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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官不如食软饭_分节阅读_第27节
小说作者:十昼春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583 KB   上传时间:2024-08-19 09:10:58

  管湘君见状一怔,有些迟疑地问道:“这是……”

  “老婆本儿。”

  脱口而出后,他略一停顿,解释道:“便是留着娶妻时的聘礼。”

  “放心,不走明账。”

  管湘君看了看有些晃眼的金银,又转头看了看倚在床榻上浑然不觉似的沈瑞,有些分辨不清他所说的究竟真假几何。

  片刻后却又很快释然,这混世魔王所行之事从未有过回头的境地,与其同他争辩,倒不如做好了谋划,一击即中。

  她收拢回目光道:“既如此,妾身自当尽心筹谋。”

  送走了管湘君,沈瑞略松懈下一口气,他倚在软枕上缓缓躺倒,不单是脑子发昏,眼下手脚都是一俱地冰凉。

  他发了这一通热,倒将身子里原本的病症全都牵扯了出来,日日汤药补汤不离手,却也仍是遏制不住的体虚。

  他抬手轻轻捏着眉间,试图缓和这点酸乏。

  香炉中缓缓升腾起白色的烟雾,丝丝缕缕地扩散到屋中各个地界,半处都不曾拉下。

  已经换了十几种安神的熏香了,却终究是无法安睡,反而变本加厉似的,已经了他只要一合眼,便可见那凌厉的三尺青锋划破喉咙的模样。

  随后便是不住下坠般的无力感与流失感。

  时间稍一久,便演变成了一种隐秘的麻木与恐惧。

  往往死亡是算不上是最可怕的,但一次又一次的叠加,无止境的痛苦却会想尽了法子摧毁最纤弱的神经,叫人最终沦为种种妄念合叠的奴隶。

  就连同最初那点想把人搞死的心思也逐渐演变为烦躁难平的恨意,隐秘而深重。

  再怎么纯粹的求生,也终究会在这样没有尽头的折磨中逐渐转化为横生的恶意。

  沈瑞焦躁地舔了舔齿尖,却始终消磨不掉心中越发招摇嚣张的恶念。

  似乎早在他一次次梦到自己身死的时候,便转为了不可控的玩意儿。

  沈瑞垂眼瞧了瞧空荡荡的腕子,忽而勾了勾唇角,只是笑意却不达眼底。

  没法子了,但是把人搞死恐怕难消恶念,非得将那浑身漂亮的皮肉狎玩个遍,才算消停。

  ——

  管湘君载着一车的金银离开了沈府,直到回了府中,神情上尚且还些恍然。

  方一踏进府门,管家便将她拦住了说道:“东家来了,正在同老夫人叙话,老夫人特地交代了,夫人若是回来便直接去正厅便好。”

  管湘君点了点头,身形一动,便露出了身后吭哧吭哧往下卸箱子的小厮。

  管家有些讶异,但仍按着规矩问道:“这些箱子可要搬进夫人院中?”

  管湘君顺着他的目光回头瞧了一眼,面色上露出些难以言说,轻轻摇头道:“不,叫人一并搬去前厅吧。”

  江寻鹤虽正在同楚老夫人说话,目光却投出了正厅,手指轻轻敲击在茶盏上,似乎在等人。

  楚老夫人知晓他是在等从沈府来的消息,看破却不说破,只捡着些行商上不甚重要的事情往来说。

  直至管湘君的身影出现在二人的视线中,楚老夫人才悄悄住了口。

  管湘君绕过山石行至前厅中央福了福身子道:“东家安好,老夫人安好。”

  楚老夫人看了眼江寻鹤问道:“此行如何?”

  虽说此行前往乌州风险大些,但利润却奇高,依着她的观察,沈瑞绝非畏首畏尾之人。

  因而这一问不过是个引子,由此往下牵扯罢了。

  谁知管湘君面上却露出些为难之色,她合手道:“难说顺逆,沈公子同意了行船往乌州去一事,但……”

  她将身子稍稍撤开,对着候在厅外的几个小厮招了招手,几人便费力地将从沈府内带回来的大箱子抬了上来。

  “这是?”

