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岫白轻轻推开他,转身坐在床上:“我可没着急,就是…胡乱猜测。”
今天在路上奔波这么久他有些累,随手掀开被子打算躺着歇会儿,不料却摸到一个硬硬的黑匣子。
他好奇地准备打开,被隋宴眼疾手快按住。
隋宴的表情带着几分惊惶失措:“岫岫,这东西我忘在这了,现在就拿走。”
江岫白并未松手,察出一丝不对:“里面放的什么?”
隋宴难以启齿:“贞操。”
这是今天第二次听到这个词,江岫白拨开隋宴的手指,将木盒轻轻打开。里面的小东西种类很丰富,他能想到的和不认识的都在这里,甚至还有一些让他脸红心跳的道具。
隋宴别开眼,迟迟不敢吭声。
“你买的?”江岫白将一副银色手链拿出来,摊在手腕上仔细端详,“这外形怎么那么像手铐?”
隋宴耳根染上绯色的红,喃喃:“买的大礼包,什么都有,我还没筛呢。”
事实上,他今晚打算让江岫白自己挑,但贞操没送出去,这些东西江岫白肯定不喜欢。
“我其实没别的意思,就是…想你了。”
上回那事只是用了手,还是他帮的江岫白,算起来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做过了。他不知道江岫白的身份还好,知道后仿佛打开潘多拉魔盒,诱发着他体内最原始的冲动。
身后,盒子被轻轻关上。
隋宴以为江岫白准备收起来,刚要转身,脊背被一双柔软的手轻轻抚着,紧接着耳后温热:“那你教教我,这条手链怎么用。”
温热的指腹如同火种点燃了隋宴身上的燥热,江岫白的唇有意无意地剐蹭着隋宴耳廓敏感的皮肤,他转身,将江岫白扑倒在身下。
带着火的灼热呼吸充斥在江岫白的面庞,他朝隋宴笑了下,继续把玩着手链。
隋宴撩起银链,压着频率极快的呼吸,深深喘息:“链子两头的银环,小的套住手腕,大的套住脚腕。”
江岫白眼睛微微一颦:“嗯?链子这么短,怎么同时套?”他估算了下长度,顶多半米。
隋宴坐在他身旁,滚烫的手缓缓握住他的脚踝,偏过脸,气息不稳:“你需要将腿屈着,手腕要能抓到脚踝,距离越近,一会儿越舒服。”
这个动作于江岫白而言有些羞耻,并非他与隋宴常用的动作,一般他喜欢趴在枕头上,不让隋宴看见自己的表情。
隋宴的脸骤然拉近,鼻翼几乎能碰到他的唇。
“可以吗?”
隋宴继续吻着他的下巴、喉结、锁骨,声线染上越来越浓重的情欲。
江岫白已经快要停止思考,胸腔轻轻战栗:“嗯,但是你,先把窗帘拉上。”
隋宴按下遥控器,直起腰身,赶在光线出没的最后一刻,小心翼翼帮江岫白套上。
“腰再抬起一些。”
“腿再抬一些。”
“岫岫,你好漂亮。”
他按住江岫白的手腕,呼吸间吐露的气息越来越热,最后化作连绵的吻,涌向身下的人。
江岫白头昏脑胀,已经记不清上一次的感受,但他能隐约感受到隋宴的动作比过去要激烈。
银链不断收紧、松开、再收紧。
清脆的链声充斥在暧昧的房间内,他想要逃离,有了银链的束缚却不能动弹,只能维持同一个姿势,直到隋宴肯放开他。
他有些窘迫,却又不得不使自己完全朝隋宴袒露所有,潮涌澎湃不断迭起,最后一声尾音轻颤,他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他睁开眼,浓烈的阳光散落在床上。
他身上并非像他想象中的一丝.不挂,而是穿着一套干燥柔软的睡衣,上面透着淡淡的青桔香。
他抬起手腕遮住阳光,稍稍一动,才发现隋宴正伏在他的小腹前,睡得正熟。
他慢慢摸着隋宴的侧脸,腿部的酸痛越来越明显,扫了眼手腕,上面的红痕若隐若现。
隋宴与其说是趴在他身上,倒不如说是靠。
对方体重并不轻,如果将重心完全压在他身上,一晚上他肯定吃不消。
昨夜的体验还不错,虽然刺激了些,但他很舒服。
他舒了口气,手指沿着隋宴的侧脸缓缓下滑,最后揉着他的耳朵,温声道:“隋宴,醒了。”
隋宴猛地睁开眼,不等江岫白反应,冲上前将他搂在怀里。他像一只玩偶,被隋宴轻而易举地圈住四肢,下一秒稳稳地被托起,趴在对方身上。
江岫白放松地享受着身下超级柔软的人肉坐垫,双臂微微舒展:“疼。”
隋宴立即紧张起来:“哪疼?”
