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重用是干活很好用，就重用，能者多劳，肩上全是工作量的重担。
一种重用是……代表着“面子”的模式。
通常来说，一般人会更喜欢第一种，但组织这种情况不一样啊！
搞神秘主义的组织，让人知道自己的元老都是谁，在哪，还让人上门拜访……这得是怎样的信任才能得到这样的待遇？
有了组织Boss这种程度的信任，什么做不成？
如果不做，肯定是因为玻特尼斯不想干活！！！
比起因为认识玻特尼斯，所以刺激格外强烈的赤井秀一，对玻特尼斯不熟的FBI们倒是当做普通的情报，正常地讨论了起来。
“不是说疯疯癫癫的吗？精神病都能代表组织boss了？”
“所以玻特尼斯就是新的二把手？这组织用人……还挺不拘小节的哈。”
“有没有可能，只是伪装啊？真精神病能一眼看穿赤井先生是FBI卧底？”
“……就算不是精神病，正常人也不可能一眼看出是FBI吧？顶天能看出是卧底，精准定位到FBI不觉得离谱吗？”
“都看出是FBI了也没杀了赤井先生，应该是乱说不小心说中了。”
赤井秀一：“…………”
他听着这些同僚们的讨论，各种傻白甜发言，让他心情极其复杂。
他曾经也这么傻白甜过……但也不能全怪他，玻特尼斯难以理解的程度是他平生仅见。
詹姆斯也被这个情报给搞愣住了：“啊……这确实算是收获了，没白遭这份罪。”
赤井秀一又沉默了：“…………”
其实这情报，他直接去问玻特尼斯，说不定也能得到……
不过没有方向的话，问也不知道怎么问，所以卡梅隆确实是有贡献。
江户川柯南意识到，赤井秀一沉默的时间有点长了。
不过每次提到玻特尼斯赤井秀一都是这个反应，江户川柯南也没太在意，甚至还担心赤井秀一会不会PTSD又发作。
于是为了转移赤井秀一的注意力，江户川柯南插话：“大家现在打算怎么办？”
詹姆斯耸肩：“日本警察那边发现FBI大量入境，已经在找人问我们了……既然现在时机已经错过，组织的阵痛已经过去，还能反击，其他人只能先回去了，赤井和朱蒂继续留在日本吧，人少一点。”
再不回去，CIA的人也要来问了，毕竟FBI的主要业务还是美国国内，现在跑国外这么多人，CIA肯定很紧张，怀疑他们要捣乱，可能还会趁机举报他们。
他们两个机构互相扯后腿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上半年FBI才调查了CIA在外国贩du的案子呢，CIA肯定在记仇。
干脆就说FBI的人来日本团建旅游算了……
江户川柯南听到这答案都无语了。
这一群FBI来日本，就是为了给组织送菜的吗？
回去的FBI中，坚持要留在日本调查案子的只有卡梅隆和哥哥被杀的一个人，但被驳回了，其他人见到自己同僚死了好几个，一听可以回去了，都挺高兴。
FBI也只是一份工作而已，没多少人真的把正义当回事，人都差点死了，谁爱留谁留，反正他们不留。
工藤优作摸了摸下巴，本来他还想说什么，现在决定等这些不靠谱的都走了，再跟赤井秀一这个长了脑子的讨论。
FBI们别的效率说不准，订机票的效率还是挺高的，大半夜的就订上机票，收拾行李出发去机场了，倒是省了在工藤家过夜的工夫。
最终，留在日本的FBI，只剩下表面上还在度假的朱蒂、詹姆斯，以及身份是死亡状态的赤井秀一。
詹姆斯负责去收尾了，还在工藤宅的只有赤井秀一和朱蒂。
工藤优作问：“各位是打算先休息，还是先讨论？”
“睡不着啊……先讨论吧。”朱蒂老师捋了捋头发，表情很疲惫，“从哪开始说？”
“关于玻特尼斯。”工藤优作说道，“虽然之前听赤井先生讲过一些关于玻特尼斯的情报，但赤井先生应该还有隐瞒吧？现在能说吗？”
工藤有希子给几位泡了咖啡，好奇地在一旁旁听。
赤井秀一：“……没能瞒住工藤先生啊。是的，关于玻特尼斯……我隐瞒了很多。”
工藤优作笑了笑：“隐瞒了很多，但却没有隐瞒他曾经帮过你……所以，是比你们是同盟更重要、更需要保密的内容吗？”
“……是的。而且严格来说，我们并不是同盟，我只是一直配合玻特尼斯而已。”
玻特尼斯就是看着你儿子长大，甚至曾经拿着你家钥匙大摇大摆进进出出的薄叶斋纪这种事，不可说的程度比玻特尼斯帮过我要高多了。
赤井秀一心想。
“唔……”工藤优作沉思，“我竟然想不出是什么能让你隐瞒到这种地步……但赤井先生应该有自己的理由，我不会逼问的。我现在主要想知道，玻特尼斯不是同盟，那他跟你合作的极限大致能到什么地步呢？到什么程度他会拒绝，什么程度你会拒绝？”
“关于这一点。”
赤井秀一回答：“玻特尼斯不可能提出我会拒绝的提议，就算一开始我再怎么纠结犹豫，最后一切也都会如玻特尼斯所愿……他就是这样的人，简直像是会读心一样。”
话音刚落，赤井秀一的手机来了新邮件。
他低头一看，无声地深呼吸了一下，把屏幕展示给对面的人。
玻特尼斯：【你现在是不是在跟人偷偷说我坏话？】
