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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他飒爽又威风_分节阅读_第5节
小说作者:大叶湄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937 KB   上传时间:2024-09-18 20:13:50

  原来,他们竟也是贵门之后,姓氏不仅大有来头,且足能与京畿豪族比拟。

  崔闾眼神随着话音逐渐凌厉,捏着茶盏的手指用力到青筋毕露,嗖嗖凉意直冲众人耳鼓,“祖上为避世,不欲搅进皇权纷争,在百多年的争斗里,清河被抄过、杀过、剿过,可他们因举全族之力,拼护下了嫡支嫡脉,后为了发展便兀自吞并一些庶脉旁支,以充族中兴旺之相,我作为一族之长,可以理解他们拉人垫背或以壮声势之举,可同样我作为一族之长,却绝不允许这种踩踏,欺辱之事祸临我族头上……”

  是的,每一个肩负族兴使命的掌舵者,都有不择手段护族延续之重任,吞小而兴大,换做他站在清河崔氏的立场,他也会施以手段凌驾一切弱族之上,可当他成为粘板上的鱼时,哪怕拼个鱼死网破,不到最后一刻,他也不能将全族老幼的兴亡拱手让人。

  这是责任,一族之长存在于血脉里的重担。

  “啪~!”一声盖沿与盏身磕碰之响,鼓荡着金石音鸣声传进众人耳,便听崔闾措词严厉,声调昂扬的宣布,“即今日起,我博陵崔氏不再避世躲闲,凡我族人有能力者,无论文韬武略,凡有才能者,皆可举官就任,一切所需开消打点,尽可来族中支取。”

  梦里,清河崔氏明明知道有权贵欲往这支同姓弱族出手,却不示警不帮扶,没有一点收取孝敬后的同气连枝之义,哪怕提前透个口风,就算仍然改变不了结果,也招不了崔闾不耻这种过河拆桥,违约背信之厌恨。

  你欺我儿不知博陵和清河的关系,骗他降格以投,拱让大额孝敬,却在大祸将至时抽身旁观,我不管你现在的盛名,和撒满朝野的官位,即日起,我博陵儿郎亦将以身挣名搏位。

  虽有违祖训,可来日到了地下,他自也有担得起今日抉择的问诘之语。

  不过是为全族老小谋一生路尔!

  清河崔氏一直都是皇族坐上宾,其清贵的名头,累世的资业,让他们可以当之无愧的坐享众人拥拓,几乎每一任家主都有贤能之名,崔闾不清楚引导崔仲浩入清河崔氏的人是他们几房的子孙,可都不妨碍他把账往那位家主头上算。

  子嗣业障,要么承上要么祸下,他总要有一个对标的债主。

  一屋子人瞪直了眼,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见了什么,好长一段时间后,终于有人声息微顿又小心的问了一遍,“大伯,您的意思是……?”

  崔闾一直秉持祖训中的藏拙二字,他放嘴笨木讷者出仕,不是真的厚爱老实淳朴的,而是这种人不容易招祸,胆小会躲事,放在一些权小实干的职位上,既能在必要的时候替族里抹平一些事,又能不起眼的探知一点点官方消息,就是放在官衙里的眼睛,也不需要他们有多大贡献,当个钉子不叫他两眼一抹黑的遭人算计就成。

  另一大好处就是——震慑,让族里那些跳脱不老实的家伙们知道,什么样的人才是他这个族长愿意扶持,肯出手干预前程的类型,想靠聪明狡黠谋上位的,首先他这一关就出不了,他这个族长非常“厌恶、恨及”了一脸聪慧相的族人。

