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这次给霍清越造成了误会,让他以为他不太想那么快和他发生亲密关系?
而事实上,他根本不排斥,还很期待。
闻溪最终还是删掉了帖子。
别人又不了解他们的真实情况,怎么给建议?
算了,不如专心画画吧。
重新投入到工作状态中,闻溪清除掉所有的杂念,完全沉浸在他所创造的漫画世界里。
夕阳西沉,夜色渐渐笼罩大地,直到肚子提出抗议,闻溪才发觉时间过得有多快。
最近吃得有点儿过于放肆,闻溪打算今晚做个减脂餐,简单地做一碗蔬菜沙拉配个鸡胸肉吃。
刚把食材准备好,一通电话忽然打了过来。
屏幕上显示沈承耀的名字,闻溪看到后见怪不怪,也只有他会没事找他。
“喂?”
“兄弟,你说你都结婚那么久了,我这边还没点表示呢。”
“要随份子啊?你想给我不会拒绝的。”
“咱俩提钱多俗,我肯定得给你精挑细选一份大礼啊!”沈承耀说完这话,阴沉沉笑了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和你老公还没上三垒。”
冷不丁听见这话,像有人在闻溪的头顶敲了钟。
他和沈承耀虽然在那个网站互加过好友,可他发的是匿名贴,总不能被他看到了吧?
事情发生得过于巧妙,让人很难不多想。
心虚两秒,闻溪虽没什么底气,还是不屑嗤了声。
“你瞧不起谁?”
瞧这模棱两可的话音,沈承耀心想还是不戳破为好。
“你把地址发给我。”
“不说清楚,我不给。”
“没关系,那我直接送到霍总那边。”
“沈承耀,你——别太卑鄙了。”
闻溪只能妥协,把地址从微信上发给他。
沈承耀笑了笑,富有深意道:“等着吧,一小时送达。”
“你给我买了什么?怎么那么快到?”
“结婚礼物还能有啥?无非就那几样,发光的,温暖的,有助于你们恩爱幸福,白头偕老的。”
沈承耀说得让人越发迷惑。
以闻溪对他的了解,这人绝不会送什么正经东西。
趁着东西还没到,闻溪抓紧时间吃了晚饭,去洗了个澡。
仗着霍清越这个点不会回家,闻溪洗完澡直接穿着短裤,光着上身出去了。
谁料,他拉开门后竟然看见霍清越坐在窗台前的椅子上,不知何时回的家。
卧室的灯没开,只有浴室透出光亮,月光倾泻了他一身。
修长的手指持着本黑色的书,看得很入迷的样子。
刹那间,闻溪的脚步顿住,空气也仿若凝固。
这么坦诚地暴露在人前,真有些不适应。
霍清越的视线转过来看向他,在闻溪忐忑不安的心情下,波澜不惊说了句:“小心着凉。”
闻溪刚升起的紧张感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暂且不说他俩是夫夫,俩男的看到了还怎么了?他不是都摸过了吗?
“我习惯吹干头发再穿上衣,容易滴水。”
故作坦然地走到床头柜前,拿出吹风机插上电,闻溪坐在床边旁若无人吹起了头发。
搞不懂。
霍清越究竟是性.欲太低还是那方面有障碍,他身材又不差,腹肌和人鱼线都有,再怎么样不至于丁点儿反应都没有吧?
这已经是第N个晚上了。
放在快节奏的二十一世纪,谁不在新婚当晚滚床单?他在婚前都暗示得那么明白了,又不是不愿意。
怀疑人生地低头看了看自己,闻溪还是想不通。
谦谦君子固然是好,但面对自己合法的丈夫,不用这么有礼貌吧?他倒希望他能大力一点,野蛮一点扑过来,最好将他的身体牢牢压在身下,不容反抗。
平日里对他冷淡也就罢了,他工作忙,可以理解,但这夫夫义务不能不履行吧?他可不想这具年轻的身体只有自己欣赏,欲.望还得靠自己动手解决。
眸底闪过一抹晦暗,闻溪决定还是要试一试他,看他究竟是行还是不行。
想到,闻溪放下吹风机,故意问:“我的上衣在隔壁房间忘了拿过来,可以先穿你的衬衫吗?”
霍清越胆敢说他去帮他拿来,而不让他穿,那绝对是不举!
