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稚挑眉:“怎么这么说?”
船长:“你看啊,从早上开始,你跟我一起钓鱼,心里想的都是司先生喜欢吃什么,现在很多结婚十几年的夫妻都未必能做到。”
就在这时,温稚的渔线动了。他连忙抬起鱼竿,一条活蹦乱跳的鱿鱼被他捕捞上来。
“王叔,您说我这条鱿鱼,卖给司明沉多少钱合适?”
船长:“卖?”
温稚嘿嘿一笑:“我顺便赚点零花钱。”
船长嘴角的笑容慢慢变浅:“哦,如果卖的话,我觉得两百差不多。”
温
稚又将白桶里面的其他战利品拿给船长看:“这红虾跟石斑鱼呢?”
船长:“一共三百吧。”
温稚数了数桶里海鲜的数量:“四舍五入,司明沉需要给我一千万。”
船长:“…”你倒挺会做生意。
温稚开始打起小算盘:“等我们把这些鱼做好,先端给司明沉吃,等他吃完,再让他支付这些海鲜的钱。”
船长被逗笑:“这样真的好吗?”
温稚挤眉弄眼:“没事,他好面子,当着那么多人肯定给我钱。”
“下次商量坏事时,最好小点声。”
身后,突然出现一道清冷的声音。
温稚脊背一哆嗦,慢慢回头,发现司明沉穿着白衬衣,站在后面。
船长朝司明沉点点头,干脆利落地离开,剩温稚自己坐在那边。
温稚心虚地继续钓鱼:“你不是爱吃鱿鱼吗?我帮你钓一些。”
司明沉坐在他身后,握住他的手臂,从后面揽着他的腰:“行,我跟你一起钓鱼。”
温稚小声埋怨:“你在这里,我没心思钓鱼,你打扰到我了。”
司明沉没理会,而是说:“看到那纸条,我还以为你跑了。”
提起这件事,温稚就腾起一簇小火苗。
“我代言费明明是你出的,你昨晚还故意吓唬我。如果不是离开前我看了眼手机,这时候我已经跟你说拜拜了。”
司明沉:“谁让你说谎。”
温稚不忿:“我那叫说谎吗?那明明是善意的隐瞒。我跟你说我代言费全部给你买礼物了,你高不高兴?既然你高兴,你还在乎什么真假呢?我爱你的心不变不就行了?”
司明沉点点头:“接着说。”
温稚属于给他一点阳光就灿烂的类型,见司明沉态度温和,懒洋洋靠在他怀里,继续发表长篇大论。
“而且我偷偷藏的小金库,也是为了你的下一次惊喜。我事事都为你考虑,你居然故意吓唬我,让我的心灵受到了创伤。”
说完这些,温稚还没说够。
“你根本不知道,昨天你说不原谅这种行为后,我一夜都没睡好觉。”
司明沉好整以暇地盯他片刻:“是我的错,我不该吓唬你。”
温稚顺坡下驴:“那你准备给我什么补偿?”
司明沉抱紧他:“你说呢?”
温稚神色微闪:“以后每个月,你都要给我一笔零花钱,打到我的卡上。”
司明沉盯着他浓密纤细的睫毛,抬手替他将落在上面的水滴擦去,
“行,答应你。”
温稚忍着得意和满足之色,故作严肃:“嗯,那我暂且原谅你了。”
等中午吃饭时,陈煜他们也都知道了网上闹得轰轰烈烈的一亿代言费的事,尤其是又知道了司明沉答应温稚,每个月都转过去一笔小金库的事,更是怒其不争。
“我说老司,你是不是惯得有点过分了?”
司明沉抬头看了眼正在哼着歌洗碗的温稚,低头剥坚果:“我赚钱也是为了他,不给他给谁?”
陈煜趁着温稚不在,隐晦地表示:“咱们圈子里这些同性婚姻的人,都会想办法要个自己的孩子。”
司明沉浓眉微蹙:“他们跟我有什么关系。”
陈煜还想继续说,被桑昱用眼神拦下。
桑昱岔开话题:“明沉,上次你去欧洲主持的贸易区项目,我比较感兴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跟我再去趟欧洲谈合作?”
