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问便利店店员,餐厅老板等等,但当地华人在了解情况以后都快速谢绝。
肖母急得没办法,一转身差点撞到一个华人青年。
青年面容清秀,眉眸有神,笑起来还有小酒窝。
“您慢点。”
“孩子!孩子!”肖母急道:“你能不能帮我们打个车,我们要去洛杉矶那个什么医院——他爸!姓何的单位叫什么!”
肖父快速把微信截图给青年看了,后者拦下出租,用流利英语说好了目的地,送老两口离开。
“多谢多谢!”肖母说:“有缘再见!”
柯丁冲着远去的出租车挥手,系统在旁边拼命忍笑。
“这两老的要是发现车在往墓地开,会不会气得跳车?”
“送他们去见见女儿不好么。”柯丁抿了口草莓奶昔:“也算日行一善了。”
他今天放假,日程很自由。
第一次出国玩,看什么都新鲜,确实一时手痒还买了不少纪念品。
系统全程在旁边碎碎念:“这个水晶球是义乌的,别买。”
“这个小雕像一看就是义乌的啊,你淘宝看看,还便宜!”
“Made in PRC!这个也是——”
柯丁:“那么我为什么不去义乌旅游呢。”
系统直乐:“还省得中间商赚差价。”
他走走逛逛,最终还是拜托系统打了一次电话。
姜熠所在的世界,仍旧无人应答。
“大概是出事了。”柯丁说:“他这么久都没有回来,我直觉他被困住了。”
系统抽离了一会儿,再返回时还带了个新任务。
“智脑帮你免费做了个时空轴锚点定位,找到了他在哪。”系统说:“那边刚好还有个任务,你要是接了,就是公派出差。”
柯丁不假思索地答应。
“宝,你都不看一下任务难度……”系统想了想道:“也是,现实也简单不到哪里去。”
“等我处理完洛杉矶的这些事,就去开任务。”
柯丁转身看了一眼落日与长街,低声道:“不会太久了。”
他继续走走停停,而系统也是闲着,切了个页面去看肖勤在忙活什么。
再过两周,赛制到了第四轮自述环节,大概只会有五十个幸存者,也将第一轮平分奖池里的四成奖金。
直播间所有人都会给他们投票决定名次,选手互相也会投票。
到了那个时候,肖勤得自述犯罪经历,显然在这一众有光辉战绩的人面前没有任何胜算。
“所以……”系统有点心惊胆战地查着这个人的购买记录和通话记录:“他好像打算炸了整个医院,顺带炸死阿诺斯。”
还能预先完成第三轮的任务指标,很划算。
柯丁随之顿步。
“他?肖勤?炸医院?”
“嗯……”
“阿诺斯知道吗?”
系统说:“还不知道,阿诺斯现在最大的心愿是直接干掉你。”
“那他得知道,这毕竟是他的核心收入来源之一。”柯丁温和地予以提醒:“我们有义务帮独守老人治疗低血压。”
第196章 加州X留学X愉悦犯【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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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刮在脸上, 带着湿润泥土的气息。
“根据GPS信号定位,他们在这。”高大保镖为何知晟打开了门,看向墓地里的漫野十字架, 提醒道:“这地方视野比较开阔, 需要我们先搜查确认环境安全吗。”
“不用。”
何知晟已经看到了蜷缩在四角亭里的那对老人。
他特意把墓地选在偏远寂静的郊外, 不希望任何喧闹的噪音惊扰亡妻的梦。
两个老人仅仅是入葬时来过一次,之后连象征性地提一下都没有。
何知晟一直煎熬于自己没有劝亡妻和旧家庭保持距离。
他心里一面清楚的认知,哪怕是□□上遭受虐待, 人在传统文化的规训下也极难舍弃血亲。
一面又会在每一个日夜里不断地想,如果肖音早早离开这些人,永远不与他们再有半点交集,是否现在还能快乐地活着。
皮鞋踩在落叶上毫无声息,直到保镖的两道凌厉光柱打到老人脸上, 肖母才在寒战中仓皇抬头。
“你还敢过来找我们!”她怒道:“何知晟!你就是这么对待我们的?!肖音要是还活着,现在会恨不得杀了你!”