  管湘君颔首示意,小厮们便抬手将箱子逐一打开了,里面几乎成堆的金银一露,厅中立刻陷入一片安静。

  几个小厮也万万没想到,自己搬了一路死沉死沉的箱子,到头来竟装了满眼的富贵。

  几个小厮对视了一眼,皆是掩盖不住的瞠目,但到底还是懂规矩,悄悄退了下去。

  管湘君无奈地在和那些箱子里的金银道:“沈公子的意思是做两批船队,一个往乌州去,一个往江东去。”

  “这边是他提供的盘缠,据说……”

  管湘君顿了顿,着实是觉着这话有些难以启齿,但眼瞧着两人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她抿了抿唇道:“据说是日后娶妻时的聘礼,先行拿出来支用了,不走明账,麻烦也会少些。”

  说出来了便有些自暴自弃的适应感,她又接着补充了一句:“沈公子管这个叫老婆本儿。”

  江寻鹤敲在茶盏上的指尖微微一顿,面上露出些清浅的笑意,他大约能料想到那小疯子一本正经唬人时的样子。

  行商时便一副身家都折损进去了的样子,平日里豪掷千金时却也不见他蹙眉。

  江寻鹤的目光从那满箱匣的金银上掠过,这些金银大约是够他伤着筋骨了,倒果真如他所言,是个彻头彻尾的小疯子,半点不怕折损干净。

  管湘君也知晓这些金银虽多,却远不足以将沈家拖累,即便尽数折损也不过是叫沈瑞做些时日的清贫纨绔罢了。

  但他既然说了这钱是娶妻的聘礼,便好似将这箱子里挨个金锭银锭都刻上喜字一般,若是亏折了,楚家到哪去给他赔个妻子不成?

  屋内三人俱猜得透他这点心思,但又偏偏无从辩驳,他好像知晓自己是个纨绔般,将这个身份贯彻得极为始终,便连眼下,也是些小无赖的把戏。

  江寻鹤忽而觉着腕子上的红玛瑙坠子似乎裹着谁的余温般烫染,一副偏要将他的皮肉揭开不可的架势。

  他提起茶盏的盖子,又松了力道,任由那盖子碰撞在杯沿上,随后起身拂了拂衣料上的褶皱,淡淡道:“江东一行,不会亏损。”

  ——

  沈瑞接连卧床了好些时日,便是太医都来了不止一次,诊病是假,探探虚实才是真的。

  太医院上上下下的人几乎要来了个遍,最后还是院正亲自下了诊断,才算消停。

  连带着沈钏海都少骂了几句,沈瑞自己清楚不算什么大病,只是体虚身弱,又夜夜难得安眠,硬生生将人熬成这般罢了。

  时至今日,他自己已说不清夜夜梦魇究竟是因着穿书,还是因着那点不可说的执念。

  但这些都没个影响,原也是要将那漂亮鬼扯下来的,现下不过多费些心神驯服而已。

  终于在第六日时,沈瑞的一身病症算是彻底消了下去,剩些体虚安神的,便需要长久地滋养着了。

  春和公公得了消息,奉了明帝的消息带着些人参灵芝类的玩意儿来探病,面上笑盈盈地关怀着,走之前却合着手谦恭道:“陛下的意思是学不能荒废,沈公子前些时日是因着抱病在床,实在无法便也罢了,现下既已经大好,明日便进宫听学吧。”

  这不是好心,而是敲打。

  春和在沈钏海快要瞪出火星子似的目光中仍面色不动,甚至还小小地提了一句:“陛下已经命人备了软轿,沈公子不必再带着马车入宫了。”

  沈瑞闻言轻笑了一声,明帝这点心思还真是半点都不遮掩,他略略颔首道:“多谢春和公公提点。”

  春和悄悄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能分辨出什么情绪来,反倒是同沈瑞的目光对上了。

  后者面上挂着笑,眼底却是难解的冷,春和立刻垂下头去,在春珰的引领下又悄悄退了出去。

  沈瑞倒好似全然同他武官似的,甚至分出些兴致转头看向一旁的沈钏海,有一种接近求知若渴的语调问道:“父亲,您前些日子说中都城内养娈宠之人不在少数,可否折个名单给我?”

