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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目混珠_分节阅读_第49节
小说作者:三道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297 KB   上传时间:2024-10-10 18:38:20

  布政使和他尴尬地对视一眼,当作什么都没听到,这回真是助纣为虐了。

  喜服被丢到地上,傅至景褪靴上榻,用双臂将只穿着一层洁白单衣的孟渔禁锢在怀里,轻揉抖抖瑟瑟的身躯,安抚道:“别动,我不做别的。”

  只是这身大红色太过刺眼,非要剥了才痛快。

  陌生的气息将小鱼裹了起来,他有点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傅至景将讨厌的鸳鸯被也一并扔到地上,搂着他的腰,在他耳畔说:“婚契已经烧了,从今往后你和林明环婚娶自由。”

  小鱼两只手撑在结实的胸膛,躲无可躲。

  傅至景把声音放得很轻,哄小孩似的,“你不记得从前的事情,也忘了我,所以你不愿意跟我走,但难道你不想知道自己是谁吗?”

  他抓住孟渔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慢慢抚摸,“你看看我,我又不是青面獠牙,不会对你怎么样。”

  孟渔闻言果然抬起了脑袋,水润的眼睛怯怯地落在他幽深的眉眼,一瞬,抿紧唇低下头去。

  傅至景感觉到他没有那么抵触了,接着问:“何大娘说,小鱼是你给自己起的名字?”

  孟渔把手收回来,十指绞在一起,安静地点点头。

  “那以后我也这样叫你。”

  傅至景情难自近地凑近他,温热的鼻息都扑洒他的脸上。

  孟渔显然还不能接受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不习惯地躲了下,但已经不再发抖,只是有些仓皇地越过傅至景的肩头望着紧密的大门,仿佛只要一有机会他就会开跑。

  傅至景不给他这个机会,半强迫地搂着他睡下来,赶在孟渔开口之前道:“今日很累了吧,先睡一觉。”

  孟渔不明白为什么跟对方第一天见面就要睡同一张床,他不想睡觉,更不想陪这个陌生男人睡觉,可是闻见一股奇异的香,上下眼皮一碰就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傅至景等孟渔睡熟了,亲亲他抿紧的唇,浅尝辄止后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马车已经备好,福广听见声音,连忙打开了门,只见新帝稳稳当当地将昏睡的孟渔抱在怀里,五官浸在月色中,竟是从未见过的恬然自得,不过再一细看,眉宇之间仍有些挥之不去的寒峭,仿佛只是暂时地将冷厉的底色给掩盖了起来。

  林明环一直躲在草丛里,见人现身急忙忙地跑出来,却连傅至景的身都近不了就被衙差拦下。

  所有人都告诉他小鱼要去过好日子了,劝他不要再想,可他分明见着小鱼紧锁的眉头。

  为什么抢走他的妻子,为什么要逼迫小鱼做不愿意的事情?

  他失魂落魄地握紧拳,“把小鱼还给我。”

  傅至景充耳不闻,直到听见林明环说:“你们官官相护,狼狈为奸,府衙不受理,我就一级级往上告,到京中告御状……”

  “好啊。”傅至景一个眼神就足够叫人胆颤,他抱着孟渔,几乎是坏心眼地挑衅道,“我等着你来告。”

  万里河山尽拥怀中,再没有人能阻拦他做任何事情。

  他把游入海底的小鱼捕进了金笼里,揉巴揉巴,又变成回了孟渔。

  作者有话说

  反帝反封建刻不容缓!

第58章

  孟渔再也不想睡觉了,一睁眼天光大亮,他已经远离小渔村,在前往京都的马车上。

  身上的粗布衣被换成了精致的绸缎,摸起来滑而软,头发散开来流水似的披在背脊,一只大掌横在他的腰侧将他固定住。

  马车很宽敞,足够他伸直了躺下来,但不知道为何,他是跨坐在傅至景膝上睡着的,下颌抵着肩头,脑袋埋在了泛着檀香的颈窝里,是个很不舒适却又无限亲密的姿势。

  “醒了?”

