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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目混珠_分节阅读_第32节
小说作者:三道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297 KB   上传时间:2024-10-10 18:38:20

  御医替十二殿下把脉,说他溺水的时辰过长,肺部有损,恐会留下病根。

  孟渔急道:“没法根治吗?”

  “回九殿下,臣定尽力而为。”

  寝宫里围满了人,十二殿下的生母泫然欲泣,跪地求衡帝为蒋文慎做主。

  除了坐在榻沿的孟渔,其余几位皇子分两侧站立,六殿下沉不住气,“父皇,既然十二弟醒了,快些让他说说昨夜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也好还五哥一个清白。”

  孟渔看着蒋文慎,后者一瞬不动地盯着他的脸,仿若在欣赏什么绝世珍宝。

  他心底突突跳了两下,唯恐衡帝看出端倪,避开了这个目光。

  “陛下,三年前文慎就落水过一回,如今那不怀好意之人竟故技重演残害我儿,望陛下不可放过……”

  十二殿下生母软弱可欺,生下个不好相与的蒋文慎,母子二人在宫里极少与人走动,她被蒋文凌看一眼,顿时花容失色,期期艾艾地不敢再开口了。

  蒋文凌上前一步,“十二弟,你实话实话,若真是我府里的侍卫所为,我定将整个靖轩王府翻了个天也要为你查个水落石出。”

  屋里几乎所有人都知晓这是一个局,蒋文凌急于洗脱嫌疑,干脆把行凶的侍卫摘了出来,可事事讲究人证物证,如今物证有了,还差受害人的口供。

  衡帝道:“十二,有父皇在这里,你说吧。”

  蒋文慎仍握着孟渔的手,拇指轻轻地摩挲细嫩的掌心,所有人都在等待他的供词,孟渔亦然。

  片刻后,蒋文慎断断续续地道:“三年前我落水,见到了五哥的贴身侍从。”

  孟渔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蒋文凌厉声,“文慎,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血口喷人?”

  “胡说。”六殿下气急败坏,“你落水时五哥在宫宴,他的侍从自是跟着他,如何去推你下水?”

  七殿下哈的一声,“六哥此言差矣,推个人落水费得了什么功夫?文慎也是你的弟弟,你莫要因与五哥要好就包庇他,寒了十二弟的心!”

  四殿下也道:“五弟说文慎陷害他,可你我兄弟都知道,十二弟自小就少与我们往来,他性情木讷、不善言辞,为何偏偏谁都不指认,就指认五弟一个?”

  蒋文凌掀袍跪下,“父皇,儿臣冤枉。”

  衡帝洞悉一切的眼静静看着吵得不可开交的儿子们,皇子们皆垂首噤声。

  “十二,朕再问你一遍,你今日所言可有半句假话?”

  蒋文慎坚定地摇了摇头。

  当年十二殿下落水推动了九殿下灾星一论,既是牵扯到了往事,更要彻查到底。

  满室寂静,孟渔听见自己微弱的呼吸声,他知道无论今日是真是假,定论在于父皇。

  少顷,衡帝站起身,让大内监扶起跪地的十二殿下生母,低缓道:“文凌,在大理寺未查清此事之前,你暂且待在府中罢。”

  蒋文凌面色骤变,眼里已有哀求,高呼,“父皇……”

  衡帝只是轻扫一眼,他恳求的话就封在喉咙里,“儿臣遵命。”

  孟渔悄悄地回头望一下,父皇像一座不可攀越的山,轻而易举就压垮了人的肉体与信念——这就是世人趋之若鹜的至高无上的皇权,对错只在帝王的一念之间。

  衡帝走后,蒋文凌才撑着地缓缓地起身,狭长的风眼一个个数过他的弟兄,最终落在了蒋文慎脸上。

  “十二弟,你何时跟他们一伙?”

