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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笼中_分节阅读_第40节
小说作者:少年白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376 KB   上传时间:2024-02-12 19:54:41

  但是,不论是看花,还是看人,李松茗哪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和办法呢?对于卢诗臣,李松茗从来都只有顺从和渴求。

  李松茗点点头,说:“好啊。”

  于是,两人一同走进了单元楼的大门。他们并肩走着,手臂挨着手臂,李松茗的手只需要往旁边稍稍一碰,便轻而易举地碰到了卢诗臣的手背。

  碰到了卢诗臣的手臂之后,李松茗的手没有移开,而是直接将卢诗臣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掌心,他的手指以一种近乎蛮横的姿态挤入了卢诗臣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

  卢诗臣看了他一眼,但是什么也没有说,任由李松茗将自己的手牵住。

  此刻四下寂静,连声控灯都灭了一瞬,片刻的黑暗之中,李松茗将卢诗臣的手握得更紧,掌心甚至已经沁出了微微的汗迹,指尖深深地按着卢诗臣的手背,近乎是会带来一些疼痛感的力道,但是卢诗臣也没有表示,呈现出一种无限包容的姿态。

  李松茗和卢诗臣的脚步声加重了一些,才让声控灯又重新亮起来。大约是因为毕竟时间已经不早了,楼栋并没有人出入,两人从走进楼栋大门,到乘坐电梯,一直到家门口,他们都没有遇见别的人。所以,李松茗就这样一直肆无忌惮地牵着手走到卢诗臣的家门口,直到卢诗臣找钥匙开门的时候才放开。

  卢诗臣拿钥匙打开了门,进了玄关,开了灯,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道:“花是这两天开的,应该早点告诉你的……一时忙起来就忘记了,”卢诗臣回过身来,朝李松茗笑着,灯光下的神情温和而平静,“去看看吧。”

  仿佛他叫李松茗上来,真的只是为了看花而已。

  李松茗跟在他的身后,走到了窗台前。

  冬紫罗还是与窗台上的几盆绿萝摆在一起。在李松茗的精心照料下,窗台上的绿萝已经长得很茂盛了,被剪掉了的发黄的枝叶出已经长出了新的嫩绿的枝叶。

  而摆在绿萝最旁边的那盆冬紫罗,也正在静静地绽放着,几朵淡紫色的、小小的花朵在晚风招摇。冬紫罗并不算是很漂亮、很抓人眼球的那种花,但是在夜色之中拥簇着,也显出些动人的风采来,客厅漫过来的橙黄色的灯光为那淡紫色的花朵镀上了一层温暖的色彩,仿若一幅显眼明丽的水彩画。

  “开得还不错吧,其实我都有点忘了冬紫罗是长什么样子的了……”卢诗臣也看着那盆花说道,“看见这个,又想了起来。”

  “开得很好。”李松茗伸出手去,用指尖有些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那小小的花朵,仿佛怕将那柔弱的花朵碰碎似的。

  他并非是第一次见冬紫罗开花,但是看见这盆冬紫罗的盛放,他的胸口却涌现出一种满溢的、难言的心绪,仿佛这里盛放着的不只是这盆冬紫罗,还有他心中那些既酸涩又甜蜜、既绵长又热烈的情感。

  “多亏有你呢,”卢诗臣也微笑着看着那茂盛的花朵说道,“要是我自己,也许根本不能养活。”

  卢诗臣的每一句话,李松茗总是想的很多,即便一句“多亏有你”,也令李松茗觉得满足——满足于卢诗臣是需要他的。他转过头去,正与卢诗臣的视线撞上,李松茗就这样撞进了那双眼眸之中,那双眼眸含着温柔得泛滥的笑意,像是为这盛开的冬紫罗,又像是为李松茗。

