这里是酒馆,自然没有什么大浴缸了。
江秋白就让阎深抱着小人鱼,他用温水给小人鱼冲洗了一下,把泥沙这些都冲洗干净了,也小心翼翼的避开了那些开放性伤口。
小人鱼接触到热水的时候就醒来了,只是还很虚弱,进气儿多,出气儿少。
“别怕。”阎深稳稳的抱着他,哪怕自己一身全湿了也没在意,“我们先把你身上的泥土污渍清理一下,这样才能检查你的伤口。”
小人鱼看到阎深的脸,本能的信任这个人,他软软的点头,又小声道:“谢谢你们。”
如果不是自己做梦来了这间酒馆,或许他也会变成沙滩上的一具人鱼尸体吧。
江秋白和阎深的心里都化成一滩水了。
受了这么重的伤害,可小人鱼还是选择了相信他们。
清理好了身上的脏东西,江秋白用干净的床单将他裹起来,让阎深放到沙发上,开了酒馆最亮的照明设备,这才一点一点的给他处理身上的伤。
洗干净的身子,雪白的肌肤,伤痕看着更吓人了。
江秋白拿着碘伏的手都在发抖,根本不知道从何下手,还有那些开放性的伤口,怕是得缝合才行啊。
关键是他没有缝合伤口的经验,更是连工具都没有。
“还是我来吧。”阎深接过他手里的东西,“你告诉我这些东西怎么用。”
他的世界早就没有这些伤药了,外伤都是靠治疗舱医治的。
先给伤口消毒,然后上药,用纱布包裹起来,江秋白虽然是个门外汉,但这些基本操作还是会的。
两人合力,花了一个多小时,几乎把余可可包成了木乃伊,这才算处理完了所有的伤处。
余可可虽然很疼,但他一直咬着牙坚持着,眼泪也只是无声的滴落,因为他知道这些奇奇怪怪的人是在救他。
回忆起今晚的经历,他始终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
要不是伤口还疼着,他真宁愿在这温暖的地方,幸福的死去。
众人看着都心生不忍。
这小人鱼啊,软软糯糯的一个鱼啊,现在安全了,哪用得着这么坚强呀。
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
曲书灵年纪大了,看不得这些,变了一颗糖塞到小人鱼嘴里,“先甜甜嘴儿。”
嘴里甜了,心里也就甜了。
这是曲书灵这个古代大直男唯一能想到的哄孩子的方式。
“只是这个吃的药,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吃啊。”江秋白不敢随便给他吃。
外伤这么严重,理应用点消炎药,避免发炎溃烂。
可是余可可是人鱼,他也不知道人类吃的药,能不能给他吃。
万一不能吃呢?那不就害了余可可吗?
而且像青霉素和头孢这样的抗生素,普通人类都有可能引起过敏反应。
就在这时,酒馆那个小舞台上轰的一声,竟是凭空突然出现了一个太空舱一样的东西。
不用想,这肯定是阎深的杰作了。
这种高科技,也只有他能拿出来了。
阎深原本也只是想试试,老板说过只要是属于他的东西,都能用自己的意念送到酒馆里。
“这是什么?”江秋白有些好奇,这太空舱一样的东西,看材质也不像是钢铁打造的。
“这是休眠舱。”阎深解释,“这个休眠舱,只要躺进去,就能一直保持躺进去时的身体状态,直至有人从外面开启舱门,里面的人才能苏醒。”
这休眠舱是他父母用过的,虽然最后还是没能挽回父母的生命,但他想让小人鱼活下来。
所以他想着,可可的伤,目前并没有致命的,可以让可可先躺到休眠舱里面去,至少身上的伤不会恶化了。
阎深继续说,“我明天去想办法弄一台医疗舱,医疗舱应该可以治好可可的外伤。”
高科技啊。
“可可,你要躺进去试试吗?”阎深耐心询问,尊求他的意见,“不用害怕,躺进去就睡着了。”
余可可看到像笼子一样的东西,本能的有些害怕,但他看到阎深担忧的神情,犹豫片刻之后,还是点了点头。
阎深刚想把他抱过去,就听见一声咕噜咕噜的响声。
是余可可肚子里传来的。
余可可唯一没有外伤的那张小脸都红透了,他都好久没吃饱过肚子了呀。
刚刚那位爷爷给他吃的糖,勾起了他肚子里的馋虫,他想吃饭,好饿。
“想吃点什么?”江秋白这个酒馆老板偶尔也到担任一下外卖代购员,总不能饿着肚子让人家休眠吧。
想到余可可没有吃过这个世界的食物,又想到他还是伤员,他又问:“平时你们都吃些什么?我看看我们这边有没有。”
“就是吃海里的东西呀,各种鱼虾一类,还有海草什么的。”余可可小声的回答。
但他在这里没有感应到有大海的气息,应该是吃不到了吧?
