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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笼中_分节阅读_第22节
小说作者:少年白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376 KB   上传时间:2024-02-12 19:54:41

  “但是我不想再等下去了……不想再徒劳地做梦了。”李松茗说。

  距离看乐队演出已经过去几天了,李松茗很多思绪却仿佛还沉浸在那天之中。他又做了许多梦,他梦见卢诗臣站在台上,用那双幽深的、难以捉摸的眼睛望着他,梦见自己成了那个为卢诗臣伴奏的人,梦见在通道中揽着卢诗臣亲吻的那个人是自己。

  但是梦醒来之后,他依然只是一个站在人群之外遥遥望着卢诗臣的人。

  他知道,因为当天的那桩意外,徐磬和卢诗臣现在似乎还并没有什么进展,但是……大概不可能一直没有进展,即便是没有徐磬,也还有其他的人,然而,那个人不会是李松茗,因为卢诗臣显然不会将李松茗当做超出工作关系范围之外的人来看待。

  所以,在昨天半夜从梦中惊醒之后,李松茗突然决定,他要和卢诗臣表明自己的心思。

  夜里做的决定大多是冲动的,但是李松茗早上醒来之后,并没有为自己的这个决定感到后悔,甚至此刻望着卢诗臣的背影,那种决心似乎愈加的不可撼动起来。

  岑一飞是唯一一个知道自己对卢诗臣的感情的人,所以李松茗在昨天半夜暗自下了这个决心之后,就给岑一飞发了微信,岑一飞那会儿睡着觉,没看见,结果一醒来就看见李松茗这么劲爆的决定,当场瞌睡就给吓醒了,所以才立刻给李松茗打了电话过来询问这件事情。

  虽然对于自己好朋友突然喜欢上一个男人这件事情岑一飞暂时还算接受良好,但是还是没办法想象李松茗跟卢诗臣在一起的样子——也不对,说起来卢诗臣未必会接受李松茗的表白呢,岑一飞说道:“那万一人家不愿意呢?”

  其实李松茗也知道,这种突如其来的表白,失败的概率远远大于成功的概率——甚至可以说,没有任何成功的概率。岑一飞的问题直白而残酷,但是李松茗必须面对,他沉默片刻,然后说道:“即便他拒绝我,对于他来说,我也不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后辈了……哪怕只是一个暗恋者和追求者,在他心里的重量,也会比现在更重一点吧。”

  这些天,李松茗意识到,卢诗臣面对自己那样的坦然,丝毫不在意自己看见他与旁人的亲密,归根结底,不过是因为自己与他没有职场前后辈之外的任何关系,没有任何的立场参与进卢诗臣工作之外的生活和感情之中。他连自己的心意也没有表露出来过,对于卢诗臣来说,就如同那一次在livehouse上撞见卢诗臣与徐磬,卢诗臣不需要对他有任何的解释或者辩解,他与卢诗臣没有任何的关系,卢诗臣不必在意他,不必顾虑他。

  但是如果他向卢诗臣表明自己的心意,即便失败,对于卢诗臣来说,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也一定有所增加,至少,绝对不会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职场后辈。

  岑一飞语塞,最后说道:“兄弟,看不出来你还有点恋爱脑啊……那行吧,”岑一飞有点犹犹豫豫,最后终于斩钉截铁地说道,“那祝你抱得美人归吧,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兄弟我一定义不容辞。”

  结束了和岑一飞的通话,李松茗进了医院,到了办公室。

  还没有到正式上班的时间,办公室还没有什么人,只有卢诗臣在。卢诗臣正窗户外的树的叶子已经完全黄了,在萧瑟的冷风里被簌簌的吹落,晨曦的阳光照在他的侧脸上镀出一片动人的光晕,窗口吹进来的风将他的发梢吹得微微晃动,风将某片落叶吹进了窗户里,落在了地板上,卢诗臣俯身将这片落叶捡了起来,然后放在窗沿,风很快将它卷向空中,仿佛一只抓不住的飞鸟。

  仿佛一幅无比生动的画,令看客忍不住驻足和入迷。

  李松茗站在门口,看着卢诗臣很久没有出声。直到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松茗,愣在这里干嘛呢?看风景呢?”

