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锋芒内敛的特性在学校副本:激活特性后,圣器将收敛金光,普通人类触碰时间低于30秒,不会受伤。
第82章 “爆”发户
之前没找到好时机, 万一真测出来鬼,他一个人也未必对付的了。
现在三人行的状态就很美丽。
二对一,谁出了问题都逃不过混合双打, 逼急了他一叉子捅过去。
“谁先?”
应禹很平静地触碰了一下,从渔叉上散发的寒气几乎要让他血液凝固,但是皮肤的触感却是冰冷的。
虽然实际没有受伤,不过至少佐证了一个事实:圣器具有排他性。
除了它的主人, 旁人拿久了肯定会被反噬。
沈知屹定定看了几秒,说:“换我触碰。”
周祁安有一瞬间觉得怪异,正常人这样做没什么,但沈知屹从不说废话。
按他的作风, 直接伸手去碰就行, 没必要单独说一句。
疑惑只持续了一秒,周祁安有一瞬间的跑神, 接下来脑子竟然好像先眼睛一步看到画面:
圣器表面的光突然变亮了些,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短暂握紧了下圣器,光芒又消失了。
视野中,沈知屹握住了圣器,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同时间, 应禹皱了皱眉。
他直觉哪里不对劲,沈知屹那一句话说完后, 自己脑海中好像平白多出一个画面。
认知修改。
一个惊悚的事实浮现在心头。
在质疑对方人类身份前,应禹首先想到了那些被控制过的村民和小孩, 这种能力和沈知屹倒是很像。
如果他不是鬼假扮的, 为什么要做认知修改?
应禹双目一眯, 正好看到沈知屹在望着自己,目中夹杂着淡淡的警告。
他顿时想到一个参照物:周祁安那个打了八十一个地洞的妈。
无论原因如何, 应禹不认为人皮怪能同时具备附身和修改认知的能力,他对游戏的了解很深,这两种伪装能力有明显的高低级之分,普通怪物不可能具备。
沈知屹没有动用多余力量攻克应禹随身携带的防护道具,这样的聪明人,给他个暗示就行。
果然,应禹也只是带着抹存疑,周祁安收回圣器时,他没有直接点明什么。
几人继续往前走。
温泉那边的雾气像是吹到了这边,空气中的湿度还在不断增加。
玩家视线穿过迷雾,隐约能看到白色教堂庄严的轮廓,村妇不忘恭敬对着教堂叩首。
快到了。
玩家深吸一口气。
周祁安仰头望着完整的教堂,结合寇陀的信息,副本其中还有一条“潜规则”:至少要暂时保证一名女性玩家的存活。
不然祭祀仪式无法开启。
重要任务开启不了,会直接影响他们是否能离开副本。
水雾中笼罩的教堂,给人的感觉更加的鲜活,水汽像是给它注入了生命力,让这座教堂随时会活起来一般。
在进去前,女教师的步伐忍不住放慢。
她的语气颇为复杂:“圣女受到戕害,报复我们是个什么意思?”
周祁安正好同她擦肩而过,笃定丰水村的水能降智。
“我们是什么?”
