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与活动筋骨,从生疏变得熟练,发现徐诚也的技艺也在增进。
中场休息时,江知与就说徐诚进步好大。
正经打的话,徐诚早就赢了,今天是陪练,让着他。
徐诚擦把汗,说:“之前在南地疏通联络网时,一并学的。”
有些是舅老爷教他的。舅老爷是真喜欢他,不认为小哥儿就该温娴文静。人各不同,有人静,就有人动。
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人,这世界也就没滋没味了。
最后亲事不成,舅老爷十分惋惜。
再有林庚教他的功夫。
阶级权势不同,所学武功天差地别。
倒不是多精巧的技法,是一些呼吸之道,相当于是炼气。
提升了耐力与准确度,再有各处肢体的单项训练,让他的身体变得更加“听话”。
用起胳膊腿,一念之间的事,能控制力道了,把有限精力克而后放。
他教江知与:“开始可能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练什么,你坚持一段时间看看。”
江知与记下了,后半场以教学为主。
出了一身汗,就在镖局这里泡澡换衣服。
江知与看徐诚没说,不知道该不该问林庚生辰礼到事。
他知分寸,诚哥儿若是为难,他追问几句也就罢了。若是不想提,他老是问,就不好。
徐诚换好衣裳,脸上表情有一阵羞赧与克制的幸福感。
“我把礼物给他了,他很喜欢。”
这般情态实在少见。
与之前的疲累决绝完全两样。
他情路能顺,江知与为他高兴。
还是老话:“你有事不要跟我客气,我能帮你的,一定尽全力。”
徐诚不客气:“今年放你缓缓,年节过后,你就要去糖厂帮我。厂子都盖好了,里外都是我一个人,实在难办。”
江知与不等年节过后,就在丰州的地界上,当天就能跑来回。
琐碎杂务,他要安排出去。过后他们在丰州城内,也不影响。
没见哪家商户的老板,是成天守在厂子里的。
说了合伙,他因孕期迟了这么久,不能再偷懒了。
回家已是晚饭时辰,江知与出去一天,回来却更有精神,红光满面,眼睛湛湛生光。
要去糖厂的事,家人都知道。
父亲跟爹爹还好说,小谢这里,他要再单独通知一回。
晚饭过后,他跟谢星珩交替着洗漱,保证有个人能看着孩子。
宝宝还小,夜里跟他们睡一处。
气温初降,还没到烧炕的时候,小宝宝早早裹好襁褓。
这般束缚着,反让他们有安全感。两个都乖乖的,醒着时,笑脸也多。
过了满月,孩子脸蛋长开了些,皱皱巴巴的痕迹不复存在,能从眼鼻嘴的形状上看出点父辈的影子。
天玑的眼型更像谢星珩,长而挑,也是双丹凤眼。
鼻子跟嘴巴,则像江知与多。鼻子是整体形状像,挺而秀气。嘴巴有点微笑唇,他乖乖不闹时,也是个小团子。
锦鲤宝宝各处都像江知与多,眼睛尤其像,笑起来甜甜软软的。
细看的话,嘴巴像谢星珩,偏薄,也更加有棱角。
宝宝还小,棱角不清晰。要长大点再看看。
江知与趴在炕前,对着两个宝贝看了又看,闻着他们身上的奶香气,还凑近,用脸蛋蹭蹭他们的小脸。
谢星珩说口水里细菌多,这么小的孩子,最好不要亲脸。
江知与也就给孩子洗手时亲亲他们小手,亲完再洗一遍。很克制了。
等谢星珩回来,宝宝也到了入睡时辰,被挪到炕里边,边上用毛毯围了一圈,防止被压到。
襁褓之外,再多一条小被子,盖在那里,各处小小的,看得人心软软。
江知与回过身,见夫君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眼睛里带着火苗般,立时懂了什么叫干柴烈火。
这些火苗,随之烧到了他身上。
谢星珩说到做到,真当着他的面喝杀精药,苦得直皱眉。
喝完漱口,还讲究起来,又喝了小甜水,才来跟江知与接吻。半分苦涩也无,唇齿间都是甜蜜。
两人久未亲密,缠-.绵到一起,难舍难分,比着时长,又比着花样,熟悉往日情事流程,又做创新发展。
江知与在他面前更加放得开,乖巧之外,又多几分俏皮狡黠,会逗人了,也会钓人了,勾得谢星珩魂儿也没了。
夫夫俩一起学习进步,晋升老司机。
于当爹的事上,又是新手奶爸。
烈火相融时,还极尽克制。
江知与原就少有喊叫,至多喉间哼哼。
这一忍耐,只余喘息。
谢星珩使坏,从上至下的吻,在胸.-前停留,说流氓话。
这点奶量,对小孩来说不够,对大人来说刚刚好。
江知与以为他已经足够放得开,被谢星珩一句话,说得想钻缝逃走。
他被抱着亲.-吮,那么轻的力,却稳稳束着他。他腰肢一下软了。
放在谢星珩头上,想要把他大脑袋推开的手掌,也软和无力,五指自然弯曲,被松松的发丝轻轻刮蹭,带出无尽痒意。
他顺着痒意去抓挠,找到了谢星珩的嘴唇。
江知与声音都有哭腔:“小谢,你别舔了,我难受。”
谢星珩很大方:“那你舔我。”
江知与愣了下,脸上热度暴涨。
这一晚从热火到生疏,再又重燃爱火,直至天明方休。
有了崽崽,他们不能再睡到自然醒。
孩子睡醒就要吃,饿了不会说话,张嘴就是嚎哭。
谢星珩很自觉,小鱼怀胎生子,他就带孩子。
刚有声响,他一手抱一个,出外间。锦鲤宝宝不挑食,奶娘喂。天玑宝宝挑食,羊奶都要哄着喝。
谢星珩是成长在多子女家庭里,知道小孩之间暗戳戳的竞争、比较。
尤其是双胞胎、孩子年岁相差不大的情况,做什么都要端水,但凡没端稳,家里能闹翻天。
他看天玑宝宝霸道,不由跟小鱼说:“他俩以后应该闹不起来。”
江知与不知道闹不闹得起来,他打个哈欠,撑着困倦与酸乏,起床穿衣。
吃饭时,才把昨晚想说的话题续上。
“我想尽快去糖厂那边做事,你看行吗?”
谢星珩自是同意。
小鱼怀孕期间,在家憋了一年。
现在孩子生了,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同城待着,也不远。
每天都能见面,白天实在想念,还能坐车去看看。
江知与很是高兴。
今天起晚了,出发时临近中午,到了那头,赶上午饭,工人们都歇着,也都是熟人,饭间喊话,江知与的管事名头落实,就正式加入了糖厂的生产建设当中。
来的第一天,他先巡场,把现有的本册都过目一遍。
之前都是试产,正式开工没多久,本册记录的东西少。
来这里当账房先生的,是老熟人,吴术吴先生。
他记账有习惯。
先是当天各项支出明细,再是各项支出汇总。
汇总以月份来,到年底,又会核算一次。
整体账目非常清晰干净。
江知与看账,跟他也熟悉。从前去镖局,他不好去前面跟人打交道,常在账房里待着。
账上的事,吴术还教过他很多。
这边对接过后,天色已晚。
江知与要回城,回城又顺手把徐诚捞走了。
徐诚干活不知休息,夜里不开工,还留在糖厂里思索未来。
他俩都会骑马,晴天里就跑马走,来回更快。
入了冬,天色黑得快,进城时,已进夜幕,两人各回各家。
今天是江知与事业发展的第一天,也是谢星珩独立当奶爸的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