  李松茗想起来在商场的通道里只偷到的一吻的时间,他此刻如此强烈地想要将那一吻的时间接续上。

  他这样想了,也这样做了。

  不过,这一次他并未做温柔而绅士的询问,而是直接揽住了卢诗臣的腰。

  他垂首直接衔住了卢诗臣的唇,卢诗臣期初被他突如其来的吻怔了一下,瞳孔微张地望着李松茗,但是他很清楚他邀请李松茗来看花并不仅仅只是为了看花,这吻是很顺理成章的。于是片刻之后他闭上了眼睛,挽住了李松茗的脖颈,放任李松茗的亲吻。

  此时此刻有春夜晚风从窗外吹进来,将窗台上的绿萝与冬紫罗的枝叶吹得摇摆,掠过李松茗与卢诗臣的发梢,阳台与客厅连接处用以遮挡的纱帘也被吹动着,卷到卢诗臣和李松茗的身上。李松茗吻着卢诗臣,陷在纱帘之中,陷在缠绵的春风之中。

  这吻和在商场时的温情脉脉是决然不同的,带着显而易见的汹涌的欲-念,如冬季之后春日原野奔流的河水,冰冻了一冬的冰雪,在和煦的春光里,铺天盖地、漫山遍野地席卷而来。卢诗臣连喘息和求救的机会也没有,便被这肆意横流的春-潮淹没,溺于其中。

  李松茗极其凶狠地闯入了卢诗臣的口中,仿佛是最凶残的军队,在卢诗臣的口腔中毫无约束地放肆扫荡。他一只手揽着卢诗臣的腰,将他按压在自己的怀中;一只手掐着卢诗臣的后颈,将他的唇按向自己的唇,连一分呼吸的机会也不给予卢诗臣。

  卢诗臣口腔中涌出的呼吸与呻吟,尽数都被李松茗毫不挑选地吞下,只剩下惹人遐想的唇齿相依交缠的声音。在几乎快要窒息的亲吻之中,卢诗臣眼尾被染成了霞一般的红,生理性的眼泪将长长的睫毛沾湿,像是夜晚落在草叶上的露珠。

  温度似乎在急剧升高,是一种不应该在这还微凉的春夜里应该有的温度,从相接的双唇升起,流向脖颈,流向胸膛,继续往下,往最深处,在两人的身体之间传递和蔓延,烧得人意识恍惚。

  在卢诗臣即将窒息的前一秒,李松茗终于肯放开了卢诗臣的唇。卢诗臣急促而激烈地喘息着,试图呼吸新鲜空气,有些脱力地靠在李松茗的肩膀上,几乎连李松茗的脖子也挽不住。他完全靠李松茗揽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才能勉强站立柱,一只手臂从李松茗的脖子上垂落了下去,徒劳地抓住了身后的纱帘,但是也没有抓住,纱帘从指尖如流水般滑落,被李松茗的一只手捞住。

  “卢老师……”

  李松茗在卢诗臣的脖子上蹭了蹭,嘶哑暗沉的声音里有浓烈的欲-求,双唇在卢诗臣的脖颈在游移着,一边叫着卢诗臣,留下一串串连绵的水迹。

  卢诗臣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感受着自己李松茗的头发触碰在脖子上的痒意,身体是极度燥热的,这一吻已经结束,却远不是终点。

  而李松茗一面将握着的卢诗臣的那只手移到了自己的衣襟处,一面在用牙齿在卢诗臣的颈侧轻轻咬了一下,在卢诗臣骤然又急促了一些的呼吸声中,说道:“常常听说送衣服就是为了脱掉的……”他从卢诗臣的脖颈处抬起头来,注视着卢诗臣,“现在,要帮我脱掉吗?”