  是梁昭。

  听到动静的卢诗臣也看了过来,看见李松茗和卢诗臣,笑道:“早啊。”

  “嗯……看风景,”李松茗仿佛被当场抓到作案行为的罪犯,有点心虚地、结结巴巴地说,“卢老师早,梁医生早。”

  也算是看风景——只不过这道风景的名字叫做卢诗臣。

  “这里能看到什么风景。”梁昭笑着摇了摇头,看着卢诗臣意有所指地说:“我看是看人呢,咱卢老师好看吧?”

  卢诗臣从桌上拿起一支笔插到口袋里,走过来不轻不重地踢了梁昭一脚:“胡说八道什么呢,小心我把你这破嘴缝上,”他转头跟李松茗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松茗,收拾一下一起去查房吧。”

  李松茗急忙去换好衣服,然后匆匆地跟在卢诗臣身后,跟他一起去查房。

  这些日子以来,医院的工作李松茗都已经渐渐上手了,查房期间卢诗臣的偶尔提问李松茗也已经基本上能够对答如流,因此这些基础的提问环节也基本上已经没有了,因此查房查得很快。查完房之后,李松茗跟着卢诗臣一起走在走廊上往办公室走,李松茗跟在卢诗臣旁边,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卢老师。”

  卢诗臣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他。

  “今天晚上,我能请你吃个饭吗?”李松茗把因为过于紧张而有些颤抖的手背在身后,紧紧地拽住工作服的布料,让自己看起来是在发出一种再寻常不过的邀约。

  “今天晚上啊……”卢诗臣的神情略微有些犹豫。

  “我已经查过了,你今天晚上不值班,凌思今天也要去养老院那边,并且会在养老院那边歇一晚。”李松茗为了避免卢诗臣找值班、照顾凌思之类的借口,抢先说道。

  “不就吃顿饭,你还调查得听清楚。”卢诗臣说,他看着李松茗,仿佛已经洞悉了李松茗的隐秘目的,语气却又带着玩笑的意味。

  李松茗说,他怕这些借口依然还不够,继续补充道,“我已经订好了地方和位置了。”

  卢诗臣微微蹙眉,似乎这是个需要很认真——难道自己表现得太不自然了吗?李松茗身后的手紧紧地握了起来,骨节都有些微微发痛,他看着卢诗臣问道:“可以吗?”

  但是李松茗还没有等来卢诗臣的回答,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打断了李松茗和卢诗臣的谈话。男人的语气里夹杂着一种显而易见的喜悦和亲昵:“诗臣!”

  李松茗和卢诗臣都循着声音望过去,不远处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朝着卢诗臣微笑着。

  男人身材高大,五官很周正,看起来是非常成熟稳重的人,可以说是三十多岁,也可以说是四十,他身上的西装看得出来是价值不菲的那种,至少穿起来看着不像是买房子的,因为他的身上流露着一种显而易见的职场精英的气息。不过他一笑起来就显出一种有点轻浮的气息,破坏了他身上那种成熟而稳重的感觉。

  而卢诗臣看着他,仿佛是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奇异景象,如同被定住一般,近乎直勾勾地看着这个男人。

  而男人又亲昵地叫了一声卢诗臣的名字,大跨步走上前来,以一种很亲热的姿态张开了双臂,想要来拥抱卢诗臣。

  李松茗怕这人是像上次医闹伤人的家属一样,装作认识卢诗臣实际上心怀不轨,下意识地就拉着卢诗臣手臂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男人的拥抱。

  男人的动作扑了个空,但是他丝毫没有尴尬的样子,依旧很坦然地笑着说:“诗臣,我们好久不见了吧?好多年了呢。”

  “你怎么在这里?”卢诗臣说道。

  李松茗第一次看见一贯以温和的姿态示人的卢诗臣露出这样冷硬的表情和声音,仿佛披上了一层冰雪一般,但是眼前的男人却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卢诗臣的情绪变化一般,还是很热情地说道:“我这次是被调回来做管理诺德生物在这片的业务的,”男人说道,“我回来这里第一个就想来见你——啊,这位也是心外科的医生吗?”

