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物易物
作者:木三四
文案:
心机狗大少爷盛无极X又憨又聪明小导演兰与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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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为了电影投资兰与书去参加投资人的酒会,因拒绝潜规则被封杀。两年后,在好友的劝说下他去给投资人道歉,梅开二度又把投资人打了。正当他以为自己再也没有明天时,一个叫做盛无极的人救了他。
连续投资三部电影遭遇史诗级滑铁卢的影视公司大少爷盛无极意外救了个小导演。这一救,直接把自己连人带心都搭进去了。
*致力于反任何套路桥段,没有卑微、抑郁症以及忘不掉的白月光,攻受箭头极粗,一切的挫折苦难都是外在因素,可以解决,攻受长嘴但因为太聪明了聪明反被聪明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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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兰与书和盛无极合体参加某档采访节目,主持人问:兰导第一次见到盛总时在想什么?
兰与书:“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主持人看了一眼坐在兰与书身边的盛无极,尬笑两声:“要不……真话?”
兰与书面不改色:“我想上去踹他两脚。”
盛无极听了,眉眼含笑问:“那假话是什么啊兰导?”
兰与书:“感谢盛总送我回家。”
*土狗情节又爽又甜(肯定)
*封面来自@草西有
第1章 梅开二度把人打了
“脱啊!装什么装,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
兰与书面无表情地看着坐在沙发里的男人。
玩家俱乐部的大厅里,暧昧的灯光下,男人右手夹着烟,跷着腿,左右揽着两个男孩,眼神猥琐地盯着他。以他为中心,两步开外站满了围观的男男女女,全部向他投来看好戏的目光。
“与书,再忍一忍……”站在男人身边的方秦小声开口道。
兰与书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沉默着,突然重重地深吸一口气,开始解自己的衬衫纽扣。不到半分钟,他把脱下来的衬衫攥在手里,手自然下垂,然后迎上坐着的男人的目光:“够了吗?”
“当然不够,白色的背心也脱了。”男人用夹着烟的手朝着他指了指。
他的眼神不自觉冷了两分,垂着的手渐渐捏紧成拳。
方秦局促地搓搓手,继续劝他:“与书,严老板说了,只要你诚心道歉,以后想拍什么电影就拍什么电影。”
兰与书觉得自己的后背像被人在用针扎一样,传来密密麻麻的刺痛,时间之于他变得越来越缓慢。他紧握的手心里,指甲已经掐进肉,痛感和背部的刺痛让他保持着清醒。
想到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他不得不忍着强烈的不适感,扔掉手里的衬衫,双手交叉拉住白色背心的下摆往上一提,最后一件衣服就这么轻易地脱了下来。
玩家俱乐部的空调开得很低,看不见的冷气落在他的皮肤上,激起一股又一股的战栗。
沙发上的男人终于如愿了,推开身边的两个男孩起身走到兰与书面前。他用嘴叼着烟,眯着眼睛用手拍了拍兰与书的脸,含糊不清地说:“乖就对了嘛,接下来,把我*出来,我就放了你。”
“什——么?”兰与书的眼睛微微睁大,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男人讥笑着吸了一大口烟,接着把烟雾全呼在兰与书的脸上。在兰与书稍显震惊的注视下伸手捏住他的下巴,玩味地复述:“我说,只要你把我*出来,让我高兴了,你想拍什么电影我都给你投,不就是钱嘛,我有的是。”
兰与书用力把脸往旁边一歪,挣脱了他的钳制。
“嘶——”,男人被他搞得有点不耐烦,突然伸手揪住他的头发强制性把他的头掰回来,面目狰狞:“别装了,这两年我还以为你有多清高,今天还不是乖乖地……”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被扯着头皮的兰与书突然一口唾沫吐在他的脸上。猝不及防之下男人松开抓着他头发的手,破口大骂:“妈的,臭女表子——!”
