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水喂完,郝樊这才心满意足的直起身。
男人笑意吟吟的望着面前快要软成一汪水的媳妇,突然没头没尾来了句:“大宝,哥好久没吃小蛋糕了。”
闻言,苏羽一脸不解。
男人好像不喜甜食吧,怎么突然想吃小蛋糕了?
苏羽歪了歪脑袋,蠢萌的问道:“哥想吃什么样的?我的零食柜里还有提拉米苏。”
郝樊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一脸的馋相:“哥想吃奶油小蛋糕。”
奶油的?那他零食柜里可没有,奶制品都需要保鲜,而且就算放冰箱里也保存不了几天。
“那……要不要点个外卖?”虽然天色不早了,但只要肯加钱,想必还是有蛋糕店愿意接单的。
“不用,哥自己就能做。”说着,郝樊伸手打开冰箱,从里面掏出盒液体鲜奶。
男人这通骚操作,把苏羽看的一愣一愣的。
什么情况,他脑子坏掉了吧?还真打算自己做,馋到这种地步了?不能等完事后再说?
若他实在手痒难耐,厨瘾犯了,好歹放开自己啊?这样不上不下不伦不类的,像什么样子?
到底要做小蛋糕还是要做他?只能二选一。
苏羽很无语,推了男人一把不满道:“哥,要不你先把我从厨台上放下去?然后专心打奶油?”
“哥现在就很专心啊。”说着,郝樊直接上嘴,在液体鲜奶盒上撕开条口子,然后手腕一斜,将鲜奶淅淅沥沥,尽数倒在苏羽身上。
苏羽:??
乳白色的液体流的到处都是,黏黏糊糊,引的人想入非非。
苏羽差点没从厨台上跳起来:“哥,你干什么呀?”
郝樊眼疾手快的将人一把按住:“什么干什么?哥不是告诉你了吗?做小蛋糕啊!”
“这液体鲜奶要用打蛋器打发才会变成奶油,你倒我身上干什么?快给我擦干净。”
“谁说非要用打蛋器才能打发?”郝樊伸手刮蹭一点鲜奶放嘴里,随即享受的眯起眼,面上的笑容带上几分邪气。
香醇的柔甜,口感丝滑,跟自家媳妇一个味的。
“不用打蛋器用什么?”苏羽真是单纯的可爱,还在傻乎乎的追问。
男人但笑不语,直接用实际行动给他答案。
苏羽:……
“郝樊,你疯了吗?”苏羽被逼急了,眼尾红红的,伸手挠他的脸。
“可不就是疯了吗?哥接下来五天都吃不上肉,今晚吃顿好的怎么了?”郝樊抓住自家媳妇的手将其按在一旁,不许苏羽妨碍自己的动作,男人任性道:“哥就想尝尝小蛋糕的滋味,你别小气吧啦的,今天不把它打发成奶油,谁也不许睡。”
苏羽:……
一直折腾到凌晨,苏羽才被重新洗干净,塞进柔软的被褥里。
他又累又困,沾着枕头便睡着了,意识很快昏沉过去,小嘴还在不间断的嘟囔着咒骂。
郝樊俯下身去,凑到跟前听了一耳朵,随即无奈的笑了笑。
伸手把人搂怀里,对着自家媳妇的小脸用力吧唧一口,男人使坏的拨弄两下苏羽肉嘟嘟的唇珠,没好气的低声质问道:“说谁是老王八,臭流氓呢?哥出了好大一番力气,辛辛苦苦侍奉你这祖宗,你可倒好,爽都爽完了还骂骂咧咧的,谁家做人像你这么不地道啊?”
