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打针了呀。”
啾啾眼也不眨的盯着他的胳膊,问他道:“疼不疼?”
喻安摇头:“只是抽了点血,不疼呀。”
啾啾怕疼,他想了想,还是凑过去,给大哥吹了吹。
六崽暂时不能离开,殷首长索性就在这里给他们安排了住的地方。
喻安对这个安排很满意。
他不讲究住的地方,也不讲究住的好不好。
只要能跟重要的人住在一起,哪怕是茅草房子,他都住的很满足。
从小岛上赶过来,再到检查治疗,一行人谁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谢池渊让崽崽们自己去休息,睡不着的可以出去逛逛。
反正总基地很大,他们几个出去也不担心被欺负。
不过在出门之前,谢池渊还是认真叮嘱了他们:“你们去玩,不能欺负别人,知道吗?”
崽崽们稍微给他了个面子,勉强答应下来。
只要没人招惹他们,他们就不欺负人。
谢池渊想了几秒,又拿出钱包来,翻着里头的钱:“对了,外面有卖东西的,我给你们拿点钱,你们要是看上什么就去买。”
八崽闻言,立马伸出手,不跟他客气:“给多点,我还要去买章鱼小丸子。”
谢池渊:“……”
谢池渊多给了他一百,并发自真心的感慨道:“你也算是条狠鱼。”
啾啾见八崽伸手拿了钱,犹豫着也想伸手。
可是七崽一把按住了他的手。
七崽目露怜悯的看着谢池渊的钱包,似乎想不通,为什么有人可以这么穷。
他对着谢池渊说:“不用给啾啾了,我有钱。”
谢池渊:“……”
谢池渊看看没有跟过来,但也在几十米外的谈湛,沉默。
艹。
看谈湛养七崽的这个养法,七崽是真的不差钱。
七崽包完了啾啾的开销,又看了眼小九。
墙头草崽崽又开始乱动脑筋,半晌,他拍拍小九的肩膀,认真道:“小九的零花钱我也包了。”
谢池渊的钱,还是都留着养他们大哥吧。
崽崽们省心还省钱,谢池渊却不怎么高兴。
等崽崽们一走,谢池渊就抱住喻安,把脑袋往他颈窝里埋。
“宝宝,七崽刚才肯定是又在嫌我穷。”
喻安给他呼噜呼噜毛,安慰他道:“没有啦,你不要想太多,七崽没有那个意思。”
“他只是懂事了,想照顾其他崽崽。”
喻安好一顿忽悠,也不知道谢池渊相信了没有。
到晚饭时。
殷覃又带了谢池渊跟喻安去吃饭,阮柯不在。
殷覃本来是想让喻安把崽崽们一起带过来,但崽崽们都在外面撒欢,一时半会儿的也找不齐。
没有一次性见到这些崽崽,殷覃有些遗憾。
喻安见状,主动道:“您要是明天有时间的话,我可以明天再带他们去见您。”
殷覃常年不苟言笑的脸上,露出一点笑来。
他应道:“我明天不怎么忙。”
两人约完了明天的事,开始用餐。不得不说,殷覃安排的宴席,回回都能精准的戳中喻安的喜好。
喻安一直吃到肚皮滚圆,这才舍得撒筷。
饭桌上,殷覃没跟他们聊太多,只问了问喻安一些家常事。比如,喻安的家人,他已经知道喻安的父亲就是顾爱楠。
喻安把殷覃当做长辈,他问的问题,都一个个的答了。
“我爸跟密盾的老板,应该是不认识的。我没听Selina提过他俩认识。我只听别人说,密盾的老板只是把密盾当做普普通通能赚钱的研究所而已,她自己都不来管密盾的。”
在密盾里,起码喻安所感受到的氛围都是很轻松的。
Selina也说了,老板很好。密盾里的很多实验项目,只要上报,大多都能得到批准,不仅有批准,还有充足的资金支持。
“你见过你们研究所的老板么?”
