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盗一在抱怨:“我是说过不用管我,我能自保,那你们也不能真的不管啊。要不是我命大,早就被打成筛子了。”
机关/枪砰砰砰的扫射,从没像今天这样离死神这么近过!
景光不做声,因为这不是他干的。特工中校冷漠的哦了一声,拍了拍自己的枪,就像在说‘想来发真的’?
硬核的回应让黑羽盗一再一次感受到能在秋月耀哉手底下做事的都不是什么正常人,只能够问:“那边情况怎么样?”
中校很放心的说:“说什么蠢话,那可是先生亲自负责的。”肯定会给予最高规格的妥善安排。
中校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询问那边的特工,等对方汇报完毕后,他动作僵硬的切断通讯,对两人说:“乌丸莲耶是个死人。”
“他直接动手了?”黑羽盗一压低音量,不可思议的说,“不对啊,他怎么可能会让他死得那么轻松。”
他算是比较清楚黑衣组织是怎么把耀哉得罪狠的,如果换个人被黑衣组织那套组合拳对待,要么抑郁成疾要么反社会,不然也得精神崩溃。幸亏那小子是个天然的大刑人,才能反过来让对方体会到什么叫做突破人类承受极限的迫害。
而且乌丸莲耶针对的不只有耀哉一个人,连琼斯老爷子和那对双胞胎也出手了,目的就是为了让琼斯家内乱。
也是耀哉够孝,先一步夺了权再把那对双胞胎给pua成Y形脑,不然现在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就这么一个血仇之敌,耀哉会让他死得那么轻松?
景光紧张的问:“小、耀哉先生现在情绪如何?在做什么?”
他生怕耀哉会伤心难过,就那个性格,让敌人死得太轻松的话肯定会生闷气的,闷坏身体怎么办?
中校/黑羽盗一:“……”你小子原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景光:……那小耀心情好点对你们而言不也是好事吗?
中校抹了把脸,道:“我说的乌丸莲耶是死人的意思是,他在法律上是个确确实实的死人。先生把乌丸莲耶先生用的身份销掉了,也就是说,他现在是个黑户。”
黑户是什么?人权是别想了,就连想找律师给他辩护都不可能。至于财产?
冒用的是别人的身份,那别人的财产跟他有半毛钱关系吗?如果没有遗嘱也没有直系亲属,就是直接充公。
中校:“不仅如此,还把现在乌丸集团代理人团队全告了,人已经抓了,乌丸集团的股市快跌到底了。”
景光/黑羽盗一:“……”
黑羽盗一:“我觉得耀哉肯定会出手。”
中校:“先生确实让人趁机买了不少股票……不过代理人这些年贪污那么多钱……”
黑羽盗一直接戳穿他的谎话:“没贪也会伪造证据说他们贪,顺势可以将这些东西捞进自己的荷包里。”他拍了拍景光的肩膀说,“恭喜你,家当又增加了。”
他们在这边激烈的枪战,没想到耀哉在外面做了这么多事。估计风头一过,乌丸集团就要改名为秋月集团了。
景光,景光哦了一声,虽然也高兴,但黑羽盗一觉得他这个反应太平淡了。“那么多钱呢,他肯定不会吝啬不给你花的。”
秋月耀哉是什么人他还不清楚?肯定不会对自己人小气,要不是这群警察和诸伏高明那个检察官的道德感太高,都可以直接躺平让对方养着了。
要说大方,再也没有比耀哉这种对自己人特别大方的人了。
景光冷静的说:“我之前赚了一笔,被他分走了一半。剩下那一半,卡在他手里,估计没剩多少了。”
黑羽盗一:“……”是他能干出来的事。是那种不希望恋人有太多钱,减轻对他依赖的人吧。“那你的工资卡……”
景光:“他是有副卡,但他不会动,我自己花不完,基本都存起来了。”其实也没什么特别大的开销,顶多就是用来买买晚餐的食材,其他的耀哉全包了。
他那个衣帽间还有一大堆没拆封的衣服呢,而且全都是找知名设计师手工制作的。就像他现在穿着的这身衣服,远处看着平平无奇,走近了就会发现质感剪裁都和别人的不一样。
他手上戴着的名贵手表,全世界就只有两只,而这种专门设计的不外售的手表,他柜子里还有好几只。
黑羽盗一看他脸上没有丁点阴霾和不满的神色,反而还透着几分凡尔赛的狗粮气息,最终只是抽了抽嘴角,咽下了想出口的话。
算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旁人还是不要牵扯进去了。
——有对象了不起啊,动物组织已经不足为惧,等黑衣组织收尾工作结束,我也能过上有老婆孩子的生活!
