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没锁门……
但白越以前都不会直接进来,只会站在门外询问他的意见。
他忍不住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么着急进来?
白越一眼就注意到他不太自然的站姿,显然是不想和胸前的布料有所接触。
他看着那两道若有若无的粉色,眼神暗了暗:“我要去医院。”
言下之意,想让温童陪着去。
温童听懂了,这次他有点儿不太乐意。
一方面是因为抢劫的事没有搞清楚,另一方面是昨天他委婉的拒绝,白越似乎没听懂。
他挣扎了会儿,问道:“那个……Amora呢?”
白越:“她有很多工作要处理。”
温童:“诺亚呢?”
白越:“他应该在去华盛顿的路上,他的公司有个重要的项目。”
说完,他慢条斯理地说:“你不愿意的话,我可以自己去。”
这话一出,温童是真没办法再拒绝了,他被拿捏得死死的。
他只好点头:“好吧,我先去洗漱。”
白越应了声,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
少年白皙后背上布满了星星点点的红痕,靡丽涩情,像是被打上了独属于他的标记,令作恶者心情愉悦。
他的温童。
白越:“温童。”
温童脚步顿住,茫然地转身。
白越盯着那些深浅不一的红印,明知故问道:“你背上是什么?”
第62章
温童下意识地摸了摸背, 他没有任何感觉,迷茫地问:“我背上怎么了?”
白越敛着眉眼,轻描淡写地问:“有红印。”
温童愣了愣:“背上也被咬了啊?”
他扭头看了看, 靠自己根本看不到后背的情况。
他两三步走到全身镜前,转身背对着镜子,偏头看着过去。
镜中显示他的后脖颈、肩胛骨处,有着不少红印, 这些印子深深浅浅,大小不一。
因为皮肤很白, 乍一看有些瘆人。
温童眯起眼睛看了会儿,伸手摸了摸其中一块红印, 不疼不痒。
只有胸口有点疼……
是因为那个位置比较刁钻么?
他慢吞吞地说:“可能是被虫子咬了。”
白越看着他清澈见底的眸子, 眼神微动,附和道:“可能吧。”
温童:“你也被咬了吗?”
白越:“没有。”
温童哦了声:“看来我比较招虫子。”
白越平静地说:“是不是阳台门没关好。”
温童眨了下眼:“我记得我关了啊……”
他扭头看向阳台,本该紧闭的玻璃门开了一条小缝。
他眼里闪过一丝迷惑,他记得很清楚, 阳台门是关了的。
但有没有关紧, 就不确定了。
温童嘀咕道:“可能真的没有关紧吧。”
咬都被咬了,门到底有没有关实不重要了。
他不再纠结这事,走进洗手间, 俯身洗脸。
少年身上纯白背心很宽松,弯腰洗脸的时候,衣服下坠, 胸口一览无遗。
白越自上而下的视角, 可以清楚地在盥洗镜中看到少年上半身樱桃落雪的靡丽模样。
男人抬脚往前走。
温童用清水抹了两把脸,突然感受到身后逼近的气息。
他眼皮一跳,不管脸上的水珠, 直接睁开眼睛。
镜中映出白越站在他身后。
男人身高一八五,看起来清瘦,但合身的衬衫下隐约可见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
近距离站着的时候,像座山似的压了过来,有种令人不适的压迫感。
温童眼睫颤了颤,脸上的水珠沿着脸颊汇聚到尖尖的下巴上,滴落到胸口,划出一道晶莹的水痕。
白越看着他湿成一簇一簇的睫毛,往下低垂,像是在哭似的,可怜又可爱。
他不紧不慢地问:“除了背上,哪里还被咬了?”
没什么用的胸。温童往侧边退了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他胳膊不自觉地往前挡:“没、没有了。”
白越看着他的小动作,眉眼稍稍舒展,眼底浮起微不可见的笑意:“不用害羞。”
“我们都是男人。”
温童在内心咆哮:但你是个gay啊!
面上仍然嘴硬地说:“真的没什么,就背上。”
白越:“我看见了。”
温童嘴角一僵:“……”
“你怎么看见的?”
白越:“眼睛看见的。”
“很肿。”
温童:“……”
白越:“好像很严重。”
温童干巴巴地说:“没、没关系的。”
“有关系。”
说完这句话,白越没有再给温童拒绝的机会。
他往前走了一步,鞋尖抵着温童的鞋尖,将人困在盥洗台前窄小的区域内。
男人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浓浓的侵略性。
温童眼皮跳得更厉害了,紧张地往后退了一步,后腰抵着盥洗台边缘,无路可退。
男人微垂着眸子,极具冲击性的眉眼放大在眼前,像是貌美的极地凶兽,冰冷好看的皮相带有迷惑性。
白越缓缓开口:“在我这里出的事,我会负责。”
温童没有被他的外表迷惑,此刻浑身警铃大作,立马说:“又不是你咬的,你不需要负责。”
白越手指微不可见的顿了顿,没有逼得太紧,转而说:“我是医学生。”
“如果伤势很严重,得去医院治疗。”
温童抿紧了唇,他不想去医院检查这种尴尬的部位,也不想现在被白越检查。
要么现在尴尬,要么等会儿尴尬。
他迟迟不做出决定,白越直接用行动替他决定了。
“温童,不要讳疾忌医。”
话音落地,他抓住温童的背心下摆,往上掀起。
温童只觉得肚子一凉,本能地往后退。
他一动,白越反而将衣服掀的更高了。
顺势将衣角递给他,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抓好。”
男人神情淡漠,语气平静,根本没有任何异样,似乎只是单纯地要帮他检查伤口。
温童没办法了,他总不能直接对白越说“我怕你馋我身子”,只好拽住衣服,双颊不由自主泛起薄红。
“快、快点……”他顿了顿,补了句,“我冷。”
白越欣赏完他的表情变化,才看向伤口。
嫣红微肿,像是待放的花苞,点缀在雪白的肌肤上。
白越喉结滚了滚,忍不住低头凑近。
男人温热的呼吸拂过尖瓣,温童脸颊涨红,尾椎骨升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酥麻电流感。
他磕磕绊绊地问:“好、好了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