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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他飒爽又威风_分节阅读_第97节
小说作者:大叶湄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937 KB   上传时间:2024-09-18 20:13:50

  然后,崔闾眼神不自觉的,就往旁边人的腹区瞟。

  八块腹肌?

  他四块都觉得已经是此段年龄中人的天花板了,好多到了他这年纪的,别说腹肌,那堆的全是肥肉,鼓起来三五个月的孕人肚,他都觉着自己好棒了。

  没料,竟还有个八块的神人在旁边。

  哦,这人现在外貌三十多岁,那有腹肌正常,但是八块?似乎……有点……哼!

  男人的嫉妒心,除了比拼事业、家庭和妻儿以外,对于身体的优缺点,从来不往脸上比,那是女人专属,他们比的就是身板健朗,腹部平坦分区如田,一般四到六块,已经是男人的骄傲了好吧!加上年纪限制,他走出去,完全能挺直腰板。

  凌湙一眼便看清了某人,暗暗吸气挺腰的动作,噗一声上前将大掌按上其后背,轻轻往前一推,便齐齐出了门,然后才语带调笑,“我这是先天优势,你矮我一头,极限也只能练出六块来,强练容易伤身,再说,依你这年纪,没有大腹便便就很有自制力了,少几块就少几块吧哈哈哈!”

  崔闾斜眼腹诽:妖孽,谁像你似的,还带逆生长的,简直……嗯,怎么有脸吐槽纪百灵是天命女的待遇?你自己不也是天命宠儿,气运之子么!

  哼,我就是一个凡人,纯纯的本土古人,我骄傲了么?我……啊呸~怎么这么气呢!

  知识体系的重新摄入,大量新词汇的冲击,使崔闾多了很多从前只能意会,而不能准确描述观感体会的词语,然后发现,还真是好用又易懂,简单又明了。

  三言两句,就能精准的概括从前罗织的,叫人听了云里雾里的之乎者也,然后,两人小私心的开始在传播的话本里搞夹带,比如一个总爱找茬吵架的人,话本里用杠精两个字解译,然后,百姓们就知道日常怎么用了,再比如菜鸟,不是吃的,而是指新手小白等等等等,算是为日常交流提供一点小小的便利吧!

  潜移默化么!方方面面能想到的,两人都顾及着一点,开个头之后,自然有机灵鬼会跟后头造梗出新,还是那句话,群众的力量无限大!

  两人跟着人流,听了一会儿书,看了个戏台表演,然后又往街中心慢慢闲逛,边逛边说,夜里灯火摇曳,照的人脸上明明灭灭,也没人会来特意盯着人脸上瞧,倒叫两人放心了不少,不用担心会被人认出来。

  凌湙走在外侧,替崔闾挡着点拥挤的人潮,望着眼下的人头攒动样,笑着夸道,“元逸把这集市做的好,引了波说书的唱曲的来,倒是又带动了周边消费群,让百姓劳逸结合,活的更有趣味了。”

  重点是,一点也不恶俗低媚,引进的本子里,都透着寓教于乐味,比如那情爱本子,也不像外头早前那种的,一味的教唆人要大胆求爱,反抗父母亲长也要跟男人私奔,好看是好看的,也狗血的引人,可结果呢?没人写。

  奔者为妾啊!妾的生活能好过到哪里去?

  哦,就为了一个男人,你就抛弃了生养了自己十来年的父母?外头文人雅士还大赞真爱勇敢!

  啊呸~

  崔元逸身边带着个从北境出来的李雁,遇到这种的,李雁直接撂过扔走,结果竟一本带有后续的都没有,她气的搓了把脸,把袖子一卷,哼,你们不肯把真实后续写出来,我写!

  于是,她把崔元逸挑的话本子,后头全续了一段非常接地气的日常,前面有多轰轰烈烈,后头就要叫人有多骂骂咧咧,一经推出,立即引爆书友圈,百姓们做工,嘴里讨论的,都全是那为了爱情反抗父母的姑娘,有惋惜的,有跺脚的,有喷鼻骂人的,但再也没有了盲目羡慕爱情的了。

  叫那专以写这种话本子的秀才急的直冒汗,捧着自己的书上街直呼,这是爱情,这是爱情啊~你们看看啊,难道都不为里面的爱情感动么?多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啊!