第69章 午夜来电

  卢诗臣自然是从善如流的。

  他轻轻笑了笑,笑声散入春夜晚风之中,纤长的手指抓住了李松茗的衣襟,将今天才新买的这件风衣从李松茗的身上脱下。

  外套渐渐从李松茗的肩背往下剥离,卢诗臣却一直看着李松茗,他此刻看着李松茗的眼神,有着和李松茗所见过的所有眼神都不一样的感觉,眸色极其的暗,是无星无月映照的湖水,什么也看不清楚,李松茗不知道其中有什么。

  但是不管有什么,李松茗都甘愿沉入其中。

  李松茗的那件衣服卢诗臣最终只脱了一半,脱到李松茗的臂弯,卢诗臣仿佛已经按捺不住,任由衣服堆在李松茗的臂弯,维持着手里还拽着李松茗的外套的样子,便仰头主动靠近李松茗。

  或许是因为情到浓时,又或许是真的很喜欢今天给李松茗买的这身衣服,卢诗臣今天似乎很是热情,似乎有一点失去了平日里那种游刃有余的架势——李松茗此刻也无暇去思考或者分辨缘由到底是什么,此刻火已经燃得太过热烈,除了将彼此拥抱得更紧,他们没有什么别的需要思考或者去做的事情。

  卢诗臣另一只原本搭在李松茗脖子上的手,近乎有些急切、仓促地抓住了李松茗的T恤衫的领口,将他往下拉,吻住了他的唇——或者确切来说是咬的,他的齿尖在李松茗嵌入了李松茗的唇肉里,李松茗只感觉到唇上一痛,有某种温热的液体微微地渗了出来。

  是血。

  李松茗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但是卢诗臣望着李松茗被咬破的唇,不怎么真心实意地道歉,“真对不起,不小心太用力了。”然后又伸出舌尖,有些温情而旖旎地舔了舔李松茗唇上的血迹。

  李松茗揽在卢诗臣腰上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衣服下摆钻了进去,掌心毫无阻隔地按在卢诗臣的脊背上,沿着他清瘦的脊背上的骨头一点一点的抚摸。

  唇上的疼痛感此刻只让李松茗体内正在以燎原之势生长的欲-念更加的躁动。李松茗将唇上的血迹蹭到卢诗臣的脖颈上,沿着脖颈一路吻到卢诗臣的耳侧,张唇用牙齿咬住了卢诗臣的耳垂,卢诗臣肩膀微微一抖,唇中情不自禁地溢出了过于糜-乱的喘-息和呻-吟。他在卢诗臣的耳侧轻声说道:“觉得对不起的话,那就让我咬回来吧。”

  李松茗的手顺着卢诗臣的脊骨一路往下,风卷起纱帘从他们的身上蔓延而过,两人相拥着往卧室而去,仿佛一分一秒也舍不得分开。

  身体与身体之间的温度继续攀升,仿佛要将整个春夜都点燃,烧成比盛夏时节还要更热的世界。

  时间已经完全被忘却,一切平息下来之后,两人睡下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时分了。

  伴着沉沉夜色,两人睡下没有多久,卢诗臣的电话响了起来。

  因为医院随时可能有急电,所以即便是夜里,他们的手机也不能关闭或静音。铃声在静谧的卧室里像是午夜凶铃一样回荡着,虽然十分困倦,但是还是必须起来看一看是什么电话。

  李松茗先被手机吵醒,模糊中他没有意识到是卢诗臣的手机,下意识的就直接将手机拿了起来,看见屏幕上显示的梁昭的名字——难道真是医院有事情?虽然手机拿在手上之后,李松茗很快意识到是卢诗臣的手机,但是看见梁昭的名字,他便也直接按下了接听键。

  接通之后,他还没有开口,电话那头已经先说起了话:“诗臣,虽然这么晚打扰你不太好,但是——”

  李松茗觉得有点耳熟,一时没有听出来电话那头的人是谁,但是显然不是梁昭。他问道:“你是谁?”

  听到不是卢诗臣的声音,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很快又说道:“卢诗臣在你身边吗?恐怕要麻烦他接一下电话。”

  这时卢诗臣也醒了过来,他靠过来,靠在李松茗的肩膀上,将手机从李松茗的手里抽了过来,他显然还是不甚清醒的,说话的声音有些含糊,“是我的电话吗?”他揉了揉眼睛,眯着眼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后,将手机放到了耳边,“梁昭?什么事?”

