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道理,奶乾算是rapper里面四肢比较灵活的,不信让沫宝宝来一段】
【沫宝宝:老子好不容易混成导师,你丫礼貌吗?】
【有了奶乾这个对照组,再瞅瞅瓜王,臣臣进步真大(竖大拇指】
魏宓将目光移向易景臣,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点评。
她身为纯纯歌手,对于舞蹈的见解只有‘好看’或者‘不好看’。
至于具体水平,还得让更厉害更专业的人评判。
易景臣的表现,和他主题曲加试一样矛盾。
魏宓清楚知道:他跳舞水平远远不如前排的两位,但目光落在他身上,嘴角上扬的弧度连AK47都压不住,发自内心觉得愉快。
像这种表演型选手,她无法用‘好’或者‘不好’进行打分,转而看向顾思钧。
“顾导师,你觉得呢?”
顾思钧明显也有些迟疑。
他转向首先表演杜星纬和田西图,给出非常专业层面的建议。
然后转向穆乾,主要以赞扬为主,夸奖他临场反应能力。
“不过呢,男团群舞以整齐为主。希望你加强自己的舞蹈熟练度,不要每次都进行freestyle。”
“好的,谢谢顾导师。”穆乾乖顺地点点头,一副三好学生的模样,表象特别有欺诈性。
谁能看出他刚才瞎几吧编舞,差点创飞全世界,跳出六亲不认坟头蹦迪的感觉。
“最后……”顾思钧将目光投向易景臣,对上他闪闪发亮的眸子。
[终于到我啦!]
[我今天跳得这么棒,应该能拿五星好评吧?]
“易景臣,如果单论舞蹈,你并没有达到我的预期。”
顾思钧话音刚落,大家看到易景臣眼瞳肉眼可见的黯淡,头顶无形的耳朵仿佛耷拉下去。
[猫猫委屈.jpg]
顾思钧仿佛蓄意报复似的,专挑易景臣不爱听的说,事无巨细挑出抬手幅度不够、转身太慢、没有卡准伴奏等等十多条毛病。
易景臣丧丧地‘哦’了一声,从口袋里摸出线圈本,把顾思钧的意见记下来。
记录到最后,听见顾思钧话锋一转:
“不过——”
“你的感染力,是所有人当中最强的。”
顾思钧比谁都清楚,舞蹈需要天赋。
哪怕付出99%的努力,差了那1%的天赋。即使付出再多血汗,依然只能呆在后面当做伴舞。
而易景臣身上,带着那种无论站在何处,都不会被忽略的耀眼光芒。
顾思钧敢肯定,只要他愿意继续走这条路,绝不可能一直被人挡在后面。
“感染力……”
易景臣小声嘀咕这个词。
顾思钧满脑子青春、汗水、未来……总之各种煽情,硬生生把自己想感动了。
本以为易景臣听到这番鼓励,也会跟自己同样澎湃。
结果。
[我懂,我写报道的时候,如果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夸,也会整点虚头巴脑的东西。]
[比如热情、气场、氛围。]
[顾导师看起来挺老实一个人,原来挺会忽悠,还扯什么感染力。]
[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顾思钧:……
等等,‘人不可貌相’是这么用的吗?
你小子真气人!
顾思钧被他堵得憋了口气,小幅度磨磨牙,再次叫住易景臣的名字。
“晚上到我休息室来!”
“咦?”易景臣眨了下眼,愉快地回应,“好的呢。”
[顾导师还是那么喜欢小黑屋play。]
顾思钧,卒。
.
主题曲期中小考结束之后,《Super idol》节目组担心练习生们不够上心,还特意为他们拍摄了直拍,放在训练楼最瞩目的区域轮播。
最过分的是,屏幕正中央,播放那几位公认跳得最好的选手。
然后把其他选手的竖屏直拍,放在旁边围成一圈,进行最直观的拉踩。
同屏不可怕,谁丑谁尴尬。
观众们直呼缺德,开通vip,盯着直拍墙乐呵呵看了半晌。
“好好好,我走。”
傍晚,易景臣是被好脾气的顾导师,赶出去休息室的。
虽然挨了一顿骂,但是很显然,他也没有让顾导师捞到什么便宜。
拜易景臣所赐,现在的顾思钧越来越活泼,血压也是越来越高了……
易景臣路过播放直拍的屏幕墙,正好轮播到自己的部分。
他停下脚步,仰起脸仔细观摩。
期中考核的时候,他站在田西图侧后方,只能看到半个背影。
现在以上帝视角,重新对比他们的直拍,发现顾思钧指出的问题确实有道理。
他跟前面两位之间的差距,何止一点半点?
想要在短时间内,达到他们的水平,必须再付出十倍、百倍的努力。
“不过,我应该还有优势的。”易景臣小声嘀咕。
他清楚意识到,只剩三天时间。
自己就算废寝忘食、夜以继日,启动前辈传下来的达芬奇睡眠法(每训练四个小时,睡20分钟),也无法赶超走在前面的人。
好在,A班名额总共有9个,像蘑菇前辈那样的怪物,全基地满打满算三个半。
他只要想办法争夺剩下的名额,挤进前九就足够了。
“宿主~”呱呱好奇地问,“你有什么优势呀?”
呱呱仔细观摩易景臣和杜星纬的直拍对比,没有看出这只废猫哪里占优势。
“我,乐观啊!”易景臣愉快地说,“我相信光!”
呱呱:又是什么奇怪的梗?
不是很懂你们二次元。
易景臣的直拍轮播完毕,屏幕里换上新一批拉踩对象。
“没了?”易景臣扫了一圈,没看到自己,索然无味地转过身。
时间有限,没工夫关注别人跳得有多烂。
易景臣刚走两步,听到屏幕墙另一边传来声音。
原本以为又听到奇怪的心声,结果没两句,那道声音开始啜泣。
“我对不起粉丝……”
“我明明已经很努力,每天都在练习,为什么还是跳不好?”
“我压力真的很大,选秀竞争太激烈了……呜呜。”
易景臣顺着声音瞧过去,看到一个穿灰色制服的练习生,蹲在摄影机前角度最佳的位置,哭得梨花带雨。
易景臣强势入镜,瞅瞅那位练习生,再瞅瞅摄像机,再瞅瞅练习生。
瞧见胸口贴得名字:应啸。
易景臣对于练习生不了解,可初舞台的时候,应啸是六个个人舞台之一。
个人舞台要么是人气超高的练习生,要么是大公司皇子。
应啸两个都占,大公司捧出来的新晋流量,靠着包装和人设圈了不少粉丝。
可惜初舞台翻车严重,即使导师们收到节目组的要求,也只能给他F。
应啸摸了摸眼睛,努力蹭出一点湿润的泪渍。
易景臣瞅瞅转瞬即逝的‘泪’,差点笑出声。
[呦呵,赶上卖惨直播了~]
[你要是哭不出来,可以跟退赛的燕濯请教一下,怎么用人工泪液假哭两个小时。]
[卖惨也要专业点嘛~!]
易景臣距离他五米左右,礼貌地没有打扰应啸卖惨。
应啸却抬起头,狠狠剜了易景臣两眼,瞪得他很不舒服。
“打扰你了?”易景臣语气生硬,听起来非常没礼貌。
他知道应啸是皇子,那又如何?
易景臣冒犯过的大佬,多得去了,他可排不上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