殷覃又问:“你一直住在研究所里,这个老板应该是知情的。她既然能让你住进去,难道不想看看你么?”
喻安想都不想就摇了头。
他很笃定:“我没有见过大老板,大老板很忙的,而且听说身体也不好。我就算在里面住,也只是个小孩儿,她对我这种小孩肯定没什么兴趣。”
喻安住进去的时候,才只有四岁。
一个四岁的小屁孩,对密盾的大老板来说,怎么看都不具备吸引力。
殷覃还在跟喻安聊着老板,谢池渊则是有些疑惑。这个老板的身份,他们当初扒过,就是个离异的女强人,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
密盾的实验项目,这个女强人都未必有参与。
但殷覃想问这些,谢池渊也不好阻拦。
等这顿饭吃完,殷覃又给喻安叫了个果盘:“都是些新鲜果子,你要这会儿不想吃,就打包带回去吧。”
喻安毫不迟疑的选择了打包。
临走前,殷覃又道:“安安,我们现在正在寻找你的父亲。眼下能解决丧尸危机的,也许只有像你父亲这样的人。”
“等找到他后,我希望你能帮忙说服他,让他研究出来能治愈感染病毒的疫苗。”
顾博士的地位和实力,没有任何人能质疑。解决丧尸的源头,就是彻底解决这种病毒。
对于这个请求,喻安自然不会拒绝。
他郑重道:“要是真能找到我爸,不用我叫他帮忙,他自己就会干活的。”
他爸很好,绝不会对眼下的这一切,袖手旁观。
从餐厅出来,喻安跟谢池渊没有去外面逛。他们径直回了住的地方,如今这个时间点儿,他们的夜生活,跟崽崽们可不同。
房间里。
前一天夜里才咂摸出味儿的谢池渊,连澡都不愿意自己一个人去洗了。
他抱着喻安,连哄带骗:“现在家里都要揭不开锅了,宝宝,我们得学会节省。节省第一步,就从省水开始。”
喻安:“……”
喻安挣扎:“我不要一起洗,你,你硌人!”
谢池渊低头亲亲人,睁眼说瞎话:“是你感觉错了。”
浴室里有浴缸,一个人洗会大,但两个人一起洗,又会稍显拥挤。
水声哗啦啦的作响。
喻安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也知道谢池渊有个进度条……
什么时候亲亲,什么时候贴贴,进度条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
“谢,谢池渊。”
喻安突然颤巍巍的询问道:“我们的进度条,你,你拉到哪一步了?”
他们昨天晚上才这样那样,谢池渊今晚上不会还要拉进度条吧?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这么畜生!
事实证明,谢池渊就是不打算做人。他对着喻安一笑:“进度条,差不多该到底儿了。”
喻安:“……”
崽崽,救命!
谢池渊的进度条一如既往的高效,没多久,喻安就有点招架不住。
尤其是回到卧室,喻安看见他在撕着一个小包装。
喻安整个人都懵了:“你从哪搞来的?!”
明明昨天还没有呢。
谢池渊亲亲他的鼻尖,含笑回答道:“白天在医院里要的,你那会儿还在检查呢。”
喻安:“???”
喻安不祥的预感开始扩大,他怀抱着一丝微茫的希望,追问道:“你在医院要这个的时候,是不是比较低调?”
毕竟要干这么不要脸的事情,他不信谢池渊会这么不在乎脸。
“宝宝,我都要成老男人了。”
谢池渊脸色不改,很是理直气壮:“我要几个这玩意儿,他们欣慰还来不及呢。你放心好了,他们给我拿的多,够用。”
喻安努力的去够枕头,试图和谢池渊同归于尽。
看谢池渊这表情他也猜出来了,姓谢的要东西的时候,不说高调,但决定是没刻意避人!
喻安觉得自己的脸都要跟着没了。
原来,找个老公,还没有这么社死的时刻。
喻安的武力被谢池渊用亲亲镇压。谢池渊好笑的咬了口他的脸:“咱俩可是两口子,做这个多正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