  “从前拦着你们,不叫你们科考,拘着你们在族里当‘无用’之人,甚至背地里还要挨一句窝囊废的指摘……虽是依循祖训‘不可高调招人眼’之举,可到底也有我多年固化的思想所致,时宜事易,如今新朝百废待新,皇帝有意扶持中低阶世绅百姓,那新改制的考学制度,文理细分出来的各大章程,让低阶识字不多的普通百姓,也有向学之地,你们如果不了解,一会儿出门就去找人打听打听,皇帝新推行的小科试,已经不需要只会锦绣文章的纯文学子了,算学、手工制艺、匠者,以及木工科,都从贱业中挪了出来,能者不仅有入朝列班的资格,甚有能得到皇帝召见的殊荣,还有武学,也被单提了一科作为特长特招标准,哪怕只是会跑,只要能一气跑出五六百里,都能得到探马斥侯的举荐文书,直接受招入伍当伍什长……我们现在的皇帝,是得天授命的真龙天子……”

  崔闾摩搓着膝头,眼神往京畿方向看,他其实不知道怎么正确的评价现今新皇,可新旧文化的交替碰撞,顶着各大世家豪族之异议,也要推行的科举改制,都是从宣和年开始的,后来的许多富绅豪门,就趁的这股东风起家兴业的,他既然窥见了这股气运,怎么就不能为族中后辈谋一谋?

  他祖上传承下来的,各行各业的工艺书籍,就连最基础的算学,都可以趁着这运道去搏一个前程。

  一个家族需要许多个勤学苦读的读书人支撑,可他往日压制的族人连出仕都困难,真正肯保持认真读书的一个手指头数不满,他又哪里有时间等族里的孩子长大入科场?

  现在唯一令人欣慰的是,他族里没有真正的文盲,正而八经的科考数不满一手指人才,可像他幼子那样喜欢奇淫巧技的,却大有人在,只要他稍加引导,用不了两三年,就能让那些孩子手艺精进到入工科农部,等皇帝将反对声浪整治下去后,这几个新兴的部门,将会在他的大力扶持下大放异彩,而届时,他提前早早培养出来的孩子们,早占了那些部门的重要位置,从而有机会近距离接触到皇帝。

  崔闾眼前豁然开朗,他之前一直局限于科考入仕,却在见到自己的智囊团后,思想突然打开,一下子就让他看到了另一条“捷径”。

  “元池,我记得你算学比四书更出色?”崔闾突然转脸问前头对他发问那人。

  崔元池愣了一下,遂点头,“是,当时先生还批侄儿不务正业来的,不准侄儿钻研算学。”

  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他还是靠算学总管了崔闾暗地里的族产总账。

  崔闾点头,指点道,“书库里还有一些更深奥的算学书,回头你找出来细细看看,至多年后,朝廷那边会对算科重设考察制度,你的学问参加正经科考不一定能进二甲,可若参考算科,当能入二甲前列,甚至一甲前三也不无可能,元池,算科前景很大,你可要把握住了,若能考入皇室算学院,你看吧……户部正经的进士都不定能比得上你,元池,你愿意相信大伯么?”

  别管我消息从哪来的,你可愿意相信?

  崔元池傻了,激动的扶着椅把手想要站起来,可愣是没起来身,最后膝头一点,就跪到了崔闾脚边,并指起誓,“大伯,侄儿愿意相信您,不管外面对您的微词有多大多深,侄儿一直都知道您胸有丘壑,绝不是表现给外人看的那样狭隘偏执,大伯……”

  崔元池脸都红了,恨不能扇自己两巴掌,耷拉着肩跟犯了错的孩子一样。

  他是太激动了,本以为就要这么当个外人眼里的“窝囊废”活一世,结果没料他大伯竟然给了他一条明路,一条能改变他命运的宽敞大道。

  其他人也一样,俱都激动的看着崔闾,想从他嘴里得到指点。

  若能站在阳光下为族里发光发热,让他们的家人长辈们知道自己不真是个废物,那是睡梦里都要笑醒的程度好么!

  谁愿意锦衣夜行呢?能光鲜的为家门添光添彩,让父母脸上有福带笑,是压在每个人心里最深的渴望好么!

