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说得也不完全有错,陆虞的确算不上一个正常的omega,他对信息素的感知度不太高,发情期一定要爱人特别多的信息素才能度过。
如果不是他能够被标记,其实他和beta也差不多。
想到这里,陆虞抬起手摸了摸后颈。
那里是空荡荡的一片白皙,没有微红的凸起,是的,他的腺体位置也不正常,在右大腿的腿内侧,腺体不在后颈这种概率是非常小的,但陆虞遇上了。
“咚咚咚——”画室的玻璃门被敲响。
玻璃门是磨砂状的,外面里面的人都看不见彼此,只能看见一个大概的轮廓。
陆虞看见门外是一个身形高大的人,似乎穿着黑色风衣,沾着风雪走过来的。
陆虞想也不想就知道是谁,他刚把手搭上门把手,门外就传进了被刻意压低的男声:“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陆虞一下就笑了起来,但没有出声,两人结婚这么久,该玩的都玩得差不多了,这种角色扮演也不少,更过分的还有他穿着蕾丝裙去当宋简礼的小妈……
他没有细细回忆,“你是谁呀?你是大灰狼吗?”
“我不是,我是村里的猎人,外面好大的雪啊,可以让我进去躲一躲吗?”刻意压低的男声似乎很享受这种角色扮演。
陆虞靠在门边,“不可以呀,我妈妈不让我给陌生人开门的。”
“你开门见见我,我们就不是陌生人了啊。”
好……好有道理的歪理。
外面下着雪,陆虞也是害怕宋简礼冻坏了,没忍心继续拒绝下去,他小心打开了门,然后就被拥进了一个冰冷的怀抱。
冻得陆虞抖了一下。
宋简礼低下头去吻陆虞,陆虞留环着他的脖子回吻,不过一会儿,宋简礼身上的凉意就被体内的燥意烘热了。
但他不敢在画室怎么样。
两年前在画室把陆虞折腾了一回,他是真的一个月都没和陆虞同床,可把宋简礼吓坏了,就怕陆虞哪天偷偷准备离婚申请书。
最后宋简礼喘着粗气放开了陆虞,某处又涨了起来,陆虞的信息素太淡了,腊梅的清香总是留不住,要凑得这么近才能闻到,哄不好宋简礼不安的心,“小白兔over,被大灰狼骗了。”
陆虞对他的欲望视而不见,笑他,“你好幼稚。”
“幼稚也是你老公。”宋简礼牵起了陆虞的手,在他身上到处嗅了嗅,确定没有其他人的信息素以后才放下心来。
他不是不信任陆虞,他是觉得陆虞太完美,太漂亮了,总有人对陆虞图谋不轨。
“好了,等我拿衣服回家吧。”陆虞轻轻推开了宋简礼,转身去将大衣拿了过来。
宋简礼主动上前接过衣裳给陆虞穿了起来。
陆虞也很享受宋简礼对他的这种伺候,但他心里又隐约觉得宋简礼应该别有用心。
果不其然,上了车以后宋简礼就不做人了。
先把人摁在怀里亲得双眸失去了焦距,大脑神志不清了才哄着说:“要不要在车里来一次?”
“不,不要……”陆虞无力地蹬了蹬腿,他不喜欢在这种狭窄的地方做。
宋简礼也不强求,他手伸下去摸到了一手的水,又去咬陆虞的耳朵,“好,不弄你,那我把水舔干净好不好?”
陆虞顿了几秒,然后红着眼哽咽了一下,眼泪含在眼尾,缓缓点头同意了。
宋简礼心里一乐,掀开陆虞的衣摆,将他双腿搭在肩上就俯下了身,陆虞的腺体上亲了两下后,陆虞小腿就不停地哆嗦……
第92章 番外.abo2
陆虞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
在车里闹腾了一会儿后,回到家里也允许宋简礼弄他,让什么姿势都同意了,爽是爽了,但宋简礼也有点心不安。
所以陆虞让宋简礼再来一次的时候,他拒绝了。
房间里充斥着浓郁的苦茶信息素味道,难得腊梅的信息素味道也这么浓郁。
宋简礼把人捞进怀里,从床头扯了两张湿纸给陆虞擦身上的水渍,哄着亲了好几口才问:“今天怎么这么乖?嗯?是不是犯了什么错?”
