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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官不如食软饭_分节阅读_第112节
小说作者:十昼春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583 KB   上传时间:2024-08-19 09:10:58

  先前还好些, 现下商船一回来,就等于将整个中都的目光都落在沈家上。世家皇权之间原本就只差着根导火索,现下这么汇聚着, 只怕就算无人去点, 也难免要自燃。

  唯一的法子就是要明帝知道,世家只不过是想要维持着百年的尊荣, 但他那位好弟弟却恐怕是想要将他拽下马。

  当年为了他能在一众皇子中继承大统,原就因着萧瑜兰嫁给了沈钏海,硬生生在他身后立起一道支撑, 沈瑞现下做的这些不过是帮他回想一番罢了。

  在撕破脸之前, 沈家能帮他一次, 就能帮他第二次, 前提是他要想明白自己的敌人究竟是短时间内不会发作的世家,还是那个多年虎视眈眈的皇弟。

  春和手脚麻利, 没一会儿就端着一托盘的金子出来,沈瑞瞧了一眼倒是没想到明帝的奖赏会这般实惠。

  明帝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思,摆手道:“收着吧,也不知道你那几条船怎么样了, 别把自己折腾得连饭都吃不起了。”

  沈家好歹积攒了这么些年,前边大约也没有像沈瑞这般的败家子, 因而现下也还算家大业大。

  就是再往江东去几次也还是搬不空的, 至少饿不着沈瑞。

  明帝这番话就是对沈瑞示好的回赠, 别管这么一小会儿他心中究竟有没有想明白,但至少有了他的话, 这趟商船就也算是有了保障。

  算是个好兆头。

  沈瑞也不多跟他磨蹭,当即笑眯眯地命春珰收了起来,心中掂量着这些钱该买些什么各色金玉好挂在那漂亮鬼身上才好。

  一托盘的金子很沉,春珰接过去的时候,手臂顿时往下一沉。

  沈瑞偏头瞧了一眼,抬眼看了看上面坐着的那位满意打赏的甲方,面上笑意都更真诚了些,合手道:“多谢陛下赏赐。”

  他一动,身上那些个配饰就玎了啷当地撞出好一阵声响,恨不得有个什么绕梁三日不绝的回声。

  明帝合了合眼,一副瞧不过去的神情:“你挂着那一身,知晓的是来参加宫宴的,不知道还当是来逛集市的。”

  “臣这也是头一次参加中秋宫宴生怕露怯,没想到竟是用力过猛了。”

  在场这些世家子弟们中,就属他进宫次数最多,谁露怯也轮不到他头上来,但他偏就有些睁眼说瞎话的本事。

  说完了,还不忘扯了扯身上的衣料给明帝展示,周遭的大臣也探了探头想要凑个热闹,仔细一瞧,好家伙三串青玉珠子。

  先前还说一人一个品类,现下就来将景王的脸打得高肿出三丈。

  似乎是觉察出了园子里的气氛不大对劲,沈瑞还勾了勾唇角道:“臣这也是仰慕殿下威仪,还望殿下不要介怀。”

  景王沉着脸看了半天,随后沉声道:“放心,本王不是这般小气之人。”

  “有殿下这番话,臣就安心许多了。”

  沈瑞煞有介事地拍了拍胸膛,又转头对明帝说:“那臣就先告退了。”

  春珰领着一众的小太监跟在他身后走,众人总觉着玎珰声好像更大了些,借着园子中亮堂的烛火,仔细瞧了便能看见个个身上都吊着青玉串子,一个也没落下。

  看明白了,殿内安静了一瞬,随后又识相地推杯换盏起来。

  管他看见看不的,都拿自己当瞎子。

  沈瑞顶着众人带刺似的目光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刚一走近,就看见白琢凑过来比了个手势小声道:“厉害啊沈兄,不愧是中都内地纨绔头子。”

  夸完了,还不忘琢磨琢磨自己:“我若是也闹出这样一场,只怕祖父今夜便能送我去见阎罗。”

  “是么?那你挺可怜的。”

  沈瑞明知着他这般装模作样定然是得了族中的什么指使,懒得同他闹那些个虚与委蛇的把戏,随口敷衍了两句后便看向了身侧的陆思衡:“我今日这出散财童子如何?”

  陆思衡在听见那四个字的时候,心中便隐隐有了些猜测,只是没料到沈瑞做得远比他猜测得还要更决绝些,几乎没留出什么余地来。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避开周遭的耳目轻声问道:“闹出这样大的阵仗,值得吗?”