  就在崔闾一一就几人特长给予建议时,崔诚匆匆的进了门,躬身冲着上首的家主道,“老爷,大少爷带着大姑奶奶回来了,二姑爷跟着五少爷一道来了。”

  看来这二女婿是领会了他送田亩的意思,就是不知道带了多大的诚意来的。

第9章

  崔闾知道几人对他的改变心存疑惑,可家族覆灭这等危机困厄,发生时属为时已晚,未发生时叫危言耸听,他有自信能叫人毋庸置疑他所有的决策,可没必要。

  一是懒得找什么仙人指点祖宗保佑等愚弄人之语,二也是为了稳定人心,不叫更多人跟着一起陷入忧心忡忡的境地里,最后一点就是关于未来国运发展中的管中窥豹之言,会有可能成为新的招祸点。

  他不是不相信眼前这些人,毕竟都是他亲自挑选培养出来的,秉性人品都值得信任,可凡事都有万一,万一有人将来前途大好,兴头上起之时口漏失言,他又当如何圆未卜先知之事?

  而话若传达上听,皇权之手可不容人狡辩忽悠,能被后世之人称为圣明之主的帝王,必是极其自信于自己对于国事的掌控,和政事方向的决断力,这个时候跳出来个升斗小民,说早就预知了他行事的手段和走向,相信我,那绝不会被奉为国师仙长,必会在帝王自信心被挫败的愤怒里,刀斩斧凿赐以极刑。

  装神弄鬼的发达史,只会发生在皇朝末年的昏庸之主身上,明君的眼里只有窥探君心,意图不轨之罪,没见京畿里帝王之位换了人后,国师一职就销声匿迹了么?

  当今在清田归农之策上,可不仅止清的是勋贵豪门,各地有名没名的道庙产业,早清的一大批出家人还俗了。

  现时的道庙僧尼,不仅人员定额,连供奉的神尊佛相都有定额,想像从前那样大量圈免税地吃喝不愁,早成了老皇历,不可能有一点香油钱能惠及到僧尼手上,朝廷的钦天监里,新设了一个部门,就专门派类似监军那样的人员,坐守各地僧尼道庙,专业收集各地香客供奉的孝敬,然后汇于当地财政,辅之造桥修路用资。

  什么神鬼道的资财,早被太上皇在上位之初就安排的明明白白,那些为了自家私产与皇帝斗的勋贵豪门,压根顾不上各地上门求助的大仙大能,等再腾出手来时,太上皇携着当时还是太子的当今,早把道庙僧尼们整服了。

  那两年归家还俗的僧众们,直接为人口册子上添了十大几万新生儿,大大填补了各地因战乱而青黄不接的人口,这也让当今圣上找到了思路,一发不可收拾的走在劝人还俗的道路上。

  要他相信有人能预知未来,窥测福祸,倒不如跟他说头掉了还可以接上强,这样还能省了他找罪名给人治罪。

  人太上皇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他的继承人怎么可能会将神神道道之人奉为上宾?

  所以,他就不可能像话本子里写的那样,跑去皇城里头跟当今大谈国家方针,治世之道,更别妄图靠“理念相同”走进帝王心,他谁呀?他不过是龟缩一隅的土财富绅而已,可长不出多余的脑袋跟当今对赌,如此,倒不如在小辈们面前,维持言出如山的定鼎之相,一如既往的摆出胸有成竹的高深之色。

  也不是故作高深,而是他一直以来就给人一种事事拿捏的强势感,能出现这么温和的谈话场面,反而被误以为是身体虚弱尚未恢复之感。

  直到几人被崔诚带着出了宅子,从隐秘小道绕离院墙老远,才渐渐从激动的情绪里回过味来,望着族长大宅所在的方向,五味杂陈的面面相觑。

  都说人年龄大了心就会软,况经历过生死一线的老人家,这是对拘束他们不让科考的补偿么?就像今日往外嫁多年的女儿家补嫁资之举,也是在为当年的薄妆嫁女作补偿?