其他人：“…………”
——这就有点恐怖了！！！
第548章
一时间，房间里一片沉默。
半晌，工藤优作问道：“你的手机里是被装了窃听器吗？”
这问题理论上讲，是不应该问赤井秀一的，因为这相当于质疑赤井秀一的反窃听手段，但现在这情况……不问的话憋得慌。
好在赤井秀一明白工藤优作的顾虑，他很冷静地回应：“我经常检查这方面的问题，确实没有，玻特尼斯一直就这样离谱，别忘了他见到我第一眼就说我是FBI。”
江户川柯南：“…………”
经常检查……又不是经常见面，有机会动手脚，偶尔检查一下确认没有就行了，这个说法，感觉赤井先生的心理阴影真的特别严重。
虽然因为之前FBI们的操作，搞得大家对FBI的信任度都有所下降，但赤井秀一这么说，其他人还是很愿意相信他确实好好检查了的。
工藤有希子听了赤井秀一的回答，连连摇头：“这可真是……”
听说再多，也不如赶一次现场，这惊吓真是开眼界了。
工藤优作想了想：“算算时间，大概是他从组织成员嘴里问出了他们都在岛上聊过什么，猜测自己的情报可能有所泄露……？”
这话说的，工藤优作自己心里都没底。
因为就算组织成员要汇报工作，也不至于连聊什么无关话题都汇报一遍，何况还是玻特尼斯本人的闲话，哪有人直接跟当事人讲的……
而且目前的情报来看，这次的行动明明是琴酒负责。
江户川柯南一边思考问题，一边凑到赤井秀一的手机旁：“这是玻特尼斯的邮箱地址吗?”
赤井秀一没有收回手，大大方方地给江户川柯南看：“对，看出什么了吗？”
江户川柯南一听就觉得，难道这邮箱地址还暗藏玄机，可能是有什么暗号？赶紧认真观察了一下，结果怎么看都只是普通的邮箱地址。
赤井秀一看了看江户川柯南的反应，就知道薄叶斋纪私人邮箱跟组织用的邮箱是分开使用的……唉，这其实算是基础吧，正常人都会这么干的，他倒也不怎么失望。
工藤优作顺势问道：“你有玻特尼斯的手机号吗？”
“有，但他通常不会接。”赤井秀一没有像邮箱地址一样，直接展示给其他人看，不过大家也都习惯了这种藏着掖着的交流方式，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我先回一下邮件吧。”
说完，赤井秀一就当着江户川柯南的面，编辑了一封邮件回了过去。
赤井秀一：【为什么忽然这么问？】
这也是沟通的技巧之一，如果直接回“我没说坏话”，大概就没下文了，还是有疑问句比较方便来回。
过了一会儿，玻特尼斯答回应：【因为我打喷嚏了。】
赤井秀一：“…………”
就在一旁看着，以为能获得什么重要情报的江户川柯南：“…………”
有病吧！！
赤井秀一淡定地安慰表情扭曲了一瞬间的江户川柯南：“他经常这样，我觉得这应该是一种让人摸不透他心思的手段，不得不说很有用……这么多年过去，我至今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忽然，赤井秀一发现了什么，他把邮件往下拉了拉。
原来中间全是回车，最下面还有一行字。
【ps：恭喜你摆脱了猪队友。】
赤井秀一：“…………”
江户川柯南：“……赤井先生，你觉得他所谓的摆脱，指的是相信我们演的那一出戏，还是……知道卡梅隆先生是假死，现在离开了日本，还是在说FBI都是猪队友啊？”
工藤优作也沉思：“从这一句话中无法判断他的情绪……至于‘恭喜’这个用词……”
“他不在乎我的心情，所以无论卡梅隆死没死，他都不会介意用‘恭喜’的，所以确实不好判断。”
赤井秀一叹气：“虽然我觉得，就算他在场，也不一定能看出问题，毕竟连琴酒他们应该都被骗过了，但……他什么都不说也就算了，特意提一句，反而让我觉得他恐怕是知道了真相……可没证据，有可能只是我想多了，也许他只是故意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让我怀疑……”
工藤优作：“…………”
啊这，平时看着很正常的一个人，现在这疑神疑鬼的样子……PTSD是真的严重。
工藤有希子对赤井秀一这神经质的表现也有点惊了，说话都变得小心翼翼：“一般来说，任何推理都是要讲线索和证据的，他应该是以为卡梅隆先生去世了……你不要想太多。”
赤井秀一面无表情：“但玻特尼斯的推理感觉都没什么道理可讲。”
其他人：“…………”
没救了。
“不过玻特尼斯在组织掌握权力，也不是坏事。”赤井秀一忽然又恢复了理智冷静，“我找机会问问看吧。”
本来工藤优作和江户川柯南，还想再问赤井秀一关于玻特尼斯的一些事，结果看了赤井秀一这么一出反常的表现……
大家也不敢说，大家也不敢问，生怕逼急了，赤井秀一也精神出异常，只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只是大家心里忍不住有些犯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