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起伏的频率越来越快,即便房间里运作着空调,他也热出了汗,很想把身上的T恤脱下来,但他的手还没碰到下摆,赵霁羽的左手就摸了上来,掀起他的T恤拉到胸口,埋首在他胸前停下了。
他的呼吸有短暂的凝滞,只因赵霁羽呼出的热气所拂过的位置太敏感,他又紧张地把手伸到赵霁羽的肩膀处抵住,想把人推开,赵霁羽却在这时含住了他的右侧乳晕,只是将舌头贴在乳尖上轻轻扫了两下,他就仿佛被电流击中一般,再克制不住地叫出了声。
那叫声在安静的酒店房间里显得突兀,申燃自己听着都臊得慌,赶紧咬牙去推赵霁羽的脑袋。可赵霁羽不给他反抗的机会,不但持续地舔弄吸咬乳头,更是加快了对下身的爱抚。
后脑重新陷进了枕头里,申燃感觉到自己像一块极速升温的热碳,连视野都开始模糊了,无论是下体还是胸口所膨胀的快感都强烈而陌生,他用来推赵霁羽的动作很快变成了按住,手指在那人的后颈处无意识地揉捏着,再顾不得喘息时会漏出的闷哼声,只盼望赵霁羽能快点,再快点。
想射的念头在不久之后出现了,他下意识挺起腰,主动增加赵霁羽掌心的摩擦力度,原以为马上就能释放,赵霁羽却在高潮的前一秒停了下来,松开他的欲望,也抽离了对乳头的刺激。
他都到临门一脚了,结果失去了牵引的方向,整个人像是躺在了棉花堆里不得劲又不得力,急切地喘了好几下才稍稍反应过来,本能地将手伸下去,想自己弄出来。
赵霁羽没拦着,让他摸了几下又拉开他的手,将刚才挤在掌心里的润滑剂全抹到他屁股上,手指插了一截进去。
比起第一次被进入,这次他的反应没那么紧张了,不过比刚才难受许多。
右手被赵霁羽拉高固定在头顶,他就把左手伸下去套弄。赵霁羽想提醒他先忍忍,等等会更爽,然而借着微弱的光线看清他眼眶通红的难受样子,又想到他这是第一次,便不忍心再压制,在下面扩张的同时含住他左边的乳头增加刺激。
没有了干扰,申燃整个人都沉浸在即将射精的冲动下,即便屁股里插着两根手指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赵霁羽的舌头像一条湿滑的蛇,勾着他的乳尖舔拨,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胸会那么敏感,几平是失控地撸动着欲望,直到一阵爽极了的快感从胯下猛地释放出来,他整个人都紧绷着抖动着,感觉到有温热的东西捂住了欲望的顶端,但没有堵住他。
战栗的高潮持续了数秒,他就瘫软着放松了下来,后背又贴到床垫上,喘气的同时感觉到手指都有点麻了,赵霁羽则接替他的手,继续握住欲望缓慢套弄,帮他延长事后的快感。
他半睁着眼眸,视野的尽头是微微反光的天花板,逐渐安静下来的房间里重新响起了窗外的雨声。高潮的余韵还未完全褪去,之前丧失的理智开始上线了,让他清楚地感觉到身后在动的手指。
不知不觉间,赵霁羽已经扩张到了三根。
虽然刚才的发泄远胜于过去任何一次自己动手的经历,但申燃没忘记一开始的初衷,他根本没想过自己会是被压的那个,因此在稍稍缓过来后,他立刻夹紧那里,去拽赵霁羽的手腕。
相较于他喝多了酒又发泄过的状态,赵霁羽今晚没喝多少,根本就不是手软脚软的他能对抗的程度。两人较劲了片刻,申燃没能拉出赵霁羽的手指,反而因为夹紧了那里感觉更鲜明,赵霁羽的手指在他内壁四周按压着,一点点一寸寸地摸,像是在找什么,但他顾不得细想,也不喜欢这种被侵入的触碰,干脆侧过身想要翻下床去。
眼疾手快地挡住他的动作,赵霁羽俯身靠近他道:“别乱动,快好了。”