女教师正要说玩家,忽然想起游戏里的身份。
他们是专家,而且是专门来帮助丰水村解决问题的专家,天然和圣女站在对立面。
圣女被陋习害死,如今反过来用陋习死死钳制住村民。
帮凶理所当然被一视同仁了。
今天的仪式明显比昨天又要正式一点。
教堂内多出一些器皿,前方不知从哪里搬来几个古旧的大缸。
水缸的每一面绘制着神秘的祭祀图案,画面中祭拜的小人跪地高举双手,面容模糊,却能清晰感觉到他们身上透露出来的恐惧。
村长在内的几位老人身穿白色麻衣,手持特质的骨棒站在那里,其余村民也差不多都齐到了。
一名村妇走上前,和村长说了什么,然后退回祭祀队伍中。
村长抬起松垮的眼皮,看向还站在门位置的玩家。
片刻后,他扯出一个怪异的笑容,并未立刻戴上恐怖的青面面具,而是冲他们招了下。
众人迟疑一瞬,差不多保持同一水平线朝前移动。
过去四十八小时经历了太多。
村长的背看上去又佝偻了一些,他弯着腰,脖子向上如同掰折一般仰起。
玩家被迫和那双阴沉的眼睛对视。
“……稍后的祈福仪典,时间要比昨天长一点。”压抑的语气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村长视线徘徊在三名女玩家身上,“为了仪典的完整,今天的仪式中,需要有人来扮演圣女。”
被他看到的三人神情各异,年轻女孩更是打了个哆嗦。
不止是排场,第二次仪典在人员分配上也更加详细。
似乎稍微犹豫了一下,村长最终目光定格在徐瑰身上:“那就麻烦这位专家了。”
徐瑰漂亮的脸蛋上闪过一分鲜明的诧异,大概太过出乎意料,她甚至忘了掩饰这抹惊愕。
与之相反,女教师大大松了口气,来得路上她特意悄悄给村妇塞了枚金戒指,托她带给村长当做烧毁院落的赔偿。
女教师的技能是降低在npc眼中的存在感,虽然这玩意时灵时不灵,不过有时候,是能救命的。
年轻女孩暗中和寇陀交换了一下眼神,稍微放松下来。
这个结果不止出乎徐瑰的意料,也出乎周祁安的意料。
从泡温泉的经历来看,其实第一个和最后一个反而比较安全。
除了自己是靠实力抽到的签,npc直接给徐瑰排除了危险,说明村长对她的好感度还算可以。
危险的扮演活计按理轮不到她才对。
徐瑰突然看向寇陀,眼睛不善地眯了眯。
寇陀正好站在她身侧,用只能两人听到的语气说:“徐小姐,你昨天应该答应和我合作的。”
他给周祁安的情报并不完整。
实际还有一条:队伍里有多少女玩家,就会举行多少次仪典;每一次仪典,被选为圣女的玩家几乎必死无疑。
她们几乎免疫教堂其他死亡规则,是因为属于她们的死局在祭坛上。
当只剩下一位女玩家时,她将会从村长口中得到一个大秘密。
显然,寇陀在被徐瑰拒绝后,找到了年轻女孩。
刚刚年轻女孩冒了点风险,偷偷在自己发梢抹了一点动物粪便。
沐浴的效果被破坏,被选中登圣坛的概率会降低。
只是……
“这个行为可能会带来小麻烦。”年轻女孩自言自语。
但风险是相对的,比起上圣坛几乎百分百的死亡率,她更能接受现在这种情况。
周祁安旁观他们的神情变化,主要集中在寇陀,徐瑰和年轻女孩身上。
他小声对沈知屹说:“玩心眼居然不叫我。”
看不起谁呢?
雪白到模糊的村妇一左一右上前,来到徐瑰两侧:“请跟上。”
完全是命令的口吻。
徐瑰低着头,指尖揪着衣料一角轻轻摩擦,不知在想什么。
村妇又一次催促,语气带着些不悦。
这次徐瑰迈开了脚步,在个别同情的目光中,朝着祭坛而去。
路过周祁安的时候,徐瑰脚步稍顿了下,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快速说:“你做好准备。”
周祁安疑惑,做什么准备?
徐瑰径直走上前,只留下一道清冷的背影。
谁也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大家能清楚看到祭坛。
祭坛中心区域微微凹陷,像极了一个托盘,昨天这里陈列着赵姐破碎的尸块,现在,一个大活人即将替代尸块坐在那里。
叮。
咚。
叮咚——
类似山泉流动的曲音让众人再也无暇顾及徐瑰。
水缸充当乐器,村长领头,十分有技巧地敲击着,那属于自然的潺潺流水声,本可以净化心灵。在空荡的教堂经过几轮回荡,只听得人毛骨悚然。
每一次骨棒的挥动,缸中都会溅出水珠,珠子破散的刹那,水雾弥漫,人与人之间无形隔着一层薄薄的雾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