  可是族长大伯(叔爷),他们如今还能好端端的有饭吃有命在,就全因了你的阻挠之举,他们那些出了仕的同窗友人,大半都折在了五大姓覆灭的风波里,侥幸逃得命在的,也被革了功名得到新朝永不录用的批文,人生毁的彻底。

  以前他们觉得族长胆小气怯,只会一味的龟缩龟缩龟缩,现在再看,那分明是心如明镜,早早的预知了江州变革,就如今日跟他们讲的新朝变革一样,不仅展现出了对于新朝的期翼,更表达了对他们寄予的厚望,那是一有机会就想送他们上青云路的独道规划。

  他们错了,族长就是族长,无论他外在表现的多么冷酷、吝啬、抠搜,可内心里对于族内子弟的前途,没少一分的关注和上心,他只是一个讷于言的孤寂长者,要有能震慑住不安分族人的威严,可不得日日冷着一张脸,作出一副叫人敬而远之之态么!

  “大伯(叔爷),我们定不负此时机,必要为族门荣誉做出贡献,好叫您……叫您……”

  几人齐齐撩了袍角冲着大宅方向跪下,咽下了最后几个字,“……满载荣耀的,与祖先见面时有喜可报,有功可请……”

  可不么?族中子弟出息多了,家族兴旺发达,可不得是一族之长的功劳,到了地底下,那是要被祖宗集体围起来大夸特夸的呀!

  这真是个美丽的误解!

  可惜他们不知道,对比于带领家族走上兴旺发达之路,崔闾现在只想将死路盘活,如若力不能及天不遂愿,那他就要在没命之前把家族财物花光用净,坚决不给谋害他们家族的黑手留一文钱,放他们出仕,支持他们钻研巧技,都只是为了能合理而不招猜忌的将钱花掉。

  出仕需要打点吧?钻研奇淫巧技那更是花钱的祖宗,届时他还要高薪聘请名师名匠巧手能人来族学任教,光明正大的把钱撒出去,他就不信了,几辈子的财物他一个人花不完。

  糟践钱财不是他的风格,但花有效钱办有效事,他能,所以,花、必须花!

  王迎金也在心里想着老爷子花钱的目地,他是在店铺里看见送礼的车马队,跟着一起回的家,从妻子震惊瞪圆的眼睛里,他能看出她的意外和不知情,也就是说,老爷子此举是突如其来的。

  可是为什么呢?

  那礼单他看了,三万两,另还有一百二十亩良田,当时他的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可仔细问过妻子后,得到的是纳妾的事情,妻子并未与老爷子说过,倒不是想给他遮掩,而是妻子也拿不准老爷子的态度,若岳母在还好说,有可能会为了女儿出头,可岳母不在了,作为男人,又一向是个严肃又冷酷的父亲,他倒是能理解妻子无人倾诉的苦闷。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敢有恃无恐的将人纳进府,妻子的苦闷和不高兴又能怎样?三个舅兄弟,大舅子斯文不吭声,二舅子好虚名要脸,三舅子倒是有点子冲动在身上,可也独木难支,他并不惧怕被找上门,只要老爷子顺利入土,将再没有能与他父母对峙的长辈,届时无论三个舅兄弟如何要为妻子出头,他只要放出父母,定是稳赢的局面。

  这般人情冷暖,道理分析他也没瞒着妻子,他也不是未告就纳,或置了宅子在外头,在他看来,夫妻俩还是尽量坦诚些,他做不到像岳父那样只守着老妻一个过,他又不是没钱,别人都有妾,他凭什么不能有?何况他都二十五了,没儿子,说出去都是脸上无光的存在,所以这个妾,他必须纳。

  可随着等待的时长一点点拉开,偏院的四角亭里灯火渐暗,茶无一盏,人无两个,说领他来这里赏莲,可深秋里的莲池早成了枯枝败叶,一池子水显得黑沉晦暗,偏这个时候饭食的香味从隔壁院传来,并着小舅子的大嗓门传来了话,“我回来了,二姐和芷然都叫我接来了。”

  王迎金彻底坐不住了。

  他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了,在他们这边纳妾,不仅需要征得妻子的同意,还要征得岳家的同意,便是事后补救请罪,他也不该是一人独来,而当是领了新妾来给岳家叩头。

