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之徒。”
“终将湮灭于神的光辉之下。”
这一场超凡大战后,隆带领着人开始清扫这座医堡。
他在医堡之中,找到了那个三阶食尸鬼的身份证明,也就是《食尸者密教典仪》的下半部分。
在这下半部分里写着,如何制造出食尸鬼,如何变成食尸鬼,最后成为食尸鬼之王。
“瑟罗。”
“这个瑟罗就是他们的首领?”
隆翻看着《食尸者密教典仪》的全本,看上去应该就是最完整的内容了。
如果按照这本书,还有这座城堡里的情况来看。
这里就是食尸鬼密教的总部,而对方的首领也似乎已经被他们击杀了。
隆感觉一切顺理成章。
但是。
也太过于顺理成章了。
……
事成之后。
隆先是来到了执政厅交还了王庭法典,然后迅速来到了苏科布的面前。
“老师!”
“一个三阶的食尸鬼,真的就只是这样吗?”
苏科布问自己的学生:“你找到了问题?”
隆摇了摇头:“只是有个疑点。”
“食尸鬼的数量,和已经消失的人的数量完全对不上。”
隆递上了自己缴获的那本邪典,其他的邪典已经全部都销毁了,只剩下了这本。
“不过这本秘典里说,食尸鬼的制作成功率很低,这一点倒是对上了。”
“所以这难道从一开始就和深渊没有什么关系,只是一个瑟罗的疯子研究出了《食尸者密教典仪》这部邪典,然后创立了这个疯狂的教派?”
苏科布没有接过那本邪典,也没有针对自己学生的疑惑多说些什么。
只是说了一句。
“我总感觉,有大事将要发生。”
第三百七十六章 手握着神的权柄呼风唤雨
幽深的地下洞窟之中。
阿克曼蒙和瑟罗并肩而立,一人面瘫如冰,一人面色狂热。
瑟罗的内心好像总是燃烧着一团火焰,他总是用最狂热的眼光去看待这个世界。
但是阿克曼蒙是一颗冰冷的石头,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就好像一具没有心的尸体。
火焰燃烧的祭台之下。
一个拥有智慧的食尸鬼来到了瑟罗和阿克曼蒙的面前,向他们报告情况。
“首席大人!”
“次席大人!”
“已经完全布置完了。”
阿克曼蒙:“已经检查过了吗?”
食尸鬼回答:“已经……”
瑟罗这个时候却直接开口了,打断了食尸鬼的话。
“不用问了,次席。”
他抬起了手,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从四周延伸开来,所有的食尸鬼体内的瘟疫血咒都在和瑟罗的力量共鸣,他可以感受到这座城市的各个角落里的情况。
“已经成功了。”
这些时日内。
一个以地窟为核心,以牧者之河和水渠为边界,以地下通道为枢纽,以大量食尸鬼为节点的庞大仪式术阵就此而成。
这是瑟罗原本准备用来作为瘟疫血咒仪式术阵的框架,如今修改了一下成为了深渊献祭仪式术阵。
王庭上下就好像被瑟罗牵着鼻子转。
倒不是因为他的计策多高明,而是因为双方的信息并不对等。
一个在明面,一个在暗处。
因为万蛇之王阿克曼蒙的存在,瑟罗总能够先王庭一步,将对方想要的结果盛放在他们的眼前,不断的转移着他们的视线。
这种情况肯定撑不住多久。
不论是苏科布还是王庭的最高执政官,亦或者是神庙的那些神侍都不是傻子。
他们肯定已经都感觉到了不对,甚至已经开始调查虚假的表象下面掩藏的真实。
但是这段时间里面。
瑟罗和阿克曼蒙已经完成了所有的布置。
阿克曼蒙顺着脚下的祭坛看过去,灵感似乎看到一个恐怖庞大到极点的图案,印在了整个月蚀城的地下。
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案板。
所有人都是上面待宰的禽兽。
阿克曼蒙问瑟罗:“如此大型的深渊献祭阵法。”
“需要消耗多少人作为代价,才能打开深渊之门。”
瑟罗却忍不住笑了,他笑着说出了恐怖的话语。
“不是献祭,次席。”
“是一同进入深渊,一同堕入黑暗。”
“原罪之门降临的那一刻,污秽之泥将吞噬一切,所有人都将变成深渊魔物。”
瑟罗环绕着火焰祭坛的边缘,转到了火焰的后面,影子随着人在地面拉得很长,如同指针一般转了一圈。
他按住了阿克曼蒙的肩膀,对着他说。
“这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情。”
“所有人都将一同手牵着手,迈入深渊之中啊!”
“所有人都一起笑着,迎接新的未来。”
能够将如此恐怖的画面说得如此温馨,瑟罗虽然是个食尸者,是个屠夫的儿子,但是却还颇具浪漫气息。
他带着阿克曼蒙上前,站在了火焰的正前方。
“阿克曼蒙。”
“我将彻底吃掉这座城市,吃掉所有人。”
“他们将进入我的胃,进入我的暴食之深渊。”
“万蛇之王,有兴趣吗?”
“来我胃中的王国,依旧做他们的王?”
阿克曼蒙没有说话。
瑟罗大笑了起来,他知道阿克曼蒙不会这样选择。
“放心。”
“你不愿意去深渊,我也不会逼迫你。”
“我将进入深渊,而你就留在人间,成为我在人间的另外一只手,一只眼睛。”
阿克曼蒙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只是问瑟罗。
“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启仪式术阵。”
瑟罗告诉他:“今天的午夜。”
阿克曼蒙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他离开祭坛的斜坡阶梯,朝着外面走去,而这个时候瑟罗喊住了他。
“等一下。”
阿克曼蒙回过身来,瑟罗将一样东西从祭坛上扔了下来。
“带上它。”
阿克曼蒙接过来,就发现是《深渊神恩术》。
阿克曼蒙抬起头,看了瑟罗一眼。
瑟罗说。
“好好拿着吧!”
“不论你想要做什么,都需要力量。”
瑟罗明明是在帮助阿克曼蒙,口中却依旧是一副不饶人的模样。
“虽然你追求的东西,是什么……”
“可笑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