可转念一想,自家儿子现在已经是个耀哉叔叔长,耀哉叔叔短的人了……该庆幸的是老婆还没‘变心’吗?
乌丸集团出事,可能是因为前头已经有个塌房的大冈集团,民众们的情绪还是比较稳定。
在股价大跌的时候,一大堆股民纷纷出手,因为有‘傻子接盘’,所以他们自认为没损失太多,心情也很不错。
可能算来算去,难受的是铃木集团。铃木园子听到父母在家里唉声叹气,说一口汤都没喝上。
园子奇怪的道:“哎?为什么啊,之前大冈家出事的时候不是挺顺利的吗?”
铃木家和大冈家关系不好不是什么秘密,当年大冈家出个首相的时候,没少给铃木家使绊子。之后人家倒霉了,铃木家赚的流油,心情颇为舒畅。
在园子看来,挖乌丸集团产业应该要比挖大冈的容易才对。毕竟乌丸家人丁凋零,唯一一个还算有点话语权的还被查出来是伪冒身份的人,出事之后想找个能平稳事态的人都没有。
这么大一个集团,已经不是群龙无首了,是压根没有一个有资格站出来话事的。那怎么会挖不了呢?
铃木夫人比丈夫要通透一些,说道:“我这边收到消息,乌丸家这事是秋月大人查出来的。”
能被称为秋月大人的,这个国家也就只有那么一个。
铃木先生淡定了:“那没事了。也不用让下面的人折腾了,这件事与我们无关。”
大冈家出事的时候,他们铃木家都没拿到大头,更别说这是秋月耀哉亲手办的事,估计连点剩汤都没有。
铃木先生有些疑惑:“我是知道大冈那个躺在病床上生活不能自理的前家主是得罪了秋月大人。”虽然不知道具体得罪了什么,但得罪那位先生的程度是不用考虑深浅的,毕竟素来是个小气人。“那乌丸集团是怎么得罪他的呢?”
那群代理人可安分了,可能是因为这不是自家的产业,不会做什么过度扩张剑走偏锋的事情,一切以求稳为上。
所以是怎么得罪的呢?
乌丸集团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就连在国外兢兢业业给本就日落西山的黑衣组织再凿几个墙角大洞的降谷零也听说了。
但他看起来并不快乐。这份不快乐也被旁边的‘好搭档’赤井秀一看出来了。
赤井秀一刚要开口,就被降谷零抬手制止:“你等一下,我算是琢磨出跟你和平共处的方式了,只要你不说一些没必要的废话,我就还能忍耐。”
看了许多社交类书籍的赤井秀一,淡淡的哦了一声,说道:“你脸色很差。”
降谷零那颗心安了些许:“对,就是这样,以后都保持这个节奏,别把剩下的话说出来。”
然后他说:“看到乌丸家的下场没?被迁怒了。”
赤井秀一:“毕竟那是乌丸莲耶的产业。”被迁怒不是很正常吗?
降谷零露出一个快哭出来的表情:“之前我差点死掉的那次任务,也是组织派下的。”
不是他脸大,只是乌丸莲耶的下场都这么惨了,他很担心自己之后会遭遇什么。
毕竟耀哉他啊——迫害人的方式是不重样的,防不胜防!
现在已经卑微到只要不让他在婚礼上穿伴娘裙,就算是给对方当煮饭工都心甘情愿的地步了。
啊不,如果景光没空的话,他肯定是乐意去煮饭的,毕竟耀哉做的饭……土地都嫌弃。
第154章
耀哉的计划十分顺利,乌丸莲耶醒了之后就被他关进了小黑屋,只要保证不死就行。
手底下的人侵入了乌丸的住所,十分专业的开始现造各种证据。能立马捞进兜里的捞得丁点不含糊,不能捞的就用正规手段。
想充公便宜岛国?
