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舴拎了一大堆,秦储挑挑拣拣,几乎想把整个店都买了。
“不用那么多。”林白舴说。
小白花也像是被秦储的大手笔惊到了,瞪着圆眼睛看着秦储。
“昂。”秦储将手里的东西放了几样下去。
林白舴笑了一下,飞速收捡好,“下次还可以再来,不然不新鲜也是浪费。”
秦储偏头看了林白舴一眼,把小狗放到他手心里,“你抱。”
“啊。”林白舴愣了一下,温暖的一团窝在林白舴怀里。
大概是有金/主秦储的指示,小白花很识时务的没动。
摸起来很治愈,林白舴揉了揉。
他知道秦储是在安慰他,林白舴又摸了一下,目光却落在秦储身上,温声喊,“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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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林白舴的包养风波渐渐平息,与此同时,是关于盛野集团总部要迁回国的消息,如同一块陨石,砸到了繁城商圈里,掀起狂风巨浪。
盛野集团和繁城的集团都不一样,产业链供应链又全又广,在国外都盖了半边天,如果李任忠的鸿沃叫做在国外立稳了脚跟,那盛野就能称得上一句称霸。
盛野的老总的业内传奇至今还广为流传。
正在厨房做豆皮的林白舴接到电话的时候,被吓了一跳。
“林白舴!你被谁包养了啊?!你回国一趟都干什么去了?!被人弄到这份上……”
林白舴打断他,“不是。”
电话另一头的盛坚源安静了一会,“嗯?”
林白舴很平静,“我故意的。”
“……”
“你别管,我心里都有数。”林白舴继续说。
“L6算法呢?”盛坚源问。
“快了。”林白舴垂下眼睑,将豆皮放到油锅里炸,油滴噼里啪啦的起舞。
香气一下就散开。
“你在干嘛呢?”盛坚源问。
“哦。”林白舴云淡风轻,动作利索,“炸豆皮。”
“我养你二十二年,都没吃过一顿你做的……”
“再说吧。”林白舴语气一下荡出笑意,“先生来了。”
被挂电话的盛坚源:?他儿子平时是这么说话的?语气这么一波三折?
还有先生又是哪位?!
秦储手里拿着林白舴上次剪的窗花,怼到了林白舴面前,“差点被小白花抓坏。”
林白舴将油锅里的豆皮翻了个边,抽空往秦储这边看,“没事,我再剪一个更漂亮的。”
“等会贴上。”秦储拿着蝴蝶的翅膀尖,红色的花朵窗花飘在空气中,然后秦储停顿了一下,问,“是不是还没给小白花洗澡?”
“下午刚洗过一次。”林白舴提醒。
“下午上了药。”秦储皱了下眉,“有点味。”
林白舴带着笑看他,“先生。”
兀的,秦储视线凝固了,“受伤了?”
林白舴伸手将开关拧了,他伸手扯了一下腰间的衣服,挡住了一片红痕,“不小心弄的,不疼了。”
“过来。”真像一只受了伤也只能独自消化的可怜小狗。
林白舴只好乖乖跟着他过去。
秦储没找到药箱,林白舴拉开床头柜,将小型医药箱拿出来,随口叮嘱,“先生,你的胃药我都放这里了。”
秦储一向不太爱收拾这些,也不在意,此刻偏了下头,嗯了一下。
林白舴将箱子打开,开始清点七七八八的各种药瓶。
“自己脱了。”
林白舴一怔,“什么?”
“抹药。”秦储口吻冷淡,无声催促。
林白舴手麻了一下,在秦储澄澈冷淡的目光里,开始唾弃自己,他硬着头皮准备往外走,“我去客房。”
秦储伸手来拨他的衣服,“就在这,换来换去,麻烦。”
“我……”林白舴摁住秦储的手指,妥协了,“好吧。”
林白舴面上还是很冷静的,很干脆的脱了衣服,脖颈连着肩骨的那片肌肉轻轻发力,显出一丝别的味道来。
目光还没落在林白舴身上就移走,秦储不伸手帮忙也不走,像是在监督林白舴抹药。
没穿上衣的抹药。
肌肉线条很漂亮,看起来结实蕴含着力量,尤其是腰部,很窄,侧腰的肌肉像一排排的鳞片,线条收窄,人鱼线蜿蜒而下。
比男模还漂亮的身材。
林白舴动作很慢,在秦储的目光下羞耻到极点,耳根滚烫,“不然我还是……”
“嗯?”秦储抬眼。
林白舴乖巧的闭了嘴,上半身正面对着秦储,沾着酒精的棉签压在小腹上,消毒,冰冰凉凉的还带着点刺痛。
秦储走近了两步,看着那两道交错的细小血痕,“痛吗?”
“先生。”林白舴稍稍往后躲了一下,秦储几乎都要怼到他小/腹上了,“……我皮糙。”
秦储伸手戳了一下,皱起眉,看着那块的青筋跳了一下,很客观的评价,“不糙。”甚至摸起来很滑。
距离又被压缩了。
林白舴感觉额角都在冒细汗,他觉得秦储是故意的,但又没有证据。
“继续。”秦储说。
林白舴眨了下眼,还是乖顺的继续了。
鼻尖都是波莱罗的香味,林白舴从药箱里抽出那盒创口贴,那天秦储买的。
挡的是牙印。
林白舴随便贴了几个,动作飞快,只想快点结束。
“林白舴。”
林白舴抬头,对上了秦储的眼睛,“你处理得好一点。”
林白舴咬着牙又慢下来。
“不疼吗?”秦储问。
“我都不知道是怎么搞的。”林白舴说,“先生不说,我都发现不了。”
实在是太小的伤口了。
秦储压得更近,鼻尖甚至碰到了肌肉,一时兴起逗弄的心思被压下。
秦储眼睁睁看着那块青筋又跳了一下,莫名有点性/感。
“先生。”
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林白舴压住了,这里是卧室。
秦储视线晃了一下。
就听到林白舴的声音,有点颤,内容却直白。
“……您想接吻吗?”
第030章 暴汗如雨【一更】
西装上的金属配饰贴在林白舴小臂上, 有点凉,但很快就被体温同化。
秦储两只手被抓得动弹不得,像被锁上链条的鱼, 这是个很危险的姿势。
不知道哪一刻就能被咬住,蚕食殆尽,小情人的眼光和往常并不一样,像撕破了温顺绅士的伪装。
内里一片疯狂。
秦储的眸光轻落,他骨相冷硬, 又不爱笑,垂眼看人像是在冷漠审判。
可此刻这捧白雪主动往前凑了凑,鼻尖相碰, 近在咫尺。
薄薄皮肉兜着的血液疯狂的兴奋跳动, 林白舴阖上眼,准备迎接希冀已久的礼物。
林白舴的肩膀被压住, 然后听到秦储轻声说。
“不可以哦。”
等林白舴睁开眼睛时, 秦储已经隔出了安全距离。
指间夹着一片薄薄的创口贴, 秦储口吻冷淡,“重新贴。”
语气冷酷得像要清原员工重写一份收购合同。
“好的,先生。”林白舴喉结滚动了一下, 温顺的接过指间的那片透明创口贴。
很轻的贴到皮肤上, 像是施暴后的一个吻。
秦储回答的是, 不可以要一个吻。
但不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