  蒋文慎面容无悲无喜,仿若不知他的只言片语会导致蒋文凌陷入何等局面。

  六殿下气势汹汹地撞开七殿下的肩膀,“五哥,不要和这帮人多说,我们走。”

  直到五哥六哥离开,孟渔的脑袋都没有抬起来。

  七哥打了胜仗,才不把五哥的撞击看在眼里,轻飘飘地拍了下肩,“看你横得了几时。”

  孟渔竭力把自己的手从蒋文慎的掌心里抽出来,低声说:“文慎,你好生歇息,我还得去一趟礼部,散值了再来瞧你。”

  “九哥。”蒋文慎半个身子撑了起来,依依不舍地擒住他的手腕,“你陪我。”

  四殿下和七殿下对视一眼,请走蒋文慎的生母和一众宫人,拦住要走的孟渔,这才道:“小九,过了今日,父皇定会让翊阳带兵去蒙古,这对刘家大有益处,或许翊阳还能官复原职,你不高兴吗?”

  孟渔抿了抿唇,“高兴。”

  “这就对了。”七殿下摁着他的肩膀让他重新坐回去,模棱两可地道,“要我说,你还得好好感谢文慎,若没有他帮忙,这事不一定能成。”

  孟渔如坠迷雾,只知向来不参与政事的蒋文慎被拉下了水,却不知缘由。

  他心里闷闷地像糊了层油纸,咬唇看了眼蒋文峥,后者温声道:“小九无需多虑,文慎还等着你和他说话呢。”

  孟渔想走也走不了,眨眨眼,勉力笑了一下,问蒋文慎要不要喝水。

  蒋文慎目光毫不避讳地黏着他,又抓住了他的指尖。

  四哥和七哥像是知道什么般心照不宣地偏过了眼,孟渔哑声,“文慎,你……”

  蒋文慎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九哥讨厌谁,我就讨厌谁。”

  孟渔呼吸沉重,倏地站了起来,觉得一切都很荒唐,声音也染上些焦急,“我、我真的得走了……”

  大抵是看出他的慌张,这一回,几位兄长没再拦他,蒋文峥跟着他出了寝宫,叫住步履急促的他,“小九。”

  他不得不停下来。

  蒋文峥来到他跟前,语重心长道:“这事本不该牵扯到你,但文慎只与你要好,希望你体谅二哥的自作主张。”

  孟渔迎上对方温和的眼神,所有质问的话卡在嘴边吐不出来,“我明白的。”

  他当然愿他二哥是最终赢家,只是千般万般,不该涉及无辜的蒋文慎,何况是以他之名。

  但不论如何,他跟二哥是一条船上的人,只能支持二哥的决定。

  事发之后,刘翊阳众望所归,成为此次出征的将帅,于五日后领兵离开京都。

  孟渔应当高兴的,可身处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城,今日也许风光无量,明日就如坠深崖,再多的欣喜也盖不住未知的惊惶。

  作者有话说

  蒋家兄弟聚一起——憋的全是阴谋诡计。

第41章

  傅宅夜半迎来常客。

  窗外凉风阵阵,孟渔百般无聊地侧卧在软榻上看话本,突地听见淅淅沥沥的水声,爬起来一看,雨打枝叶,原是下起夜雨了。

  秋初已经有凉意,他只着了件洁白的里衣,被夹杂着微雨的风一吻,顿时打了个寒颤,转身将窗关严实。

  再一看,端坐于书桌上练字的傅至景半点儿没被外界的变动影响,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仍提着笔聚精会神地抄着诗。

  傅至景写得一手好字,力透纸背,游云惊龙,颇有大家风范。

  他背后实打实下过苦功夫,追溯到在宜县时每日都抽出一个时辰勤练,纵是当了官也不落下。

  孟渔小时候贪玩不好学,时常在傅至景习字时弄出些小动静打搅对方,可傅至景将“业精于勤,荒于嬉”的七字箴言牢记于心,他没一回能捣乱成功。

  孟渔单手杵着下颌看了会,见傅至景心无旁骛,不禁玩心大起,蹑手蹑脚地绕到人身后,刚想乘其不备挠他痒痒,手刚伸出去就被精准地逮住了。

  傅至景连头都没回:“鬼鬼祟祟做什么?”