  “不是梁昭。”李松茗轻声提醒,而卢诗臣接起来电话之后,随着电话那头的人报出了自己的身份,李松茗也想起了那个声音是谁。

  “诗臣,我是周棋。”

  因为李松茗和卢诗臣距离很近,便也轻易听见了电话对面的声音,知道了此刻打电话来的人的身份。他只和周棋见过两面,听筒还使得周棋的声音微微变了形,所以李松茗最开始并没有听出来。

  “周棋?”卢诗臣微微皱眉,原本还有些含糊的声音立刻变得清明起来,他从李松茗的身上支起身体,“梁昭的手机怎么在你手上?”

  “我们在荧岛,他喝醉了。什么胡话都说,就是不说自己住哪里,还不许我给方城月打电话问——他手机里都没有方城月的电话。”

  卢诗臣伸手按下床边的按钮,打开了灯,听着周棋在电话那头继续说话:“虽然这小子现在没有以前可爱了,但是过去好歹还叫过我一声棋哥呢,我总不能就这样把他随便扔在店里……想来想去也只能打给你问问了,你应该知道他住哪里吧,就想着问问你,我做件好事,给他送回去。你又不肯给我你的电话号码,我只能哄着梁昭打开手机给你打了。”

  电话那头还隐约传来梁昭的声音,不知道在鬼哭狼嚎什么,周棋的声音是亲昵而热络的,卢诗臣平静而淡漠地听着他说完,然后说道:“我过来接他吧。”

  挂了电话之后,卢诗臣便准备穿衣起身。

  李松茗拉住他的手臂,说道:“卢老师,我去吧,不就是接梁医生吗?”

  “不用,你不熟悉地方。”卢诗臣起身,但是身体太过酸软,他一时竟然没能够顺利站起来,双腿一软便跌回床上。李松茗在他的身后扶住了他,卢诗臣几乎整个人跌在了李松茗的怀中。

  李松茗看着卢诗臣的脖颈延绵到被睡衣遮住的脊背一连串糜-艳的红色印记,那是方才他们的缠绵所留下的痕迹。李松茗的手按在卢诗臣的腰上,说道,“至少我们一起去吧,你太累了,我来开车吧。”

  卢诗臣努力支着酸软的腰,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同意了李松茗的提议,说道:“也行吧。”

  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开着车出发了。已经是凌晨,街上的车很少,在卢诗臣的指示下,李松茗很快就将车开到了周棋说的地点。

  周棋说的荧岛是一家清吧,位置还挺偏僻的,开在一家小巷子里,不仔细找还找不到,这家店的年代显然有点相当的久远,门口的招牌陈旧得仿佛下一刻就要掉下来。

  卢诗臣看起来对这里是相当熟悉的,下了车之后,他很是轻车熟路地就领着李松茗进了门。清吧里此刻还三三两两地坐着人,里面有个小舞台,舞台上还有人在唱着不知名的歌曲,氛围有些暧昧。

  李松茗跟着卢诗臣走到了吧台前,吧台里坐着一个长发的中年男人,穿着很花哨的衬衫,头顶上还架着墨镜,外形看起来有几分沧桑和不羁,应该是清吧的老板。他显然是认识卢诗臣的,而且还相当熟稔,看见卢诗臣便笑着和他打招呼,“诗臣,稀客啊,可有些日子没有见着你了,”并且他还同跟在卢诗臣身后的李松茗笑了笑,“今天还带了个小朋友来啊?老规矩么?”他转身就准备去身后的酒柜里拿酒。

  “今天不喝酒,”卢诗臣说,“我来接梁昭的。”

  老板恍然大悟,“我还以为你来跟周棋叙旧的呢。”

  “我跟他没什么可叙旧的——梁昭呢?”