陆虞满脸潮红,汗渍黏着他的浅发,薄唇被允得发肿,眸珠现在都还是没有聚焦的状态,听到宋简礼问他话,他缓了几秒才搂住宋简礼的脖子,伏在他的肩头低声回:“没有犯错。”
“喜欢简哥。”他又仰起头去讨吻,宋简礼只亲了他两下就放开了,“不亲了,再做一回。”
陆虞脑子反应还比较迟缓,但是听到宋简礼这样说,就乖乖把腿打开了一些,腺体上的牙印一圈接着一圈,红肿得厉害,那些留在里面的东西缓缓滑了出来,陆虞耳根一热,埋下了头,宋简礼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哄我开心呢,说说想和我商量什么,不然不亲你了,也不抱你了。”
他说着就要松开搂在陆虞腰间的那只手,陆虞急忙黏上去,蹭了蹭宋简礼的脸才说:“今天有一位收藏家来画室找我了,叫HeDda,你应该知道他吧?”
陆虞说到这里就抬眸看向了宋简礼,宋简礼挑了一下眉表示自己有点印象,见状陆虞才接着说:“他找我为他做一幅藏画,又邀请我去A市参加他的画展,我记得他邀请了不少业内的老师,我想借着这个机会出去和他们认识一下。”
宋简礼皱起了眉,总结出了陆虞的意思,“你要去A市?去多久?”
“大概……一个礼拜。”陆虞见宋简礼不开心,急忙去搂着宋简礼的脖子亲他,宋简礼避开了他的吻,有些不满地说:“那些什么名人画家,你想见谁我都能安排,你一个人去那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要是遇到了居心不良的坏人怎么办?”
陆虞捏了捏他的耳垂,“我们不认识之前,我也总是在各地奔波好吧,你把我想得太娇气了。”
宋简礼捉住了他的手,“你不娇气?我用点力你就又哭又闹让我轻点,更凶的还没来呢。”
陆虞又听得耳根发热,他轻轻拍了宋简礼光裸的胸膛一下,嗔怪:“这能一样吗?你不要把两件事相提并论!”
“我觉得一样。”宋简礼顺势抓住他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一口。
陆虞贴上去说:“我一定很快回家的,然后做什么都和你报备,好不好嘛简哥?”
宋简礼受不了陆虞这样和他说话,他抬手摸了摸对方的脸,“又撒娇。”
“嗯,所以简哥同意了吗?”陆虞也不反驳了,反正他说什么宋简礼都会说他撒娇。
“叫声好听的让我听听。”宋简礼已经松口了,陆虞亲他他也没有躲开了。
陆虞就翻过身跨坐在了他的腿上,自己扶着坐了下去,“唔,哥哥……还可以,来一次。”
宋简礼太阳穴和某处一起跳了跳,令得陆虞差点坐不住,他拍了一下陆虞的屁股,什么也没说,扶着陆虞的腰就动了起来。
……
两种信息素的味道交织,勾得屋里的人情欲高涨。
——
宋简礼以为陆虞能在家里待几天再走的,但是第三天他回家就看见陆虞在收拾行李了,尽管已经无数次告诉自己,陆虞是出差,一周不到就会回家的,但宋简礼看见那个行李箱就不高兴。
这让宋简礼想起他们还没在一起的时候。
他借着酒精的勇气和陆虞告了白,睡前明明记得陆虞是答应了他的,结果第二天醒来枕边人也不见了,打电话也没接,去陆虞的住处找他,发现行李箱没了,衣服都少了大半。
宋简礼蹲陆虞家里嗷嗷哭了半个小时,以为陆虞答应那事儿是他做梦,事实是他告个白把人给吓跑了。
我们的大总裁人生第一次感受到了挫败。
直到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对面传来陆虞的声音:“简哥,你醒了呀,我昨晚忘了和你说,我今天要出差,早上走得太急手机没电了,现在借了一个小姐姐的电话给你打的,你昨晚喝醉了酒,现在好些了吗?”
宋简礼一下就满血复活了,两眼放光地坐直了身,如果他有尾巴,尾巴也一定跟着摆了起来,“那你还会回来吗?”
“当然啊,我男朋友不是还在C市吗?”陆虞无奈地笑了起来。
宋简礼脑子没转过来,“你有男朋友?你不是没有吗?你什么时候找到的?”
