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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笼中_分节阅读_第34节
小说作者:少年白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376 KB   上传时间:2024-02-12 19:54:41

  车窗外时不时有车和人经过,即便是由于停车场不慎明亮的灯光和防窥玻璃的存在,如果不注意的话外面无法看到车内,但是依然让人会生出些担忧被窥视的羞耻心,但是吻正到热烈处,无论是李松茗还是卢诗臣,都无心去管那点羞耻心,而是全心的投入了相拥与亲吻之中。

  终于一吻结束之后,两人的气息都极不平静,喘息声在车厢里起伏着,李松茗的手还放在卢诗臣的颈侧,在昏暗的车里注视着卢诗臣被吻得湿润无比的眼睛和双唇,轻声问:“这些天……卢老师有想我吗?”李松茗的手指轻轻抚弄着卢诗臣的耳垂,平息体内有些躁动的,“之前不是说……会想我的吗?”

  耳垂有些敏感,卢诗臣被李松茗摸得微微瑟缩了一下,他按住了李松茗的手,说道:“有一点。”

  他说话是带着笑意的,夹杂在不平缓的呼吸声里,显得话语缺少了几分真挚,又多了几分暧昧。

  “只有一点吗?”李松茗放开了卢诗臣,在位置坐好。他也尽力让自己的语气更加轻松,以显得不会太过在意,假装这只是寻常恋人一般并不含有太郑重的意义的调笑。

  “嗯……看在雪人的份上,”卢诗臣平缓了呼吸,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像是在慎重地考虑如何回答,最后弯了弯唇,说道,“那就再加一点吧。”

  平息了这一吻的余韵之后,卢诗臣拴上了安全带,准备出发,等李松茗系安全带的时候,卢诗臣说:“说起来,刚刚就看见你一直抱着个花盆,怎么大老远的还抱盆花回来。”卢诗臣指了指为了接吻被暂时放在了车前的花盆。因为花盆不大,所以勉强能够放下,不过叶片还是有些可怜兮兮地挤压在玻璃上,卢诗臣笑着问道:“你这是cos里昂吗?”

  李松茗将花盆从车前取了下来,抚了抚几片被压着的叶片,看着卢诗臣说:“这是冬紫罗,是送给你的……礼物。”

  作者有话说:

  二更~

  (小小声:希望大家给隔壁新文点点收藏呀)

第58章 “我们可以一起养。”

  卢诗臣的目光看向那盆花,表情略有些疑惑:“怎么想起来送这个花……”

  “之前问你说喜欢什么花,你不是说喜欢冬紫罗吗?在家里的花房刚好看见有这个,就想带给你……”李松茗说,“我之前看见了你墙上的那张老照片,照片里也是这种花吧。”

  “是吗?你还记得这个啊……”卢诗臣的语气突然多了几分很奇怪的感觉,仿佛是惆怅,他看向那盆花,神情略微有些空茫,双眸微微有些失神,像是陷入了一种过于遥远的回忆中。

  “……你是不是不喜欢。”李松茗有点忐忑地问。

  “没有……抱歉,大概是因为没有开花一时没有认出来。”卢诗臣又重新笑起来,唇边的酒窝依旧甜蜜,仿佛方才那种语气里轻微的惆怅和有些空茫的表情只是李松茗的错觉,他说道:“喜欢的,谢谢你。”

  李松茗想起卢诗臣一开始的疑惑和方才不寻常的语气与神情,低头看着那翠绿的叶片,问:“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卢诗臣带着笑的声音听起来依旧缺乏一些真挚感,“你送的怎么会不喜欢——时间也不早了,先回去吧,扣好安全带。”

  虽然李松茗心中依旧有些疑虑,这份礼物卢诗臣是否真的喜欢,但是卢诗臣表面上看起来已经滴水不漏,李松茗也只能将安全带扣好,并抱紧了手中的花盆。

  李松茗还给凌思也带了礼物,是一个木雕——李松茗家附近有个做木雕的老手艺人,李松茗在小区里偶然遇见他,便想起来之前在梁昭的生日会上,听卢诗臣那个叫做方城月的朋友提起来过凌思似乎喜欢木雕,所以便特地在那老手艺人买了一只木雕。

  “凌思今天在家,”卢诗臣说,“礼物么,她喜欢这个,应该会很高兴的。”

  因此,到了小区以后,李松茗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顺理成章地去了卢诗臣家中。上去之前打开了满得要爆炸了的行李箱,从里面取出来了给凌思买的木雕和一些从令川带回来的特产。