赵霁羽的声音也有点喘,听得出他在极力克制。申燃扭头瞥他一眼,实在忍不了这种被插入后面的感觉,刚想骂两句让他停手就忽然瞪大眼睛,紧抿的嘴唇动了动,随后就抑制不住地叫出了声。
一阵陌生的,猛烈到让人几平招架不住的快感从赵霁羽按到的部位急窜上来,经过脊椎时感觉尤为强烈,不待他反应过来,赵霁羽就对着那一处开始持续刺激。
才找回的意志力在这阵无法压制的快感中迅速迷失了,申燃拽紧身侧的床沿,仿佛借着这个动作可以稳住理智,至少能忍住不叫,但他小看了赵霁羽的能耐。
不愿意再浪费时间下去,这次赵霁羽的动作有点急,一阵频密地按压后,申燃成功被卸去了所有的抵抗,才射过的欲望再次充血挺立,前端甚至比第一次的时候更湿,淌下了透明的液体。
松开自己的皮带扣,赵霁羽将早已胀痛到不行的欲望放出来,从床头柜拿过大号的安全套戴上,再挤出润滑剂涂抹整根,勾起申燃的两条腿架在臂弯处,扶住对准了已经扩张过的部位。
一阵温热的感觉抵在了后穴,申燃却因为刚才过度的刺激没能立刻回过神,以为这又是赵霁羽的手指。直到一阵撕扯的感觉从最脆弱的部位蔓延上来,他痛得哑叫出声,用力抓住了赵霁羽的双臂,大口呼吸着。
刺激前列腺带来的快感在这阵被撑开的疼痛感觉中消散殆尽了,申燃咬牙切齿地骂道:“赵霁羽,你给我滚开!”
“嘶……啊,啊!”
刚骂完,他就又没忍住地倒吸起凉气。赵霁羽没有继续挺进,握住了他的欲望套弄,腰也弯下来,与他胸口贴着胸口,晦暗的目光在他的嘴唇上流连了片刻,最后重重地吮住唇瓣,舌尖撬开了他的牙关。
申燃还没从前后冰火两重天的感觉中挣扎出来,就被赵霁羽的吻搞得人都傻了。他和李葶交往了两个月,最多只牵过手,这期间他想象过无数回第一次接吻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会是怎样的气氛。但他绝对没想过,人生的第一个吻竟然会跟一个同性,还是在这么荒唐又混账的状况下。
胸口腾起的怒火一路烧到了脑子里,他抬腿就想踹赵霁羽,结果被对方先一步从他嘴里退出去,沿着他的下巴一路亲到喉结位置,含住吮吸起来。
申燃极力后仰着脑袋,想要躲开这种过于刺激的爱抚,但赵霁羽的技巧实在好,他被这人持续的进攻搞得有火发不出,反倒又沦陷了,就在他再次挺起腰胯,想要在赵霁羽的手中攀到第二次巅峰时,赵霁羽骤然发力,趁他毫无防备的状态下猛地贯穿进去,一下子进到了最深处。
申燃的叫声被堵在了嗓子眼,下体骤然撑开的胀痛感令他手足无措,心里也生出了恐慌的情绪,偏赵霁羽在这种时候还不忘继续搞他,拇指在他欲望顶端处来回抚摸着,手指挤压着铃口,没几下他就失控了,抬起手背捂住嘴,在一阵目眩神迷的快感中射了出来。
高潮时他抖动得停不下来,赵霁羽刚插进去,怕弄伤他一直忍着不动,结果被他这么频密地夹击着,险些被夹射出来,只好退出去趴在他身上喘气,等他缓些了才再次进入,盯着他的眉眼开始律动。
接连承受了两次激烈的高潮,申燃已经没力气了,即便后穴仍然传来酸胀难忍的感觉,他也没什么反抗的念头,整个人无力地瘫在枕头上,被赵霁羽不断地撞击着。听着两人交合时发出的淫靡水声以及“啪啪”的响动,适应了这种感觉的身体渐渐有陌生的快感出现,他也睁开酸涩的眼皮,去看在他身上挥汗如雨的人。
赵霁羽的衬衫前襟松开了,露出的胸肌上挂着细密的汗珠,紧实的线条轮廓从乳头下方一路延伸到腹部,漂亮的肌肉随着动作微微抖动着,看得申燃眼睛都错不开了,视线牢牢盯在那两道人鱼线的末端,停在了两人紧密交缠的部位上。