苏羽要是醒着,肯定要喷他一句不要脸。
他那是爽完了吗?他那分明是爽过头了。
苏羽第二天没能从床上爬起来,男人洗漱完后,拎出提前收拾好的行李,坐回床边上。
他低头瞄一眼腕间的手表,时间差不多了,可郝樊却磨磨蹭蹭的不肯走。
先伸手摸了摸苏羽的鼻头,又手贱的挠了挠苏羽的下巴,直到把自家媳妇戳弄的不得不苏醒过来。
苏羽迷迷糊糊睁开眼,意识还有些朦胧。
他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把被子团吧团吧抱进怀里,然后抬高一条腿压住。
浑浑噩噩的将男人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直到看到郝樊放在脚底的行李箱,苏羽才彻底清醒过来,忙不迭的用手臂支撑起上身:“哥,要出发了吗?”
“嗯,该走了。”郝樊伸手压住自家媳妇的后颈,用指腹暧昧的摩挲两下:“大宝,临走前再让哥嘴一个吧。”
“唔,不行,没刷牙,不给亲。”苏羽抗拒的摇了摇头,又缩回被窝里。
“小嘴不行的话,那亲亲别的地方?”男人伸出一根手指,顺着自家媳妇的嘴角划过脖颈,最后落在锁骨上。
苏羽低头瞄一眼,天真的点点头。
锁骨吗?锁骨可以亲的。
于是他躺回被窝里,微微偏过头,方便男人动作,然后递给郝樊一个眼神,示意他可以来亲了。
真乖啊!咋这么招人疼呢?男人笑着俯下头去,先在脖子上再种几颗小草莓,然后露出犬牙,磨了磨凸起的锁骨。
看似循规蹈矩,其实都是为了迷惑苏羽。
最后他趁苏羽卸下防备之际,猛地掀开被子,撕开自家媳妇对襟的家居服,把头埋了进去。
亲完后,男人一把拽住行李箱,头也不回的窜了出去。
“呀!郝樊!你真的好烦啊!”苏羽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气的一把抄起旁边的枕头,朝男人的背影丢过去。
诶~没打到!
男人回过头来倚着门框,朝暴跳如雷的媳妇抛出一个飞吻,临走还不忘啰嗦两句:“赶紧起床吧,等会儿有司机来接你上学,哥走了哈,到M国后会在第一时间给你打视频。”
苏羽轻哼一声,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不耐烦的摆摆手驱赶道:“知道了,你赶紧滚吧。”
啧,瞧把他暴躁的,不就是裹了两口扎扎吗?之前又不是没裹过。
“行了,那哥可真走了哈。”说着,郝樊拎着行李箱下楼去,没一会儿功夫,地下车库开出辆黑色大G,在鸣了几声喇叭后,一骑绝尘的驶出别墅大门。
男人在的时候,苏羽烦的要命,这会儿郝樊前脚刚走,他瞬间心里就空落落的。
五天呢,委实有点太久了!
苏羽向来跟郝樊形影不离,骤然分开这么长时间,他不安的挠了挠凌乱的头发,有些焦虑。
又躺回床上休息片刻,苏羽忍着腰酸从床上爬起来,被前来接人的司机送去学校。
然而他这一天心神不宁的,上大课时频频走神,去图书馆自习又静不下心。
苏羽轻叹一声,决定不勉强自己了,他收拾好书包,先去小卖铺买了袋面包,然后走到人工湖边上喂锦鲤。
这期间,他只收到男人一条讯息。
郝樊告诉他已经上飞机了,再往后就没了动静。
苏羽知道,飞机上手机必须关机,而且飞M国耗时不短,最起码要12个小时后才能落地。
下午没课了,自习又学下去,苏羽索性给司机打电话,让他早点来接自己。
回到别墅后,苏羽关上门,脱掉鞋子后从地上抱起郝大款,赤着袜底走到沙发旁,然后一屁股坐了下去。
随手打开电视,却没什么想看的,苏羽任由它播放着,只想听个动静。
他躺进沙发玩手机,百无聊赖的刷几个小视频,一开始还能笑几声,后面越看越没意思。
苏羽索性把应用关了,又横过手机打开游戏,在轰轰烈烈几次落地成盒后,苏羽对着沙发上的长腿章鱼公仔,哐哐哐一通蹬踹,气的直接把手机丢了出去。
抬头瞄一眼墙上的欧式挂钟,从进门开始,这才过去不到二十分钟。
怎么这么没劲呢?