  那些特产卢诗臣本来要拒绝,让李松茗自己留着,但是李松茗说本来就带得很多,自己一个人也吃不完,推脱了几番,卢诗臣还是没有拗得过李松茗,只好任由李松茗去了。

  然后李松茗带着送给卢诗臣的那盆花,和卢诗臣一起上了楼。

  凌思看见李松茗的时候倒是并不惊讶,大概是卢诗臣出门前和凌思说过是去接李松茗的。

  进了家门,卢诗臣又问李松茗有没有吃过午饭。

  “在飞机上吃过了。”李松茗说。

  “飞机餐吗?你坐的那个航空公司的飞机餐好像是出了名的不太好吃分量又少吧。”

  确实不太好吃,而且分量对于一个成年男性来说确实很少,其实是可以再加一份的,但是因为实在不太好吃,连一份李松茗是秉承着不浪费粮食的吃完的,所以在飞机上并未要求加餐。

  现在是下午的时间,吃晚饭的话又还太早了,卢诗臣想了想,便决定去煮一些醪糟。李松茗原本还想要去帮忙,但是被卢诗臣赶出了厨房,说毕竟也坐了好几小时的飞机,让他先歇歇。

  李松茗便只好先回客厅将自己带上来的那些特产收拾好,凌思也一起帮忙。

  将一应特产收拾好之后,李松茗将那个木雕送给了凌思。木雕雕刻的是一只捧着松果的松鼠,松果的纹路和松鼠的毛发都刻得很细致,样子栩栩如生,憨态可掬。凌思拿着木雕很是高兴,说道:“好可爱啊,谢谢李哥哥。”

  “你喜欢就好。”李松茗说。

  凌思爱不释手地将木雕拿在手里玩了一会儿,然后看见李松茗放在桌子上的那盆冬紫罗,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是花,送给……”李松茗方才在车上对卢诗臣说送给他的时候算得上坦然,面对凌思却反而有些难以启齿似的,大约是毕竟他和卢诗臣明面上只是同事关系。但是他还是告诉了凌思,“是送给卢老师的。”

  凌思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花一眼,然后说:“他连绿萝都快养死了,还能养这个吗?”

  “也没有到那种地步吧,这不还没有死吗?”凌思说这话的时候,卢诗臣端着一小锅已经煮好的醪糟出来,放在了餐桌上,跟李松茗说道,“过来吃吧——小思一起来吃点吧。”

  凌思将李松茗送给她的松鼠木雕放好之后,便又是三人一同坐下吃饭——这景象似乎已经发生好几次了,没有任何人觉得李松茗出现在这张餐桌上是奇怪的,一切看起来有些过于寻常了。李松茗甚至已经可以很自然地去自己去拿碗筷,并且将碗筷分给卢诗臣和凌思。

  餐桌上,李松茗聊这几日回家的感受,卢诗臣也随口说一说过年时候的一些趣事,连凌思也会随口应和两句,这顿简餐在三人的闲聊中很轻松地结束了。

  吃完了之后,卢诗臣收拾了碗筷,让李松茗作为客人好好歇着——虽然李松茗并不愿意将自己当做客人,但是在凌思面前,也只能认领客人的身份。而凌思作为一个即将初升高的学生,即便是体育生,也是有不少作业要做的,她和李松茗打了声招呼便回自己的房间做作业去了。

  冬紫罗的生长需要充分的光照和通风,所以李松茗将那盆冬紫罗移到了窗台上,和窗台上几盆绿萝放在了一起。窗台上还搁置着一个一看就不常用的浇花喷壶,李松茗将喷壶简单地清洗了一下,然后接了水来浇花。

  李松茗将给冬紫罗浇了水之后,顺道也给窗台上那几盆绿萝也浇了浇水。

  疏于打理的绿萝比李松茗上一次见到的时候看起来还要萎靡得多,根部堆积着许多软趴趴的黄的、褐的叶子,李松茗先用剪刀将那些黄叶修剪掉了。修掉之后绿萝看起来有点光秃秃的,并不怎么好看,但是也只有等新的叶片长出来了。

  卢诗臣将厨房收拾完之后出来,看见了李松茗正在窗台前打理绿萝和冬紫罗。他走上前去,说道:“在干什么?”

