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对于江蕊要带跳跳来做客的请求没有反对:“可以啊。”
反正家里已经有客人,多一个也不在乎多。
得到温白流应允,江蕊便收拾东西,带着跳跳开车前往他的住所。
……
“柏颂,这道题怎么解?”江渡咬着笔头,将卷子推到柏颂手边。
柏颂抬眸,一眼看到江渡咬笔头的小动作:“不准咬笔。”
江渡一愣,乖乖放下笔。
将江渡的笔拿过来,柏颂看到笔头上已经被咬变形。立时眸色变深,嗓音中带了些不满:“知道这有多脏吗?”
从柏颂的话中听出嫌弃,江渡不知所措。
“我……对不起。”
他的身体变得僵硬,脸色微微发白。柏颂很快反应过来,方才的语气稍重了些。
少年别别扭扭地将笔塞回江渡手里:“下回别咬了,对身体不好。”
“嗯。”江渡乖乖点头。
抽过卷子,柏颂只扫了眼题干,就开始在卷子上嗖嗖写着,一边写一边给江渡讲解。
“先看这里,要求β的线性体,你要从这里……%¥#@”
[仿佛在听天书,然而我一点困意都没有!]
[柏颂的声音太好听了,特别的少年音哈哈哈]
[天哪,爹系老攻啊,柏颂又是关心江渡的坏习惯,又给他讲题,看他难过了乖乖放软语调,受不了啦啦啦啦]
[我不是来看娃综的,我是来看恋综的!!]
[这对CP也太好嗑了吧??谁能明白这种少年人的暧昧如丝??]
温白流敲了敲房门,没听到里面人的回应。
又敲了两下,江渡才回过神,刚才听得太专注,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江渡。”直到门外响起温白流的声音,他才猛地从椅子上跳起,跑过去开门。
“温先生,你找我?”江渡的脸色有些别扭。
温白流眯起眼,一脸深思地看着他:“你们在房间里干嘛?”
“写题啊。”江渡答得顺口。
温白流想了想,现在还在直播呢,就算是想干点啥也没那么简单。
他的目光若有似无地瞄向柏颂。
总觉得这是头装羊的狼崽子,狼崽子做任何事,都不会平白无故。
他给江渡补课,讲题,是什么目的呢?
柏颂正好扭过头,对上温白流的视线。
四目交对之下,饶是江渡也品出了些不寻常的味道。
“温先生?”他小心地喊了声。
温白流回过神:“家里还得要来两个客人,我提前跟你说一声。”
“嗯?”
“江蕊跟跳跳要过来,”温白流顿了顿:“你可以问问你同学,要不要留下来一起吃个晚饭。”
江渡看向柏颂。
书桌上还放着管家刚才送上来的草莓蛋糕和饮料,留柏颂吃晚饭的话——
是不是意味着要他跟柏颂不再仅仅是同桌关系,还是……朋友。
见江渡盯着自己,目光中流露些些羞赧。
柏颂的唇角动了动,什么都没说。
他在等江渡说话。
真是两个别扭的孩子。
温白流在心底摇头,就算柏颂有心拐他家孩子,以江渡的脑子,可没那么容易被拐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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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8章 一样讨厌
“你们可以先商量一下。”说罢, 温白流贴心地关上房门,留下两人。
[哈哈哈,合理怀疑温白流也嗑了这对CP]
[笑死我了, 温白流居然还帮他们把房门给关上~]
慢吞吞回到座位旁, 江渡拉开椅子坐下, 心里直打小鼓。
“柏颂。”
[快问他,快上啊,不要怂!]
[看得人好着急, 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想问我要不要留下吃晚饭?”还是柏颂自己长了嘴,问道。
“……你要留下来吃晚饭吗?”江渡把话又重复了遍。
垂眸看了眼腕上的手表:“我就算现在走, 回到家也要七点了。”
“你留下来吃晚饭吧, 我去跟管家说。”江渡连忙从椅子上起身,再次忙慌地走出去。
[这攻是长嘴了, 但说不出好话来]
[没错,就知道逗老婆]
[等等,楼上的你们站对CP了吗?也不一定是江渡受吧?]
[这么明显的气质差,哪里还有错的!]
江渡走出房间, 柏颂又低头在卷子上面写了一道题。
等他回来后,便将卷子推回给他:“我又写了一道类似的题型,你来解一下。”
“哦。”江渡点点头,捏起笔。
心思显然不在卷子上,他抬眸看着柏颂。
“柏颂,你喜欢吃什么?”
柏颂几不可察地眨了眨眼:“我都可以, 没有忌口的, 也没有特别喜欢的。”
“哦。”江渡的目光落在已经被吃掉一块的草莓蛋糕上:“可是我看你好像挺喜欢吃草莓蛋糕的。”
那一块草莓蛋糕都是被他吃掉的。
柏颂的俊脸上露出别扭:“嗯, 我喜欢草莓蛋糕。”
“那你走的时候, 带个草莓蛋糕。”江渡赶忙接话:“你来跟我一起写题, 我还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如果柏颂喜欢草莓蛋糕,他可以经常给他带。
“江渡。”柏颂忽然冷着脸,抬起眸:“我不需要感谢。”
江渡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忽然变脸。
不需要……感谢?
“你以为,我来跟你一起写题,到你家里来,是有所企图?”柏颂的脸上挂着冷笑。
江渡一时被问懵:“……不是。”
“江渡,你把我当什么?”
细长冰凉的眸光注视着江渡,仿佛雪亮的刀子,要将江渡的心蹭蹭剖开。
江渡抿着唇角,没有答话。
柏颂静静等了几分钟,见江渡还是没有开口的意思。他的脸上带着忧伤,像个小可怜一般看着自己。
“江渡,你把我当什么?”
柏颂冷着嗓音,又问了遍。
他无视江渡的神色,硬要问出一个答案。
知道温白流对江渡的重要性,柏颂不认为自己会有跟温白流一样的地位。但他,不想只是同学。
或者,同桌。
如果不直面问题,江渡不会直面内心。
也从来不会去考虑这个问题。
他柏颂,对江渡来说,是什么。
江渡的脸色有些苍白,睫毛扑闪,如一只脆弱的蝴蝶。
越发地可怜易碎。
让人心软。
柏颂在心底轻叹口气,他的人生字典里似乎又多了一个新词。
而这个词,是江渡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