江岫白带着些鼻音:“哪里都疼。”
有过性生活经历不假,但这具身体却是实打实的第一次,加上他们已经很久没做,昨晚隋宴帮他按摩很久,尝试几次才成功。
隋宴已经褪去他的裤子:“我看看发炎没。”
江岫白挡了下:“没。”
不适感确实有,但应该没有炎症,他的体温很正常,一点没有发热的痕迹。
隋宴眉头瞬间拧紧:“看看再说。”
“不想让你看。”江岫白从隋宴怀里挣脱,裹紧被子重新钻进去,“我没事,就是你昨晚太能闹了。”
隋宴眸光微沉,随江岫白靠过去黏着他:“还好吧?我有那么厉害吗?”
江岫白:“没夸你。”
隋宴亲他一口:“我就当你在夸我。”
江岫白裹紧被子,里面有隋宴身上的味道。他抬眸,发现隋宴正注视着自己。脸微微朝枕头侧过去,他将眼睛埋在里面,用被子捂住自己的头。他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害羞,可能是两人从未像昨晚一般玩得那么花,到最后他喊了隋宴老公隋宴才肯给他。
隋宴瞧出他的不好意思,只觉得新鲜。
他回忆了一下,他跟江岫白结婚那夜,最害羞的好像是他,江岫白摆出一副经历过很多的模样,靠在他怀里时却硬得像块石头。
“老婆,你昨晚好软。”隋宴抱紧他,用力汲取着属于江岫白的味道,“也好香。”
江岫白的脸颊贴着隋宴的手掌:“你是不是给我抹什么了?有点凉。”
隋宴“嗯”了一声:“昨晚我没睡,一小时帮你抹一次。”
江岫白完全不记得这回事,轻颤的睫毛触着隋宴的掌心:“怪不得不怎么疼。”
隋宴:“特意求来的中药方,全球独一份。”
江岫白侧头看他:“你怎么跟人家说的?”
隋宴:“如实说呗,就说我老婆娇气,皮肤娇弱,想——”
江岫白的手终于舍得从被子里钻出来,轻轻捂着他的唇,示意他别再继续说。
“你也不害臊。”
“这有什么可害臊的。”
江岫白坐起来,想去洗个澡,却发现身上没有半分黏腻非常清爽。
“你昨晚,给我擦了?”
“嗯。”隋宴以为他要去卫生间,蹲在他面前帮他穿鞋,“你爱干净,我怎么可能让你脏着睡觉。”
江岫白的脚踩在隋宴的掌心,发现屋子里也没有半分异味,就连地面都干净整洁。昨夜虽然他被做得瞳孔失焦,却也能猜出床下的狼藉。光卫生纸就应该不少。
“你收拾屋子了?”
“嗯,你睡着后我拖了地。”
江岫白打量着屋内的陈设,发现这里的风格几乎都是按照他的喜好来的,生活用品也都是他用惯了的牌子。
“你还有精力拖地?”
“昨天没吃饱,给自己找点事干。”
江岫白意味深长地看向他:“那你怎么没说?或许我会…”
隋宴随手摸了下他的头:“把你累坏了,我会心疼的。”
“所以,你就拖地去了。”
“嗯,我觉得你今早起床周围干净些,你心情会好。”
对于对方的体贴和细心江岫白很感动。
隋宴搂着他站起来:“要刷牙吗?”
“嗯。”江岫白被隋宴牵着来到浴室,有种幼儿园小朋友初入学的错觉。隋宴帮他挤好牙膏,环着他的腰望着镜子:“手腕酸的话,我帮你刷。”
江岫白笑了下:“这怎么帮忙?”
“我经常帮卢米修刷牙,你忘了?”
江岫白默默盯着他,用手肘故意撞他。
这时,他的手机响起。
隋宴不等他说话,已经跑到手机旁,殷勤地问:“是叶唯空,我帮你接吧,你刷牙不方便。”
江岫白没多想,点了下头。
得到允许,隋宴特意走到阳台,清了清嗓子:“喂。”
叶唯空:“岫白,我想跟你说件事。”
隋宴压着嗓,声线低醇:“我是岫白家属,有事就跟我说吧。”
叶唯空愣了两秒:“跟你说也行。”
隋宴:“帮他解释一下,他不是不想接你电话,主要是还没睡醒,正迷迷糊糊刷牙呢。”
叶唯空:“嗯…好。是这样,林导跟我说咱们需要提前进组一天,你让他提前安排好时间。”
隋宴:“谢谢提醒,等他吃完我做的早餐,我把这件事传达给他。说出来怕你笑话,他刚醒,赖了会床。”
叶唯空:“…”不是,谁问他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