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梦,到了醒时,玉衡仙君睁了眼,太阳穴钢杵重凿般作痛。
玉衡少想往事,一是不堪,二是不敢,可这梦,他当真操控不了。
好在他醒了,不必重温这梦中最难堪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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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微博:是万紫千红
第43章
“醒了?”耳边有人道。
玉衡腰上一轻,被人捞起来坐在腿间。
这姿势不大舒服,玉衡皱了眉头,磨蹭着要换个位置。
可惜,殷冥掐住玉衡仙君的腰,把他按住了。
殷冥亲他唇角:“做了噩梦?”
玉衡仙君揉头道:“还好。”
玉衡心想:说是噩梦,终究就是些过往,总不会比在个随意强奸他的男人胯上聊天更可怕。
殷冥似是能知玉衡心中所想,握住玉衡的手,道:“疼?”
玉衡仙君被捏碎骨的手上裹了绷带,身上如车过马碾,却道:“还好。”
殷冥把他往怀中紧了紧,道:“你变了。”
事到如今,玉衡还要狡辩:“并非如此,是我非你所寻的那个……”
殷冥置若罔闻,自顾自道:“以前师兄极怕疼的……”
殷冥按到玉衡小腹,满嘴混账道:“我都不必顶到这里,随意几下,你就哭的不成样子……”
污言秽语,玉衡仙君实在听不下去,殷冥却又笑着给他头上砸了个贬词:“娇惯。”
其实这词落在以前的玉衡仙君头上,倒也无错。
玉衡自小跟随开元仙尊。
外人眼中松形鹤骨,不苟言笑,叫人望而生畏的仙上仙,在玉衡跟前,不过是个护短的老头。
玉衡无父无母,却得开元仙尊庇护,自小就未受过委屈。
加之他天分极高,鲜遇敌手,除了南水雕蛊受些挫折,原是半世凌云,高山仰止。
未经苦难,不知谓痛。
玉衡仙君曾觉得,南水一战他胸骨碎了几根,在万花邬修养半年,已是极限。
那时还对逍遥仙大吐苦水,道:人间惨事,至绝如此。
却不曾想,人间苦难多之难数,少年脾气,只是不知愁。
话虽无错,玉衡再想当年,也时常羞于少时轻狂,但直接被人损了脸皮,还是不爽。
玉衡仙君听他轻笑,火气蹿到心口,忍耐道:“虽说我不是你那什么师兄,但我还是要说两句公道话,谁说怕疼就是娇惯,有谁生下来是愿意挨疼的……”
殷冥道:“可你现在,却能忍下了。”
“……”玉衡仙君本要说的话,忽而湮在这句里了。
静默良久,玉衡才道:“我不是他。”
原本那个意气风发,少年得志的玉衡仙君,早就死了。
不是死在仙藤林中那场夜宴,就是死在了栖凤殿中不足以记的某日。
从瑶池水中被捞起来的,毁了容瞎了眼的废人,早就不是以前那个不畏人言,轻天蔑神的少年神官。
玉衡心口发闷,便要从殷冥身上下来,翻腾间不经意却摸到他腰间个挂饰,玉衡一怔。
倒不是这东西有多特别,而是触碰到的一瞬,便觉指尖儿发温,是与他通灵。
玉衡不动声色收手,虽只是轻触,他却已知这是个什么物件。
只是不知,它为何会在殷冥手中。
殷冥向来敏锐,轻笑一声,玉衡听到衣料蹭触声响,随即手中便多了一物,是殷冥将它摘下了。
殷冥道:“师兄可还记得这个东西?”
玉衡摇头道:“不知”。
话虽如此,手指却在上头摸了两下。
没错,确是当年在仙藤林中,承华恼怒间扔出去的那只歪扭平安符。
玉衡记得事后他还出去寻过,可惜未能找到……
殷冥自嘲道:“大抵是你忘了。”
玉衡:“……”
他直觉不妙,果不其然,殷冥声音冷了:“我竟险些忘了,师兄一向如此,给出去的东西随时便能收回,若是没收回的,也只是因为这东西过于廉价,廉价到自己都忘了……”
玉衡一听这话,看来他方才那句回话,不知是哪捅了殷冥心窝,连忙找补道:“我眼睛瞎,摸是摸不出来,这究竟何物?”