  “给花浇点水。”李松茗说。

  “怎么也不多歇一会儿。”

  “本来只是想把冬紫罗先放在窗台上晒晒太阳……看见旁边有喷壶,顺道就浇一下水。”

  卢诗臣站在李松茗身侧,看着几乎已经秃了一半的绿萝和叶片还很茂盛的冬紫罗,他伸出手摸了摸冬紫罗刚刚被浇过水的、有些湿润的叶片,感受着指尖微微湿润的触感,说道:“不过,你真不担心我把这话养死掉吗?你看绿萝都快死了。”

  李松茗将卢诗臣反驳凌思的话还给他:“这不还没有是吗?”因为没有花铲,李松茗刚刚拿了一根筷子,戳着花盆中的土给花盆松土,听着卢诗臣的话,他说道:“况且……我们可以一起养,我不会让它死掉的。”

第59章 他都想要占有

  春节过去了之后,街上的彩灯渐渐被摘下,红火热闹的街道都慢慢恢复了往日的样子,工作与生活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频率,李松茗和卢诗臣都又忙了起来。毕竟三院的心外科难有闲下来的时候,不管是卢诗臣这样老资历的,还是李松茗这样的新人,都恨不得把他们掰成两半来用。

  今天是周六,李松茗排了半天的班,按照以往的排班,卢诗臣也有半天的门诊,李松茗本来和卢诗臣一起去上班的。

  尽管两个人在同一个科室,实际上他们一起上下班的次数并不多。

  卢诗臣毕竟是毕竟是“心外第一刀”,做手术熬大夜都是常事,遇见复杂一些的手术,光是术前讨论会开起来都没完没了。李松茗也忙,但他还是实习医生,在科里做得都是琐事居多,和卢诗臣的时间并不是能常常碰到一起。只有刚好都赶上前一天或者当天没有特别忙的时候,他们才有一起上下班的机会,一起开车回去,有时候卢诗臣当天做了手术的话,还会让李松茗来开车。

  虽然这样的时间不多,但是却总是寻常且温馨的,让李松茗沉溺其中。

  不过今天却有些奇怪——周五他们很难得地都按时下了班,路上李松茗提起来明天一起去医院,而且因为只上半天班,所以李松茗约卢诗臣出去,说想要给他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卢诗臣问。

  “说出来了就不叫惊喜了,卢老师,明天下了班之后,跟我一起去个地方吧?”

  李松茗说这话的间隙,前面亮起了红灯,卢诗臣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击着,眼睛看着前方,像是在很专注地数红灯的秒数一般。李松茗感觉似乎卢诗臣看起来有点兴致缺缺,像是疲惫,又像是厌倦——是因为一整天的工作吗?但是比起平常,今天一整天对于医生来说是称得上轻松的,没有手术,也没有紧急状况,连那些繁琐的会议也没有。

  绿灯快要亮起来的时候,卢诗臣一边发动车辆一边说道:“明天……恐怕不行,明天有点事情要去办。”

  “什么事?”李松茗脱口问道,问完之后又感觉自己这样似乎显得不太高兴,为了避免卢诗臣误会,李松茗解释道,“有什么麻烦的事情吗?需不需要帮忙?”

  卢诗臣说:“没有,不用担心,就是一点小事。”他并没有解释是什么样的小事,李松茗从他没有什么起伏和特殊情绪的语气里无法辨别究竟是真的“小事”,还是只是卢诗臣不想说。这短暂的思索里,车便到了小区门口。卢诗臣说:“你先回去吧,我去买点东西。”

  “我可以一起——”李松茗说。

  “地方有点远,我自己去就行了,”卢诗臣朝李松茗笑了笑,跟平常时候一样,“你明天还要上班,早些回去吧。”

  卢诗臣没有给李松茗机会再做申请,便开着车离开了,很快消失在转角。李松茗心中生出一些莫名的不安来,他给卢诗臣发了信息,问他是要去什么地方买东西,要去买什么。

  大概是因为在开车,卢诗臣的消息是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来的,但只是简短地说了要去市场买点东西,明天办事情要用——看起来像是回答了,实际上又什么也没有回答。

  李松茗的心像是被人提溜到了喉咙口,一夜都没有睡好,周六去上班的时候正赶上值了一夜班的梁昭下班。看见李松茗进办公室,梁昭随口问道:“老卢今天没有和你一起吗?”

  在科室里卢诗臣和李松茗都尽量保持着距离——而且工作实在太忙,随时都处在医生病人们的眼皮子底下,那种“职场情侣”的“办公室亲密”机会其实并不太多。

  但是他们之间的氛围显而易见的比之前要亲近许多,沉默内向,对医院人际关系最不关心的程晰,也跟李松茗偶然说过感觉他和卢诗臣的关系好像变好了——毕竟最开始到卢诗臣手下的时候,李松茗确实表现出了一个听说过卢诗臣风云故事之后的新人不能远离介意的样子。

  不过,由于卢诗臣是李松茗名义上的带教老师,走得近一点也很寻常,毕竟抛开卢诗臣的那些“绯闻”来看,对于任何一个年轻医生来说,卢诗臣都是一个技术绝佳的、能够学到不少的前辈,倒是并没有人往别的方向上想。

  不过这个“并没有人”显然不包括梁昭——现在的情况就是,梁昭知道李松茗和卢诗臣的关系,李松茗也知道他知道,但是彼此保持心照不宣的状态,并不挑明,但是从问李松茗卢诗臣的踪迹和消息这样的言语和行为中,显露着对他们关系的知情。

  “卢老师说他今天有事……请假了。”

  “请假?”梁昭愣了一下,“等一下,今天几号?”

