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道前是纯素人,而且没有露脸的物料,节目组只能针对选秀期间的素材,进行提问。
“黎寄白,你的目标是第三位,但是现在票数似乎差得很远。如果最终没有拿到第三位,怎么办?”
黎寄白看向记者,毫不迟疑的给出答案,“我的目标有且只有第三位。”
“我会在尘埃落定前为之拼命努力,不会浪费时间预设自己失败,所以没办法回答你的问题。”
【小JB!好会说!!】
【记者不了解中二病吧?我们中二病都是一根筋,根本不给自己留退路,哪怕别人都觉得那个目标做不到。】
【我挺喜欢小JB的性格,什么审时度势及时止损,不存在的,下场就要直接All in!】
【U1S1,小JB离护法位差得还是太远,三公又没拿到C位,恐怕很难翻盘了】
【管它呢,小JB想要护法位,我们冲就完事!】
【记住黎寄白的话,还没有结束,不要预设失败了怎么办。】
易景臣患有同款中二病,所以能够理解黎寄白的脑回路。
[如果提前思考‘失败了怎么办’,就真的会失败。]
[历史上许多伟大的奇迹,都发生在被断定‘不可能’之后,依然无畏无惧头破血流撞塌的那堵南墙。]
易景臣感慨之后,转念又想:
[当然,撞死在南墙前面的更多。]
黎寄白本来有些感动,结果却被突如其来的转折,搞得猝不及防。
他默默瞥了易景臣一眼,坐回自己位置。
接下来轮到第七名的鹿啾和第六名的柯奈生。
他俩身上没什么瓜,记者的提问也中规中矩,主要围绕鹿啾的‘金花’定位和柯奈生的‘回锅肉’身份。
问来问去都很无聊,易景臣听得直打哈欠。
轮到排在第五名的舒琅,本以为记者会把无聊* 进行到底,没想到攻势突然猛烈起来。
到场的记者,一个个人精似的。
他们知道,《Super idol》目前进行到第三阶段,TOP9不代表最终成团名单。
按照往届的规则,每年最终成团名单,和二顺相比,最多会有五人的偏差。
过往几十届男团女团的选秀,TOP5成团的概率,高达99%。
相比于卡位圈,TOP圈粉圈更加成熟稳定。
未来一个多月,只要练习生本人不大作死,基本稳稳出道。
在记者们眼里,卡位圈纯纯过来凑数,TOP5开始才是真·明日之星。
台下记者们坐直身子,有些还整了整头发,态度明显变得不一样。
经过几个‘餐前小菜’的问题之后,有个记者站起来。
“舒琅你好,最近有网友爆料,你的家庭环境,与表现出来的人设差别很大,对此你有什么解释吗?”
“咦?”易景臣好奇地倾身,看向坐在单数line那边的金渐层哥哥。
[哥,咱家怎么啦?]
舒琅被他搞得莫名其妙笑了一下,才拿起话筒回答,“抱歉,我们录制基地没有通网,能告诉我网友爆料的具体内容吗?”
“好的。”记者翻开资料,用标准的普通话朗诵,“那个叫舒琅的老铁,上个节目天天哭穷,搞得我们东北旮沓都是要饭滴。其实我老妹认识他,那哥们儿家里开农贸市场的。他爸妈小车开着,小楼住着,日子甭提多美咧。”
“噗嗤……”
“哈哈哈哈!”