就在他放手的一刹那,兰与书想也没想抬脚朝着他的下半身狠狠踹上去。
那一脚完全不留情面,男人闷哼着往后退了两步,兰与书没有犹豫,迅速大跨步走上去又是一脚,用力之大,直接把他踹到摆满了酒水的矮桌上,一时间整个大厅响起哗啦啦的玻璃破碎的声音。
围观的人群瞬间尖叫起来,不等其他人围上来,兰与书逼近男人,用身体压着他不让他动弹,左手死死卡着他的脖子,右手抄起矮桌上的威士忌酒瓶就往他的脑袋上砸。
一下两下三下,每一下都比前一下更用力。
在第三下的时候,男人的保镖冲上来把他拉开,反剪着他的双手对着他的膝盖狠踹一脚,踹得他直直地往下跪在满地的碎玻璃上。膝盖着地,剧痛袭来,兰与书闷痛中失去了反抗的最佳时机。
等稍稍缓过来,他尝试挣扎了两下,无果。他很快意识到今天跑不掉了。
他不再挣扎,顶着发红的眼睛梗着脖子去看被他砸得满头满脸全是血的男人,冷笑道:“严铠鸣,你去死吧。”
盛无极和张周刚踏进玩家俱乐部,就被眼前混乱的场面震惊到。
“我日,怎么了这是?!”张周迅速拉住一个吃瓜群众打听。
“啊,张总,盛总好!那啥,严老板被人打了!”
“哈?”张周怪怪叫着上半身微微后仰,不敢相信:“居然有人敢动他?!诶,无极你他妈的等我一下!”
他还在惊讶呢,盛无极已经先他一步拨开人群走进“战场”中心。围观群众认出他,小声惊呼着给他让路,一时间大厅里只剩下“盛总好”“盛总好久不见”之类的问候声。
盛无极不理他们,一双眼睛兴奋地搜索着严铠鸣——本来他因为工作连轴转了大半个月累得要死,听到严铠鸣被人打了瞬间生龙活虎,此刻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这种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不得赶紧贴脸嘲讽一番。
不费吹灰之力,盛无极刚走进内圈就看到坐在一地狼藉中的严铠鸣。他捂着流血的脑袋斯哈斯哈地叫着,脑袋上的口子估计是深了,左半边脸全是血,甚至衬衫的领口上都染了血渍。估摸着打他的人下了死手,他被砸得双眼呆滞,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哪儿还有平时嚣张跋扈的模样。
这画面极大地愉悦了盛无极,他旁若无人走上前,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阴阳怪气:“哟,这不是我们严总吗?几天不见怎么这么拉了?”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在一群不敢说话的人中显得很有穿透力,原本安静的围观人群又静了两分。
严铠鸣确实被砸得眼冒金星,这会儿还没反应过来,好半天,他看清是盛无极,阴着脸回怼:“老子现在没心情跟你打嘴炮,死远点。”因为人还晕着,说话的气势无形间弱了很多。
盛无极爽到了,嘴角几乎要翘上天,他弯下腰近距离打量严铠鸣,不让嘲讽的话掉在地上:“不错,还能认出你爹,是我的好大儿。”
“你妈的盛无极!”严铠鸣气得想站起来打他,奈何一动就扯着脑袋上的伤口,痛得他捂着头又躺了回去,靠着矮桌大口大口呼吸。他觉得没面子,朝保镖撒气:“你们两个废物干什么吃的!把那个狗日的给我拖过来!老子要杀了他!”
保镖赶紧半扯半拽把兰与书摔到他的面前。拉扯的过程中途差点撞上盛无极,他后退着朝旁边侧了侧身,过程中无意间瞟了兰与书一眼。
这一眼让他愣了愣。那是张极好看的脸——兰与书的眉弓很高,配着一双眼尾微微上扬的桃花眼,眉眼之间尽显深邃;他是个高鼻梁,山根往前一点有个小小的驼峰,再往下的嘴巴上有一粒很明显的唇珠。
更特别是,盛无极还看到,他左眼的下眼睑正中,有一粒小小的痣。
那颗小小的痣让他整张脸变得很生动,像落雪后白茫茫的天地间飞出的一只小鸟,很有吸引力,吸引着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这个时候,跟过来的张周站到盛无极的身边,他也看到兰与书了。
他觉得那张脸有点熟悉,仔细在脑袋里搜寻了一番,很快对上号,惊讶着我草了一声:“这不是两年前打了严铠鸣的那个大学生吗?!”
盛无极扭头看他,眼神似乎在问,居然还有这种我不知道的事?
“哎哟喂,还真是!”张周自顾自地乐起来了,哈哈大笑,“严铠鸣,你这是梅开二度啊,哈哈哈哈哈哈!”
