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秋年哼唧一声,“那我上辈子,也顶多是在心里喊你一声妖僧,绝对不可能会有别的想法。”
【额,好吧,好像还是有的,毕竟是母胎单身,阿澈也实在是我的天菜。】
晏云澈把人抱起,一路往卧房走去,“年年不妨解释一下,什么是天菜?腿玩年是要怎么玩?腹肌上要如何爬楼梯?把我弄脏,是要怎么个脏?”
祁秋年的脸色爆红,他明白他自己的心,现在急切地需要一场激烈的性。爱,才能把刚才因坦白而纷乱心绪给打散。
晏云澈懂他。
即便是没有读心,晏云澈都会懂他。
于是,他这一晚上就不停地在跟晏云澈掰扯,是我要玩你,不是你来玩我。
“什么你你我我的?年年,我们不分彼此。”
“不,不行,不是这样的。”
“就是这样。”
“停一下,你等等,你弄我脸上了。”
“你也可以弄我脸上。”
祁秋年:“……”
一整夜的荒唐,异能都没能带走他的疲惫,沉沉地睡了过去。
而晏云澈墨色般的眸子里,没有半分的疲惫,等到他家年年睡熟了,他才换了身衣裳,离开了卧房。
一直到祁秋年快要醒来的时候,晏云澈才一身寒霜回了卧房。
“你去哪儿了?”祁秋年迷迷糊糊的。
晏云澈,“这都下午了,方才去处理了一些政务,年年可以再睡一会儿。”
祁秋年哼唧一声,“就你有政务,我就不能有工作了?”
多少带了点个人情绪。
晏云澈眼角眉梢都是笑意,“那我传膳了,年年起床吃一些。”
祁秋年就差没翻白眼儿了,“我要吃火锅,这个天就是要吃火锅。”
晏云澈居然还考虑了一下,然后出去吩咐了。
祁秋年诧异,直到他看到了番茄锅。
他泄愤似的嗷呜嗷呜吃了不少。
冬日里,不算豪华的卧房里,温馨又充满了乐趣。
可远在北方边境的两千北宜将士,却遇到了难题。
本就是边境巡查,往年也有这么一遭,基本上就在各处哨点,驻扎一段时日,然后注意境外的情况。
往年也都平平安安,顶多是会遇到那些蛮夷的百姓,自发组织,想要跨越界限,去边境的城镇抢一些吃的。
第134章 演练
今年似乎有所不同。
两千人的小队,才去没多久,就遭遇好几次这样的情况了。
起初,他们也以为是蛮夷的普通百姓,冬天没吃的,来抢粮食的,但接触过几回,就觉得不太对劲了。
普通老百姓,不论是在哪个国家,大部分都不会过于强壮,即便是吃肉的蛮夷,也是一样的。
特别是北方关外,那边没有多少能够种植的土地,都是靠牧羊牧马,冬天更是吃不饱。
但是他们遭遇的那些’百姓‘,却各个孔武有力,而且居然还有武器。
这就不对劲了。
再则,那边虽然有武器,却不会跟他们硬碰硬,交过几次手,双方各有负伤,但是没有闹出人命。
有个千夫长意识到这些都可能是蛮夷的士兵,假扮成了普通百姓,而他们的举动,更像是对大晋的一种试探。
虽然不是百分之百的确定,但他还是给边军报了信过去。
但一直都没等到李家军的回复。
甚至也没有派人过来。
千夫长等了一个多月,坐不住了,又赶紧派人去给刘猛送了信。
虽然他们也算得上是李家军,但刘猛现在才是他们的将军。
刘猛收到信之后,也急得不行。
可他是北宜的守将,不能随便离开北宜,更不可能直接带兵去支援。
几番思量过后,他找到了祁秋年和晏云澈。
祁秋年最近这几日都没去参与训练了,反正也不难,交给小队长和刘猛就差不多了。
刘猛突然间找来,直来直往说明了缘由。
祁秋年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同样也眉头紧皱,对李家的厌恶,几乎到了巅峰。
身为边关守将,人家敌人都到家门口,完全不作为?