现场笑倒一片。
相比于爆料本身,记者能用标准普通话一甲的水平,念出这段文字,更让大家觉得滑稽。
舒琅也跟着笑了半晌,才解释道,“没错,我家里是开农贸市场的。我出生于农业大省,父母和周围邻里乡亲都是种庄稼种菜为生的。我小时候,菜商到我们乡上收菜,价格压得非常低。”
“你们知道的,东北人饭量大,那边地方又比较冷,对生存物资需求高,家家户户都有养家糊口的压力。我爸跟几个朋友合计,开了一家农贸市场,打开销路直接把菜卖出去。”
“我们村里都是能吃苦的人,每到丰收的季节,家里大人三四点起来收菜,赶在天亮之前送到农贸市场。我小时候,也会早早爬起来帮助家里。”
“后来生意渐渐变大,十里八乡都愿意来我们农贸市场卖菜,物流和电商发展起来,大家才渐渐过上了好日子。”
“那个网友说的没错,我家里确实不穷。”舒琅面对镜头,不卑不亢地说,“但是我出生于那样的家庭,比谁都知道。做人,应该脚踏实地靠自己。”
【做人应该脚踏实地靠自己!狙舒琅的收收味吧,他一直说公司发展不好,从来没说过自己家里穷】
【搞不懂那群喷子,开农贸市场有什么好黑的?农民伯伯赚得都是辛苦钱,他们奔小康我不眼红】
【别理傻比黑子,他们脑子有问题。假如舒琅拿家里的钱,他们肯定又要黑爸妈辛苦种菜,你怎么好意思向家里伸手】
【我关注的点可能有点歪,舒琅价值观好正,没有因为家里是种地的就含糊其辞(此处没有内涵谁】
【种地的怎么了?往上追几百年,谁不是农民的孩子?】
【只有我在关注易景臣吗?笨蛋小馋猫一只】
易景臣听说舒琅家开农贸市场,眼神忽闪忽闪,眸子里充满向往。
“怎么?”舒琅用口型问。
“我可以去你家吃饭吗?”易景臣充满期待地说,“我想吃刚收割的新米,和刚从地里摘的菜。”
易景臣前几年当扶贫记者,农忙时期帮助乡村人家收割。
那里的人家非常热情,当晚就用刚收割的稻米招待他。
当天收割的稻米有点糙,带着浓浓的米香,比什么进口精米好吃多了。
“行。”舒琅一口答应,“只要你不追着牛啃。”
“咱家还养牛啊!”易景臣眼睛更亮了。
舒琅:“……”
前言收回,把这个笨蛋带回去,他搞不好真的会追着牛啃。
记者们忍住笑,问出关于舒琅的最后一个问题。
提问之前,他瞅瞅稿子上的问题,突然怀疑编出这个问题的人,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舒琅,有人质疑你跟易景臣的‘兄弟line’是剧本,和岑灏也是剧本,对此你有什么回应吗?”
“啊?”易景臣转过去。
[这里还有我的事啊?]
要不是被强行闭麦,炸毛的银渐层高低得怼两句。
舒琅看了眼易景臣,无奈地说,“与其怀疑我们是剧本,不如怀疑我们是失散多年的兄弟。”
此言一出,观众惊了。
舒琅!你怎么知道我们怀疑这个!
“至于岑灏……”
舒琅提起岑灏的名字,大家瞬间激动起来。
要知道,灏琅作为《Super idol》第一美帝CP,两位正主虽然默认CP的存在,却几乎不在正式场合提起对方。
舒琅认真地说,“他初舞台接过我battle卡的那次,就算是安排好的,我也很感谢他。”
“啊!”
易景臣叫了一声,抓住旁边田西图的胳膊。
“兔兔,我的CP发糖了!”
“你低调点。”田西图把他推开,提醒道,“我们都是默默嗑的。”
还没有开始嗑的观众:你们……
不要舞到正在面前啊喂!
舒琅结束采访,轮到易景臣的part。
看到他站起来,记者们突然有种喊‘pass’的冲动,想要直接跳过这位活爹。
易景臣拿起自己话筒,朝staff晃了晃。
staff不情不愿给他打开声音,同时给自己戴了副耳塞。
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
鬼知道易景臣会说出什么炸裂发言。
“好,提问吧。”易景臣确认话筒有声音,愉快地面对同行们。
众位娱乐记者面面相觑,总算犹犹豫豫站起来。
“易景臣前辈你好……”
“等等。”易景臣叫停他,“我还没有转正,不能算工龄,所以你们都是我的前辈。”
荣升为前辈的各位娱乐记者,顿时觉得压力更大了。
“我想问你,就是……”记者破罐子破摔,挤出一个炸裂的问题,“台里还招人吗?”
“招。我们组现在空了一个位置,你可以去试试,需要我把领导的联系方式给你吗?”
易景臣表面友善,内心无比‘邪恶’:
[我上次回去的时候,还听他们嘀咕呢。因为我休假了,领导招不到当牛做马的实习生,害得他们大过年还得加班。]
[我替他忽悠几个,领导肯定会给我发奖金~!]
娱乐记者:???
合着你在这里轻松选秀,让我替你去台里当牛做马,结果奖金还打到你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