  偷袭不成,孟渔泄了劲,从背后将下颌架在傅至景的肩头看对方写的字,是一首写秋的词,轻念,“月高风定露华清,微波澄不动,冷浸一天星。”

  孟渔最喜秋,不似夏炎,不若冬寒,微凉的夜半两道温热的躯体钻进被褥里,额头抵着额头,脚踝缠着脚踝,熨帖又惬意。

  今夜他来找傅至景,其实心中有许多困惑,可上一回正因他的疑心才与傅至景生出些酸楚的别扭,让他受了好一阵子的冷落,眼下纵然他怀疑蒋文慎指认五哥一事与傅至景有关,也不敢贸贸然再说出真心话了。

  横竖已成定局,他知与不知改变不了什么,不如做一时的糊涂人反倒落得轻松。

  桌上放着叠好的诗册,孟渔绕过去随意翻了翻,没话本来得有趣,倒是有一句颇为壮烈的诗句吸引了他的注意,“宁同万死碎绮翼,不忍云间分两张”。

  单论这句诗的意思,说的是鸳鸯乃有情物,宁愿双翅破碎双双死去也不忍分离之苦——不知为何,他十分不恰当地想到了蒋文凌和诺布,如今一个困在靖轩王府,一个关在深幽行宫,等过几日启辰的军鼓鸣响,此生怕是难有再见之日。

  他郁闷的模样落在傅至景眼中,后者终肯放下狼毫将心思放在他身上。

  孟渔手中的诗册被抽走,傅至景看清这一页的内容,眉心微乎其微地蹙了下,干脆利落合了书,将人抱起来往木榻走。

  孟渔很依恋地圈住傅至景的腰,手臂攀在肩头,用唇瓣去摩挲傅至景的脸颊。

  倒在榻上时烛也灭了,帷帐落下来,只是黏糊糊亲着,倒也没做别的。

  傅至景看出今夜孟渔已经好几次欲言又止,其实他不必发问也知晓孟渔在想什么,他该开怀孟渔不再敢随意出言猜忌他,又不满于曾对他无话不说的孟渔学会了藏话,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他心里不快活,自然得通过旁的途径发泄。

  孟渔被他亲得眼神迷离,俨然已是意乱情迷,他微微施力,果真听得孟渔痛呼一声,刹时有淡淡的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

  孟渔全然不知傅至景的九曲回环,吃痛本能地想躲,可钳在他颈后的大掌有力地阻拦了他退开的动作,叫他只能被迫地张着唇予取予求,等分开时,他的唇舌已全无知觉,一小截舌尖露在外头也浑然不知。

  实在是被欺负狠了,五官微皱,眼里亦冒着疼痛的泪光,好似欢乐与痛苦都只能由傅至景赋予。

  傅至景这才有几分舒心,在孟渔有所动弹之前命令道:“别躲。”

  指腹轻柔地擦去孟渔唇角的血珠,他怯怯地眨了下眼,不理解傅至景无故发作的原因,只觉得对方的喜怒无常比从前更甚,心底郁闷得不行,但他太好哄,最终也只是小小地抱怨了一句也就作罢。

  一夜无梦。

  刘家给将要领兵出京的刘翊阳践行,孟渔作为半个刘家人自然也到场。

  明日刘翊阳就该到校场练兵,好酒好菜下肚,刘震川喝得醉极,拍着微醺的孟渔的肩,一个劲地说没照顾好九殿下,对不起孝肃先皇后。

  孟渔和刘翊阳一左一右把失态的刘震川送回院子,他累出了一身薄汗,坐在门槛上呼呼喘气,“舅舅也太重了。”

  刘翊阳安置好父亲,轻轻地踢一下孟渔的小腿,伸出手,“走,送你出去。”

  孟渔有几分醉,想了想,把手搭在对方的掌心借力站了起来。

  刘震川的院子里栽种了几株梅花,还未到开花的节气,长满小牙齿、披着小绒毛的粗粝梅叶仍长得茂盛,看得出平日有人在悉心照料。

  “姑母喜欢梅花,这些年来,父亲一个粗人,为了悼念姑母,硬生生成了个养花的好手。”

  孟渔不胜杯杓,此时听人说话已经有些吃力,只得出个刘震川追悼孝肃先皇后的结论,又因不小心别到颗小石子险些摔倒,并未接这个话茬。

  刘翊阳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啧道:“方才让你少喝些,你偏不听。”

  孟渔被搀着,一深一浅地往前走,“你别看舅舅素日对你不苟言笑,其实你不在京都的时候,他每每提起你都思念得紧,这回你又要走了,他心里不舍,嘴上却不好意思说,只能借酒消愁。”

  刘翊阳勾唇笑说:“你倒开导起我来了。”

  “我是实话实说。”孟渔轻哼,“如果我有舅舅这么一个父亲,我不知道得多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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