  沈钏海难得能听见沈瑞认认真真地唤他一声父亲,面上将将浮出一点笑意,紧接着就听到了后面没个谱的混账话,笑容戛然而止。

  他瞪圆了眼睛,看向一旁倦怠地倚在榻上的沈瑞,目光中满是不可置信。

  “你方才说什么?”

  沈瑞指尖轻巧地捏起一颗梅子送入口中,紫红色的汁水蔓在唇齿之间,他将果核吐在白瓷小碟子里,打算重新复述一遍。

  “我说……”

  “算了,你别说了。”

  沈钏海飞速地打断了沈瑞,他并非是没有听清,只不过是因着那字句过于惊世骇俗,所以下意识规避罢了,哪能想到这混账崽子当真是个没廉耻的。

  沈瑞瞧出了他的窘迫,故意弯着眼睛去瞧他,像是为了顾忌他般将语速放平缓了道:“父亲当真听明白了?若是不成,我还可以再复述一遍。”

  沈钏海在世家间周旋、在官场上浮沉,整整半辈子,面对着那些个明枪暗箭的,自觉已然百毒不侵。

  却不想,此生最最坎坷之事,竟日同亲生儿子讨论如何将当朝大臣变成儿子的娈宠。

  对,沈瑞虽然并未明说,他却知晓这般浪荡放肆之举,全是为着那江东来的竖子!

  沈钏海猛吸了两口气,勉强将快要震碎的脏腑安顿下来,他几度张口,却忽然生出些仁父的心思来。

  大约也是知晓沈瑞一身十层的皮肉,九层反骨,沈钏海强压怒火道:“已经同你说过多次,那江寻鹤家世再不济也是现下陛下眼中的红人,一次科举抬举上来多少人,独这么一个青眼相加的。”

  他越说越气,最终还是没能伪装到底,手掌在桌案上拍得震天响。

  “你想将他收为娈宠,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条命!”

  痛痛快快地斥责晚了,沈钏海才觉出自己的话有些重了,于是轻咳了一声遮掩道:“你便不能换个旁人折腾?”

  沈瑞轻轻挑了挑眉,颇为恳切道:“这中都城内,还有比他更好看的?”

  沈钏海:“……”

  那大约是没有的。

  他满腹的说辞都被噎了回去,大约是从没想过沈瑞的审美这般肤浅至极。

  他憋了半晌,最终闷声教育道:“你便不能瞧瞧别的?品行、才情、名声,那个不值得你去瞧瞧?”

  沈瑞闻言笑了起来,他因着病症瘦削了许多,这会儿倚在软枕上更是平添了点柔弱。

  “父亲,儿子要找的是床笫间寻乐子的,不是考状元。”

  他嗓子干哑,床笫间几个字叫他说得旖旎而暧昧,倒平白叫沈钏海脖子红起来,全然不知自己现下为何会在这里同儿子讨论他该养个什么样的狐媚男人。

  沈瑞无端想起传胪日元楼上向下瞧的那一眼,他滚了滚喉咙,压下心中的震颤,不饶人似的笑道:“父亲方才所说的那几样,江寻鹤都还算合称,大约才情上稍差一些,可这届科考里也只有状元和榜眼略胜一筹了。”

  “父亲,大约是见过这二位的吧?”

  他这话问得委婉,沈钏海却瞬息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那二位不能说长得英俊潇洒,只能说獐头鼠目、尖嘴猴腮,更不必说品行上多见不端。

  现下瞧着风流,要不了多久,也总有苦果吃。

  沈钏海面上露出些难名的神情来,这混账大约还不知晓,那竖子是顶着状元之才,愣是凭着一张脸做了探花。

  他在心中啐了一口,同他那做皇帝的舅舅一般,瞧见长得好看的便昏了头!

  但这话却死也不能说,现下便已经这般咬住不放了,再叫他知晓了,只怕明日就能将人困了塞进小红轿子里从后门抬进来。

  沈钏海看着翘着腿躺在榻上,一颗接着一颗往嘴里送梅子的沈瑞,气不打一处来。

  最后只能狠声威胁道:“你若是偏要去招惹他,我便只能先下手将他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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