祁秋年都怀疑李国公是不是和蛮夷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协议。
要不然为什么完全不作为?哪怕派个人去看看情况也好啊。
晏云澈想了想,“此事,或许需要刘将军跑一趟,边境亲自去见一下李将军。”
李国公,还被陛下扣留在京城呢,现在驻边的将领,还是李家的人。
如果情况好,那边好说话,得到请示,那么刘猛就可以理所当然地带兵去支援。
但若是那位小李将军不作为,那就可以直接一本奏疏,参他一本了。
刘猛有些着急,“可是,那些人若真是蛮夷士兵假扮的,我担心我的兵会有危险。”
只有两千人,如何抵挡?
祁秋年一直没说话,到现在才开口,“听刘将军所言,那边人似乎只是一种试探,暂时性的应该不至于直接打起来,你现在让传令兵回去,告诉那千夫长,尽量和他们周旋,不要正面交锋,拖延时间。”
刘猛听了他的话,心里稳定了不少,当即就点头。
离开府衙,那刘猛连行李都没收拾,这数九寒天的,直接骑着马就往边境去了。
祁秋年一直都有些沉默,没想到,关外这么早就有行动了。
晏云澈似有所感,“年年,此事是否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祁秋年点点头,“算算时间,北方蛮夷还有一年半左右的时间,就要打过来了。”
晏云澈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年年此话当真?”
祁秋年垂着头,那日他们从坦白过后,两颗心又更近了一些,但是晏云澈却体恤他的委屈,心疼他,后来也没有再问细节。
关于他上辈子究竟是如何死的,阿澈都不知晓。
阿澈只知道肯定和晏云耀脱不开关系,但却不知道他是死在了北方的战争里。
此刻晏云澈问起,祁秋年垂着头,“上辈子便是北方打起来了,李国公连失几城,退守到北宜,后来晏云耀请命,替父挂帅出征,我就像个钱袋子一样,被他一起带过来了。”
说到这里就够了,晏云澈几乎就是什么都明白了,他心疼地摸着祁秋年的脸颊。
“是因为火药是吗?”
祁秋年微不可察地嗯了一声。
晏云澈藏在袖子里的拳头都紧了。
祁秋年垂着头,并没有注意到晏云澈眼眸中的风云。
晏云澈蹲下,仰视坐在椅子上的祁秋年,“年年,此事,你不许再管了,这不是你的责任,也不是你的义务。”
祁秋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晏云澈拉着他的手,“我知晓,你是不忍百姓生灵涂炭,我知晓你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但是在这个世界,你永远都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我背后还有父皇母妃,外祖父他们,即便是那李国公最后惨败,我们还有几十万的大军。”
无论如何,战场上的事情,都轮不到他家年年去操这个心。
说到这里,他也沉默了,之前他便猜测过,年年应当是死在晏云耀卸磨杀驴的手段之下。
可没想到会是因为火药。
难怪年年当初和那个黑人阿普谈话的时候,偶尔会有一点点的指向性,能够让阿普可以有新的思路。
如今那黑。火。药早就研究完成了,只是还在保密阶段。
若是北方蛮夷胆敢进犯,那就让他们尝尝**的滋味。
祁秋年的脸色回暖,“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此事我们真的不能坐视不理。”
如果是不知道也就罢了,届时真的打过来,那就兵来将挡,可问题是他们已经知晓了,未雨绸缪是应该的。
他把晏云澈拉起来,“再怎么说,这北方以后都是咱俩的封地呢,要是真被打仗给毁了,咱们重新建新城,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是生活在北方的百姓呢?”
说到封地的问题,祁秋年又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晏云澈。
晏云澈挑眉,“年年还有什么话没跟我说?”
“阿澈,其实你上辈子的封地在旭阳那边,也就是如今的二皇子晏云景的封地。”
旭阳那边,是前朝的旧城,经济发展,肯定是北方不能比的。
如今算是被祁秋年这蝴蝶的翅膀给震没了。
晏云澈愣了一下,旋即低笑出声,“对于我来说,封地在何处都并不重要,日后皇叔往生极乐,我便要回京接手国师的位置,所以也极有可能是京城和封地来回两边跑,以后有了火车,不过是一日的功夫,倒也不怎么麻烦。”
至于封地是否富裕,是否繁华,这问题他老早就和祁秋年探讨过了。
他们都是更倾向于,让一个贫苦的地方,慢慢地发展起来,一点点地进步,看着百姓们都过上能吃饱穿暖的日子。
晏云澈说,“如果年年实在是心底不安,不如想想办法,囤积一点粮草?”
祁秋年点点头,“若是真的打起仗来,这粮草至关重要,如果能直接从本地征调,那肯定是要比从其他州府征调过来,要方便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