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草,我才注意到,南大????是我知道的那个南大吗?
-世上有几个南大?
-宴年老师是南大的学霸?是学生还是老师啊?
-所以上次百里大大发的去南大食堂吃饭的照片,就是去找你了?
-我粉的作者竟然是我校友??这些年我错过了什么??
-……
网友们的注意力转移得很快,在澄清后,先被手稿内容吸引,后被安景的稿纸本身吸引。
灵感是很玄妙的事情,有时候上着课,灵感来了也得马上记下来以免遗忘。
因此安景那厚厚几沓手稿中,除了整本整本的笔记本,还有许多各种材质大小的纸张。
其中就包括了他在学校就地取材,用的学校统一发的本子。
印着学校名字和校徽那种。
安景根本没注意这点细节,学校名字在纸张右上角小小一个,在各种文字和关系图之间,十分不起眼,夹杂在层叠纸张中,正常情况下根本注意不到。
奈何如今的网友,都是用显微镜看照片。
百密一疏,现在删除微博已经没用了,被读者知道自己大学,安景有一瞬间惊慌,可转念一想,他已经毕业了。
想到这里,安景又很快镇定下来。
就算福尔摩斯读者真顺着这条信息扒到一些他现实生活中的信息……
好像也没关系。
一戳就破的谣言,澄清就没事了,明早还要早起,安景没在这事上浪费时间,放下手机睡觉。
夜色静悄,安景进入梦乡,可他沉寂几日的班级群却在深夜炸开。
安景他们班上有好几个是宴年的忠实读者,真爱粉,其中就包括李升。
和震惊好奇的网友不同,安景班上的同学是知道姜辰当时是来找安景的。
已知:姜辰=百里长弓、百里长弓和宴年关系深厚、宴年是南大的、百里长弓来过南大有且仅有找过安景……
求问:安景和宴年是什么关系?
大家在群里也在讨论这件事。
不过还是没人把低调毫无存在感的安景和全网粉丝千万的大神作者是同一个人联系在一起。
宴年老师年龄不小了,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
大家都默认,这么多年也没见宴年老师出来反驳。
就宴年老师这次辟谣的速度来看,这些信息若是假的,他肯定第一时间出来解释了。
李升:【安景他……应该认识宴年老师,说不定有亲属关系?】
只是想想安景可能认识宴年老师,李升心里就有些难以接受。
安景?
一个没出息的孤僻废物,何德何能?
第71章 咬人
工作室代笔的事澄清及时,热度不大,倒是话题#宴年南大#、#宴年手稿#先后冲上热搜。
尤其是#宴年南大#这一条,热度直逼明星工作室买的高位热搜。
因祸得福,热搜曝光量大,出版方顺势宣传宴年的小说,绿江当天赶出了一个‘宴年专题’,蹭到一些热搜热度。
到最后,连带安景这个原作者也小赚一笔。
晏家的公关团队办事效率一向出众,很快找到了传出截图的源头。
是安景和晏启离都认识的、一个让安景完全没料到的人——
侯行意。
看着特意从南城过来的晏启离,安景目瞪口呆:“侯行意?”
住他们楼下的那个侯行意?
晏启离挑眉:“没错。”
侯行意是第一个论坛发出那个截图的人,虽然他很快就删除了帖子,没引起什么讨论度,但截图还是被论坛的人搬运上微博。
然后才有后面的事。
安景:“……??”
两人无冤无仇暂且不谈,安景回不过神来:
“他知道我就是宴年?”
他和侯行意自从上次厨房漏水事件后,就再无交集。
自己什么时候掉马的?
晏启离:“他说是之前出版社给你寄样书时,快递箱破损,他看见了。”
据侯行意所说,那很久之前的事情。
所以,在安景完全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在侯行意面前掉马了。
安景花了点时间消化这个消息,还是不理解:
“他这么做的目的是……?”
无缘无故的,侯行意图什么?
晏启离把皱着眉头的人捞在怀里揉来捏去,墨蓝眼眸中满是嘲弄: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吧。”
被捏得有些痒,安景不得不四处躲,坐在晏启离怀里快要扭成麻花:“痒、痒……”
一长条的白麻花:别揉我的痒痒肉。
性格恶劣的晏启离不松手:“那揉哪里?”
“哪里都不要揉。”安景抓住晏启离作乱的手,耳根通红的把话题拉回来。
你先把正事说完啊!
晏启离:“还有什么要说的?”
侯行意本身就是个律师,知道就算安景追究下来,自己的行为也并不会造成什么严重后果。
毕竟他几乎是秒删了帖子,没有一定的传播量,达不到被起诉追责的最低值。
后面截图传了出去,也不是他做的。
至于为什么会这么做……
侯行意没说,但晏启离能猜到。
安景一个社恐,社交圈就这么点大,要是谣言真的闹大到需要起诉的地步,那他肯定需要律师。
外面的陌生律师,和咨询有过几次交集的邻居,正常情况下大家肯定都会选后者。
就算安景不好意思主动开口询问,侯行意肯定也有办法揽下这个活。
一来二去,关系不就近了?
不过这些晏启离没打算跟安景说,只是道:
“你只需要知道,只有见着他离远点就好。”
虽然不出意外的话,两人以后应该是不会碰面了。
两人都不在一个小区住了。
安景眨眨眼:“侯行意搬走了?”
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
晏启离面不改色答:“事情败露,他自己都觉得以后无颜面对,主动搬的。”
安景对晏启离口中的‘主动’表示怀疑:“这么快?”
“你这是什么眼神?”晏启离捏上安景脸颊,不悦:
“他走了,你还挺舍不得?”
好大一口装满醋的锅砸过来,安景连连摇头:“那倒没有。”
只是单纯好奇而已。
晏启离不屑一顾:“反正是租的房子,什么时候搬走都可以。”
安景一愣:“他房子是租的?”
他怎么记得侯行意之前说他是买的,而且本来是想买他对面的同户型,结果被别人捷足先登了,所以才退而求其次买的楼下。
“他说什么你都信。”晏启离捏脸的手往下,像是惩罚:
“你真以为谁都买得起那小区的房?”
侯行意只是一个普通律师,家境普通,以他的收入水平,再工作二十年都不一定能买得起他租的那套房子。
安景发现了,晏启离越来越爱对自己‘动手动脚’了。
捏脸捏手指都是常规举动了,现在……
安景全身哪里肉多他就爱捏哪里。
可见金尊玉贵的北疆王就算是捏人,也是要讲究手感的。
像白馒头一样被人捏来揉去,安景躲都没地方躲,他力气又没晏启离大,挣脱不开。
别的没什么,主要是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