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又大了些,更加好动,爱戳人眼睛、挖人鼻孔、抠人嘴巴。
江知与说个话,脑袋都要后仰着。谢星珩过来把天玑宝宝抱走,这孩子还要哭,非要爹爹抱。
谢星珩就让他提前知道了人心险恶。
他把天玑宝宝送回江知与怀里,接了锦鲤宝宝来抱,抱着他骑大马,又抱着他转圈圈,动作浮夸带音效,把天玑宝宝看呆了,又哭着闹着要父亲抱。
谢星珩再抱他,就没有全套的服务,随便转个圈圈,配个“喔喔”音效,就把他哄骗了,他还开心得直拍手。
小孩子就是好骗。
他们月龄到了,能吃点辅食。
夫郎奶水少,喂奶是请的奶娘,能吃辅食了,江知与都尽量亲力亲为,但凡在家,就是他亲自喂。
孩子有两个爹,谢星珩自然不能看着老婆一个人忙活。
夫夫俩不急着吃饭,先喂崽,顺便聊聊天。
谢星珩跟他说:“再大一点,就可以自己抓菜吃了。”
谢星珩以前刷到了过小宝宝的吃播,匆匆一瞥,没注意吃播的崽崽都有多大了。
设备挺简单的,他再定做个小车车,就能把餐盘架住了。等崽崽再长开一些,就试试自己抓着吃、用小勺子吃。
小孩子都要学会自己吃饭的,这是成长必经之路。
喂完崽,夫夫俩才吃饭。饭后陪宝宝玩一会儿,一家四口都消食,等宝宝睡了,他们才到洗漱时间。
江知与把竹箱里的东西都拿出来摆好,谢星珩不碰他的胭脂水粉和香露香料,但要缠着他穿喜服看看。
江知与答应了,还跟他解释:“我忘了告诉你,林庚要去徐家提亲了,我以为你知道,还当喜服是你特地拿回来送礼的……”
谢星珩知道他性格,对亲朋都是掏心掏肺的好,只怕太少,只怕不够,有了好东西,都是先惦记着别人。
他不跟老婆置气,故意活跃气氛。
“没事,这衣服我还没给钱。你拿回家,我就攒银子买。送给徐诚,我就找林庚收钱。”
江知与听了就笑。他不扫兴,说什么浪费、不值得,这时才细细看这套喜服。
喜服是圆领袍的款式,内里有立领长衣和马面裙,外披霞帔。
立领、霞帔、马面裙,这三处的绣样统一,圆领袍上则是小团花纹。
江知与受限于商户身份,喜欢这类花哨的东西,但不能穿,平时就简约着来。
这套喜服摆出来,就是他衣柜里花样最繁复的一套衣裳了。
谢星珩看他高兴,问他:“还有更漂亮的吗?”
更漂亮的衣服,江知与有幸见过一次。
他小时候见过的,那时家里刚跟霍三公子搭上线,他爹爹去“丝绸之乡”定制了一套缂丝礼服。
花纹天然,精细富丽。
不过他听说,这衣服也不是霍家留着,最后还得往宫里送。
谢星珩记下了。
喜服终归不是常服,可以在规制之外,但他们已经成亲了,就只能在家里穿着玩玩,满足一下爱美之心。
真有能穿出去的漂亮衣服,才算他有本事,能给老婆挣面子。
聊一阵,谢星珩又催着江知与换上看看。
江知与会穿的,他心里犹豫着另外一件事。
他想用香料,不知道要不要跟小谢直说。
想到诚哥儿跟林庚没成亲都那么熟,他小口吸气,还是选择跟小谢直说。
“我拿了些香料回来,说是调情用的,你要不要试试?”
谢星珩猝不及防,被他开车开到脸上,还奇怪他今天胆子怎么这么大。
江知与当然不可能说是诚哥儿的原因,他说:“你不是喜欢野的吗?”
很好。
谢星珩要试试香料。
江知与拿回来的香料有多种样式,谢星珩选了一颗小香饼,拇指盖大小,呈花朵状。
放进香炉里烧上,立即就有幽香传出来。
闻着很甜很馥郁,却不浓厚,像置身花海。
室内空气不流通,花香闷出了热意,让夫夫俩都红了脸。
香饼耐烧,放一会儿没关系。
江知与想要先泡个澡。
他今天大胆到底,还问谢星珩要不要一起泡澡。
温泉都一起泡过了,区区泡澡算什么?