  男人从身上摸出了名片盒,从中抽出一张递给李松茗,但是却没有给卢诗臣一张,简短地自我介绍了一句:“我是诺德生物的区域经理周棋。”

  卢诗臣不知道是没有察觉,还是不在意,连李松茗还抓着他的手臂也未曾注意,而李松茗看着卢诗臣和这个男人似乎关系匪浅的样子,心里升起来一点略微的戒备感,也没有放开卢诗臣的手臂。

  李松茗看着名片上的写着的“诺德生物 区域经理 周棋”的名字,他知道诺德生物是一家颇负盛名的医药公司,三院有不少药品是诺德生物的研发的。最近因为国内一些相似药物的研发,医院正在考虑要不要中止一些和诺德的合作,这些天诺德生物派过不少人过来。

  看来这个周棋也是被诺德生物派来的人之一——但是又和那些人显然不同,因为他看起来似乎和卢诗臣是旧识。

  “如果是谈公事的话,你应该去找程主任,我并不负责、也没有权力负责这些事情,你找我没有什么用。”卢诗臣的语气是平静的,但是李松茗能够从这平静中察觉到某些波动,就如同海平面下的暗涌,似乎在酝酿着某种浪潮。

  “公事不行的话,”叫做周棋的男人看着李松茗抓着卢诗臣手臂的样子,以一种令人厌烦的轻浮微笑着说道,“那私事可以么?”

第39章 截胡

  李松茗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梁昭正在打印自己的论文。

  看见李松茗一个人回来,梁昭问道:“老卢呢?你们不是一起的吗?怎么没看见?我还想让他看看我这论文呢。”

  梁昭那论文折腾了不少时间,如今总算是完成得差不多了,所以打算让卢诗臣再帮忙看看。

  “有个医药公司的人找他。”李松茗心情有些意味不明的茫然。

  在那个叫周棋的男人说了“那私事可以么?”之后,卢诗臣便让李松茗先回办公室去,说自己和周棋说几句话。李松茗的邀请被周棋打断,但是也没有办法,卢诗臣这样说了,李松茗便只好先行离开。

  “还有药代找老卢呢?”梁昭听见医药公司,以为又是药代来推销的,这种事在医院里也不少见,惊讶道,“哪里来的新人啊,这么没有眼色,不知道老卢现在没落得很,在心外科现没什么话语权吗?”

  卢诗臣以前是地位风光,即便他没那个心,也有的是药代来跟他攀关系攒交情,不过三年前那桩闹出了那桩“丑闻”之后,卢诗臣虽然还能留在医院,但是地位是与往日不可同日而语的,药代们久经沙场多精明,对医院里的人际关系和医生们的地位那可是相当了然于心的,现在卢诗臣早已经是“门前冷落车马稀”了,所以有药代要找卢诗臣确实算一件稀奇事。

  李松茗知道,那个自称医药公司经理的周棋,肯定不是为了推销来找卢诗臣的,而且平日里偶尔也有那种新入行的对医院关系一无所知的药代横冲直撞地来给卢诗臣发名片和请吃饭,卢诗臣都是笑眯眯地拒绝掉,今天对周棋却不是那样。

  他想起来卢诗臣面对周棋的一切不同寻常的表情,这个人对于卢诗臣来说肯定是很特殊的存在。他看了一眼梁昭——听说梁昭和卢诗臣是从小到大的交情,关系密切,说不定能知道他是什么人。李松茗摸着刚刚插在衣服口袋里的名片锐利的边缘,犹豫了一下,然后将名片拿了出来,递给了梁昭,说道:“说是诺德生物新调来的区域经理……”

  梁昭好奇地接过来名片,原本没有当回事,只当是哪个新来的药代没有摸清楚三院的人事情况。但是看到名片上的名字,他眉头微挑,瞳孔大张,表情震惊,惊呼道:“周棋?”