  “十二号。”李松茗说。

  梁昭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如此……又到这个时间了啊。”梁昭嘀咕着,长长地打了个哈欠,脱下工作服往外走,准备下班。

  “你知道卢老师是因为什么请假的?”李松茗下意识地就抓住了梁昭的手臂。

  “老卢没有跟你讲?”梁昭说——显然这是一句废话,要是讲了李松茗也不会问梁昭了,“其实也没什么事……”

  “我只是有点担心。”李松茗说。

  梁昭表情略微有些为难,但是看着李松茗焦急而不安的神情,他还是叹了口气,说道:“今天是老卢父母的忌日。”

  李松茗几乎立刻就想起来卢诗臣家里的客厅墙上挂着的那张旧照片。

  李松茗其实在医院里从职工茶余饭后的闲谈里听说过不少和卢诗臣的传闻,除了他本人的,就是他父母的了。从那些传闻里,只能隐约知道卢诗臣父母去世得很早,而且是同一天去世的。因为卢诗臣毕竟是医院里的风云人物,风云人物么,是最能放大人们的窥探欲,加上卢诗臣父亲以前也是三院的医生,便难免有人好奇。

  以前梁老院长还明令禁止私下议论这些,只是越是禁止,心里犯嘀咕的人也就越多,不过事情实在是过去了太久,都已经是上世纪的事情,卢诗臣父亲去世之后,赶上了三院改制,又跟其他的医院进行了整合,人员变动非常大,所以过去的故事也只剩下一些残缺不全的影子,没有人拼得出真相。

  再说,年代久远的故事,大家也不过是当做消遣,并不太有心思去追根溯源。所以,卢诗臣父母的死亡的背后原因,有非常多版本。有说是出了意外,也有说是一起自杀的,甚至还有说是被某个连环杀人犯给入室杀害的……

  总之,群众的想象力非常强大,想象出来的背后故事那叫一个丰富多彩,流传最广的说法是自杀的,并且还给“自杀”借鉴了某些医疗剧编排了一出“王子复仇记”,比如卢诗臣父亲是因为造成了医疗事故自杀的啦;再比如卢诗臣父亲给医院的医疗事故无辜背了锅啦;甚至还揣测卢诗臣父亲就是背了凌老院长的锅,老院长才对卢诗臣这么好——这是目前在茶水间里被传得最广泛的故事版本。

  虽然李松茗也想从梁昭这里问些什么,但是他知道显然是问不出来的,早就有人企图从梁昭那里打听点什么——梁昭跟他哥方城月算是长在一个院里的,理论上来说是知道内情的,但是别人问,他一律都打哈哈说不知道。

  梁昭这个人看起来八卦得很,作为心外科知名“交际花”,医院什么角角落落的事情他都知道,谁的事儿都能说上两句,但是他实际上是最有边界感的人,该守口如瓶的时候一个字都不会给你下楼,是最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人。

  看着李松茗担忧的神情,梁昭宽慰李松茗:“没什么,不用担心,老卢每年这个时候都要请假去祭拜的,是惯例了,没什么问题的。”

  卢诗臣父母去世确实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理论上来说确实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但是李松茗心里始终觉得有什么东西悬着,于是在下了班之后,直接去了卢诗臣的家里。

  站在卢诗臣的家门口,李松茗按了门铃,已经有些老旧的房门并算不上非常隔音,李松茗能够听见有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是李松茗已经很熟悉的步伐。那脚步声在最清晰的时候停住了,然后门上发来拧动的声音,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了,卢诗臣很惊讶地看着李松茗:“你怎么来了?”

  卢诗臣穿着黑色的风衣,里面是白色的衬衫,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近乎于庄严和肃穆的气氛,平素里那种稍显轻浮的气息都已经一扫而空。

  李松茗说:“我来……我来看看花。”

  “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李松茗莫名觉得自己要是问了卢诗臣,卢诗臣肯定会让他不要来,就像他昨天并不告诉李松茗今天是他父母的忌日一样,他知道卢诗臣之所以不说大概是并不想告诉他。李松茗也并不是一定要卢诗臣告诉自己一切,他只是想在这样的时候在卢诗臣身边。

  所以他才没有问卢诗臣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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