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朝着右边倒去,顺势一滚。
咕噜咕噜的,就从楚然的身上□□滚了出去。
在柔软的被子上滚了两圈,才停止下来。
随后,就学着楚然的样子,瘫在床上,四肢摊开,整个呈现大字形状。
便只见——
一人,一虎,以一模一样的姿势,大字型,躺在床上。
我已经是个废人了By楚然。
我已经是指废猫了By小白虎。
#瘫痪在床,无法动弹#
楚然在床上瘫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才从床榻上爬起来了。
在他起身之后,那只躺在他身边的小白虎,也一翻身起来了。
楚然目光盯着它,眼神怀疑,语气沉重的对着他说道:“老实交代,你是谁派来的!”
“有什么目的!”楚然一脸严肃的表情盯着他,说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快说,不说扒了你的皮,炖一锅红烧虎肉。”
然后就只见,小白虎一脸无辜的神情,流光溢彩的浅金色眼瞳迷茫的看着他,似乎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个啥。
“……”楚然。
顿时心塞。
他算是明白什么叫做对虎谈情了!
未来了的西方天帝,现在也只是一直啥都不懂的小白虎。
“我和你一个孩子计较什么呢?”楚然对着小白虎唉声叹气说道。
“……”装乖卖傻的上清天尊。
有生之年也享受了一把孩子的待遇。
心理上略有些不适。
最终——
楚然一番洗漱,重新换了一件衣裳,这次,他换上了一件低调的水色长袍。他鲜少穿这样素色浅淡的颜色,如今换上这一件水色的长袍,介乎于蓝色和青色之间的水色,让他看上去清爽而不失活泼。
越发衬得他容颜清丽,不同于世俗。
不染尘埃的琉璃无垢。
蹲守在床榻上,全程围观了他洗漱换衣过程的小白虎,看着穿上新衣裳的楚然,眼睛都瞬间亮了。
眼底不掩惊艳欣赏之情。
然而,此时想着事情的楚然,并没有注意到它的神色。
倘若注意到了,大概也不会再那么天真傻白甜的以为它就是看上去的那么单纯不谙世事啥都不知道小白虎。
这会,楚然想的是,昨夜喝了那么多酒,那酒的后劲很足。他起初喝着没感觉,到了后面,酒劲上来,整个的就醉的神志不清了。
不过即便是那会他醉的爹妈都认不出来了,但是对于他当时做了什么事情,他还是记得的,记得清楚无比。
想起自己醉酒拿剑威胁宴生长老,威逼利诱,玩了一出教科书一般完美的空手套白狼,顿时心下又自豪又得意。
觉得自己果然是干大事的!
就连醉酒都不忘正事,而且做得还那么好!
完美的套路了宴生长老。
我果然聪明机智,毫不夸张的说,连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呢!
得意之后,楚然还是自我反省了一下,下次还是别喝那么酒,不能贪杯。喝酒误事啊,他心道,不过昨夜那酒,宿醉之后,今早起来,竟然不会头疼。
果然是好酒,非同凡响,楚然心道,下次有机会还是得回请温善一顿。毕竟,说好的是他请客喝酒,结果占了温善的便宜。
楚然心下就琢磨着要去哪里找几坛好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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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整理完毕的楚然,就打算出门了。
他也不去其他地方,毕竟,今天还有炼丹阁的考核。
不过,炼丹阁的考核是放在下午,所以他还是有一早上的时间去玩耍的。
想起炼丹阁这与众不同的考核时间,楚然心下不免就心生几分感慨,果然炼丹师无论是在哪个时候,都是珍稀宝贵的资源。
尤其是在这修炼功法贫瘠而闭塞的上古时代,炼丹师就更为稀少,也更加的珍稀了。
炼丹阁的考核时间,那可是完完全全配合着宗门里的那些炼丹师们的行程作息而定的。生怕耽误炼丹师们宝贵的炼丹时间,如此待遇,也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家了。
楚然甚至心下琢磨着,以后行走修真界,是不是打着炼丹师的名号?说不定能出行方便一些,也能省下不少的麻烦。
这个想法,他倒是留了几分意。
因为炼丹考核是在下午,所以楚然打算去一趟居酒楼,也不知道宴生长老收集齐全了他要的那些灵草没有。他想起当时宴生长老答应时候的自信胸有成竹的语气和神态,想来也是没什么问题的。心下又感慨了一遍,妖族果然底蕴不凡。
眼下这个时候,巫妖两族当道,人族势微。
尤其是妖族,号称是千万群妖,遍布天下。
正所谓是妖气遮天,说的正是妖族的势力之强。
至于为什么是遮天而不是蔽日,那还用多说吗,难道你忘了妖皇是谁吗!
需要科普(扫盲)吗?
妖皇帝俊,也是中央天庭的天帝,原形乃是太阳精火所化的三足金乌。
日,正是帝俊的象征。
妖族势大敢遮天,但是他妈敢蔽自己的君主吗?
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胆敢蔽日,这等背主之妖,拖出去处以暴晒极刑!
日后的大兴之主人族,眼下势微,远远比不得妖族。这也是楚然为何找宴生长老合作的原因,虽然人族眼下不起眼,毕竟比起自天地初开的时候就在这片大地上繁衍生息的妖族,人族才诞生还不到一个纪元,还只是个蹒跚学步的孩子呢!
但是人族聪明啊!
聪明而勤劳,心志坚定,肯吃苦。
这形容词好像有哪里不对?
总而言之就是,人族的崛起是必然的。
而妖族的衰败也是必然,正所谓盛极而衰,乃是历史的惯性。
楚然心下感慨了一番人妖二族的现在和未来,然后收敛了情绪,转身准备出门。
结果,他一转身,还没走两步。
察觉到他意图的,原本还乖巧安静的蹲在床榻上的小白虎,顿时,一个跳跃,从床上跳了下来。
跟在楚然脚后面。
“……”楚然。
背后多了一条尾巴,楚然哪能不察觉。
他往前走两步,那小尾巴也走两步。
他停着不走,那小尾巴也停下。
“……”楚然。
卧槽!
这是赖上他了?
楚然嘴角抽了抽,转身,低头目光看着面前亦步亦趋跟着他的小白虎,表情严肃的说道:“你说,你是不是谁派来的卧底!”
“跟着我,你是不是想搞破坏?”
然后——
毫无意外的,回答他的是小白虎无辜而迷茫的神情。
“……”楚然。
我简直是傻,和一个小老虎说啥呢?
楚然嘴角抽了抽,然后就决定不管它了,它爱跟就跟。
爱咋的咋的。
随便它了。
于是,他转身继续朝前走去,准备去宴生长老讨债了。
然而,他这才刚走到房门。
这还没开门呢!
就听见“叩叩叩——”
一阵敲门声传来。
楚然顿时愣了一下,心下纳闷,这一大早的谁会过来啊?
转而又想到,他在上清宗认识的那几个人,昨晚都喝的烂醉如泥,只怕今天是没这么早起来。
如此,越发好奇,是谁了。
楚然心下这样想着,便伸手将房门打开了。
便只听见,咯吱一声,房门开了。
门外,站着一个身穿着藏蓝色道袍的年轻相貌俊朗的男子。
那个男子见门这么快打开,脸上也顿时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