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中的奇异物体一闪而过。
咒术界的人顿时凝重起来。
刚刚出现的是咒灵吧,虽然只是最低级的蝇头,但确实是咒灵无疑。
难道那个世界,也有咒术的存在吗?
【人迹罕至的车站...洁白的游龙环绕着丸子头的少年...夏油杰带着喜久福回到了咒术高专...】
夏油杰的虹龙再一次引爆了全场。
诞生于和平世界的普通人们何曾目睹过如此美丽又诡异的巨兽。
360度环绕在四周的屏幕是如此清晰,虹龙随风飘逸的毛发似乎就在眼前,触手可及。
“那是什么东西!?”
“龙!?”
“天呐!!那是神明吗?还是妖怪?!”
“我就说那两个家伙不对劲!果然凑在一起的都是超能力者吗!?”
“那个少年好像准备去超度怨灵啊,应该是阴阳师吧?”
“他们竟然还有学校!?咒术又是什么?!”
来自横滨与意大利的黑手党们倒是十分冷静,他们本身就具有异于常人的能力,目前只带着虹龙出场的夏油杰还不值得他们戒备。
咒术?那会是与异能力/武器匣相当的能力吗?
“哼,已经叛逃咒术界的极恶诅咒师,夏油杰。”
傲慢又苍老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总监部的长老们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审判着那个被五条悟们围在中间的夏油杰。
画面中的夏油杰三句话离不开五条悟,那种同窗的情谊太过美好,他们害怕六眼神子会沉溺在过去的虚假温情中,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五条悟,他杀了多少无辜的平民你难道不知道吗?”
“他甚至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亲生父母,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你还想要包庇他吗!?”
五条悟的脸色垮了下来,与五条部长争夺杰的注意力的动作也顿住了。
“悟...很抱歉,让你为难了。”
夏油杰看着画面中那个年轻的自己,感慨万千。
咒灵消失?自己那时候有遇到这种事情吗?已经有点记不清了。
那个燥热无比的血色盛夏,围着小理子尸体欢呼的猴子们,灰原的尸体,瘦骨嶙峋的菜菜子和美美子...
夏油杰眼底满是冰冷和阴郁,他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不进则死。
“杰...”
画面中的一切都太过美好,五条悟也沉溺在了过去的回忆中,原来杰一个人在外面做任务的时候,还在想着给他买喜久福吗?
五条部长依旧笑意盈盈的没有说话,他把脑袋靠在夏油杰的肩膀上,苍蓝的眼睛注视着躲藏在后方的总监部和御三家们。
五条部长向另一个世界的自己问道:“你还记不记得第一次使用虚式时的感觉?”
五条悟:“当然记得。”
那正是他杀死伏黑甚尔,狂傲到不可一世的时候。
“记住那种感觉,以后不管做什么都照着那时候的感觉来吧,不然会后悔的。”
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只会像温水中的青蛙一样,不知不觉就会失去所有的一切。
“你什么意思!?”
“哼哼哼...”
【灰暗的和室...苍老的声音下达了命令...仆人领命而去...】
“啧啧啧,这种地方,这种人设,一看就是标准的反派啊。”
“这年头的电视剧和漫画里都不流行这种古早的反派了。”
“什么平民咒术师?他在说刚刚那个舞龙的少年吗?”
总监部故弄玄虚的做派遭到了在场所有年轻人的一致鄙夷,与画面中几乎一模一样的声音在后方无能狂怒。
“不知好歹的家伙!?老夫如此大度的培养这些低贱的平民,他们居然还不知感恩?!”
“莫要生气了,终究只是一些咒力贫弱的低贱之人,怎么能了解我们的良苦用心呢?
“是啊,为了咒术界为了大义,我们付出了太多心血,这些无知无惧的平民又懂什么?”
后方的老橘子们相互吹捧了一番,又傲慢的昂起了下巴。
自诩高贵的跪坐在椅子上,对其他与他们同坐一个档次的普通人们充满了不屑与鄙夷。
那种莫名其妙的优越视线,着实让在场的三组Mafia势力都不由自主的捏紧了拳头。
【...学坏了啊,小钱包...男人轻笑一声,昏暗的灯光彻底熄灭...】
又是一段令人脸红心跳的激情床戏,即使打了满屏的马赛克,也阻挡不住那肆意流淌的鲜红。
“嘶——受伤了!?”
“怎么回事??玩这么大?”
“不对,好像是上床之前就受伤了。”
“哇哦~受伤了还这么猛啊...”
哗啦啦——
[北野宫守]透过马赛克分析出了画面中那个男人的受伤情况,他微微皱眉,拽紧了手里的锁链。
[伏黑甚尔]顺势往他那边靠了靠,安抚道:“知道了知道了,没有你的允许不会受伤。”
脖子上的力道减轻了许多。
[伏黑甚尔]:啧,比自家那个海胆头的崽子还难哄。
【男人的回忆缓缓展开,坑人的雇主,设下埋伏的诅咒师,落井下石的禅院垃圾...看在我那么可怜的份上,再多给点钱吧...】
“天呐!他是个杀手!?”
“纳尼!?那个黑发帅哥不是个职业小白脸吗?”
“张口闭口都是要钱,真的不是小白脸吗??”
“那些人在对着空气瞎比划什么啊?”
“呜呜呜我也想被大佬包养,那家伙迄今为止拿的钱都够我下半辈子用了QvQ”
咒术高专。
“禅院!?”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禅院真希和禅院真依。
这对双胞胎姐妹虽然就读于不同的高专,但在这个奇异的空间内,她们秉承着某种不可言说的默契坐到了一起。
“真希?画面里那家伙是你们家的人?”
同样震惊的双胞胎思考一番,摇了摇头道:“我们没有在族里见过他,可能很早之前就被驱逐了。”
高专的学生们闻言十分吃惊,那个黑发的男人可是抵着三方的压力,把禅院家的人按在地上暴打,这么厉害的人也被驱逐了?
熊猫扭动着毛茸茸的大屁股,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
狗卷棘:“大芥?”
熊猫低下头,悄咪咪问道:“棘,你有没有觉得,那个男人有点眼熟啊?”
“大芥??”
“我一直觉得很眼熟,好像就在哪里看见过,尤其是他刚刚睡醒,头发微微炸开的时候...”
熊猫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他和狗卷棘都意识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了伏黑惠。
后者规规矩矩坐在椅子上,盯着画面的眼神不知道为何有些恍惚。
同样炸开的黑发,绿色的眼睛,还有那相似的脸型轮廓。
两位二年级的前辈顿时瞪大了眼睛。
“棘!”
“鲑鱼!!”
御三家的区域内,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向了满脸愤慨的禅院家。
那充满了揶揄与轻蔑的眼神,让禅院家大怒。
谁也不想承认自己是被压在地上打的那一个,只能通过言语的贬低和辱骂获得心理上的安慰。
“又是那个家伙!”
“那个连累家族的废物!”
“闭嘴!”
“直哉大人?”
禅院直哉看向画面的眼神充满了异色。
他还活着?
【...没有度数的镜片中浮现出了许多奇异生物...】
名为咒灵的存在第一次完全出现在众人眼前。
全场震惊。
“怪物!!!”
“呜呜呜好可怕...”
“到处都是怪物!?”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