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说了天气热了别留印子,结果今早照镜子发现,还是留了一串!
甚至连颈侧都有!衬衣扣子就算扣到最上面,甚至还能隐约露出一半来。
“蚊子咬的。”安辞想,反正天气热了,蚊子也该出来背锅了。
姜月哂笑:“啊对对对,你家蚊子真厉害,不仅长胳膊长腿,还有名有姓的。”
安辞闭嘴了。
他觉得,他果然还是得把隔壁装修起来当自己的办公室。
再跟这人一个办公室待下去,就没一天能消停!
姜月是爱开玩笑,但工作能力比她的调侃还要突出。
福利院的项目完满告竣,市政府的领导来验收的时候也赞不绝口。
安辞跟姜月从旁陪同。
安辞就是花重锦这件事,在瑾城也闹得沸沸扬扬,到场的领导早已听说,所以看到人时倒没有多少诧异。
即便有惊讶,这些人也早练就了一身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
“小姜、小安啊,咱们瑾城的发展,就要靠你们这年轻一代了。”书记笑得和善,“年轻人,不仅要有事业心,还得有责任心,咱们福利院这个项目,可不能掉以轻心啊。”
两人连连称是。
项目视察结束,午饭的时候,聊的内容便更多的是私人话题。
“小安啊,你跟小姜是怎么认识的?”
问的是这个,想打听的却是安辞在被花盛昌那么对待后,是如何发的家。
但安辞假装没听懂,只是讲了自己是如何招聘到姜月的。
毕竟,他最开始赚钱的门路可不太能上得了台面。
那都是些他们可以不追究,但他绝对不能自己拿出来说的灰色手段。
“这样啊,那你们也算志同道合。”面对他的圆滑,书记只是笑了笑,也没有再继续追问,换了个话题,“我记得,小安你跟小傅总是两口子吧?这么说来,这次项目倒是算你们夫妻档了。”
“主要还是姜姐费心出力,我跟琢祈基本都是划水的。”安辞羞愧一笑,“这次多亏了姜姐,她一直是个很有能力的人。”
姜月并不喜欢这样应酬的场合,有安辞从旁社交,她便一直安静偷吃。
即便被cue到,也只是抬头微微一笑,等话题过去又闷头苦吃。
“剪彩那天,我要去外地开会,就不来了。不过我会让我秘书出席的。”
“那就麻烦您了。”安辞笑着送人上车,等车开走,才松一口气,“姜姐,你是真一句话也不说啊!”
“有你在,我的嘴就只用来干饭。”姜月又说,“你不知道,这几年让我替你在外打交道,有多强人所难!”
“对不起,我错了。”提起这些年,安辞就理亏。
“行吧。对了,剪彩那天,你老公来吗?”
“……应该来吧。”
对于现在身边人总喜欢用“你老公”、“你家傅总”这样的称呼来指代傅琢祈,安辞曾多次抗议,然而无论是云婷还是姜月,没有一个人听。
甚至被云婷连带的杨玉玉、蒋月明那几个小姐妹,也开始这么说了。
“不过那天剪彩还是你来吧,姜姐。毕竟整个项目几乎都是你来做的,由你来剪彩,也算有个圆满落幕。”
“那行。”在这种事上,姜月倒也不客气。
剪彩那天,安辞拒绝了跟傅琢祈同乘一辆车的建议,还是选择自己开车前往。
以前他没什么开车的机会,现在还处在没开够的阶段。
傅琢祈则依旧叫司机开车送自己到了地方。
福利院建的位置偏离市区,但也在城区内,周围有不少居民区,医院、超市、派出所都在五公里内,位置极佳。
剪彩活动有不少媒体前来报道,还有瑾城电视台实时转播。
“我们现在在瑾城青苗福利院的剪彩现场,今天出席活动的有……”念了一串政府出席的人员后,记者又对着镜头说,“一直备受瞩目的傅总跟来瑾城还不到一年的姜总,今日也盛装出席,当然,还有首次在镜头前露面的那位安董。”
此刻的安董正在休息室里,双手交叉挡在胸前,瞪着眼前人。
“傅琢祈!你少乱来!”
“我只是想重新帮你打下领带。”傅琢祈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要不是你偷袭!我领带也不需要重新打!”
他一进门,就被眼前这个看起来温润如玉的男人,拉着领带偷亲了!
傅琢祈这张脸,简直跟自己的脸一样,有着极强的误导性。
看起来像个温润雅致的贵公子,其实私下里什么都来!还玩那么花!
“是,我的错,所以现在我才要帮你重新打一下。”傅琢祈一脸坦然,好像之前那个不轨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不需要,我自己会打!”安辞跟他拉开距离,解开领带,准备重新系一遍。
然而那人却又逼近过来,手搭上他的腰:“阿辞,你是不是又瘦了?腰好细。”
安辞倒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推开人:“傅、琢、祈!”
