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CP好像没有发展到这个程度。
田妈妈反应快,乐呵呵说,“你是人家的艺人,可不是交给他了吗?”
“嗯嗯!”田爸爸表示卖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
“对啊!”易景臣理直气壮,“瞧瞧阿姨和叔叔,企业级理解。”
杜星纬现在终于满了十八岁,迫不及待给自己杯子倒上果酒,免得再被抓去喝宝宝果汁。
鹿啾和游羚誉倒数之后,也给家里发了短信。
黎寄白瞅瞅队友,盯着手机犹豫几秒。
没多久,手机屏幕亮起来,父亲竟然放下身段,主动问他什么时候回家过年。
呦呵。
看来,自己冷处理的时候,父亲已经完成自我攻略。
去年在《Super idol》,弟弟们没有手机,只能隔天再申请跟家里人联系。
今年没有那么多限制,除了杜星纬和易景臣之外,所有队员都给家里发了新年祝福。
祝福环节结束,他们看向易景臣和杜星纬,神情几分复杂。
游羚誉突然说,“那个,我们明年也一起过吧。”
“嗯。”鹿啾点点头。
“你们明年也要一起过年啊?真甜,四舍五入私定终身。”易景臣CP脑再次启动,高呼飞鸟与鱼是真的。
游羚誉和鹿啾,没想到他角度如此清奇,两整个大无语。
舒琅接过话说,“我明年带他去我家,你们别担心。”
说完,他转向杜星纬问,“你要来吗?”
杜星纬摇摇头,打开备忘录说,“明年没有通告的话,我应该去邱哥哥家过年。从我进公司的时候,他们就排好顺序了,每年轮流带我过年。我去年和今年没办法去,排在后面的哥哥姐姐* 都挺着急,害怕死之前轮不到。”
“行、行吧。”
刚才还打算轮流带杜星纬过年的几个人,默默收起想法。
地狱工厂的几百位前辈,只是担心死之前轮不到。
他们几个顺位那么靠后,死之前是真的轮不到。
“小队长,你要不要轮流来我家过年?”
“好啊好啊~”易景臣满口答应,快乐地嘀嘀咕咕,“我前几年过春节,只能一个人呆在大别墅,吃七星级酒店送来的年夜饭,放放几百万的烟花,然后回复一下几千万份祝福,好无聊啊。”
“呃。”
大家本来有点同情他,听完易景臣的描述,集体陷入沉默。
“你管这叫无聊?”
“求求,让我也这么无聊吧。”
“几百万的烟花长什么样子?”
“你们想知道啊?可惜这里是市区不能放,我明天带你们去能放的地方。”
“好好好!”
易景臣夹了一大颗四喜丸子,慢吞吞啃着,间或含糊不清地说,“其实我过得挺好,没有亏待过自己。”
“如果我想要联系,也有可以联系的人,但是我不想。”
他身上毕竟流淌着两大豪门的血脉,每逢新春,自然少不了问候。
前两年,严家那边就隐隐透露出,让他回祖宅拜年的意愿。
今年意识到易景臣是家里唯一的血脉,那几位重视香火的老古板,更是主动提出屈尊降贵陪易景臣过年。
笑die,易景臣把他们全部拉黑,彻底拒绝沟通。
至于萧娥那边,虽然没有主动联系,连个群发的‘新年快乐’都没有。
可每逢过年,易景臣都会收到一笔额外的抚养费。
但凡易景臣自己愿意松口,他也能过上父母双全,和和睦睦的生活。
可是他不愿意。
“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不用担心我啦。”
几个人沉默片刻,半晌,黎寄白才开口道,“你现在快乐吗?”
“快乐啊。”易景臣回答,“如果,年后刘哥不让我减脂的话,就更快乐了。”
“哦,知道了。”
“那你明年去舒琅家,后年来我家。”
“大后年来我家!我家年夜饭很丰盛,你一定喜欢。”
“为什么要排那么久?”易景臣疑惑地说,“我不可以一年吃七家年夜饭吗?我很能吃的。”
“……”
“刘哥!刘哥你在哪里?”