何知晟略一点头,白人保镖一巴掌扇过去。
三百斤的保镖, 巴掌能把人扇成陀螺。
肖父被吓到原地蹦起来, 吼道:“有钱了不起啊?!你他妈还有良心吗!还有公理吗!你不怕遭报应吗!”
何知晟又一点头,黑人保镖一巴掌扇过去。
“啪!”
黑白双煞两巴掌下去, 肖家两个老人满眼都是屈辱的泪花。
“你疯了,你疯了——”肖母努力往后躲:“你想干什么, 在这杀了我们两个, 让我们陪她作伴去?!”
“闭嘴。”何知晟淡淡道:“需要胶带吗?”
“不要以为你在美国就可以无法无天!!”肖父怒吼道:“你在美国杀了人一样要被枪毙的!我儿子可是最好的律师!”
何知晟一抬手, 两保镖训练有素地掏出胶带,把人捆好直接扛走。
“唔唔!!”
两老人跟年货似的被扔到车上, 全程没有反抗的余地。
保镖确认好束缚稳定后,十分熟稔地取出水桶抹布和一大束盛放的蓝睡莲, 如每个月惯例地那样,陪上司一起擦拭墓碑,洒扫周遭。
落叶尘泥,野草蛛网,哪怕在何知晟死后百年也不会玷污这里半分。
纯白大理石的墓碑摸起来冰凉刻骨,何知晟擦了又擦,在机械性活动里眼神没有波澜。
他看了监控录像。
两个老人下午一点便被扔到这里,忙忙碌碌着一直在设法求救,又或者搭路人的车借机离开。
哪怕他们被扔到离女儿一步之遥的墓地门口,也不肯过去看一看她。
……她活着的二十几年到底会有多煎熬。
何知晟缓缓起身,保镖即刻接过抹布清洗干净,跟随他回到车上。
他拨通电话。
“谢谢你。”
柯丁还在做题,客气道:“您是说肖爷爷他们的事?也是刚巧碰到了。”
何知晟绝不会深问他怎么会认识这两个人,又怎么能碰巧串联起这么多事,仅仅是克制道:“我想提前自述环节的时间。”
“肖勤打算炸医院,”柯丁没瞒着:“看他的计划表,定在这周日。”
“那我们定周六。”
“直播自述改成两段,第一环节在本周,第二环节在下个月。”何知晟道:“总不能打击他的积极性。”
柯丁本来想客气两句挂断电话,临了想了想,还是说:“我多嘴问问,您是想让那老两口亲眼看着儿子承认罪名吗。”
这种人……未必会觉得儿子有罪吧。
何知晟听出言外之意,此刻反而显得轻松许多。
“只是想观察一下这两个人的反应。”他说:“有时候,觉得行为逻辑不太像人类。”
“多谢您给我准假,我也再回您个礼物。”柯丁说:“您查收下新邮件,里面有条单独的直播链接。”
两位被胶带捆好的年货被保镖扛到了地下室,眼罩睁开时尽是愕然,在黑暗里什么都看不见。
他们被撕开手脚嘴的胶带,刚要惊慌地逃跑呼救,在黑暗里撞上钢筋隔栏。
黑人保镖骂了句什么,招呼同伴一起离开。
“别走!!这是哪里!!”肖父不住地伸手拍打隔栏,绝望感不断飙升:“何知晟!!何知晟!!你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跟我们讲!!做事情别这么绝!!!”
肖母呜咽起来,完全陷入崩溃状态。
三楼,何知晟在确认过链接内容以后,按下了中控室的启动按钮。
纯然黑暗的地下室骤然亮起刺眼白光,吓得肖家父母都连忙往后躲,正面墙的光影不断凝聚,成为清晰的直播影响。
肖父借着光环顾四周,看到监狱般的环境。
混凝土浇筑的灰暗墙面,简陋的蹲厕,水龙头和成箱罐头,再无其他。
肖母却死死抓住丈夫的袖子,颤声说:“是——是儿子!”
监控画面里,衣衫不整的男男女女在放荡狂欢。
肖父根本看不清这样混乱的画面里谁是谁,反而是肖母一眼看见儿子在画面的右上角,在一脸惬意地等着女伴为自己扎带注射。
骷髅般消瘦的白人女性在生疏地拍打他的静脉,旁边的脏辫黑人在抱着水烟壶兀自享受。
不用任何提示,他们都看得清儿子在做什么。
“不——不!!”肖母尖叫道:“不要这样!!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