“什么时候才能再听到你跟之前一样,喊声哥哥。”傅琢祈看起来有些忧愁。
安辞知道他在装,但这倒给他一个思路:“分房睡一周,我倒是可以顺你心意喊一声。”
“那算了,”傅琢祈手又勾着他的手,“我不做亏本买卖。”
被抓住的手想要挣扎开,休息室的门却被敲响了。
“傅总、安董,再有十五分钟就是剪彩仪式了。”
“知道了。”隔着门板,傅琢祈手里抓着领带跟他的手,朗声回应。
安辞挣扎的手动作顿住,就这么被傅琢祈抓到了可趁之机。
最后,领带还是傅琢祈给打的。
剪彩仪式不长,加上各方致辞环节,也就才半小时。安辞这次只是作为一个“吉祥物”出来露了露脸,全程站在一旁看着姜月跟政府来人致辞。
活动结束,按习惯一起去吃饭。
姜月看着一堆需要应付的人,小声说:“安总,靠你了!”
安辞其实也不喜欢这样的社交环境,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傅琢祈:“傅总,交给你了。”
姜月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你还真是外包第一人。”
不过傅琢祈倒是一口应下:“恩,交给我了。”
后面全程果然都没需要安辞跟姜月怎么应酬,傅琢祈真就承包了所有。
散场后,姜月拉着安辞小声嘀咕:“还真给你捡到宝了。”
是啊。安辞在心里偷乐。
他是真的捡到宝了。
第76章
安辞在福利院项目的首次露脸,让瑾城不少人坐不住了。
一个能在花盛昌如此放养甚至打压下,还能白手起家,并且反过来搞垮花家的人,就算他们明知道,安辞这个人有多阴险狠毒,也还是不得不去跟他来往。
——不来往的话,他们甚至怕自己最后怎么死的都是不知道。
看看那些前车之鉴吧!
自打知道花重锦就是安辞后,他们也就都明白了,当初晚宴上让人社死的luo聊视频也好,后来让花鹤瑄从纨绔公子变成如今颓废模样的“男模事件”也罢,绝对都是安辞的手笔!
更不用说,安辞还在花家的股东大会后,用那人畜无害的形象,把他早知道要破产的花家股份,高价卖了出去,成了压垮花盛昌的最后一根稻草。
所以,像这样一个人,他们只能示好,绝不能交恶!
晚会的邀约一个接一个,示好的信号就差没直接发到脸上,但安辞一一推拒。
理由让人无法反驳:我要准备毕业的事情,很忙,改天吧。
不少人仗着曾经跟花家或者傅家有过来往,想要直接登门拜访,可回头却发现,他们压根没有曾经花重锦的联系方式。
最后只能曲线到傅琢祈那里。
但,傅琢祈这人竟然是个老婆奴,给的回复简直就是安辞的翻版:他要准备毕业的事情,很忙,改天吧,别打扰他。
原本不少人还在等着看傅琢祈和他离婚的笑话,看他二十四岁才刚刚大学毕业,还因为专业原因毕业即失业的笑话,到头来,被看笑话的却成了自己。
“那些人的嘴脸,也不嫌难看!”云婷坐在奶茶店老位置上,哼笑。
自打安辞一再拒绝所有宴会邀约后,不死心的人又把目标放在了云家夫妻身上——之前云家夫妻要认花重锦做干儿子,不少人都嘲笑云家夫妻做慈善也不知道找个好点儿的苗子。
可谁知道,没几天,废物花重锦摇身一变成了安辞!
福利院项目的新闻画面里,书记的秘书站在安辞身边,讲话的时候全程面带微笑,一副热络的模样。
于是最近一段时间,云家的客人倒是络绎不绝起来,搞得云婷看到那些人就烦。
一旁杨玉玉也点头:“是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都被夺舍了呢!这才几个月,换脸程度堪比隔壁国家的整容术了。”
“阿锦……不是,阿辞,那你以前就那么忍着吗?不会有忍不住的时候吗?”蒋月明好奇问。
“有,所以他们倒霉了。”安辞还和以前一样,习惯性地咬着吸管,“要是大家不习惯改口的话,按以前喊我也没关系。”
“没事,你都改名了,我们慢慢也该改过来。”云婷摆摆手,“所以你打算理那些人吗?”
“理还是要理的。”安辞说,“毕竟要挣钱嘛。”
“你这话倒是跟我妈我爸说得一样。”云婷理解,但似乎并不认同,“赚钱就一定要跟不喜欢的人来往吗?”
“那当然了。这商场之上,多得是我在背后给你使绊子,见了面还得笑着喊一声某总,好久不见的事儿。”安辞脸上挂着笑,倒也算不上讥嘲。
“算了,我最烦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不说那个了!”云婷摆摆手。
一旁蒋月明顺势问:“能说说,你以前忍不下去的时候都对他们做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