他秋月耀哉什么时候变成冤大头了?让他遭遇了这么严重的心灵创伤还耗费如此多精力,没有就此问责已经是他法外开恩。
“等等。”耀哉捏着下巴,对旁边的黑羽盗一说,“也不是不能把岛国一块儿告了,精神损失费得出吧,还有这次行动的开销也得报销吧。”
他私人给特工开的外快工资,总不能真的让他自己出钱吧?
黑羽盗一麻了,说:“你做个人吧。”
这是无效劝导,他用膝盖想都知道这小子肯定会找岛国报销。不过每年在军费上的开销那么多,与其被贪污不如便宜一下耀哉,黑羽盗一觉得也是可行的。
毕竟政客们拿钱是不干事的,秋月耀哉是货真价实的把事情办了。
如果不是耀哉插手,岛国起码还得在这块折腾许多年,乌丸莲耶寿终正寝了说不准事情还没干完,那期间省下来的经费给耀哉,也行啊。
黑羽盗一成功说服了自己,得到耀哉嫌弃的眼神:“你是哪国人啊。挖自己国家墙角良心都不会痛的吗?也对,这几年你装成个死人,都没缴税,不是自己的钱不心疼。”
黑羽盗一:“……”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倒打一耙的本事是先天点满的对吧?
讲道理,我这几年给你打黑工都是有缴税的好不!谁敢给你递把柄啊!
前脚他在心里愤恨这小子不当个人,后脚收到了朗姆死亡的消息。对方是自杀,采取的还是烧炭。
耀哉知道这件事:“我觉得这方式痛苦而且耗时比较长,所以特地让人帮他一把。”
黑羽盗一对朗姆的选择并不意外,毕竟乌丸莲耶都成黑户了,他就是傻子都知道接下来该轮到他,自绝的话还能自己决定死法,能得个体面,落到不可说先生手里那就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黑羽盗一:“……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阻止?”朗姆犯下那么多罪行,这样未免太便宜他。
耀哉:“我是个公正人,虽然他是为了自己,但也省了我这边很多事。”不然自己出手的话,得耗费多少人力物力脑力啊。
他虽然是检察官,但也从来没标榜自己就是正义的那方。把人抓起来有什么用?折磨一番后再判刑?让他余生痛苦?
耀哉认真的说:“我手里也有不少被我感化从良的人,我必须让他们知道,跟着我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如果一切都按照所谓的正义标准走,只会让他们不安。”
毕竟当过非法分子的,谁不会物伤其类?朗姆再怎么说确实干了不少实事。他是那种会因为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给自己留隐患的人吗?不,他会选择一开始就掐死!
耀哉:“你不问我是怎么送他最后一程的么?”
黑羽盗一用毕生最快的速度跑得无影无踪,用行动来告诉对方——不问!
耀哉翻了个白眼,觉得他很没出息。反正怪天怪地他肯定不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自信的人从来不用反省。
为了表示对黑衣组织的尊重,耀哉足足忙了一个星期,期间不知道飞了多少个国家,特搜部对他公然旷工的行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敢有所抱怨。
嗯……可能他不在的话对大家来说会更轻松吧。
甚至隐约看到了这场持续多日的加班生涯看到了结束的希望。期间就数高明的感触最深。
“我终于记起家的方位了。”
这一天中午,高明突然上门,堵住了刚醒不久的景光。景光挠了挠头,睡乱的头发四处乱翘,他让开一个空间,问:“您要进来吗?”
睡钝的脑子一时间反应不过来高明这句话的意思。难得上门,还没进去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景光觉得自家哥哥会在警察界里被称为怪人是情有可原的。
高明自然选择进去,他一边换拖鞋一边说:“和你这种能在家里补眠的人不一样,在公务彻底告一段落之后,我花了半个小时才在停车场里找到了自己的车。”
景光刚给他倒了茶,听了这话一愣:“那您这段时间是怎么出行的?”
高明:“我的意思不是它蒙尘太厚,我没认出来。而是受了太多罪,不敢认。它太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