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娱乐圈,能通过地狱级背调、同时有资格成为导师的艺人,压根找不出来。
《Super idol》狂发几十份邀约通告,然而没人敢接。
无奈之下,只好把目标扩大到海外市场。
幸好《Super idol》没有海外播放平台,某个‘人形塌房鉴定师’的威名,没有扩大到国际市场。
基于种种原因,国内爱豆很难打开国外市场。
目前比较有名气那几个华人爱豆,基本都是绿卡。
海外娱乐圈对国内爱豆尚且不了解,更何况国内的练习生?
《Super idol》开价高,当真找到一个不明状况的国际当红爱豆,接下了这个通告。
Xaviera,国际赫赫有名的白人女idol。
她从未上过国内的综艺或者演出,却依然拥有许多粉丝,被大家亲切的叫做‘薇薇娅’。
营销号刚刚公布Xaviera接下《Super idol》的通告,粉丝表现得各位愤怒,言之凿凿说‘薇薇娅才不会接那么low的综艺’、‘炒作,绝对是炒作’!
没多久,薇薇娅搭乘航班降落国际机场,又坐进《Super idol》节目组派来的车,空气中仿佛响起清脆的‘啪、啪、啪’!
打脸的声音,不要太响亮~
易景臣同学身在录制基地,其实一直记挂着A大毕业论文。
听说来了个国际巨星,他两眼放光,兴冲冲奔向礼堂考察‘新鲜素材’。
刚刚进入礼堂,就看到金棕色头发、皮肤比雪还要白、看起来约莫二十多岁的女人,正在跟工作人员沟通。
白人衰老速度普遍比黄种人快,Xaviera却是著名的‘不老少女’。
即使出道十五年,依然拥有少女爱豆的外表。
此刻,‘少女爱豆’皱着眉,明显有些生气,用不太流利的英语,跟staff说着什么。
staff同样用英文回应,边说边比划,急得满头大汗。
易景臣好奇地凑过去,听他俩鸡同鸭讲,笑得胃疼。
参加选秀以前,易景臣进行过好几次国外采访,总结出一个道理:
两个英语流利的人,很容易沟通。
两个英语不好的人,通过比划,也很容易沟通。
但两个英语一般的人凑在一起,沟通难度绝对是地狱级别的。
他们能把普通的日常用品,比如充电宝,描述成‘通过线路连接进行能源交互的便携式宝宝’。
恰好,Xaviera和负责沟通的staff,就是两个英文水平一般,词汇又充沛又匮乏的人。
易景臣听他们牛头不对马嘴唠了半天,稀奇地嘀咕:
[哇~]
[原来外国人着急的时候,会蹦出母语。]
幸好易景臣曾经打算做国际记者,抽空多修了几种语言,能听懂Xaviera的小语种母语。
他戳戳staff小姐姐,告诉对方,“新导师说,你给的练习生资料卡是英文版的,她看不懂。”
“这、这样。”staff小姐姐拍拍胸口,后怕地嘟囔,“她一直朝我挥舞资料卡,我以为她想用那个抽我。”
“纳尼?”Xaviera虽然听不懂,却感觉自己被骂了。
易景臣切换成她的母语,流利地告诉对方,“这里是中文语言区,不支持使用日语交流。”
Xaviera似乎反应过来,易景臣能听懂自己的话,问他是不是节目组请的翻译。
易景臣扭过头,告诉staff,“新导师要找翻译。”
“那个……我们没想到,薇薇娅这么早就来了,给她请的翻译还在春运那边堵着呢。”staff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握住易景臣的胳膊,“既然你能听懂,就麻烦你给他翻译吧。”
“我啊。”
易景臣有些纠结。
[节目组没给我翻译的工资啊。]
他转念又想,给新导师做翻译,是个收集素材的好机会。
于是漂亮的猫儿眼转动两圈,顺利的答应了。
易景臣搬个小板凳过来,坐到Xaviera身边。
她终于遇到一个能听懂‘人话’的人,松了一口气,嘴里嘟嘟囔囔发牢骚。
“哦,我发誓我第一次参加这种糟糕的通告,录制现场竟然没有配备同声翻译。我一直听说你们是礼仪之邦,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
易景臣没办法给一个外国人,说清楚‘春运’的恐怖之处,毕竟外国人很难理解‘人多的买不到票’是什么体验。
“那是节目组的疏忽,以后会改正的。”易景臣直接把锅甩给节目组。
Xaviera牢骚得到回应,以为跟易景臣聊得来,索性把积攒的情绪全部爆发出来。
“你们的节目态度非常一般,刚才他们给我的资料,照片看起来也非常一般。如果让我从这些人里面选,我会全部扔进垃圾桶。有色人种根本不可能出现优秀爱豆,更别说占有国际市场。”
