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
掌门正要痛斥谢琅,谢琅已经把传音符虚影挥灭了,两人之间,无法再对话。
掌门尝试再联系谢琅,却发现谢琅画了个封闭阵。
封闭阵能把他的传音符全部吞并。
简而言之,把他拉黑了。
掌门:“……”
掌门一口气差不多没喘上来。
若非谢琅这孽障现在是剑宗弟子,他高低要找到谢琅,把他头拧下来。
掌门深呼吸,压住怒火,他转而想到温家。
说起来,还有个温见雪。
掌门此次联系谢琅,本是想拉近与谢琅的关系,让谢琅记着苍兰派,主要是记着他。
掌门大概猜出谢琅的经脉是如何修复的。
应该是剑宗寒长老修复的。
谢琅如今成了寒长老的徒弟,若是记着他,他便能借此搭上寒长老,没想到谢琅这孽障……
正如谢琅所说,他没有证据证明黎韩振等人是谢琅杀的——半月剑确实算证据,可这证据太薄弱,不足以定下谢琅杀了人。
所以,他拿谢琅没有办法。
谢琅毕竟是剑宗的弟子,又是寒长老的徒弟,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若是暗杀谢琅,剑宗和寒长老肯定第一时间找他麻烦。
谢琅这崽犊子肯定要把今日的事告知寒长老,狡猾得很。
掌门不能再想谢琅了,越想越气,他联系温家家主温止冉,询问温止冉是否联系了温见雪。
温止冉是个人模狗样的中年人,衣着光鲜,听到掌门的询问,他沉思几息,道:“掌门联系温见雪作甚?他不就在苍兰派,你有什么事要问他,直接找他便是。”
你是在哪个犄角旮旯?消息还停留在很久之前。
温止冉见尤掌门不说话,想到什么,声音低了几分。
“可是温见雪在宗内犯了事?他已是谢琅的道侣,算半个苍兰派弟子,掌门随便管教便是,我没有任何异议。”
掌门语气隐隐约约有几分不耐烦:“温见雪早和谢琅离开苍兰派,现在都是剑宗内门弟子。”
“剑宗?哪个剑宗?”
“除了三大宗之一的剑宗还有哪个剑宗?”
“谢琅是个废物,温见雪五灵根,他们怎么进得剑宗,剑宗现在招生条件这么低?”温止冉道。
掌门冷冷道:“谢琅灵根已修复,温见雪是火木双灵根。你温家不愿意培养温见雪,把人嫁给谢琅时,就该给本座说。如此,他也去不了剑宗,现在应该是苍兰派弟子。”
掌门思及曾经有个机会,能把温见雪收入苍兰派,他却放过了,后悔不已。
火木双灵根可是最适合炼丹的人才,若是收入苍兰派,门派就能将其绑定,获得无偿的丹药。
“火木双灵根,这怎么可能?!”温止冉皱起眉头,“温见雪就是个五灵根。”
“这就要问你当时是怎么测得灵根。”
温止冉当初并未负责测灵根,负责测灵根的是他夫人。
难道……
温止冉眉头皱得更紧,紧得能夹死个嗡嗡作响的苍蝇。
“本座不太想知道其中缘因,你且联系温见雪,哄好温见雪。这对你我都有利。”
温止冉沉默很久,道:“温见雪之前在家,并未给他定制联络符纹。”
掌门不可思议道:“他是你儿子,你都不给他定制个联络符纹?温家是破产了吗?”
“主要他是个五灵根,又不修练,给他定制联络符纹不是浪费吗?”
“他现在入了剑宗,应该定制了联系符纹,他没告诉你个做父亲的?”
“没有。”
掌门:“所以现在谁都联系不上温见雪?”