泡澡时,水汽升起,把香料的味道都浸湿,有种湿漉漉的冷感。
刚燃烧时那么暖那么甜的香味,这时却让人感觉凉丝丝的。身体泡在热水之中,都在呼吸之间感到当清凉,想要被拥抱。
皮肤也生出细密痒意,不自觉去抓挠,才发现陷入了四处摸寻的陷阱。
赤.-身.-裸.-体的自我抚.-摸里,心也敞开了一般,感知敏.-感得过分,心神又无比的放松。
闻闻亲亲里,江知与坏心眼儿,故意问谢星珩:“小谢,你还想看我穿漂亮衣服吗?”
气氛都到了,还提什么衣服。
不过谢星珩要看的。
忍得一时,才能快乐无限。
穿衣服有穿衣服的诱.-惑。
他不帮忙,静静欣赏。
看江知与一件件穿好,又看他原地转圈圈展示。
江知与个头没定型,今年身段又高了点,喜服是均码,他穿上以后,大小合适,袖子和马面裙的却都短了点。
整体略宽松,可以遮掩一些。裙子不能完全遮住鞋面,他就想换双好看的鞋子搭一搭。
和喜服配套的有红盖头,他穿衣服时,把盖头挂在了炕边的木架上。
配了鞋子,他就近穿,细腰一弯,如缎青丝就泼洒而下,垂到身前。
谢星珩眸光一暗,朝他走来,顺手拿了红盖头,给还低着脑袋的江知与盖上。
江知与刚想伸手撩头发,又被蒙了盖头,他懵了下,整个人突地被抱起,就近扔在了炕上。
很粗鲁的动作,很克制的力道。
他背部感受到了身下被褥的柔软,身上又覆上了一个结实温暖的躯体。
红盖头很大,江知与没扯开,眼睛看什么,都有朦朦胧胧的红。
鼻尖也被遮盖,那些香料的气味被阻隔,他一下陷入清醒又迷蒙的状态里。
谢星珩的吻.-湿.-软密集,那些湿漉漉的痕迹,会让他想到带有冷感的香料,和他在自己身上摸寻的手掌。
他从未想过,他会如此大胆,竟然当着夫君的面,那样触.-摸自己。
谢星珩的动作,跟他的思绪同频,大手如影随形,复刻着触.-摸轨迹。
江知与过了会儿,感觉腰.-带被人解开了,才明白谢星珩一如既往的坏心眼儿。
他就是故意模仿的。
他想要大胆一点,或是持续的执念,又或者是香料无形中放大了他的欲.-.望。
他毫无预兆的反客为主,也去学谢星珩的动作,把谢星珩的衣服扒.-掉,去找寻他身上的小痣,也四处留吻。
再是生涩、不好意思,也是成亲的第三个年头了。
他又常被引导着学习,主动起来像模像样。
有来有往,才干劲更足。
谢星珩仗着腰.-力好,原地起卧,带动江知与,两人面对面相拥,他挤进盖头里,肆意吻他。
一晚上颠来倒去,闹到鸡鸣方休。
醒来时,衣被皱乱,夫夫俩都红着脸蛋,张口说话,都声音沙哑。
声音哑了,江知与还要确认一下。
“你是喜欢昨天那样吗?”
谢星珩哪样都喜欢。
昨天更加新鲜。
江知与更新夫夫相处之道——要偶尔来点新鲜的。
他俩起床,把房里收拾齐整,衣服都自己打水洗,等晾晒了,才结伴吃早饭,出门前,先陪孩子玩会儿。
江知与今天不好意思去见徐诚,又跟夫君情意正浓,两人结伴去了逛小集。
他看了逛小集重新规划的地盘,又看了谢星珩的合作商招募会的企划案。
在公言公,他要学这个。谢星珩就教他。
一天下来,两人嗓子更哑了,回家以后面对两个爹,他俩都抬不起头。
转眼到了三月初一,林庚如约来提亲。
他穿着官服,骑着高头大马,身后是连绵两条街的聘礼,合计一百零八抬。
这场面,把丰州县的百姓都看傻眼了。
再一看,这位官爷是去徐家求娶徐家的小哥儿徐诚的,他们更是傻眼。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