  沈瑞已经将头转了过去,目光在上位的明帝与景王之间打了个转,最后又轻飘飘地落在了下列的江寻鹤身上,闻言淡淡道:“陆兄应当清楚,这世上好些事情是由不得人来判定究竟值不值得的。”

  他们都不过是被权势裹挟着向前走的棋子罢了,就算前面明眼瞧着就知道是深渊万丈,也照样是停不下来的。

  陆思衡轻啜了一口手中的茶,没再说些什么。

  好在沈瑞之后的人都掂量着没闹出什么别地花样,就连原本想要出风头的,都歇了下来。

  一场宫宴,沈瑞瞧着也就中规中矩,没什么太大的意思,全不顾他自己便闹出好大的风波。

  景王直到退场之前,还不怎么真心地夸赞了他颇有才学,可见是真气着了。

  沈瑞表演完自己的戏份后心中便没了什么忌惮,一堆扶不上墙的纨绔分子来同他敬酒,倒也喝了许多。

  宫宴结束的时候,眼底好似盛着水光一般,耳尖也被催上了层薄红。他晃了晃,扒拉开身边黏着的白琢对陆思衡挥了挥手道:“陆兄,回见。”

  说罢,也不管陆思衡有没有回他的话,便在宫人地引领下出了园子。

  原本派去接江寻鹤的马车早就已经回去了,只剩下挂着“沈”字灯笼的还停在宫门处。

  沈瑞吹了会冷风已经清醒了些,春珰跟在他身侧扶了一下,他抬手掀开帘子,瞧见里面的人影时怔愣了一下,随后轻笑起来:“太傅大人好生听话。”

  养熟的金丝雀知道自己往家里飞了,听话得不行,沈瑞略歪过头想了想,这般乖顺的值得奖赏个漂亮笼子。

  “醒酒汤在来之前便已经煮好了,始终在炉子上煨着,如意先喝一点吧。”

  江寻鹤取了一只小瓷碗,盛了多半碗的醒酒汤放在了桌案上,这会儿正往外散着热气。

  沈瑞走过去坐下,盯着那热气瞧了片刻后忽然开口问道:“江寻鹤,你喝酒了吗?”

  江寻鹤垂眼看着他泛红的耳尖脖颈,喉间无意识地咽了咽,轻声道:“小如意很好看。”

  “嗯哼”

  沈瑞有些得意地应了声后才反应过来两人分明是在答非所问,他顿了顿,终于没经住似的扶着膝乐了起来。

  “也成,勉勉强强也算是个答案。”

  随后便用帕子垫着,小口捧着那碗醒酒汤喝,热气腾腾的醒酒汤在冷秋之中很能带来些慰藉。

  太傅府要比沈府离皇宫近很多,可马车晃悠了好半天都没有停下来,但车内两人却没有一个人疑惑。

  寂静的街道上,马车外悬着的铜铃声音格外清脆些,沈瑞抬手掀开帘子,看着外面越来越熟悉的景象忽然看向身边的江寻鹤开口问道:“倘若用醉酒当做借口,将你带回沈家,太傅觉着陛下会信吗?”

  江寻鹤抬眼看过去,车厢中昏暗,隔着些距离看过去,只能看见略有些模糊的轮廓和沈瑞那双很亮的眼睛。

  朝官与世家间的席位隔着好远,中间又是换了一茬又一茬的舞女,江寻鹤看不见沈瑞究竟喝了多少酒,要分辨不清这样多的酒比着沈瑞说出要杀他的那夜是多是少。

  片刻后,他稍稍移开了眼:“会。”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马车稳稳地停在了沈府门前,沈瑞单手掀开帘子透进了些光亮,他弯着眼睛笑道:“我猜也会。”

  在江寻鹤曾经住过的院子和沈瑞院子的岔路口,江寻鹤稍稍顿住了脚步,沈瑞走在他前面却好像什么都瞧见了一般,语调懒散道:“你那屋子里的东西今早都已经被收拾换洗了,若是现下回去大约只剩下个床板了。”

  明明是夜里才将人带回来的,却一早就命人将东西收拾了,可见是早早预谋好的。

  他半点不掩饰,江寻鹤也只当做没听出来,跟在他身后,两人的脚步声几乎要融合成一道声音。

  沈瑞的屋子里已经许久没有熏香了,两人一进屋子就立刻侵染进一股子酒气,不算浓重,但浮在空中没由来地醉人。

  床幔层层垂下,将床榻框定成了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身上的人水汽还没有干透,混着气息中的酒味显得潮湿而又粘腻。

  鼻腔中满是熟悉的草药味,被温热的身子烘烤得越发旺盛,比着先前用过的帕子浓重了不知道多少倍,莫名的,沈瑞心中生出了丝难解的绮念。

  床榻中太过于昏暗,叫他没由来地想到,某个昏暗的夜里,交叠的轻吻。已经隔着不知道多久了,却好似不过方才发生的事情。

  那点念头一旦生出来,就好似方一破土就被骤雨兜头浇下,生出诸多的惶然。

  沈瑞的手掌在被子似的遮掩下握了握,他忽然开口道:“宫中的酒浆为着那点体统,从来不甚醉人,太傅是江东人氏,想来酒量应当不错?”