  让家里从前有被此类书误导,跟人真私奔走了的家长们,跑上前一顿痛揍,以前不敢找这些写书的秀才老爷算账,因为自己本身学识有限,但有针对里面的内容有微词的,就会被打上无知愚蠢之说,现在好了,终于有正常人写出正常的话本了,用真实内容告诫为爱冲昏了头的姑娘,真爱不是让你为了他,反抗父母亲人,抛弃家人朋友,只和他一个人好的,真爱你的人,会为了你排除一切万难,为获得你父母亲朋的认同,而努力向上,用实力争取你的,靠一张嘴被哄走的人,只会被轻贱、糟蹋,直至抛弃。

  崔闾摇头,“元逸只是从旁协助夏县令而已,他可不敢论功,这些都是夏县令为体恤百姓辛苦,特意给他们找的排渲口,人闲生事,一天到晚累到头,再逛一圈回家休息,岂不比困守在家门里,因一言不合干仗强?”

  民生啊!治理起来,就治的人口之食,家长里短,给人家安排好了挣钱门路,还得帮着想花钱门路,一进一出,才有流通,不止街市经济,家庭矛盾也是有钱就能消的地,很多事情看着大,当时以为天能塌,其实说不得真相的,都是钱闹的。

  凌湙点头,贫贱夫妻百事哀,家宅不安,除了因情生事,大概率都是因钱起是非,富贵人家的和气,说到底,都是用钱铺就的,没钱?又哪来的和睦呢!

  这一点崔闾就深有感触,早前想不通,现在却能坦然相对了。

  凌湙从张廉榷嘴里打听过他从前的过往,后来,他自己也说了那一段属于崔锣锅的经历,一家子人被他折腾的不轻,连带整个族里都给整的死气沉沉,跟如今的他实在无可比拟,那一场大梦改变的,不仅是他,连同他周边的环境、亲人,都一起变了。

  而自己,又何尝不是因为他的改变,而受感召而来?这或许就是冥冥中的天意!

  因为有着天命推演,凌湙有时候说着说着,便会陷入沉思,总觉得崔闾的觉醒,像是属于自己的过期天命,在翘尾(yi)巴前,用最后一电格命,给自己开的终端局。

  崔闾说过,他在属于江州局里,一直未曾出现过,只有传奇话本,传颂着他的存在,可江州本就是他故意圈养起来的地盘,真若出事,他不可能不出现,唯一能解释的,就是他可能被新的天命遮蔽了存在,被消失了。

  一切历史传记都是由后人编撰的,崔闾说他命长能过百,这个他信,可崔闾说后世人传他,一直活了有两三百岁,甚至更长,他当时惊愕笑言,说要努力朝这个方向发展,可他自己清楚,除非能在这个世界修仙,否则根本不可能,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这里的新天命为了堵世人嘴,给他瞎编了个结局,真实结果,他就是被新天命剥夺了存在感,消失在了这个时空。

  天上猛的打了个响雷,一旁的崔闾无奈的推了推他,低声道,“你又盯着它作甚?大节下的,可别再招了风雪来,扫了兴致。”

  凌湙眨眨眼,突然绽起个俊逸非常的神彩来,引得周边大姑娘小媳妇频频侧目,等瞧清崔闾的脸时,又轰然散开,街道喧闹都安静了不少,挤他们周围的人,开始有意识的给他们让了条道出来,连小贩们的吆喝声量,都紧了几分。

  崔闾瞠目,“你故意的吧?还逛不逛了?”

  凌湙上前,凑近了小声道,“我想把百灵叫到江州来。”

  能把他被动消失的天命,一开始的现在,却受不了他的几眼盯,那它的力量获取源,必然就在所谓的天命男女身上,不管纪百灵现在还是不是了,都叫她来,然后,再看看她跟卢昱的所谓“天定姻缘”线,是怎么铺起来的。

  他一说,崔闾就懂了,他刚给卢昱安排了个白月光,这家伙就想把天命女给弄来,就那天机小蠢货上的命盘表,指定会像受电磁干扰一样的,乱套乱转的。

  崔闾摸着下巴沉吟一声,缓缓道,“这样,咱们打个时间差,而且纪百灵不能直接入江州,你把她安置在保川府,两人女人,不能同一时间出现,你懂吧?”

  照天命表排演,爱有先来后到嘛!

  那他们就得跟着那小蠢货的命盘表来,先上白月光,再上天定姻缘线,届时……看它的力量源从哪头取。

  哪个女人胜出,就能辩出那小蠢货最终选了谁,好猜的很。

  凌湙头一点,潇洒的扶紧腰上配刀刀柄,龇牙露出一抹疏阔朗目的笑来,“我懂,别看我未涉足过情爱场,可道理我老懂了,你放心!”

  说完还挤了挤眼睛,表示自己真的非常懂的意思,不要把他当情场菜鸟看。

  崔闾搓了搓胳膊,抖落一地鸡毛,头一扭,声音足以让左近人听清,“回府。”

  也别打扰人家逛夜市了,识趣点敢紧回吧!