赵霁羽刚才让他射了两次,这会儿就有点失控了,顺着他的目光一起盯着彼此交合的部位,频密而持续的抽插爽得赵霁羽头皮都有点发麻,换了两次跪的姿势后,赵霁羽停下来喘口气,抬头时对上申燃看过来的视线。一颗汗珠正好从他高挺的鼻尖滴落,轻轻砸在了申燃的小腹上,动静虽然轻微,但是打断了申燃的注意力。看申燃立刻转开脸去看旁边,赵霁羽俯下身抱住他,握着他软垂的欲望套弄起来。
申燃已经没有很强烈的欲望了,他按住赵霁羽的手臂,想说不要碰,话还没出口就感觉到体内的东西又动了起来,不过和刚才大开大合的进攻不同,这次赵霁羽像是在找什么,一点点地沿着内壁摩擦过去。
对于彼此现在一言难尽的姿势,申燃已没了追究的想法。尽管他的初夜和初吻都阴差阳错地栽在了这里,但不得不承认的是,赵霁羽确实把他搞得很爽,爽到……
后面的想法还没成形,他就又一次闷叫出声,手指用力抓住赵霁羽的臂弯,却还是抵挡不住来自那个陌生地方的强烈快感。
不同于手指的触碰,赵霁羽粗长的阴茎早已将他撑到了没有多余缝隙的程度,这样的情况下再摩擦过前列腺,简直要了他的命。
他只抵抗了片刻就缴械投降了,也顾不上持续的叫声会不会丢脸,陷在赵霁羽的怀抱里发抖,那种过激的快感是他揪紧枕头也无法忍耐的,很快他就张嘴咬在了赵霁羽的肩膀上,紧闭的眼角也滑下泪痕,脑子像是一滩被撞散的豆腐,随着赵霁羽的抽插碾磨越来越碎,意识越来越疯狂。
最后的一段进攻,赵霁将他翻了个身,让他趴着抬高屁股。申燃已经感觉不到这种姿势有什问题了,垂在身下的欲望随着被撞击的动作不住晃动,顶端渗出的前列腺液甩得被单上到处都是,他抱紧唯一能抱住的枕头,右手五指徒劳地抵着床头,以此来挡住脑袋不受到碰撞,但很快手指也没力了。赵霁羽对准他的前列腺持续摩擦了几十下,最后终于射了出来,而他也在赵霁羽射精的同时达到了高潮,欲望头一次在没被触碰的情况下射出了精液,整个人仿佛被抛进了一片汪洋里,身体和意识都随着波浪不断沉浮,向着没有人迹的深海越飘越远。
翌日上午,申燃在一阵摇晃的感觉中忽然醒了过来。
浅金色的墙纸跃入瞳孔中,他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种感觉不是地震带来的摇晃,应该是做梦的反应。
松了口气,他想要按一按作痛的眉心,然而手臂刚抬起就觉得很酸,接着是后背传来了温热的触感,有什么紧贴着他。
迟钝的大脑缓缓运转起来,他重新睁开眼睛,总算察觉到这墙纸以前没见过,接着回头一看,顿时被身后的景象吓懵了。
一个男人从背后抱住他,裸露的胸口贴着他的后背,脸埋在他身后的枕头里睡着。而随着全身知觉的回归,他感觉到被子下面的自己似乎一丝不挂,对方挤在他腿间的腿也是光溜溜的。
用力咽了口唾沫,喉咙痛得像被刀子划过。他攥紧被单,满脑子的震惊迟疑困惑,好在很快就记起了昨晚发生过什么,也想起了身后的人是谁。
懊恼地暗骂了自己一句,他想从赵霁羽的怀抱中先离开再说,没想到刚动了下腿,某个无法言说的部位就传来了撕扯般的疼痛感。
呼痛声险些脱口而出,申燃趴回枕头里,窘迫得整张脸都红了,昨晚被赵霁羽压着反复折腾的画面也终于变得清晰起来,如同电影回放一样占满了他的脑海。
第4章 是接盘侠
在枕头里闷了一会儿,憋气的感觉很快就让大脑有了窒息感,申燃不得不重新抬起头面对现在的窘况。
瞥了一眼还在睡的人,现在唯一庆幸是自己先醒来,已经发生的事没办法改变了,但他只要不发出动静悄悄离开就好。
至少不用面对面,可以少一点尴尬。
掀开被子,申燃小心地抽出两条腿,在他忍着痛坐到床沿,想站起身时,身后传来了一阵被子摩擦的动静。
他从肩膀到后背的一大片肌肉都僵硬了,还没想好该不该回头,一条胳膊就从腰间穿过,掌心贴在他小腹上摸了摸,随后便是沙哑中带着几分慵懒的嗓音响起。
“怎么这么早起来了?”
