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玉:“......”我不是故意的。
“你......没事吧?”
萧径寒缓了缓,无奈道:“踢坏了怎么办?”
裴青玉见他似乎没事了,撇开脸嘀咕道:“那也是你活该。”
“我是活该,”萧径寒凑近他,低声笑道,“我是问,你怎么办?”
裴青玉脸一红,怒道:“胡言乱语!”
“萧老弟!”门外骤然传来葛老大急吼吼的喊声,“听说你的伤又加重了,没事吧?!”
裴青玉还被萧径寒压着,急道:“快放开,葛......”
可他还未说完,葛老大就已一脚踏入了房内,“萧......”
他的话戛然而止,看着抱在床上的两人,愣了愣,尴尬道:“忙、忙着呢?”
“不是......”裴青玉正要解释,却被萧径寒一手捂住了嘴。
“对,”萧径寒笑着对葛老大道,“麻烦葛大哥关下门。”
“好、好,”葛老大连忙退了出去,顺手把门关了,还不忘嘱咐道,“哎呀,伤还没好呢,悠着点。”
裴青玉:“......”
裴青玉一把扯开萧径寒的手,“你胡说什么?”
“哪里胡说了?”萧径寒无辜道,“不用关门么?”
他又恍然大悟般道:“哦,你不怕人看?”
“不是!”裴青玉都要被他绕晕了,“不是关门的事......”
萧径寒:“那不关了?”
裴青玉:“要关!”
萧径寒点点头,“嗯,咱们不给别人看。”
裴青玉:“......”是不是哪里不对?
萧径寒这一闹,裴青玉也不敢扔下他一走了之了。
可他也被萧径寒吓着了,每回换完药就跑,生怕跑慢了,又被萧径寒压在床上戏弄。
然而,白日里能躲,晚上也还是得回来。
他也不好去打扰别人,只能多要了一床被褥挡在中间,叫萧径寒不许乱动。
萧径寒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看着那被褥笑了笑,又可怜道:“阿青,我伤口疼。”
裴青玉连忙要去看他的伤,“怎么了?”
萧径寒:“兴许抱一下就不疼了。”
裴青玉:“......”
裴青玉收回手,背对着他躺下,无情道:“那你还是疼着吧。”
萧径寒:“阿青,你好狠的心。”
裴青玉没理他,闭上眼睡了。
可第二日醒来,挡在他们之间的被子早不知哪儿去了,而萧径寒搂着他的腰,春风满面道:“醒了,睡得可好?”
裴青玉在床上摸了摸,“......这儿的被子呢?”
萧径寒:“你扔了。”
“扔了?”裴青玉转头一看,那被子果真安安静静躺在床脚下。
“你说冷,”萧径寒脸不红,心不跳道,“我给你盖被子,你又不要,只往我怀里钻,抱着我不撒手。”
他装模作样轻叹道:“我又怕你着凉,能怎么办?”
裴青玉:“......”你骗我的吧?
“没骗你,”萧径寒见他一脸不信,信誓旦旦道,“我若是撒谎,就让程洄天打雷劈。”
程洄酒醉才醒,就听见天边一声雷鸣,轰隆隆的。
要下雨了吗?他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晚些时候,他去找萧径寒,说靳慕回来了。
萧径寒眉头一挑,“被二公子赶出来了?”
“不是,”程洄道,“我昨儿灌了他一夜酒,趁他醉了才问出来,他亲了二公子,没脸见人家,自己跑回来的。”
萧径寒哼道:“都给他扒光送床上了,就只是亲了?没出息。”
程洄:“......”你倒是出息了,裴先生现在见着你,跑得可快了。
可这话他不敢说,怕被他家主子捆起来打,只能附和道:“就是就是,真是块木头,我都替二公子着急!”
萧径寒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你以为,萧寄言不木头么?”
程洄一懵:“啊?”
“至少,靳慕还知道自己喜欢谁,”萧径寒道,“萧寄言怕是连自己的心都看不清。”
程洄一脸兴奋,“二公子也喜欢老靳,但他自己不知道?”
萧径寒:“你高兴什么?你也喜欢?”
“不不不!”程洄头都要摇掉了---我就是八卦一下。
他又想起了还在别院的张婶,“对了,老靳还见到张婶了,说她很担心你,问你又去哪儿了?怎么不回别院?”
萧径寒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跟她说,我不会再回那儿了。”
“她若是愿意来扶风山,就接她过来,若是想留在别院,就让萧寄言多照拂些。”
程洄点点头,迟疑道:“主子,王爷谋反的事,咱们就不管了吗?”要是真的跟朝廷打起来,又要死多少人?这太平盛世的,又是何必呢?
萧径寒淡淡道:“就算我真不想管,他又如何会信?现下不过是互相拖着罢了。”
他抬眼看向窗外,忽然没头没尾道:“算算时日,他们也该来了。”
程洄一头雾水,“谁啊?”
萧径寒悠然一笑,“大宝。”
大宝?程洄疑惑地想,大宝就自己一只鸟,怎么叫他们?再带一只大宝回来吗?
山道上,一女子策马疾行。
她一身利落打扮,未着长裙,未施粉黛,眉宇间反倒多了几分洒脱与英气。
她在路口勒马停下,转头对肩上的鹦鹉道:“大宝,你先回去找萧径寒,我去看看干娘。”
大宝咕咕叫了两声,扑棱着翅膀往扶风山飞去。
山林繁茂,又高又远,它一路歇歇停停,毛都掉了不少,终于在傍晚前,落在了萧径寒窗前。
它才站稳,就听屋里萧径寒道:“阿青,药好苦啊......”
阿青?它顿时精神一振。
它听见另一人道:“苦也得喝,不喝伤怎么能好?”
大宝张口就嚷嚷道:“摸屁股就好了!”
萧径寒,裴青玉:“......”
第49章 那你喂我喝药
裴青玉顺着声音望去,见窗边一只绿色的鹦鹉张开翅膀,兴高采烈地对着他叫道:“阿青!屁股!”
裴青玉:“......”
裴青玉转头去问萧径寒:“你养的?”
萧径寒当机立断道:“不是,不认识。”
他喊道:“来人,把这癫鸟抓走!”
大宝喳喳叫道:“你才癫!是你说......咕!”
它话还没说完,就被蹿过来的暗卫甲一把捂住了鸟嘴,抓着跑了。
裴青玉看着他们跑远,感慨道:“这鸟颇有灵性。”
萧径寒点头道:“嗯,它虽然癫,但话也没说错,摸......”
裴青玉知他没好话,端着药碗就堵上他的嘴,“喝药。”
“阿青,你越发凶了,”萧径寒推开汤药,眼巴巴地看着他,“先前还会买蜜饯哄我,现在苦也不管我了。”
裴青玉:“你想吃蜜饯,叫人去买就是了。”寨子里那么多人,你又不许我下山。
“我不是想吃蜜饯,”萧径寒叹道,“我就是想你哄哄我。”
他这般直接,裴青玉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转开脸咕哝道:“哄什么,又不是孩子。”
“算了,”萧径寒丧气道,“反正从小到大也没人哄过我,是我想太多了。”
裴青玉想起他小时候的孤苦,又受尽欺负,不禁有些心软,迟疑道:“那你要怎么哄?”
萧径寒眼神一亮,“摸......”
裴青玉:“不行!”
“我还没说完呢,”萧径寒逗他道,“你怎知是摸哪里?”
裴青玉:“......哪里都不行。”
萧径寒笑了笑,说:“那你喂我喝药吧?”
裴青玉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你手又没伤。”为何要我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