此刻,刚回家过年的刘绥,狠狠打了个喷嚏。
大年初一,空气中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Aurora只有一些新春晚会之后的收尾工作,结束之后,九位弟弟各自发了新年福利,接下来便可以收工了。
易景臣带着队友们,让司机开了两个小时车,一路离开市区,来到一处空旷安静的地方。
这里远离城市,人烟稀少,地上还有未融化的白雪,覆了厚厚一层。
司机打开后备箱,易景臣从里面拖出来简易帐篷和几条毛毯。
鹿啾好奇地问,“小队长,你把我们带到这里,打雪仗吗?”
“当然不是,我有那么幼稚吗?”易景臣立刻反问。
“嗯……”队友们默默点了下头。
“呃。”易景臣噎了几秒,才解释道,“好嘛,就算我真的那么幼稚,今天带你们来主要不是打雪仗。”
[当然,你们要玩,我也不会拒绝。]
[我还没有打过雪仗呢!]
易景臣年幼时,由于家庭限制,身边几乎没有同龄朋友。
后来他被严家赶出去,进入普通的生活环境。可冬天的雪越来越少,同龄人已经过了打雪仗的年纪。
结果,搞得易景臣直到21岁,还没有正儿八经打过雪仗。
已经全部成年的Aurora,集体安静几秒,同时冒出一个念头。
——打雪仗,也不是不行。
易景臣听他们不说话,以为小伙伴怀疑自己,连忙解释,“真的不是为了打雪仗哦,是因为这个。”
说着,他从货车后面,搬下来几个贴有‘易燃易爆’标志的箱子,是昨天提到的烟花。
“你们昨天说想看,我就联系烟花厂送过来啦!”
“这么快?”大家被易景臣的行动力惊呆了。
烟花厂送来的烟花,看起来跟以前见过的烟花不太一样,包装就透露出一种更贵的气质。
送烟花的工人说,这批烟花按照大型活动的标准,一发至少需要5000以上。
就这,还是老板看在老客户面子上,给易景臣算的折扣价。
“一发五千?是指‘咻——啪——’,一下就五千吗?”
“对,你们算算有多少发,就能算出一箱的价格。”
“这么贵!”
“天呐。”
“其实,这还不算什么。”
易景臣告诉他们,“自从禁燃令放宽之后,我们过年消耗的火药,可以支撑长达两年的大规模战场。”
“嘶——”
“两年,恐怖如斯。”
烟花要等到晚上,才能达到最大观赏效果。
趁着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也不知道谁起了个头,等到回过神来,九个大男生已经在雪地上打成一团。
黎寄白用积雪堆了个雪包,自己和鹿啾躲在后面,搓出很多雪球,为队友提供补给。
易景臣冲在最前面,怀里揣了一堆雪球,打得敌我不分。
对面的舒琅用身体挡住队友,手里拎着一桶雪,朝易景臣扬过去,瞬间给他穿上一层冰雪皮肤。
“啊,好冷!”易景臣缩了缩脖子,抖掉身上雪,大声抗议,“你这样是犯规。”
“啊?”舒琅的桶还举在半空,茫然地问,“我们有规则吗?”
“……”易景臣憋了口气,认真告诉他,“有,当然有!从现在开始制定!”
经过一番讨论,Aurora内部分为两队。
舒琅带着穆乾、田西图、游羚誉为一队,易景臣带着杜星纬、黎寄白、鹿啾为另一队。
小烟老师充当裁判和自由人,可以随时下场,加入任何阵营。
按照规定,只要一方完全占据另一方大本营,就算胜利,期间不可以使用水桶。
易景臣看看己方队友,再看看人高马大的舒琅,抗议分队不公平,要求策反小烟老师。
舒琅抗议道,“你看看我们这边的穆乾,能算战力吗?”
穆乾冻得缩在帐篷里,手里搓着一罐旺仔牛奶,试图把它焐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