  带着一点潮润的气息随着翕动的唇瓣扑在孟渔的脸颊,他迟钝地微抬起头,对上了一双含着笑意的眼眸。

  他稍稍地挣扎了下,傅至景也不勉强,将人托着挪到软垫上,孟渔立刻手脚并用地爬到最角落,睁眼打量自己所处之地。

  四四方方的马车装备齐全,像间缩小了的雅房,也像一个精美的锦盒,把茫然失措的他给关了起来。

  他后知后觉自己被傅至景拐走了,面对陌生男人、陌生环境难免恐慌,皱眉道:“我要何大娘……”

  傅至景靠近一点,孟渔就更把自己缩小一点,为了减少孟渔的畏惧,他只抓住小鱼的一片衣角拢在掌心,低声说:“以后由我来照顾你。”

  坦诚地讲,眼下的情景有些诡异,孟渔明明还是那张脸,神态却和从前浑然不同,仿若倒退了二十岁,稚气脆弱,像个随随便便就能被成人严厉的一句喝斥就吓哭的小孩。

  但傅至景很清楚,不管是七岁还是二十七岁,孟渔都是不大爱哭的。

  稚嫩也好,成熟也罢,孟渔变成什么样都很得傅至景的满意。

  孟渔抿着唇不说话,等傅至景以为他接受现状松开他的衣角时,他却突然一个猛子往马车门冲,幸而雕花扇门关得严实,他冲了一下没冲出去,只是力度过大让马车颠簸了下,不得已停了下来。

  外头的福广惊道:“大人,没事吧?”

  孟渔撞得眼冒金星,被傅至景搂在怀里,后者扬声,“继续赶路。”

  他把孟渔半拖半抱地丢回软榻上,检查撞到的额角,孟渔一直不安分地动来动去,他生怕把人伤着,直接逮住了两只手腕合起来扣在头顶,眼神不自觉冷了下来,连句话都不用说就让孟渔畏惧得不敢动弹。

  傅至景用闲着的手轻轻抚过红了一块的额角,见孟渔两道秀眉微微蹙起,笑了声,“现在知道疼了,刚才撞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收点力?”

  孟渔不理他,乌黑的头发散在脑后,绕在白腻的颈前,偏过头,留给他半张侧脸,挺秀的鼻尖下是一张红润的紧抿的唇。

  傅至景想亲他。

  他慢慢地凑近,不急着亲,温热潮湿的呼吸隔着不到一寸的距离从眉眼游走到唇瓣,像是野兽在品尝自己最为心满意足的猎物,不舍得一口吞下,要仔仔细细先嗅闻一番才肯罢休。

  沉重的身躯半压着着孟渔,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五官都揪成一团,察觉到傅至景的意图,小幅度地想挣开禁锢住他的大掌。

  傅至景到底觉得时机不对,终究还是松开了他,不过这回看得很紧,不再给孟渔撞门的机会。

  车轮滚远了,全然是孟渔不认识的路径,他回到渔村的希望更加渺茫。

  这期间傅至景倒也不曾强迫他,不给碰就不碰,不想说话就不说,不愿意搭理人就不理。

  只一条,什么都好,不能离开傅至景的视线范围,一旦见不到孟渔的身影,虽不会发火,但锁着眉头也足够瘆人了。

  孟渔很机灵,见傅至景好像并不会拿他怎么样,偶尔也肯接对方给的点心。

  三日后,马车相安无事地驶入皇城,孟渔好奇地掀开车帘看左右两侧巍峨的宫墙,那么高,那么高,像看不见尽头翻不过的山,压得人喘不过气。

  傅至景离京半个多月,堆积了不少政事,一回宫就先去了趟光庆殿。

  福广得新帝之命,将孟渔安置在了太和殿——帝王的寝宫,按照礼制,妃子或少君都无权入住,但傅至景执意如此。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傅至景本也没想遮掩,午后刚回宫,傍晚他从民间带回个男子的消息就传遍文武百官的耳朵里。

  众人惊奇不已,皆猜测新帝藏在太和殿里的是何方神圣。

  莫名其妙进了宫的孟渔全然不知自己已经成了京都的风云人物,刚到太和殿就被乌泱泱跪了一地内监宫娥的场景惊得目瞪口呆。

  “福广公公,奴才们该如何称呼主子?”