双眸直勾勾望着,闻溪看见霍清越缓慢地点了下头。
“好。”他喉咙里溢出喑哑的一声。
闻溪打开衣橱,找出一件白衬衫,当着他的面穿上,随意系上几颗扣子。
没有几个男人能抵抗得住衬衫诱惑。
眼下,衬衫的下摆堪堪遮住闻溪的大腿,隐约露出短裤的边缘,往下看那一双白皙的腿笔直而修长,小腿连一点赘肉都没有,衬得脚踝更有骨感,不堪一握。
霍清越的目光不着痕迹掠过闻溪的胸前,不敢停留。
他的扣子松松垮垮地系着,露出一条很深的沟.壑,雪白得刺目。
如果多看几眼,一定会被他发现。
“学长,我的腿被蚊子叮了个包,你有止痒液吗?”闻溪不露声色继续进攻。
“稍等。”霍清越很快为他拿过来。
这次,不用闻溪要求,他很自觉地屈膝而下,问他哪里痒。
闻溪轻轻抬腿,白皙光滑的皮肤跌入男人眼帘。
他眸光晦暗,按住止痒液在他泛着微红的那一块喷了两下,指腹再慢慢揉开。
“谢谢学长。”闻溪低头俯视着他。
他就要这么叫他,有种难以言说的情趣。
霍清越不经意间看到衬衫下的灯光,那白色的底.裤一览无余。
指尖在发烫,手指弯曲了几下,才勉强起来,以放回原位为由快速转身。
瞧见他的反应,闻溪心中暗自窃喜,没等继续开撩,门铃声忽然响了。
“应该是我朋友送的新婚礼物到了。”闻溪故意没说是谁。
他大概能猜到以沈承耀的德性会送什么,霍清越认识他,除非问,不然没必要让他知道。
“我去拿。”
霍清越说完便立刻出门。
看来还是有一定的占有欲,知道他穿成这样不便见人。
霍清越很快签收完快递,他有轻微洁癖,不想把快递盒拿进房间,问闻溪能不能拆开再拿进去。
“你拆吧。”闻溪此刻正双手撑在床上,脚尖时不时点地,“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外面,霍清越拆起快递。
当盒子打开的那一瞬间,他的瞳孔呈几倍放大。
震动棒、后.庭玩具、快感液……
这仅仅是映入眼帘的。
霍清越眸色渐深,随手拿起一盒乳.夹。
他对情.爱一事看得并不重,平时只有在解决生理冲动时,才会找一部片去看,一旦发泄完毕,立刻会丧失兴趣。
眼下这些道具,有些他都很陌生,可能是他看的那些内容过于单调,没有多少用道具调.情的。
惊讶的情绪还未消化,闻溪的声音忽然从头顶响起:“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啊?”
他好奇伸手,在霍清越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已经抽了过去,看到后,眸光瞬间呆滞。
注意到闻溪的红晕又从脸颊蔓延到各处,羞得不知该作何反应,霍清越把东西拿过来,用年长他几岁的口吻说:“我们结婚了,用这些东西很正常。”
“我朋友怎么会送这个呀……”闻溪垂眸呓语,语气茶得不输八二年的龙井。
“他可能是在恶作剧。”怕闻溪会很尴尬,霍清越安抚地拍拍他的后背,“没关系的,我们放那儿不用就行了。”
既然不用,为什么不扔掉,而是选择放那儿?
是不想糟践朋友的一番心意,还是说他准备伺机而动?
眼珠子晃了下,再抬起头时,闻溪又恢复了往日单纯的狗狗眼,懊恼又有几分难堪地说:“我不会用,你就不能教教我吗?显得我好笨啊。”
“………”霍清越怕他误会,立刻说:“我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是比你的心态坦然一些。”
他居然也是第一次?
闻溪不大相信。
哪怕他自己没那方面的心思,身边也少不了有人勾引。
是要多么洁身自好才能保证自己完全不受诱惑?
闻溪当然不会笨到真的去确认,是不是处,一试便知。
霍清越见他低着头不说话,像在思考什么,指腹轻轻摩裟了一下他的脸颊,提醒他回神。
结果,闻溪看向他便小心翼翼问:“我好好奇,你能不能演示一下那是怎么用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