温止冉:“……嗯。”
掌门气笑了:“温家主,你真是太让本座失望了。本座跟你待久了都怕被你拉到蠢货境界。”
温止冉被扎穿心,他不是泥人,正要阴阳怪气两句,掌门阴着脸已经掐灭了传音符。
温止冉:“……”
艹,你个孙子,老子有朝一日不把你祖坟撅了。
掌门掐灭传音符,原本满腔怒火消失了,消失了不说,还有些诡异的快乐。
原来打压别人,会变得快乐。
……
谢琅结束和掌门的对话,继续抄清心诀。
抄累了,谢琅就歇一会,或者挥剑。
抄写一万遍清心诀和挥剑三万次并不难,也并不重,谢琅很快就搞定。
搞定后,望着空空如也的剑崖,谢琅竟十分想念温见雪。
谢琅驱散想念,这不是他该做的事,他找了个勉强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盘坐下来,沉下心神,认真修炼。
……
一个月后,禁闭结束。
谢琅总算从剑崖内出来,他白得不像正常人的皮肤在剑崖风吹日晒后,黑了几分,有点粗糙。
谢琅抱着抄好的清心诀,抄近道,来到宗主所在殿宇,递交于宗主检查。
罚时,宗主说,抄好了清心诀,要给他检查。
宗主并未接清心诀,他盘坐在桌案前,缓缓道:“你师父让我和大长老教导你,你可知道?”
谢琅低着头,毕恭毕敬道:“拜师前,师父与我说过。”
“既知道,今天下午,剑宗后山见,我要看看你基础如何。”
宗主说着,抬手一招,谢琅手中抄好的清心诀全飞到他面前,他认真看了一遍,确定无误后,放谢琅离开。
谢琅迫不及待地回到住所,接近住所时,他刻意放慢了脚步,冷淡地推开院门。
“温见雪。”谢琅喊到。
今日是休息日,温见雪应该在住所,但推开门却没有人。
住所空空如也。
谢琅摸了一下桌面,发现住所很久没人住了。
谢琅:?
温见雪呢?
第49章
谢琅快步走出住所,随意抓住一个人,问温见雪的下落。
那人想了想,道:“温师弟,好久没见他了,不过我听说他在……寒长老哪里?你是今年入宗的新生么?怎么没穿弟子服?”
“犯了事,才结束禁闭,还没来得及去领弟子服。”
谢琅得知温见雪的下落,舒展眉眼,道。
“犯了错?你莫不是闯禁地的那位?”那人恍然大悟,握紧右手,以右拳击打左手掌心,“谢师弟,谢琅是吧?我知道。”
刚进宗就闯禁地,大家是未见其人,便闻其人。
谢琅:“正是。”
谢琅不愿多言,辞别此人,前往寒长老住所。
他本就打算去寒长老住所见寒长老,只是记挂着温见雪,交了抄写,便赶去见温见雪。
寒长老的住处在凌云峰。
凌云峰与剑宗其他峰不同,绵连无尽的花草铺满凌云峰每一个角落,行走其间,春日烂漫绚丽的色彩欢快地扎入眼中,叫人寻不到一点其他峰的端正稳重。
寒长老拿着瓜瓢在浇庭院前的花,察觉到谢琅来到跟前,他拍去墨青长袍上沾着的花瓣,抬起头,道:“来了。”
谢琅双手抱拳,躬身行礼,道:“拜见师父,弟子让师父操心了。”
谢琅话刚落,寒长老一个瓜瓢就拍他头上。
“呵,你个臭小子还知道我操心了?每次遇到你,都在给你解决问题。”
谢琅不躲不闪,挨了一瓜瓢,他低着头,歉意道:“辛苦师父了。”
寒长老收起瓜瓢,轻哼一声,问:“宗主和大长老可有说什么时候开始教你?”
“宗主说,今天下午,他要看我基础如何。至于大长老,弟子未曾见到他。”
寒长老道:“大长老估计是现在忙,等不忙了,就会来找你。既然下午宗主要抽查你,那你便回住所吧,好好休息,刚禁闭结束。”
谢琅看向庭院,道:“师父,温见雪呢?”
“你是来见为师还是来见温见雪的?”
寒长老意味深长看他。
谢琅睫毛垂下,笑道:“当然是来见师父的,只是顺带问一下温见雪,听说温见雪在您这里。”
寒长老似笑非笑道:“他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