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秦臻受不了,只开口说:“我要……”
沈佳城仍看着他眼睛:“嗯,给我。”
到底不是一场游戏,身在局中的自己从来没有选择,没有退路,没有底牌,也没有博弈。只有平平整整以血肉浇筑的一颗心。无论怎样把控节奏都控制不住心底压抑的爱欲,没坚持过五分钟,秦臻一手撑着他肩膀,腹部被顶得微微隆起,挺着腰被他操上失神的高潮。
沈佳城几乎难以相信,低头叫他名字,让他渐渐回神。“还可以吗?”
秦臻的眼睛有点红,嘴唇被亲得发肿,正闭着眼睛慢慢喘着气。
半晌,他睁开眼睛,说:“嗯,我也没……没那么娇气。再进来操我,快点。”
沈佳城的理智也坚持不了太久。
秦臻也太配合,顶着腰不断诱引他深入,呻吟声低沉又放肆,手臂一直按在沈佳城的肩膀上,按得他皮肤发烫。
沈佳城也坚持不了太久,抽插百余回后抽出来对着他臀缝射精,那一刻又低下头咬住他后颈的腺体,像捕猎的兽一般。他忍耐太久,射出来的东西太多,一股又一股,顶得秦臻浑身脱力,靠着他肩膀粗喘。
“嗯……”
“秦臻。”
“嗯?”
“没事,就是想叫你。”
秦臻低头,把头放到他肩膀上,笑声低缓:“那你叫。”
“真真……再来一次,可以吗?”
“可以。”
往后一整夜,他们身体交缠着几乎永无休止。能用的姿势有限,后入最为保险。沈佳城按住他肩膀,贴着他脊背,一只手握住他浑圆挺翘的臀瓣,顶这他的敏感点不断操弄。做过太多次,大腿根的软肉被掐着反复揉捏,入口处湿了一片,甬道早就被插得汁水四溅,精液流到脊背肚皮大腿根,随着抽插又被反复送进去,色情得可以。
秦臻放得很开,没掩饰自己的呻吟声。每一次,沈佳城问可不可以,他总说可以。
做到最后,他跪都跪不住。沈佳城心疼他右边膝盖,搂着他的腰又侧躺过来,左手穿过腰腹拉住他的右手,婚戒碰上婚戒,十指交错,后面又紧密地联着,律动抽插不停。
秦臻做到脊背发麻,挺着腰只顾被他一次次送上高潮,里面像是坏掉了,沈佳城的性器埋进去,稍微动两下,就想要射。前面高潮过,射到精液稀薄,后面还在一次次高潮。
沈佳城最后抽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像是溺水一般,全身都湿透了。他在腰腹处不敢使的劲儿,变本加厉全用在了自己腿上脖颈上,秦臻低头看的时候也觉得惊讶,大腿内侧被掐得紫红,几乎不像是自己的。
他的腿和腰都有千斤重,确实也不像自己的,甚至不想走去浴室冲洗。
腹部斑驳,全是干涸的精斑,似乎是错觉,后面吃进去不少精液以后,那个微弱的弧度变得更加明显。
沈佳城拿毛巾过来慢慢擦拭,这时却突然停住手,低下头来,贴住他腰腹。
“宝宝,还好吧。”
秦臻失笑:“你问我,还是问她。”
沈佳城错拍半秒。这称呼过分亲密,他完全没有回过神来。
秦臻起身,自己去床头拿了水,润润嗓子,才开口道:“都挺好的。别想了。就是有点晕。”
言罢,还伸手把剩下半杯水递给沈佳城。后者听他说头晕,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控,这才起身要去拿抑制剂,可秦臻按住他的手腕:“现在没关系。”
“你不讨厌?”
“嗯,现在……恰恰相反。”
沈佳城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便翻身过来,一手揽住他肩膀,另外一只手抵着他后颈腺体处,用指腹慢慢地按揉。他现在不用有意控制,自己的信息素反而对对方是有效的安抚。
“好点了么?”
秦臻“嗯”了一声。“仅仅是你信息素的味道的话,其实我也不讨厌。很像……我小时候的冬天,我家后山有一片松树林。小时候不想在家里待着,房子太小,妈妈总生病,家里很闷。做好饭以后,我就会一个人去后山看看小松鼠,有时候还能看见鹿。一家几口,爸爸妈妈带着小鹿,我会挨个给他们起名字。”
小时候的秦臻,是怎么样的呢?独自度过了极为寒冷的、漫长的冬天的那个人,又是什么样的呢?
沈佳城闭上眼睛,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我……我还没跟你回过你家。那片树林……还在吗?”