赵霁羽把脸埋到他腰侧,在温热的肌肤上贴了贴。
申燃盯着前面的墙纸,紧张得一动也不动,片刻后赵霁羽感觉到了,再次睁开眼,发觉他身侧用来支撑的手指用力捏着床沿,便猜到怎么回事,放在他小腹的手故意往下移了两寸,感觉着他连呼吸都变得急促的反应,愈发觉得有趣。
不过这次不等赵霁羽再说话,申燃就拨开了他的手,起身走远几步捡起地上的衣裤,背对着他飞快穿上。
尽管申燃想表现得自然,但是穿裤子的一些反射动作还是能看出身体协调得不好。赵霁羽左手肘支在枕头上,托着腮看他,直到他把T恤也套上了,开始穿袜子时才想到要提醒下:“昨晚没顾上清理,你不洗个澡再走?”
这话说出来时,申燃一直紧绷的神经就像被薄薄的刀片挑了一下,险些断裂了。他尽全力克制住情绪,只用冷淡的语气回了句“不用”便穿鞋开门,赵霁羽看着他刻意挺直的背影,直到房门传来“砰”的一声响了才倒回枕头里,望着天花板笑了起来。
有意思。
双手枕到脑后,赵霁羽回忆着昨晚的画面。已经很久都没试过这么爽的发泄了,尤其是在他想要第二轮的时候,那时申燃明显体力不支,但因为他一句激将的话,申燃顾着面子又跟他杠上了,坚持到他要够了为止。
想到申燃脸涨得通红,神情却倔强得不肯认输时,赵霁羽勾起嘴角,拉高被子将自己整个裹住。
继续躺了十几分钟,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他伸长胳膊拿过来,看了眼屏幕后按了接听键。
“还在睡呢?”电话那头的人声音沙哑,应该也刚起床,赵霁羽懒懒地应了声,翻身趴到申燃躺过的枕头上,侧着脸道:“有屁就放。”
一大早被呛了一下,黄嵗栩也不生气,继续问道:“你昨晚几点回家的?”
“没回,睡酒店了。”
“昨晚不是有心放你鸽子的,台风天琳琳会害怕。”
“得了,”赵霁羽和黄嵗栩是打小穿一条裤子的关系,就算他不打这个电话过来解释,赵霁羽也了解他那个女朋友的情况,“不说了,我再睡一会儿。”
听他要挂电话,黄嵗栩忙道:“等下,你在哪个酒店?昨晚没回去你后妈没告状?”