  凌湙呵呵笑着跟后头,眼睛又往天上促狭的望了望,小样儿,看朕弄不死你,敢消失我?拧了你脑袋。

  崔闾摇头,这人大概是跟天命扛上了,总不怀好意的要用眼睛往天上盯,若非他身份使然,真就无法将他往正义之士上想,那盯着天命的表情,跟奸佞有的一拼。

  哈哈哈,当然,太上皇怎么会是奸佞呢!

  他不知道,对于现在的天命来讲,太上皇还真是。

  一刻钟不到,两人就回了崔府,盏茶没喝完,府门将将落锁之际,门外传来了一阵马车驻停声,然后,不多会儿,崔诚进来,一脸凝重的秉报,“老爷,二少奶奶回来了……”

  崔闾捧茶盏的手一顿,声音略迟疑,“是还有什么不寻常之事?”

  崔诚低头,眼眶泛红,“吴队长、吴队长没了,二少奶奶带回了他的尸体,还有二少爷他……他……”

  崔闾咯噔一下,心里冒出了个不妙的预感,果然,崔诚再道,“二少爷被和州的沙匪劫走了,二少奶奶派了吴方去追,结果,吴方拼着条命回来,说……说、说二少爷顺了沙匪,留在那边娶了沙匪的女儿……为妻,还、还叫吴方给二少奶奶带了一封休……休书回来……”

  砰一声,盏茶摔落砸地,崔闾气的都笑了,半晌扶着膝头,与太上皇对视,“你看,我是不是生了个好儿子?断了条腿还能叫沙匪的女儿看上,呵呵呵呵~他可真能啊!”

  最后几个字是咬着牙吐出来的。

  太上皇担忧的把住了他的肩头,按着他,“帷苏,冷静,你别激动,一帮沙匪而已……”

  回头再去抄一遍他们的老巢就是了,又不是没抄过。

第99章

  崔元逸正跟几个子侄交待,叫他们有空就找些话头和事,去寻老爷子说说话,讨教讨教问题,那边吴氏也领着几个女孩子,给老爷子做些鞋袜香囊什么的,说教她们觑着空的往老爷子身边凑凑,讨一讨老爷子欢心。

  两夫妻都感觉出来了,这大节下的,老爷子其实是盼着一家子真正团圆的,老二夫妻和老五夫妻不在家,他嘴上不说,心里其实是很惦记的,两人心里特别感激宁先生肯来大宅做客,打听到他的护卫非常喜欢吃烧鸡,就每天让厨房变着花样的给他做,包括王听澜和凌嫚,也由吴氏妥妥当当的招待着,尽量把过节的气氛烘托出来,好叫老爷子心里开怀些。

  孙氏的马车一停在大宅门口,两夫妻就得到了消息,崔元逸给妻子睇了个眼色,夫妻间的默契,叫吴氏立马领会其意,带着几个女孩子,不动声色的继续做针线,男孩子们则被课业绊住了脚,拘在房间里不做完不许出。

  只崔沣凭着对父母的了解,警觉到了有事发生,在父亲走后,帮忙看着底下几个调皮的,想要往前院跑的弟弟,拿着兄长的架子,唬得他们不得不安分背书。

  等吴氏借口去厨房看夜宵,这才趁着女孩子们不注意的,往前院去。

  因为明日老爷子就要回衙署,这夜里大家从集市上回来,便没立即睡下,只各找了事的消磨时间,想等老爷子他们回来,一家人好在一起用一顿夜宵,再说说话陪伴陪伴,便除了最小的芷然,也撑着眼皮坐旁边等着。

  两个小姑子也各找了借口出门,在二道门那里等着吴氏一道去前院,两人表情俱都很凝重,因为来报信的婆子支支吾吾的,最后一拍大腿只焦急叫着道,去看看就知道了,可了不得了,出大事了。

  一行人赶至前院,瞬间齐齐刹住了脚。

  只见院中跪坐着一人,头发散乱,神情槁木,低垂着头,身上的衣裳皱巴巴的,还带着血迹,而她身边的担架上,则用白布盖着一人,身量颀长壮硕,手大脚大无力的垂落在外,看肤色却是个早已死去多时之人。

  不知怎地,崔幼菱便觉心中有些喘不过气,她悄悄的捏紧了自己的手指,靠着长姐身边,只觉突爆耳鸣之症,竟叫她听不懂周围人的话中意。

  庭中阶上,老爷子一步步走至担架边上,曲身掀了一角白布,便露出一张青白不似活人般的脸来,那眉眼面相,连他颈侧早年受伤的刀疤,也一并呈了出来,撞入场中诸人眼中,却正是陪伴崔氏子女许多年的吴方,那个一直默默守在府门不显眼处的护卫队长,也是他们崔氏仅剩的最近一支部曲里,最优秀的头领。

