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妈逼着他参加,在B市吃喝玩乐,干什么不好,出去多危险。
说什么有军队保护,这次任务就是捡便宜。
啊呸,有闾丘虞在,他根本就捡不着丝毫便宜。
他妈竟也不知晓?
完球。
闾丘翰皱眉:“从蔺家那边上报的,小虞来不来,你都得要参加,否则蒋家不会被分配到物资。”
蒋成绪还想说什么,闾丘虞已经走了过来。
他便往后缩了缩,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闾丘虞瞥他一眼,对闾丘翰道:“物资具体怎么分配?”
“看出力情况,如果保管库无法被打捞上来,那么就需要空间系变异者帮忙装存,在这一点上,军方已经与深海组织达成合作。”
“所以深海组织占大头?”
“可以这么说。”闾丘翰道。
闾丘虞:“倘若我们也有空间系变异者,装多少物资就能给多少吗?”
闾丘翰不禁看向他身后的队员们:“妙妙和这个小孩子也去吗?”
“嗯。”
闾丘翰不免沉思,看来空间系变异者在这两个孩子之间,他道:“不要过分就行。”
“我明白了。”
不久后,人员都到齐,大船缓缓驶离B市的渡口。
“芜湖~这船好大啊!”夏笙双眼放光,忍不住在船上跑来跑去地观察:“妙妙,你快过来看,这么大的甲板连我们的渔船都能放下。”
丘妙妙点头:“嗯,是好大啊。”
阮飞白笑道:“军方的船当然不会小,有些船上还能跑飞机呢。”
俞子航哇了声:“阮哥,你肯定见识过吧。”
“那当然。”
“快给我们讲讲。”
沧溟小队的成员一上船就四散参观。
蔺宗溟这边则迎来一个不速之客,秦宇。
怎么说秦宇和蔺宗溟的关系呢?
一个是蔺念霜丈夫、现已成前夫出轨后生下的儿子。
一个是蔺念霜/收/养的养子。
照理说蔺念霜和秦仁离婚后,他们连点交集都不会有,但奈何秦家厚脸皮。
此刻,秦宇来到面前:“大哥,刚才在船下时间紧便没有打招呼,希望你不要介意,另外就是蔺洵的事情,我替他向你道歉。”
“蔺洵有点不懂礼数,你也知道,他一向这样……”
蔺宗溟抬眼:“你是专门来恶心我的?”
“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秦宇的队员怒道。
秦宇扬起手制止,不见生气,淡淡笑道:“怎么会,大哥,我只是想缓解一下关系而已,毕竟之后要合作,一条船上的人总不能起内讧吧。”
闾丘虞本来抱着胳膊闲闲听着,这会儿道:“怎么,难道怕有人对你下黑手?”
秦宇脸上的笑容一顿,仅一瞬就恢复正常。
他道:“当然不是,闾丘队长为什么会这样想,我不过是为了这次的任务考虑,希望一切顺利。”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秦队长可以放心,我们打人都是光明正大的打。”闾丘虞道。
秦宇的笑容僵了僵:“闾丘队长真会说笑,就不打扰了。”
他随即带着队员转身离开。
闾丘虞:“他好像怕你?”
蔺宗溟:“曾经我差一点就杀了他。”
母亲去世后,蔺家另一脉与秦家越发肆无忌惮、行为猖狂,变本加厉的想索要一切。
那时正值上面政权变动,蔺家差点根基不稳。
蔺宗溟从国外赶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对秦宇出手,把人弄进了ICU。
一番敲山震虎后,秦家和蔺家另一脉才不得不收敛了动作,脑袋终于被冷水浇醒。
外人都说,如果蔺宗溟不是被/收/养的,有他掌权蔺家,现在哪里还有旁的这些小动作不断,那些人早就被收拾怕了。
可惜,蔺宗溟在蔺家到底名不正言不顺……
“你呢?阿虞。”蔺宗溟道:“蒋成绪不是也怕你,你对他做了什么?”