秦臻拉住他的手腕,回道:“很快。会有机会的。”
沈佳城翻过身来,慢慢地吻他。唇瓣被分开,舌头顶入,像要从自己身上汲取全部氧气。同处三年,可秦臻仍不太习惯这样的吻法,像一道道细密的浪一般,让他几乎溺死。
……高潮的感觉就像死过一次,这说法不太准确。接吻才是。
秦臻喘得实在太厉害,沈佳城决定暂时放过他。
沈佳城的右手放在秦臻后颈处,感受他心跳渐渐平缓,才敢开口:“我……有几个问题。今天,咱们只说实话,好吗。”
秦臻闭着眼睛,只点点头,默许游戏规则。
沈佳城问:“两年前,我生日前一天,你说遂康天文台是整个首都你最喜欢的地方。”
秦臻开口,声音全哑:“是真话。”
“你说每次回来首都,想回家,是因为你累了。”
“……嗯,真话。”
“之前小邱的事情,你说你不恨我。”
“也是真话。”
书房内电话铃突兀地响起,尖锐刺耳。
沈佳城仍坚持,执着地问完最后一个问题:“那永远不会爱我……”
秦臻顿了顿,回答说:“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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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卧室的电话线早就被他拔了,可书房的电话似乎就没断过。沈佳城摸起充电到一半的手机,只看到几个大字:“出事了。”
他抬头,对秦臻说:“承希找我,工作的事。”
秦臻也想坐起来,被他轻轻按住了肩膀。
“估计就是改稿。你先休息吧。”
到了书房,他立刻拨通李承希办公室的电话,接电话的确实是个女声,甜美清亮——竟然是晏舒。
“小晏?你怎么在……”
电话被接过来,随后才是李承希更加沉稳的声音:“沈佳城,你打开电视。”
沈佳城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抓过来遥控器打开:“哪个台?”
李承希没有回答,因为答案显而易见。
不用哪个台,几乎所有时政新闻台都在转载这条报道。标红大字刺眼, 写着:辰兴电视台爆料‘三一行动’背后隐情,国民战争英雄竟是刀尖舔血的无情刽子手。
新闻是以视频采访的形式进行的,像素清晰,可以看到受访者的一条裤管空空荡荡。他戴着一顶绿色的军帽,穿着军服。特殊的光影让他的面部特征被阴影遮挡,而不可分辨。左下角的台标清晰,可沈佳城搜刮记忆,并不是他所熟识的媒体。
“请您重复一下行动的时间地点。”
“三年前的三月一日,凌晨五点,塔萨林地区。代号‘三一’。”
“……在第三分队发出求救信号之后多久,大楼发生的爆炸?”
“大概十五分钟。”
“大楼爆炸的命令是谁发出来的?”
“是队长。”
“他接到第三分队的信号了吗?”
“他接到了。”
“那时候第三分队都活着?”
“是。在我撤离的时候,他们都有生命体征。”
“所以他们是怎么死的?”
“是……被炸死的。”
“请您对着镜头,说一遍队长的名字。”
“是海鹰突击队队长,‘三一行动’的现场指挥,秦臻。”
次日清晨,家庭办公室人满为患,当然包括李承希、谭未明等团队核心。沈佳城一宿没睡,已经把视频看了数十遍。
李承希的表情十分凝重:“这是去年刚刚从长虹卫视分家出来的辰兴电视台,最近报道了几个大新闻,收视率一度赶上星海了。当然,首都地区除外。”
雅苑办公室电话铃响,李承希转身接起。
谭未明脸色很臭,部分原因来自于最近雅苑家庭办公室严格执行的禁烟令:“新晋的电视台就敢抢这种大新闻,内部核实过了吗。”
他自己原来是首都某报资深主编,被沈燕辉挖过来做自己的撰稿人,至今在各路媒体里面仍有朋友。
沈佳城仍盯着电视屏幕没说话。谭未明立刻联想起几个月前:“沈主席,之前星海台针对三一行动写了几篇专题报道,当时军队内部也有个爆料人。会不会……也是他?”
李承希放下电话,捂住听筒,对沈佳城说:“是徐谨的电话。他要我们放了程显,他便让爆料人撤回声明。”
“谈判?新闻都放出来了,谈哪门子的判?舆论影响是不可逆的!”谭未明想起昔日同僚竟然做到如此地步,也十分愤怒:“让我先问问我的朋友。沈主席,您看——”
沈佳城走过去,拿起听筒,啪地一声挂掉:“我不跟这种人谈判。”
门被轻叩一声,随后被推开。沈佳城抬眼。
“小晏说咖啡好了,别麻烦她了,你们又不是没有手,自己去厨房拿吧,”秦臻刚刚换好衣服,开门时候的神态甚至可以用如沐春风来形容,“欸,都在啊。这么早,怎么了吗?”
屋内气压极低,没有人敢说一句话。
李承希欲言又止:“沈——”
沈佳城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稍微缓和了表情,拉开了椅子,让秦臻坐在自己身边。
好巧不巧,秦臻身上穿的还是沈佳城军校时候的旧T恤,标签翻在外面,绣着自己的名字首字母。卧室窗帘都是深色的,秦臻睡得很沉,起来拿衣服的时候大概没看清楚。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他脖颈一侧不正常地泛红,不知道是昨天晚上哪一次弄的。
沈佳城示意众人去外面等:“你们去厨房喝杯咖啡,休息一下吧。想抽烟可以去阳台。”
本是拥挤的办公室霎时间只剩两个人。秦臻当然察觉出氛围不对,也没多问,只等沈佳城开口发话。
沈佳城把电脑屏幕转过来,把椅子往他身旁靠了靠。视频开始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