  陶小千和一众部曲护卫,忍着眼泪杵刀半膝跪地,钱鑫红着眼眶不忍再看,整个院内陷入一片哀泣之中。

  那一刻,崔幼菱只觉脑中天旋地转,扶着长姐站也站不住,膝一软就要往地下滑,叫她身边的长嫂和长姐两边把着胳膊,硬夹着她撑着她,才没有当场失态,可眼泪却一点也不听使唤,扑簌簌往下掉,

  她有种气透不上来的感觉,惊惶失措的摇着长姐的手臂,声音挤在喉咙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姐、那、是、谁?怎……怎……”

  崔秀蓉扭身,一把捂了她的眼睛,想拖着她往后院走,却不知崔幼菱哪里生的一股力道,一把拽开了她的手,眼睛瞪大,死死盯着担架上的人,抖着唇终于吐出了两个字来,“吴、方?”

  是吴方!

  吴方死了。

  那个说:二小姐,有任何困难或要求,都可以来找我的人,死了。

  那个说:二小姐,你好生过日子,若哪天二姑爷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的人,死了。

  那个说:二小姐,吴方是部曲,部曲守则第一条,就是不可监守自盗,人或物都不行的板正青年,死了。

  后来她和离归家,隔天王迎金就断了腿,再之后便隔三差五的断胳膊断腿,或鼻青脸肿,让王家人吓的连门都不敢出。

  她知道,定是他干的。

  崔幼菱的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崔秀蓉抱着她,把她脑袋按在怀里,哽咽劝道,“别看了,别看了,我们回房,姐扶你回房。”

  吴氏也是自崔幼菱归家之后,才发现了她的心思,她谁也没告诉,连枕边人也没说,只当这不过是主仆间的依赖,吴方那样一个严肃板正的青年人,他不肯越雷池,依幼菱羞涩胆怯的性子,两人这窗户纸,一辈子也不可能破。

  是的,这一辈子便再也破不了了。

  崔幼菱晕了过去。

  一直表情麻木的孙氏,在看到大嫂吴氏蹲到了面前后,终于再也绷不住的,扑进了大嫂怀里,一声嚎啕冲出嘶哑咳血的喉咙口,“他休了我,他休了我,大嫂……”

  呜咽声顿时在院中响起,却是孙氏左右跟着伺候的仆妇,以及那些新近调入大宅伺候的部曲护卫,吴方之于他们,是亦师亦父般的存在,是他们剩余部曲的核心力啊!

  陶小千垂着头,眼泪终于禁不住的开始往下滴,他瞪着眼睛,直直的让眼泪砸在地上,不肯沾湿面颊,怕又叫吴方见了笑话,说他娘们唧唧。

  孙氏张着嘴哭的险些昏厥,被吴氏揽在怀里轻轻拍抚,两妯娌前后脚进门,若说没因管家权别过苗头,那是说给外人听的,只她们却从没真的撕破过脸,上有婆婆和公公在,两人更多的是携手共度,除了孩子,可能连丈夫的陪伴,都没两人呆一起时多,十多年下来,真如亲姐妹差不多了。

  吴氏也被这撕心裂肺的哭声,给带的心酸了起来,边替她擦眼泪,边低声劝解她,“别怕别怕,别难过,你还有孩子,爹他不会不管你的,有爹在呢!他会为你主持公道的,弟妹啊,你快收收声,把事情原委给我们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出门时不还好好的么?怎么……怎么……”

  崔闾盯着吴方失去活气的脸,看了许久,这个孩子是他亲自挑来的,看着他从青葱少年长成了铁塔似的汉子,又看着他像当年,自己挑他一样的,挑了陶小千。

  他以为他们主仆,会像他父亲和他的部曲头领一样的,有共同进退,有生死相随,有……什么都没有了。

  他一腔子的慈父之心,叫这个被他亲手挑来的孩子,赔上了性命。

  许是弯腰看了太久,崔闾感觉头有些晕沉,身体不自觉的开始摇晃,然后,旁边伸出来一只大掌,撑着他,一只胳膊环过来将他扶起,耳边响起了太上皇的叹息,“帷苏,节哀!”

  凌湙能看出来,这担架上躺着的人,是对崔闾非常重要之人,他入江州时,崔闾身边便只随了陶小千,这叫吴方的,却是已经随着盐队出了江州,因此,他没有见识过吴方的身手,可从陶小千的身上,能看出吴方对于主家的用心,那是一板一眼教出的守护之责。

  约莫,就是幺鸡之于他,心中的情分地位了。

  崔闾眼前黑了黑,闭眼调整了一下,声音带上了哑意,冲着陶小千道,“带你师傅下去,好好替他收拾收拾,元逸……”

  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崔元逸上前,也红着眼声带微哽,“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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