闾丘虞:“那可多了。”
闾丘虞小时候情绪很少,一张小脸冷冷淡淡,都不怎么和同龄的小孩子玩耍,就只安静的坐在一旁。
那个时候,闾丘教授和丘教授还没有带他去S市长久定居,他们在B市闾丘家生活过一段日子。
蒋成绪从小就欠揍。
闾丘翰则上学,白天不在家,晚上回来写作业,和他们都不怎么相处。
于是,蒋成绪在发现闾丘虞跟个漂亮人偶似的,就忍不住起了欺负的心思。
闾丘家有个池塘,边缘做了处理,有延伸至水下的一处平台,就是怕小孩子不小心掉入进去,但漫上来的水也足以到小孩子腰间的部位。
一次欺负狠了,见闾丘虞不搭理他,蒋成绪生气将人推进了池塘里。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
闾丘虞还记得那时候的感觉,天凉水冷,他被推下去时是脸鼻朝下,浸入水后却一点不觉得害怕,表现得非常平静。
可他一动不动,却把其他和蒋成绪玩的小孩子们给吓坏了,急忙哭着去找大人,留下蒋成绪一个人手足无措地站在池塘边。
就在这时,闾丘虞翻身从水里坐起。
蒋成绪松了口气的同时威胁道:“你你、你敢告诉家长是我推你下去的,听见没有,就说你自己不小心……”
“拉我。”闾丘虞表情冷淡地打断他,抬起手。
蒋成绪:“拉了你,这件事情就算过去……啊。”
闾丘虞把蒋成绪也拉进了水里,并一手按住他的头,直到听见脚步声赶来才松开。
他被丘教授抱进怀里,揽住脖子贴贴,小声又委屈地哭道:“妈妈,他推我,还跳下水要打我……”
“表弟他说,他说不让我告诉你,是我不小心掉下去的。”
闾丘虞根本没有掉眼泪,脸上全是水。
倒是蒋成绪哇哇大哭,一时说不出话来。
跑走的其他小孩子们能够作证,就是蒋成绪推人下水的,因为闾丘虞不和他玩。
“我、嗝……我没,嗝。”蒋成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明明闾丘虞一点事情都没有,有事的人是他,他、他才被欺负了。
好可怕,那种窒息的感觉。
蒋成绪打个哆嗦,恰巧与闾丘虞的眼神对视,那双眼睛冷漠、幽暗。
一瞬间,蒋成绪又猛地打个哆嗦,然后哭得更厉害了。
闾丘家的人都以为蒋成绪是做错事情害怕得哭。
长大一点后,蒋成绪逐渐淡忘对这件事情的恐惧,又欠欠的针对起闾丘虞。
结果就是,闾丘虞不仅让他回想起当时的感觉,而且还又增添了新的“记忆”。
以至于现在,蒋成绪都不愿意和闾丘虞见面。
闾丘虞:“我小时候对死亡并不敬畏,无动于衷,也无法共鸣他人的情感,但父母是最好的老师,他们教会我生命的脆弱和珍贵。”
经常带他出去旅游,探索每一个值得停留的地方。
比如非洲、比如去潜水、去西藏……
“回来后,父母问我要不要养一只小动物。”闾丘虞道:“我那时没有同意,因为缺少时间和精力照顾,等可以的时候,我抱回了警长。”
“喵~”听见自己的名字,警长仰头蹭了蹭闾丘虞的手。
蔺宗溟:“阿虞,我们一样。”
闾丘虞抬起头:“宗溟,幸好,小时候也有一个爱你的人存在。”
“嗯,我很庆幸这一点。”
两人相视,气氛慢慢有些变化,微妙、萌芽。
“阿虞,我……”
“哇哈哈,虞哥蔺哥看我拿到了什么,一个冲浪板!”俞子航举着冲浪板跑过来,开心地大笑:“我想学冲浪!”
夏笙跟在后面一起跑:“我也要!”
何银和丘妙妙则拿着一个球,招呼警长过去玩。
蔺宗溟:……正经船上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
第47章
“哪儿来的?”
俞子航:“深海组织的队员给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