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最后,深宫里女主一家独大,好,爽,很爽!
柯丁面无表情地看完:“是作者疯了还是宫斗文都这样。”
“传统宫斗文都这样。”系统:“不过这几年宫斗不让拍,喜欢搞苦大仇深剧情的作者都去写仙侠了。”
柯丁:“然后……你们仙侠区工作量激增是吗。”
系统:“宝贝,你根本不知道后台一天新增多少个黑莲花魔尊反派,这是爆款,没办法。”
他翻到主线大纲,看得眉头紧锁。
皇后党要和皇贵妃党狠狠撕逼,皇贵妃党里还要起内讧。
不仅如此,宫里还要接连好几个有孕,其中就包括灵才人。
——最后当然也只有灵才人的孩子能侥幸活下来。
虽然男女主关系已经烂到像陌生人了,但作者还是要安排男主中秋之夜独自来找她,一边睡一边咬牙切齿地问你凭什么不记得我。
系统看得有点眼熟:“噢!先婚后爱!”
柯丁:“……?”
眼看着大纲施工完毕,作者要开始码字了,后宫即将又将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系统已经做好了迎战准备。
“走吧,从哪个剧情开始?”
“先不急,”柯丁突然说:“什么都不用做。”
系统怔了下,说:“你觉得,她们已经都人格觉醒了?”
现在就已经大功告成了吗。
柯丁摇了摇头。
“只有等她们清醒面对这一份被安排的命运时,觉醒的进程才真正开始。”
系统若有所思,翻看接下来的核心情节。
看到第一个就开始乐,忍不住笑出声。
柯丁侧身看向一起下跳棋的小宫女和小太监,问道:“在笑什么?”
“真不知道该怎么夸你。”系统说:“后面的情节,上来就是皇贵妃和贵妃撕逼,顺妃和柔妃互相使绊子争宠。”
该说不说,连角色都全押对了。
真难想象在经历这三个半月以后,这几个人得怎么折腾对方。
“柯宝,你押题有点东西呀——”
第184章 宫斗X自我X女主光环(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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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深浅眠时, 脑海里跳出一个念头。
燕佪长得这么漂亮,她该死。
得想点法子毁了她。
美人蓦然抬眸,细长手指抓紧床沿, 压得指节发白。
窗外海棠花方落过雨, 此刻随风轻点, 一颤一颤。
“娘娘怎么午眠一会儿便醒了。”小宫女立刻过来伺候:“可需要进些温茶?”
贵妃半撑着坐起来,怔怔出神。
她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人,还会对燕佪有这种心思。
半梦半醒的片刻里, 她不仅在想该如何毁了燕佪的脸,连用哪些药草,使什么手段,全都不受控制地涌进脑海里。
她本能厌恶这些念头,也不屑于做。
眼见贵妃恹恹地不说话, 小宫女即刻跪下来。
“若有哪里伺候不周,还望娘娘恕罪。”
“不怪你。”玉深说:“你出去吧,茶放在这里。”
等小宫女走远了, 她一个人坐到清醒回笼, 才骂了句神经。
午觉是睡不成了。宫里那一堆姐姐妹妹听说又聚在一起扎风筝,她本来懒得过去, 此刻宁可找个人多的地方呆着。
得了传唤,有小太监和宫女一起捧着发油檀梳过来为她梳妆。
玉深任由她们打理着自己的长发, 不出声地看着镜子。
她好看, 燕佪也好看。
长得好看天经地义, 她宁可多看几眼燕佪现在神采奕奕的样子。
臭显摆劲,让那人多嘚瑟几年, 无所谓。
有个小太监在寂静里开了口。
“禀贵妃娘娘,前日南海进献了好些奇珍异宝, 听说那琼髓珍珠粉,天颐宫里那位独得三斛。”
“长此以往……娘娘您的威势恐会被动摇。”
小宫女听得吊起眉毛,有些不悦。
“她独得三斛?”
“是。”
“她不该得?”
小太监一时间被噎住:“呃……”
贵妃任由亲信为自己徐徐画眉,自铜镜中看向那面生的小太监,一声冷笑。
“谁教你过来嗦摆本宫的?”
“若是年轻气盛那会儿,本宫还真会半听半信几分。”
“她贵为宫里独一位的皇贵妃,用度月例自然该高本宫一头,你倒是来嚼舌头了?”
小太监吓得跪下:“是小的胡乱说话,娘娘恕罪!”
贵妃冷冷道:“乱说话就闭嘴!出去找个阴凉墙角思过两时辰!”
待小太监谢恩退下以后,贴身宫女才敢开口。
“娘娘从前……确实还有几分忌惮那位。”
“现在不一样了。”玉深不假思索道:“她能有今天,都是她的本事。”
我也绝不屑于用那些下作手段,对她做任何事情。
但这家伙如果哪天来我宫里耀武扬威,显摆她脸上头发上花里胡哨的玩意……直接兑一碗酱油茶,喝不死她。
贵妃瞧了眼发髻上的珠花,半晌又道:“陛下不是赏了我几枝珠钗,你挑个南珠最圆润的珊瑚钗送过去。”
“送去天颐宫?”
“……那盒血燕也送去。”
宫女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忍着笑答应了。
“不许笑!”
天颐宫里,皇贵妃娘娘此刻在号平安脉。
自她从冷宫出来以后,前国相和国相夫人都长松一口气,特意在宫外宴请太医院使,托他为她调理身体。
说来也巧,这名医也是燕府的门客之一,从前得了国相的知遇之恩,早就算是半个义子。
“皇贵妃娘娘,老夫人叮嘱您养好身体,早日为诞育皇嗣做打算。”
燕佪略觉困倦,倚着软枕没说话。
太医见她并不做声,半晌道:“若是宫里有些枝叶碍着娘娘的眼,小的也愿效鞍马之力,代为剪除。”
燕佪浅浅抬了眸子,笑了一声。
“没有。”
她如此沉得住气,反而叫太医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在太医还带了个小药童过来,说是药童,其实是燕府里年幼的嫡弟,过来替母亲带话。
“长姐,您不是想与陛下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若是无意固宠,今后又不知道会有什么算计风波,怕又如从前一样起起落落!”
听到那句话,燕佪才坐正几分,看向那十五岁的弟弟。
“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话我在出嫁前确实说过。”她回忆起从前,越往后说,反而心里有什么淤堵在缓缓疏通。
“我这辈子自然是清白寂静,几十年如一日地等他一个人。”
“但这些年月里,宫里少了新人?”
燕栎不假思索道:“皇帝贵为天子,自然会广纳妻妾。”
“那便是了。”燕佪躺了回去,语意更添懒倦:“都是痴想,不如不想。”
今天同娘家人说这些废话,倒不如去同顺妃她们做风筝。
太医本来都做好了诸多准备,避孕毁容哑音的药秘密挑了好些种,眼见着皇贵妃这般澹然,有点恨其不争。
“内宫外宫并无差别,都是党争厮杀之处。”
“娘娘太过心慈,只怕被旁人算计。”
“谁?”皇贵妃看向他:“你已经替我挑好对手了?”
太医面无惧色,想来已经被老夫人耳提面命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