  福广想了想道:“叫少君就是。”

  皇帝的后宫里不止有女人,得帝王宠幸的男子称之为少君,虽因无法孕育子嗣而位分不高,但好歹是个主子。

  新帝没有明说,可福广心思活络,想来这么叫不会有错。

  等到夜幕降临,新帝銮驾抵达太和殿,福广的一句“少君在内殿等候”惹得新帝莞尔一笑,斥他,“自作主张。”

  虽是责骂却没有怪罪之意,福广顿时觉得自己办了个好差。

  傅至景踱步进内,殿内烛光盈盈亮若白昼,他见着孟渔垂首安安静静地坐在铺了软垫的檀木椅上,双手局促地搅着落在膝头,像一幅静谧的、他幻想千百回却从未能如愿描摹出来的绝世名画,缓缓而又流畅地在他眼前摊开。

  太过美好,令他产生了一种误入幻境之感,连脚步都不自觉放轻了。

  孟渔抬起头来,眼里流露出的仓惶茫然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他加快步伐走了过去。

  孟渔见人越来越近,想躲已经来不及,只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这里的人好奇怪,叫他少君,还动不动就跪下来给他行礼,那个微胖的名唤福广的男人笑眯眯地对他说:“这里是陛下的寝殿,少君往后就和陛下住在这儿。”

  他困惑于带走他的男人摇身一变竟成了皇帝,又惶恐莫名其妙来到了宫里。

  帝王掌管着整个国家臣民的生杀大权,下至三岁孩童,上至八十岁老人都明白的道理,懵懵懂懂的小鱼也不例外。

  眼下,衡国的天就站在他跟前,牵住了他的手,问他怎么不说话。

  孟渔倏地有点无法呼吸,他应该把自己的手从傅至景温厚的掌心里抽出来,可是指尖僵硬,就这么动也不动地被握住,乃至于傅至景搂着他的腰让他坐在腿跟处都没有反抗。

  傅至景靠无形的权力轻而易举地控制住孟渔。

  新帝把玩着他的手,“怎么这么凉?”

  没什么起伏的语气却顿时让小鱼从混沌里逃离,他逃开了傅至景的怀抱,转过身见到对方微抿的唇,很小声地说出了自己的疑问,“你什么时候送我回去?”

  什么你啊我的,简直不成规矩,福广和一众内监都为他的称呼捏一把汗,噗通跪了下来。

  孟渔被猛地跪地的奴才吓着,微微缩着肩。

  傅至景面不改色,对福广说:“让人去请张太医。”

  他伸出手,要孟渔过来,后者杵在原地不动,等了会儿他也不勉强。

  从踏进皇城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单单是在小渔村带走孟渔的傅至景,这些年来,坐到这个位置,已经没什么事情能掀动他的心绪,对了就赏,错了就罚,如此而已。

  孟渔是个例外,但对于孟渔,他始终有愧有怜,有更多的包容与耐心。

  院首张太医来得很快,胡子花白的老者给孟渔号脉,时而皱眉时而颔首,片刻后,向新帝汇报病情。

  “少君后脑曾受过严重的撞击,虽未得到及时的治疗,但时过境迁,应当是大好了。”

  傅至景皱眉,“那为何会忘记从前的事情,还变得如今这副模样?”

  他看了眼对世事知之甚少的孟渔,不大想将痴笨二字安在对方身上。

  “许是有过创伤,自个儿不愿意想起来。”张太医瞥见新帝黑压压的眉眼,赶忙道,“但臣会开些凝神静气的药让少君服下,兴许哪天就好了。”

  傅至景果然发难,“能好就是能好,不能好就是不能好,什么叫做兴许?”

  见孟渔在看他,他勉强压下火气,摆手道:“去开药方吧。”

  张太医松一口气,福广迎他到外殿,他摸一下额头的汗,“福广公公,近来天气炎热,你在陛下身旁伺候,多提醒陛下喝些下火降燥的花茶。”

  福广陪笑,“张大人的意思我明白。”

  等福广回到内殿禀告,只见新帝已然坐到了孟渔身旁,正若有所思地凝着眉。

  他壮着胆子问:“陛下,奴才点上安神香,伺候您和少君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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