陆虞继续笑着:“以前是没有的,在昨晚就有了,我男朋友好狠的心,告完白就睡着了,还是我把他扶到酒店的。”
这次宋简礼反应过来了,原来昨晚陆虞答应和他在一起不是做梦,那是真的。
他又想哭了,但是当着陆虞的面他还是忍住了,直到现在陆虞都不知道,曾经宋简礼以为陆虞被自己吓跑了,躲在陆虞家里嗷嗷哭了半小时。
现在看见陆虞在收拾行李箱宋简礼就应激,他上前去看了一眼行李箱里的东西,两间加绒毛衣,还有两件大衣,和一些里衬,长裤,小宝就蹲在行李箱的角落里,好像要和陆虞一起离开似的。
“就带这么少?”宋简礼蹲在陆虞身边帮他叠衣裳。
陆虞看了一眼行李箱,说:“不少呀,我又不是去度假,在那边一个礼拜都待不到的。”
他把行李箱里的小宝抱了出来,递给了宋简礼抱着,“我不在的这些天你要好好吃饭,和小宝乖乖在家等我吧。”
宋简礼抱着小宝给它顺毛,“小宝你听见了吗?你爸不要我们俩了。”
“你和它说什么呢?哪里不要你们了,只是出差,小宝别听他胡说。”陆虞作势就要去捂住小宝的耳朵。
这个方法和掩耳盗铃差不多,宋简礼被陆虞的这个动作可爱到了,他一只手捞着猫,另一只手就去捉着陆虞的手亲了亲,“笨蛋桑桑。”
陆虞轻哼了一声,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接着说:“对了,你易感期应该还有一周多,我看了一下你前面的时间,嗯,你易感期之前我应该会回来的。”
“真的吗?”宋简礼的易感期时间一直挺稳定的,除了刚结婚那几个月。
他和陆虞谈恋爱的时候就是拉拉小手亲亲小嘴,什么多的动作也没有,新婚夜开荤把易感期开提前了,后来的几个月只要和陆虞做就会诱发易感期,很没有规律,陆虞担心对宋简礼的身体有损害,在他易感期的之前坚决不和宋简礼一起睡觉,宋简礼憋了两个月把自己憋正常了。
直到现在也没出过意外了,所以陆虞才会放心在宋简礼易感期前八天出差。
“嗯,你易感期我还是要陪着你呀,就像你陪着我的那样。”陆虞主动亲了宋简礼的唇,笑意加深。
宋简礼被这个吻哄得晕头转向的。
第二日陆虞就出差了。
他起得特别早,动作也很轻,然后给宋简礼掖了一下被角,将躺在宋简礼腰上睡觉的小宝抱到了他睡过的地方,小宝扑腾了一下脚,缩起来继续睡觉了。
所以宋简礼睁开眼睛,习惯性地去捞身边人,却只捞到了一只肥胖的猫,他和小宝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看,都很嫌弃地撇开了对方。
宋简礼拿起手机,半个小时前陆虞给他发了最后一条消息:【我上飞机啦,不用担心我,下飞机我会立马联系你的】
在此之前陆虞也发了很多消息,就是提醒宋简礼要多添衣服,要记得按时吃饭,还提醒他要回别墅那边去看一看父母。
宋简礼叹气,桑桑走的第一个小时,想他。
——
陆虞在A市一切都很顺利,画展有很多的名人画家,陆虞被HeDda先生介绍给了他们认识,陆虞这些天忙得不可开交,但好歹收获不少。
眼下陆虞已经出来出差五天了,陆虞看了一眼机票,最早也是明天下午六点的飞机,他在路上和宋简礼说了这件事,宋简礼也刚从公司回去,两人回消息没同频,回酒店陆虞给宋简礼发消息说自己去洗澡了。
C市没下雪,但是A市的雪却簌簌地下。
陆虞吹干头发躺回了床上,拿起手机发现宋简礼还是没有回他消息,就发了一条语音过去:【简哥?你在忙吗?】
消息刚发出去宋简礼就打了视频过来,陆虞手一抖差点没拿稳手机,他坐起身将自己的脸露在了镜头里,而他的手机界面只有房间的书桌,宋简礼又把镜头面向了另一头。
他以为宋简礼因为自己回家太晚生气了,就温声去哄对方:“简哥,你生气了吗?”
“机票的……”话没说完,宋简礼那边的镜头突然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