他都已经好久没有吃过鲜美的鱼肉了,那些人把他抓起来,每天就给他两条巴掌大的小鱼,有时候鱼都还是臭的。
这个老板好温柔的,应该不会给他吃臭臭的鱼虾吧。
只要能填饱肚子,他不挑食了。
江秋白看了看时间,叫外卖估计来不及了,马上要天亮了。
而且这个时间段,叫海鲜的话,估计也没有餐厅还在营业吧。
他反手抄起压倒炕带回来的大螃蟹,问:“这个可以吗?”
余可可眼睛亮了一下,“可以的。”
虽然这个螃蟹有点小,但他是新鲜的,而且他本来也吃不了多少。
江秋白笑了笑,“我去处理一下,弄熟了吃,别吃生的。”
现在的条件,清蒸是最合适的。
虽然海鲜都属于发物,不适合伤员吃,但人家本来就是人鱼,应该也就没有这些限制了吧。
脸盆那么大一只螃蟹,江秋白拿小刷子刷得干干净净的,费力剁成了四半,放了几片老姜就上锅开蒸。
没办法,他没那么大的锅。
等待的时间,江秋白和阎深都陪着余可可。
余可可的情绪看起来好多了,他看到一地的珍珠,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啊老板,这些珍珠把你地弄脏了。”
江秋白:“..”不至于,有点凡尔赛了。
他知道可能人鱼星里的珍珠不值钱,但也至于用弄脏这个词吧?
如果用珍珠能把他店里弄脏,那再多来点也不介意啊。
只不过他想到这些珍珠都是余可可的眼泪,也就打住了这个想法。
“这些珍珠都还是好好的。”江秋白找来扫帚,“我都给你收起来吧,以后你有需要用钱的地方,我再可以帮你拿出去卖掉。”
现在余可可之后的去处还没商量出具体的章程,但近期估计也只能住在他的酒馆里了。
酒馆白天先歇业吧,不开门,让余可可就在店里待着,应该也出不了什么差错。
至于以后,等余可可的伤好了再说吧。
余可可墨绿色的眼眸亮晶晶的,“江老板,你是说这些珍珠可以卖钱?”
在他们那里,特别是海里,珍珠到处都是啊,根本没人要,一颗珍珠还不如一条鱼值钱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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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基友是个很努力的一个太太,就是成绩有点差,就算不能入v也是坚持日更的。
《我成了敌国首辅掌心宠》by沫曦曦;
文案:
谢忱年少之时一战封神,他意外从尸山血海中捡回来一位敌国小公主,皇帝以为人质,叫谢忱暗养在府中,做日后和谈所用。
从此,一向敬业的谢忱下朝之后早早回府,众臣私议不止,谢忱听后只淡淡扔下一句:“带孩子…”
同僚惊醒,谢首辅向来不近女色,哪来的孩子?
直到谢首辅的朝服上多了两朵绣技拙劣的兰花,众臣取笑不已。
谢忱摸着袖口兰花,“孩子初学女红,精心所绣…”
众臣:……
明月及笄后,出落的明若芙蕖,城中公子踏破门槛争相求娶,谢首辅黑着脸闭门谢客。
深夜,他看到伏案而睡的姑娘,打横将她抱到床上,听到她在梦中呓语,“大人,别走…”
他复又坐回她的床边。
明月归国后,某夜从噩梦中惊醒,啜泣不止。
却听到暗夜中一声温柔的轻唤:“月儿,别怕。”
他紧紧拥她入怀。
明月不知,谢忱在她走后连续几月不曾休沐,只为千里来探,相望一眼。
若干年后,谢首辅带娇妻赴皇宫夜宴,宴中娇妻酣睡于首辅肩头,众人只见谢忱一个时辰竟丝毫未动。
明月醒来仍哈欠不止,“大人…”
谢忱微动酥麻肩头,宠溺的看她“还困?”
明月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