  所以,他进来岳家之时,他的妾当跪伏于岳家角门边。

  已经是好多年前的旧习俗了,自五大豪门里有一户宠妾灭妻后,这旧俗就被人自动忽视了,他也以为不会有人记得,却不料他岳父讲究,用这个来杀他威。

  想到妻子手里的田契,王迎金犯了难,大夫说他那妾肚子里的是个男胎,他那岳父一向严厉冷酷,那妾又是在他不醒人世时纳的,再加上他现在接连犯的错处,若不以胎儿之命赎之,恐他家的命脉就真的要被人死死拿捏了。

  妻子好哄,可有老岳父撑腰的妻子……怕再没那么好欺了。

  他摸了袖子里的两角银,招了贴身跟班上前来低声吩咐,“去药房包一副药,送给小娘补一补,看着她喝了之后,将她带来这里的角门跪一跪,她要不肯,就拿下个月她弟弟的束脩说解说解。”

  崔闾很快便得到了耳报,看着正抱着女儿暗自神伤的次女,语气冷硬坚定不容质疑,“明天叫上亲家公婆,去府衙和离。”

  本意是想给王迎金一个机会,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这小子太狠了!

  “父亲……”

  一旁陪坐了许久都不出声的长女突然起身,然后直直来到他跟前跪下,神色坚定,声音铿锵,“女儿也想和离!”

  崔闾:……?

  一屋子兄弟姊妹:……???

第10章

  崔闾一直以为长女的婚姻属琴瑟和鸣型的。

  这从梦里那场祸事,她仍对李文康不离不弃时可以看出,他们夫妻二人感情颇佳,又共同育有子女,无妾室滋扰,公婆有祖父挟制,并不能过分干预这对小夫妻的生活。

  若说刚嫁,与公婆同住的几年,过的有些局促,可随着长子李博的长成,到为了让他依附崔氏族学,进而入城单独一家四口居住,这在乡镇的十里八村里,都当属小媳妇们人人称羡眼红的。

  虽然那二进的宅院,是用崔秀蓉的嫁妆钱买的,可能与公婆分居而活,当也是自在满意的。

  崔闾不明白长女的和离想法是怎么起的,他之所以没有像对小女婿那样的手段对待李文康,就是因为他们夫妻二人在灾难来临时的同甘共苦,这让他觉得李文康除了书读多了脑子不清楚外,在对待妻儿方面应当是个合格的丈夫和父亲。

  “为何?你怎突生此等想法?”

  崔秀蓉将额头伏于交叠的双手背上,声音突然哽咽里带上了泣声,“父亲不要问了,女儿也不会说的,父亲,您既然能允许幼菱和离归家,那也请允了秀蓉一道归了吧!”

  崔闾将眼神放在崔元逸身上,问他,“你去送东西时,文康在家么?”

  崔元逸颔首,半晌才从震惊闭紧的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在,他当时正跟他最要好的友人,在书房里品鉴诗文。”

  崔秀蓉将脸埋的极低,并不能叫人看清她一闪而过的厌恶表情,崔闾一时也沉吟着拿不定主意,继而再问,“你可想好了?李老那人可是极重视博哥儿的,他是不会让你带走李家的子孙的。”

  “他会的……”崔秀蓉突然仰起脸来,一双水润的眸子里有着鱼死网破的决绝,“父亲,只要您支持女儿和离,女儿就能将博儿和姝儿带出来。”

  崔闾哑然,好一会儿才道,“他可是你自己选的夫婿,就算人有些酸秀才的臭毛病,可这许多年对你,对一双儿女也是做到了倾心照顾之责。”

  只要他这次断了对李文康文会方面的资助,让那些捧高踩低的人,因他的囊中羞涩而远离他,排挤他,凭李文康那不善练达的交际手腕,不用多久,就会掉圈、少友。

  县里诗文会那帮人,打着以文会友的幌子,天天批这个判那个,拜高踩低的早叫人厌烦了。

  崔闾和李文康的祖父,是有交情的,这让他有点犯难,不知道要怎么跟李老头开口,或者,这可能也是崔秀蓉一直以来的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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