  显然是梁昭也认识的人,李松茗忍不住立刻问道:“梁医生你认识这个人?”

  “呃……”梁昭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李松茗,有点意味深长地说,“算是认识吧。”

  梁昭的话有些语焉不详,一句“算是认识吧”饱含着令人遐想的意味——如果只是个关系普通的旧识,梁昭看见名片上的名字的时候震惊的样子又实在不像;但是如果是关系好的熟人或者朋友,这一句“算是认识吧”又似乎有点讳莫如深。

  刚刚李松茗看见卢诗臣和周棋的样子就已经生出了许多不安来,梁昭的态度又增加了这些不安的重量。一贯游刃有余、从容有度的卢诗臣,为什么会在周棋面前露出与平日里截然不同的样子来?

  梁昭将名片还给了李松茗,他看了李松茗一会儿,他拍了拍李松茗的肩膀,说道:“是老卢一个过去认识的朋友,估计得有十几年没见过了,估计就是叙叙旧吧。”转身之后,他趁着李松茗,忍不住给方城月发了信息:周棋回来了,你知道吗?

  发完信息之后,还没有等到方城月回,卢诗臣就回来了,他似乎是恢复了惯常温和的姿态和表情,不见了丝毫方才泄露的那些情绪。李松茗急忙走上前去,以有些超出界限的焦急语气问道:“卢老师,你没事吧?”

  “你们这小医生倒是真够关心前辈的,这么会工夫就担心得不得了啊?”卢诗臣身后有人说道。

  卢诗臣不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李松茗刚刚才见过他——周棋,泰然自若地跟着卢诗臣进了办公室。他看着李松茗,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我又不是洪水猛兽,还能把你们卢老师吃了不成?”

  “前些时间出了医闹伤人的事情,我担心卢老师会遇上什么不好的人。”李松茗没有避开周棋的视线,直视着他说道。

  周棋脸上露出了担忧的表情,握着卢诗臣的肩膀,上上下下地打量他,问道:“医闹?诗臣,你没事吧?没有受什么伤吧?”

  虽然是第一次见周棋,而且他看起来还是一个相当稳重成熟具有亲和力的人,但是李松茗却本能地非常不喜欢——甚至是反感周棋,与周棋对视的时候,某种接近于原始和兽性的东西在他和周棋之间涌动着,仿佛是野兽争抢地盘一般,陷入了一种充满了紧绷感的氛围。

  从方才遇到周棋开始,李松茗就陷入了对他的身份的揣测之中,而今他的身份被卢诗臣用了一个有些含义不明的词语代替。

  熟人。

  不是亲戚,不是朋友,也显然不是如白云升徐磬那样的暧昧对象。

  “都过去了很久了,而且多亏了松茗及时出手,我也没有受伤。”卢诗臣拨开了周棋的手,又和李松茗笑了笑,宽慰地说道:“没事,只是和熟人说了会儿话——对了,刚刚909房一床的病人是不是说卡托普利片用完了,你记得给他开一下药。”

  梁昭显然也认出了周棋来,立刻说道:“哎呀,这是谁呀?稀客啊。”

  他的语气可以说是相当的阴阳怪气了,李松茗都听出来了——一贯非常懂得人际交往的人都表露出不同寻常的姿态,似乎更加坐实了周棋身份的不同寻常。

  周棋倒是表现得相当和善,说:“你是梁昭吧?以前我见你的时候你还在读高中呢吧?就听说你跟诗臣在一个科室呢,刚好想来都来了,看看旧朋友呢,原来还真是呢,没想到最后还是你继承了方家的衣钵啊。”

  梁昭脸色闪过了几分不悦,周棋可真是擅长踩人雷区,他说道:“我这跟周先生差着不少岁数呢,感觉实在是不够格做周先生的朋友,”一直以来,梁昭这个人交游广阔到这世上看起来似乎没有人不是梁昭的朋友,罕见地表露出如此明显的排斥,“看来周先生现在是荣归故里了?都当上诺德生物的区域经理了?”