严铠鸣没想他们两个都来了,并且听张周的意思他居然知道两年前的事,面子上瞬间觉得挂不住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捂着脑袋走到兰与书面前,一巴掌扇在兰与书的脸上,看兰与书的嘴角渗出血,心里才觉得没那么丢人。
“那又怎么样?”他冷笑反手又是一巴掌,兰与书白净的脸上浮出两个清晰的红手掌印,“现在还不是我想怎么收拾他就怎么收拾他。”
张周:“你可得了吧,有本事让保镖放开他啊。”
他们正在互呛,盛无极踢了一下张周的屁股,“你还没说咱们严老板怎么又被同一个人打了?”
他这话明面上听起来像责怪张周,周围人却听出来他是在往严铠鸣的痛处上戳。围观的人群中有几个胆子大的没有绷住,低低笑出声,惹得严铠鸣扔出几记眼刀。
“你居然不记得了?”张周嬉皮笑脸:“来来来,让我帮您老人家回忆回忆,两年前咱们严老板想包养人家结果人家不愿意就想用强的,最后被这个小帅哥开瓢送进医院,你忘了你还去医院‘探望’咱们严老板来着。”
他重读“探望”一词,“哦,严老板强迫人家喝酒的照片我现在还存着呢,等我找找啊!”
“你!”严铠鸣一听,不光脑袋疼,连肺都气得跟着疼起来了。
“我什么我!你欺负人家你还有理了?!”
张周的话勾起了盛无极的一点回忆,好像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
大概是两年前的五月还是六月,有一天张周告诉他严铠鸣被人开瓢送进医院,他立马飙车去落井下石,不过那时候他不关心是谁这么大胆,也就不知道打人的就是兰与书。
没想到是这样一个人啊。
看着那张脸,盛无极没有由来地想。
盛无极收回落在兰与书的身上的视线 ,冲着严铠鸣笑了笑:“被同一个人连开两次瓢,咱们严老板不——行——啊。”严铠鸣养胃的事在B市公子哥的圈子里不是什么秘密,他深知对方听不得这三个字,于是故意拖长了最后三个字的音调刺激他。
如他料想的一样,那三个字直接把严铠鸣气得呼呼地喘起粗气,配合着他狼狈的样子,盛无极突然想放一首“今天是个好日子”。
严铠鸣憋着气,阴着一张脸往前跨了半步,伸手推盛无极的肩膀,把他推得往后踉跄了半步。张周瞬间炸毛,冲上去撞开严铠鸣:“姓严的,你想打架?!”
“对,老子今天要弄死你们两个!”
被推了一下的盛无极完全不慌,无视他的挑衅,拍了拍张周的肩膀,示意他让开。
他单手插进裤兜里,面对暴怒边缘的严铠鸣,云淡风轻地问了他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今天怎么不见你包养的那个小明星陈可可?”
就是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让原本气势汹汹的严铠鸣瞬间偃旗息鼓,他的表情有点难以置信,盯着盛无极半天吐不出一个字。他心道,难道盛无极已经知道陈可可的事了?
他的反应落在盛无极的眼里,让盛无极的心情又明媚了两分。
盛无极笑了一下,意有所指:“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想跟我斗,就不要让我抓到把柄,你说是吧,严大少爷?”
他知道了,严铠鸣倒吸一口凉气。
意识到这一点,严铠鸣便没了刚才要打架的势头,迅速往后退到安全范围,单手举起来做投降状:“OK,你盛无极牛逼,今天算我输。”
说完,他示意保镖:“把这个臭女表子给我带回栖山别墅。”
被架起来带着往外走的兰与书,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甚至有种趋于死寂的沉默。早在刚才他把酒瓶往严铠鸣的脑袋上招呼时就已经预料到今天的结局,两年前能逃走算他幸运,但回想这两年的经历反倒是让他觉得不如不逃。
他自嘲般想,有点遗憾,遗憾刚才没多砸几下严铠鸣的脑袋出一下这两年受的气,不,应该直接打死他,打死了去公安局自首,一命抵一命。
玩家俱乐部桃红色的大门近在眼前,兰与书放弃所有的幻想,平静地为自己的短暂一生写下结局:努力挣扎过了,这辈子就结束在今天吧。
然而,正当他心如死灰之际,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我同意了吗你们就想把人带走?”
【作者有话说】
09.02已修
第2章 意外被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