“无他。”殷冥把平安结从玉衡手中抽出,道:“是只别人不要,扔出去的……”
殷冥话到此一顿,玉衡“嗯?”了一声。
殷冥把东西收好:“宝贝。”
玉衡心下遽而一跳。
殷冥:“有些人得到的多,便不在乎了,可若在从未得到的人眼中,却是珍宝。”
玉衡仙君在心中“啧”了一声,他当真是要反思一下,他分明是佛经道义好生教导的,怎么就养出来这些,心境一个比一个古怪的师弟?
这麒麟,竟是个喜欢捡破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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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问玉衡到底对自己的师弟们有没有心。
很明显是有的。
玉衡虽然缺心眼,但是,是个好人。
但是无论怎么样的好人,也会有私心,尤其是有了自己爱人的时候,会计较,会忽略,会自私。
大师兄并不完美,但是可爱。
但是如果是当时,要是三个人里谁有生命危险,第一个冲出去的肯定是他们这个“无心”的师兄。
等到咱们2000收藏的时候,那天更新四人番外。
第44章
殷冥:“也无所谓。”
玉衡:“嗯?”
殷冥道:“师兄已经给了我最好的宝贝。”
玉衡心下迟疑:他怎么不记得给过殷冥什么宝贝?
殷冥手落在玉衡腰腹,摸索揉按:“虽是无心,却比什么都要实在。”
玉衡不懂他的意思,“呵呵”笑了两声,转了话题:“少……阿渊呢?”
提到殷渊,殷冥语气和缓些,道:“你担心他?”
玉衡仙君道:“那是自然,身为奴才,关心主子,乃是本分。”
玉衡仙君其实也不十分担心,这小童子年纪不大,但能悄无声息出了这阎魔殿,还能在药王谷来去自如,如此本事,就算是一人在外,怕也不吃什么亏。
况且,玉衡可是听说,这小主子不大安生,这种“离家出走”,每年都有几回。
“奴才?”殷冥闷笑一声,翻身便将玉衡按住了:“听你那话,自知是个奴才?”
“啊?”玉衡仙君不爽应道:“嗯……”
殷冥又道:“那你可知,奴从主命乃是本分?”
玉衡仙君忽觉方才那话,好似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玉衡支支吾吾:“这……嗯,也是……”
殷冥压住他道:“你给渊儿生个弟妹吧。”
玉衡:“???”
提议猝不及防,玉衡要被吓死。
早些时候,忘记是谁最先提起这事,玉衡仙君死活不肯,几罐红汤偷喝下去,没有几日便被人识破。
栖凤殿外,月桂树下,一条重链把他脚不挨地吊了两月。
玉衡太痛,身子重量全在被拴住的腕上,实在太痛。
不过三日,玉衡仙君便已受不了,风摇得树枝晃动,都会踮着脚发抖。不出半月,玉衡竟觉得有人肯过来草他是件好事,哪怕被人抱起一刻,就算被顶得透不过气,都算恩赐。
玉衡被灌了重药强制发情,苦难在旁人眼中皆是情趣,痛苦高潮翻叠轮回,早越过肉体极限。
玉衡崩溃求饶到声哑,再到昏厥,又到下次被人激醒。
玉衡仙君荡秋千似的被人摇来晃去,轮番抽插,身子如滩烂泥被人拖起,他分不清来的是谁,今日是几个人。
生殖腔被迫日日大开,宫胞都被顶穿,承受过度冲撞的坤泽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随时都能死过去,承华在他耳边问:“师兄,被吊起来好受么?”
玉衡摇头,他已无心再想当日他只是把人绑在树上,还偷偷嘱咐九婴照顾,只哭着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