司明沉:“最近可以。温稚要进剧组拍戏,我可以抽出一段时间出差。”
桑昱:“行,那我立刻安排专机。”
司明沉点头,陷入沉思。
他这次答应跟桑昱出国,有一部分原因是要谈合作,顺便视察刚建立起的贸易区。剩下的原因便是和桑祁有关。
昨天文特助查到,近期桑祁不在国内,ip显示始终在一个欧洲国家。
桑祁这些天的小动作一个接一个,虽然没对他产生什么大的影响,但也足够恶心。欧洲是桑祁的大本营,这些日子,他们在欧洲的子公司时常受到黑客的攻击,不得不暂停业务,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甚至上次连线开会,子公司的负责人被迫终止,处理一些人匿名在政府投诉的事情。
目前,桑祁在国内į
40;投资公司接连倒闭,所以唯一能动的就剩下国外的根基。
司明沉这次去,也是想做个了断。
黄昏时,所有人从海上回去。
温稚今晚打算在家里小住一晚,接下来的时间就要专心去剧组拍戏。
司明沉和桑昱的行程也在本周,所以今天是他和温稚在未来一个月内,唯一能睡在一起的夜晚。
温稚自然很不舍的,往常他去剧组拍戏,虽然也跟司明沉两地分开,但至少隔三差五能见上一面。
但这次,司明沉也要出差,这就意味着两人只能通过视频电话联络感情。
自从录制完恋综,温稚其实还心心念念着一件事。
就是,他们的婚礼仪式。
司明沉在冥府爱情那期,答应过他,重新和他办一场轰轰烈烈的中式婚礼,把所有亲朋好友都请来的那种。
但这么多天,司明沉也没有再提,温稚悄悄琢磨着,对方是不是把这件事彻底忘了?
他想提醒,但有些羞于张口。毕竟他们已经结过一次婚了,再主动提出来,显得他很迫不及待的样子。
如果想今年七月办婚礼,现在应该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
礼服、场地布置、流程,这些都需要细致地敲定。
这个时间,司明沉正在帮温稚收拾行李。温稚拍摄的地方天气忽冷忽热,阴晴不定,又是位于深山的影视城,昼夜温差很大。
所以,他帮温稚薄厚衣服各准备一半,但袜子几乎算是带绒的厚款。
古装的鞋穿起来很不轻便,袜子太薄容易硌脚。这些细节都是司明沉在网上查询的攻略。
“朋友结婚,司司,你说我准备多少份子钱合适呢?”
司明沉注意力全部放在行李上,淡淡回了一句:“你可以问问其他人。”
温稚侧身躺在床上,手肘撑着头部,略带幽怨地盯着司明沉:“我这个月有四个酒席需要去,但拍戏抽不开身,只能给他们转账了。”
司明沉:“嗯,那就转账吧。”
温稚挠着床单,暗戳戳吐槽司明沉就是个榆木脑袋,什么都听不出来。
“他们的婚礼是中世纪巴洛克艺术风格,真好看。”
温稚余光瞟着司明沉,继续高声道:“两个人穿着奢华的礼服就像王子跟公主一样,真的很登对。”
司明沉没有回应,正在往行李箱中放巧克力和零食。
温稚将手机重重放在旁边,翻身趴在床上,将头使劲埋着,圆润挺翘的屁股冲着司明沉,一动不动。
司明沉收拾完行李后,才发现床上的温稚忽然很安静。
“知知?困了的话把被子盖上。”
司明沉朝温稚走去,刚要靠近他,温稚突然跪坐起来,绷着严肃的神色光着脚丫冲进卫生间洗澡。
司明沉目光微微不解。
二十七岁了。
应该不至于是青春叛逆期吧。
司明沉准备整理被褥时,发现温稚的手机屏幕并没有锁上,画面停留在新中式婚礼的策划广告上。
温稚的心思,他好像懂了。
待温稚洗完澡,司明沉像往常一样帮温稚吹头发。
两人身高差有10cm,站在镜子前,看不到司明沉的头。
温稚今晚用的是一款玫瑰味的沐浴乳,已经洗干净,依然很香。
他穿着衣料柔软的米色睡衣,慵懒地眯着眼睛,任凭司明沉帮他吹头。
这时,司明沉缓缓道:“知知,等我从欧洲回来,你的电视剧是不是该拍完了?”
温稚的电视剧一共有250场戏份,不像陈治650场戏份那么多,集中拍摄的话,一个多月差不多可以完成。
“嗯,怎么了?”
温稚睁开眼睛,没骨头似的靠在司明沉胸膛。
“拍完这部戏,我们去结婚度蜜月吧。”
温稚突然清醒,压抑着眼睛中激动的小火苗,故作矜持道:“结婚?”
司明沉撩着温稚的头发,仍然在帮他吹:“嗯,我们不是要重新办一场婚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