昨天是赵霁羽那个小15岁的同父异母弟弟的生日,原本要在酒店的宴会厅举办,但因为台风缘故只请了少数亲友在家里吃,而赵霁羽这个大儿子从头到尾没露过面不说,还找了好兄弟一起去gaybar耗时间。
“我管她告没告,”赵霁羽嗤笑一声,“老头子这个月都在荷兰,管不了我。”
黄嵗栩“啧”了声:“你那个后妈可不是省油的灯,自己注意着点,以后去那种地方还是别太张扬了。”
黄嵗栩没有说得很明白,不过赵霁羽听得懂他的暗示,无非是在提醒自己注意性取向的事别曝光。
“行了,不说了。”
赵霁羽挂了电话,手机随意抛到隔壁枕头上,将申燃睡过的枕头整个抱进怀里,他闭上眼,放任自己再次陷入睡眠中。
离开酒店时,申燃对着外面瓢泼的大雨犯了难。
昨晚他把伞丢在了第一家酒吧,现在没伞不说,最近的公交车站还在一公里外,如果他要走只能选择打车,但这种天气从酒店的位置打车回到小区至少要六七十块,足够他两天的饭钱了。
想到昨晚喝酒的花销,他更觉肉痛。好在今天因为台风原因便利店休息不用上班,他也不必请假,可以好好休息。
刚才一路勉强走出来,那一处已经被摩擦得生疼,内外都像抹了层辣椒油。他连站着都觉得费力,然而一想到赵霁羽醒来时神清气爽的表情,他又气恼自己昨晚干的糊涂事。
无奈地在手机上下了单,他等了将近十分钟才有司机来接。小心地坐进后座,他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可这个司机像是赶着去投胎,下雨天还开得很快,车子每一次颠簸都会震到那个难言的部位。他只得告诫自己忍着,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放松,没一会儿就累得开始犯迷糊了,等司机叫醒他时才发现已经到了目的地。
他住的那栋楼距离小区大门有三四百米距离,这段路很窄车子不好开,他便下了车,一路淋雨走回去,到门口时衣裤都湿得淌水了,好在室友不在家,他直接进卫生间洗澡。
昨晚房东说会停水停电,这会儿都恢复了,他站到淋浴下,冲了许久的热水才缓过来,洗完澡擦拭时发现腿根附近有好几道明显的指印,胸口也有密集的吻痕,这些画面都在提醒他昨晚发生的事有多荒唐,脸色又变得很难看了。
中午他煮了碗泡面,吃完便回到房间补眠,下午有人按门铃,他被吵醒时觉得头痛得厉害,缓了缓才站起来,开门发现来的人是好友郑明今。
将湿了的伞拿到卫生间放好,郑明今把提的一袋东西放到桌上,边打开袋子边说:“我妈让我拿刚包好的饺子给你,还有点心。”
申燃抓了抓睡乱翘的头发,捂着嘴打了个哈欠,郑明今看到他脸红得不正常,人也没精打采的,便问道:“怎么回事?发烧了?”
“嗯?”申燃有些迟钝地应了一声,郑明今的手背贴到他脑门上,说:“还真是发烧了,你昨晚回来是不是淋雨了?”
申燃没吭声,郑明今便去他放药的抽屉里拿出体温计和退烧药,再去厨房倒水。出来看到申燃已经在桌边坐下了,正拿着个肉松蛋黄酥在吃。
他面色很红,食欲倒是不错,郑明今把水银体温计递给他,在他拉开衣领塞到腋下时愣了愣,盯着他的脖子道:“你脖子怎么了?”
他嘴里还嚼着蛋黄酥,一时也没反应过来,直到郑明今的手指碰到他喉结了才忽然记起,忙用手捂住:“昨晚有蚊子,被咬了好几个包。”
郑明今皱着眉,不知是信还是不信,申燃岔开话题,又从袋子里拿了个紫菜光饼吃,时间到了就把体温计拿出来,发烧到38.6度。
“把药吃了。”郑明今递给他水杯,“这也没人照顾你,要不要去我家休息?”
申燃把退烧药吞下,整杯水都喝完了才道:“不去了,你爸妈和你妹都在家,太麻烦。”
他的状态还可以,又吃了东西,郑明今就不坚持了,去卫生间拿伞出来,提醒他有什么事记得给自己打电话。
把人送走后,申燃又回到床上继续睡。这一觉睡到第二天凌晨五点多终于醒了,他拿过床头的体温计量了下,退到37.8度。
腰上的酸痛感没昨天早上那么明显,只剩后面那一处还有点隐隐作痛。
起来洗了个澡,他去厨房把郑明今拿来的饺子煮了,吃完天也差不多七点了。
外面的雨已停,楼下到处都是台风过后的狼藉景象,环卫工人正在绿化带里打扫枯枝落叶,有早起的上班族已经走在了小区的道路上,他也拎起背包去便利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