第155章

  大约是趁着好时候, 今年的中秋月朗风清,半点乌云都没生出,可江寻鹤趣闻莫名觉着应当下一场秋雨的。

  打在各色的枝叶上, 最后沿着屋檐滴落在门前石阶上,撞出一片没个止歇的声响。

  大约这样,便可将床幔内萦绕着的燥意逮着祛除干净。

  隔着两层锦被, 江寻鹤没能觉出那上面一层缀着一层的繁复织花, 却平白地捕捉到了沈瑞胸腔内的震颤。

  眼中生出些笑意来,但却又好似隔着什么被烘干了般地拥堵着, 倒流回腹腔之中,将里边的五脏六腑都一并作乱着点燃、焚烧。

  他应了一声,声音有些微哑:“江东每年梅子兴盛的时候, 便要多酿梅子酒, 封起来够喝许久。”

  他只讲了梅子酒, 却没说自己的酒量, 像是在层层紧密的包围之间隐秘地留出了一条狭小的通道。

  于筹谋之间论算,不应当也没必要, 可在他发觉身陷囹圄的是沈如意的时候,还是妥协着留了一条退路。

  手指扣在床榻边沿,将指腹压出得泛白,将人心中的那点鼓噪摊开了摆在明面上, 显露无疑。

  偏他身侧的囚犯好似半点都不觉察般,管不得脚镣是锁死的还是欠了缝隙的, 只是稍一翻了个身支起来些, 便同手握着生杀令的朝官将地位做了个倒转。

  凑近了, 两人的气息都彼此交融在一起,分辨不出是草药味更盛还是酒味更浓重些。

  昏暗之中, 沈瑞分辨了下眼前人的轮廓,语调裹着些漫不经心道:“宫中的酒太难喝,知晓的是过个中秋,不知道的还当是现巴巴地从太庙中端出来的似的,一股子焚香味。”

  将宫宴上的酒水贬斥得一文不值后,又好似忽然想起来什么般做了个收束:“远不及太傅上次送我的梅子酒。”

  手肘撑在床榻上,软软地陷进去一个凹陷,沈瑞几乎是笼在江寻鹤身上的,不只是谁的动作牵扯到了床幔,松散地了拉出一小条缝隙,遥遥地透进来些月光。

  将两人的身影晃出来个大概,光影之下,沈瑞的眼睛显出些晶亮,江寻鹤对上他的目光,将自己方才想的那些个又都一点点擦除。

  沈瑞懒散道:“不说的时候倒还好些,一说起来还当真有些想念太傅亲手酿的酒了。”

  他略歪了歪头,好似当真只是在好奇般:“太傅会常喝自己的酿的酒吗?”

  喉间不自觉地滚了滚,吞咽声在昏暗中被无限放大,但很快就如石子入江般投入了擂鼓般的胸腔之中,汇聚在一处,声声不歇。

  他声音中带着些情.欲,哑声应了句:“会。”

  可目光却在应声的时候朝着一侧偏转了过去,隐忍又克制地错开了沈瑞有意的胡闹。

  沈瑞轻笑了一声,意味不明地反问了句:“是吗?”

  撑在床榻上的手肘忽而发力,他支起身子在温热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眼中横生出些笑意来。

  远山孤鹤似的人,却在这样的情.事上显出些莫名的生涩与乖顺。

  他稍稍撤开了些,语调中带着些得逞似的狡黠:“梅子酒甚好,太傅明年若是还酿,不若多喝些,给我带来。”

  原本虚护在他腰侧的手掌蓦然收紧,好似隔着衣料便要将那处皮肉烫得发热般,莫名的酥麻沿着尾椎上升,直到蔓延在脖颈处。

  方才仓促、短暂的亲吻被胁迫着延长,齿关被压着探入,湿濡的舌在口腔中缠绵、搅合,惊动起淋漓的水声。

  气息在两人之间掠夺、转圜,最后只剩下近乎干瘪的胸腔潦草地裹着擂鼓般的脏器,衣衫不知被谁掀开了个边角,露出大片莹润的皮肉,月光之下,简直要晃眼。

  手掌沿着肩背蔓延到腰身,打着转儿地折腾人。

  沈瑞的手掌没个支撑地向前划着,没入枕头下面的时候摸到了个冷冰冰又硌认得小玩意儿,指尖稍一活动,便摸出来了是今夜送给江寻鹤的青玉小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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