听到她不知有意还是无心的话,易景臣笑意收敛一秒,‘核善’地提醒,“请你收起种族偏见。”
Xaviera似乎意识到失言,哽了几秒,盯着易景臣给自己找补,“我刚才有些生气,开玩笑的。其实你长得就还不错,东方的洋娃娃。”
“这个玩笑不好笑,我也不觉得你在夸奖我。”易景臣笑意彻底收敛,散发出不容忽视的压迫感,“从基因学的角度来讲,白人并不比有色人种稳定、高贵。在你拿出应有的尊重之前,我会对你抱有歧视的态度。”
“OK。”Xaviera理亏在先,被他怼了一通,败下阵来,正式的向这个国家以及黄种人道歉。
他们全程使用外语,直播间没有字幕。
观众们只能听到叽里呱啦,以及看到笨蛋银渐层突然不笑了。
【急急急!朕的皇家翻译在哪里!】
【易景臣不愧是准·国际记者,口语能力简直强爆了。要不是他咬字清楚,我一个专业语种的毕业生都听不懂】
【微博上有带翻译的cut,大家可以去看看】
【6啊,易景臣直接对国际巨星贴脸输出】
【他对着能够干涉军事的政客,都敢贴脸输出,你以为呢?】
【瓜神说的没错啊,有些人就是跪久了,有色人种怎么了?皮肤颜色只是因为地域分布不同,要我说黄种人分布在最宜居的地带,基因最优秀呢】
【薇薇娅粉丝表示,我家小女孩没有恶意,纯粹是到了新的语言环境,身边没有翻译有些着急了。她之前在社交平台表示很喜欢我们国家,也认可我们国家的主权完整】
【我觉得可以理解,毕竟是外国艺人,没有大原则问题不算塌房,《Super idol》请导师已经很难了】
考虑到Xaviera及时道歉,再加上节目组请个导师不容易,大家没有继续追究她刚才的失言。
其余练习生们陆续到齐,看到Xaviera本人,都露出惊讶甚至兴奋的表情。
可惜语言不通,薇薇娅只能听懂‘啊啊啊’。
所有人坐好以后,节目组开始播放紧急做好字幕的《Super idol》第二次公演正片,让Xaviera简单了解每位练习生。
Xaviera看正片之前,内心依然抱有偏见:认为这个国家的idol从来没有登上过国际舞台,一定是不够优秀。
本着既然接了通告,应该稍微负些责任的态度,Xaviera认真观看公演舞台。
易景臣坐在旁边,帮她简单介绍背景以及出现的练习生。
看着看着,她情绪和期待值越来越高,整个人彻底投入进去了。
“哇!刚刚那个舞台好精彩!有很多我喜欢的东西!”
Xaviera指着屏幕中央的某个人,第三次询问易景臣,“东方洋娃娃,这个是不是你?”
“那个人叫田西图,是你斜后方那位。”易景臣把田西图拎出来,对外国人的脸盲程度,有了更加真切的认知。
[我跟田西图,像吗?]
[一只猫猫和一只兔兔,物种都不一样!]
瞧见她恨不得把屏幕中所有人,都按头成自己神推,黎寄白实在看不下去,用为数不多的词汇告诉Xaviera:
“他在第九个舞台。”
“哦,第九个。”Xaviera又指向屏幕中另一个练习生,询问黎寄白,“那个是你吗?”
角落里,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那个是我,真是抱歉。”
“哈哈哈哈!”易景臣低头,偷偷笑出声。
[你非要站出来,现在好了。]
[以后她遇到的每个人都像你~]
黎寄白:……
学长,这是玩梗的时候吗?
整个二公后半程,Xaviera眼中仿佛只能看见两个人,不是易景臣就是黎寄白。
周围练习生憋着笑不敢出声,唯恐自己成为第三个薇选大众脸。
起初,弟弟和观众们面对一个语言不通的新导师,即使知道节目组有苦衷,却依然颇有微词。
新导师连基本的交流都做不到,能教他们什么呢?
起到一个造型上的作用吗?
渐渐的,伴随着二公舞台一个个过去,Xaviera已经进入状态,大概适应国内的爱豆舞台。
虽然她听不懂大部分歌词,只能通过翻译和易景臣的介绍,大致理解意思,却不妨碍她对歌曲和舞蹈的感知能力。
几乎每个舞台,她都能以‘现役顶级爱豆’的视角,给出一点意见和感受。
她观察舞台的切入点,跟贺以冬不同。
贺以冬熟悉选秀和国内市场,会告诉他们如何赢得比赛。
Xaviera的建议,更多告诉他们如何破局,如何在多人舞台中脱颖而出,又如何冲破固有格局走上最大的舞台。
《Super idol》已经到了三公阶段,大部分练习生,可以适应选秀舞台。
这个节骨眼请来Xaviera,明显是为了选秀结束之后,征服最大的市场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