  “刚刚去厕所吐了,周棋应该跟他一起的吧。”

  老板正说着,旁边就传来一阵叮叮哐哐的声音,伴随着周棋的一声“小心点”,梁昭正扶着墙晃晃悠悠地走着,时不时地就撞到桌子椅子,周棋想去扶他,还被梁昭拿着醉得伸不直的手指头鼻子含糊不清地骂“死渣男离我远点”。

  周棋很是无奈,只能看着梁昭避免他摔倒。他抬眼看见吧台前的卢诗臣,立刻微笑起来:“诗臣,这么快就来了?”转眼看见一旁的李松茗,似乎想到了什么,微笑的表情凝滞了片刻,又很快恢复,说了跟老板一样的话,“还带了小朋友过来啊。”

  梁昭也看见了卢诗臣,他显然已经是醉得不轻了,一步三晃地朝卢诗臣走过来,还露出了很是疑惑不解的表情,“怎么有两个卢诗臣?不对,有三个,怎么三个卢诗臣还长得不一样?”

  卢诗臣走上前去,将下一步就要栽到地上的梁昭给扶住,但是喝醉了的人实在是太重了,卢诗臣还浑身都酸痛着,差一点跟梁昭一起摔到地上去,还好一旁的李松茗同时将两个人撑住,并且抓着梁昭的臂膀,将梁昭大部分的重量都转移给自己,说道:“卢老师,我来扶梁医生吧。”

  卢诗臣确实有点扶不住,便将梁昭交给了李松茗。

  李松茗将梁昭先扶到了近旁靠墙的椅子上坐下,让他靠好椅背,以免从椅子上栽下来。

  “诗臣,来都来了,一起喝一杯吧?”周棋很亲昵地叫卢诗臣的名字。

  卢诗臣不接他的茬,问:“梁昭怎么跟你凑在一起了?”

  “碰巧遇见的,”周棋说,“是原本想来这里怀怀旧,我还记得你以前在这里唱歌的时候呢……”他满脸怀念的神情,仿佛浑然不觉卢诗臣旁边有个李松茗,将他当做隐形人一般,在卢诗臣面前追忆起往昔来。

  又是从前,李松茗所不知晓的从前。

  卢诗臣说:“我问的是梁昭。”他对周棋还是那样冷硬的姿态。

  “我来这里刚好碰上梁昭在这里喝酒,喏,喝成这样。”周棋倒是丝毫都不在意卢诗臣的态度,依旧是一副笑得有些轻浮的表情,指了指梁昭说。

  梁昭似乎已经快要昏睡过去了,头一个劲儿地往桌子上倒,卢诗臣微微蹙眉:“他怎么喝这么多?”

  周棋摊手,“这可跟我没关系,是他自己给自己灌成这样的,我后面还叫老板把酒给他换成水呢,都分不出来了,也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我就听他在那里说什么方城月要结婚了——”

  “方城月”三个字仿佛是什么开关,原本头已经马上要偏到桌子上的梁昭突然支起身体来,抓着了近旁的卢诗臣的手,笑嘻嘻地问,“老卢,方城月要结婚了,你说我给他送多少礼金合适啊?”

  卢诗臣惊讶地说,“方城月要结婚,我怎么不知道?”

  周棋说:“这我更不清楚了。”

  “松茗,”卢诗臣跟李松茗说,“你看着一下梁昭吧,我出去给方城月打个电话,问问怎么回事。”

第70章 往前走一步吧

  虽然清吧并不像寻常的酒吧那样吵,但是因为台上有歌手在唱歌,所以卢诗臣还是离开了店内,去门口打的电话。

  方城月还在国外,他那边此时估计还是白天,倒是并不怕打扰到休息,所以卢诗臣的电话打得很干脆。

  电话方城月也很快接了起来,接起来之后,那边还在叽里咕噜地跟人用外语说话,好一会儿才跟卢诗臣说话,有点惊讶地问:“老卢?怎么这会儿给我打电话,你那边现在是半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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