平时哥在家的时候为什么不觉得无聊呢?苏羽现在无比想念男人那张破嘴,还有来H市多年依旧改不掉的大碴子味口音。
苏羽无所事事的在客厅里闲转几圈,先打开零食柜,从里面掏出来包牛肉干,往嘴里赛两片磨磨牙,继而又去地下室的落地镜前跳了会儿舞。
酣畅淋漓的挥洒完汗水,男人走之前就帮他预定好的晚餐在这时送货上门。
是地地道道的H市本帮菜,苏羽走到别墅门口签收了,然后拎着包装精致的饭菜回屋,一样接一样的打开,摆放在餐桌上。
饭馆肯定是哥精挑细选过的,卖相味道都不错,只是没男人陪在身边,苏羽没什么胃口,简单扒两口后就放下了筷子。
他随手将剩菜丢进冰箱,眼见时间消磨掉不少,苏羽准备洗漱一下,然后躺进被窝里等待男人的电话。
先去浴室舒舒服服泡了个澡,热气蒸熏下,浑身的毛孔舒展开,近期倍感酸软的腰肢都有所缓解。
出水后,苏羽擦干自己,浑身上下只穿了条白色小短裤。
以往哥在家时,他可不敢这么穿,不然男人肯定要给他扣上勾引的罪名,然后把人丢床上好好治一治骚病。
思及此,苏羽的耳根又红了,他才不骚,连夫子都说了:食色,性也。
男人生了张gay圈天菜的脸还有那么带劲的身材,不怪苏羽把持不住,他只是犯了天底下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
苏羽哼着跑调的小曲,手里拎着刚换下来的衣裤,走到洗衣机前。
洗衣服这种家务事一般不用他操心的,苏羽只需把脏衣服丢进脏衣篓,男人下班回家后一有时间,就会帮他清洗烘干,然后折叠好放进衣帽间里。
只是郝樊昨晚缠了他一晚上,今早又匆匆忙忙走了,那他昨天换下来的衣服应该没来得及洗,苏羽垂眸往脏衣篓里扫一眼,果不其然,昨天的衣服还在。
这样放着可不行,五天过后估计都臭了,既然男人不在,苏羽只能勉为其难的自己动手了。
他弯腰把昨天的衣裤从脏衣篓里捞出来,上衣裤袜都还在,只有……内裤不见了!?
嗯?他的内裤去哪了?明明记得昨天洗澡前,一起脱下来丢这了。
苏羽挠了挠后脑勺,难不成是他记错了?
不可能啊,其他衣物都还在,怎么唯独内裤不翼而飞了?
苏羽跑去卧室翻找一通,依旧没有,完了又去浴室,沙发,厨房里翻找,全都没有。
完了,家里该不会进贼了吧?还是那种只偷贴身衣物的变态。
心里冒出这个念头后,苏羽再看这偌大的别墅,瞬间心头发毛。
三层楼,外加一个地下室,好像哪都能藏人,苏羽想起之前刷到的一个小视频,独居的女生回到家,打开电脑上的监控设备,发现家里偷溜进来一个变态,就藏在她的床底下,她惊恐的回头望去,那个变态已经从床底下爬出来,来到她身后……
“啊!!!”苏羽尖叫一声,猛地甩掉手里的脏衣裤,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他一般,蹬蹬蹬的朝卧室跑去。
跑到一半想起来自己忘拿手机了,苏羽又硬着头皮折返回浴室,一把抄起手机后重新冲回卧室,反锁好房门。
苏羽一头扎床上,缩进被窝里瑟瑟发抖。
而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苏羽被吓一激灵,差点没把手机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