  “总部有一些人事变动,临时调过来顶一段时间,混了十几年,也就这样,不值一提。”

  诺德生物是一流的医药公司,而且还是外国企业,周棋作为华人能够做到这种地步,已经是相当大的成功了,梁昭笑道:“周先生实在是太过于谦虚了。”

  周棋看起来似乎同梁昭在性格上有相似之处,总是能很快和人熟稔起来,面对人丝毫不会有任何局促或者尴尬的情绪,此刻他俨然一副很热衷于叙旧的样子,和梁昭说道:“对了,诗臣的那个很好的朋友……叫方城月是吧,我记得是你哥哥?那时候我们一起出去玩,挺开心的呢,要不什么时候有空,一起见见面吧,人生到了这种年纪,总是怀念青春年少的时候呢。”

  连方城月也知道,难道也和梁昭、方城月一样,是和卢诗臣一起长大的朋友吗……李松茗按卢诗臣说的给病人开了药,将单子打了出来给卢诗臣,一边听着梁昭和周棋的对话。

  而面对周棋的“追忆往昔”,梁昭急忙摆手表示拒绝,说:“别,千万别,还好当年你跑得快,方城月没能揍到你,我怕你见他的话可跑不掉了,你别看他现在看起来挺修身养性的,发起火来还是挺可怕的,我怕他会因为故意伤害罪进局子,还是算了吧。”

  “看来方先生还是那么性情中人呢。不过当年确实是我做得不周到,是我的错,他真要揍我那是我应得的。”周棋似乎浑然不在意梁昭那阴阳怪气的语气和姿态,倒显得梁昭似乎有点太针锋相对了。

  此时梁昭的手机“叮”地响了一声,是方城月回过来的信息,大概是因为在忙事情,所以才看见梁昭发的信息,这会儿回了过来:谁?周棋?来干什么?并且后面跟了一串感叹号——能撬动方城月如今那波澜不惊一潭死水的情绪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梁昭给方城月回信息:这老小子搁这儿跟我忆往昔呢怀念青春岁月。

  方城月很快回了过来,说,你别理他,叫老卢也别理他。

  梁昭想,这可不是他管得着的事情。

  卢诗臣接过了李松茗打出来的单子,打断了周棋和梁昭的交谈,说道:“周棋,你说要和梁昭叙叙旧,我看也叙得差不多了,你也该走了吧?”

  周棋站到卢诗臣身边,故意贴在他耳边说道,姿态仿佛耳语,但是声音却并不小,离得近的李松茗是完全能够听见的,他说道:“我说跟梁昭叙旧你还真信了啊?”他的手揽住了卢诗臣的肩膀,“我这不是想跟你多待一会儿吗,这么多年不见了。”

  卢诗臣抬眼漠然地看他一眼,起身去拿了一支笔,不着痕迹地将他的手移开,说道:“医院的工作忙着呢,我没那个功夫跟你插科打诨,你赶紧走吧,不是还要去找程主任么。”

  卢诗臣很快就检查完了李松茗开的单子,没有什么问题,便让李松茗给病人送过去。

  李松茗拿着单子走出办公室之前,原本已经走到了门口,又折返了回来,站到了卢诗臣面前,叫道:“卢老师。”

  卢诗臣闻言看着他,仿佛很专心等待他开口说话。

  “刚刚说的晚上一起吃饭的事情……”他的手紧紧攥着手里的单子,深吸一口气,说道,“可以吗?”他直直地望着卢诗臣的眼睛,满怀期待地问。

  对于李松茗锲而不舍的再次邀约,卢诗臣还没有表态,周棋倒是先开了口。

  “抱歉了,小朋友,恐怕是不可以,”周棋笑眯眯地说,“你们卢老师今晚和我有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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