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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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过饭,第二天还有早课。
林宿仗着住得近,在床上放肆了一下。一不小心宿过头,只能急匆匆赶去了学校。
到学校才发现又忘了戴法器。
更绝妙的是他头一天才把备用钥匙和常用钥匙串在一起:“……”
林宿摸了下耳垂:“泥马,果然是一忘一起忘。”
雪泥马ptsd:【要不你回去拿一下?】
“算了,反正学校里没什么事。”
林宿说着就先赶去上课了。
等一节课结束。
他出了教室刚打开手机,便看贺振翎的消息弹出来。
【翎】:今天怎么这么安静,没动静?
【宿到自然醒】:没和你说话,你寂寞了[心]
【翎】:……呵,我是说
【翎】:你法器呢。
林宿:?
怎么回事,他平时也没怎么摸…
他突然顿了下:等等,是因为昨天挂了流苏在上面,拽着环会扯到一点吗?
所以贺振翎今天没感觉。
【宿到自然醒】:忘戴了。[摊牌]
【翎】:一会儿回去戴上
【宿到自然醒】:一会儿要开会,在学校不会有事。[晃尾巴]
消息发过去,对面没再回了。
林宿权当贺振翎默许,收了手机,去往行政楼开会。
…
到了会议大厅。
开的是教职工学期会议,几乎全专业的老师都来了。
他一出现,不意外地引来了注目。
林宿扫了眼,却发觉其中一些视线带着审视和质疑,还有些忿忿不平的怨气。明明昨天都还没有——
他一扫而过,就收回了视线落座。
雪泥马:【不用管吗?】
林宿安然:我课表里又没有心理辅导,管他们有什么怨气。
雪泥马钦佩:【难怪你熬死了这么多人。】
“……”林宿温和:我只是活得长。
说话间,会议就已经开始了。
在上面开会的是柏辛文,林宿看了一圈,来的都是授课老师,没什么老面孔——大概是沉浸于学术,或是退居校董会了。
他没再多看,听着柏辛文把会开完。
会议开了一个多小时结束。
四周陆陆续续散了,林宿也起身。
他刚出会议室,便听前方走廊飘来几道小声议论,几人背对着他,边走边说:
“也太年轻了…”
“听说是上面直接聘请的,资料都是保密,但看着最多二十出头。”
“他自己上过大学吗?”
“所以说啊……”
林宿兴致盎然地跟在后面:泥马,我改变主意了,我很好奇一夜之间发生了什么。
雪泥马揪着他两搓毛:【冲冲冲!】
一行老师很快下楼,回了办公室。
林宿的办公室和他们不在一起。
大概是关上门来更肆无忌惮,他刚靠近办公室,就听里面讨论声多了起来。声音不大,对他来说却一清二楚:
“今天见了面也没跟我们打招呼,确实是心高气傲。”
“程教授,你别跟小年轻一般见识。”
一道略显耳熟的声音响起:“唉,年轻人嘛,是有些浮躁。况且又是双S特权级,我这老家伙也惹不起。”
其他的人立马替他不平:
“这么浮躁还怎么教育下一代?”
“双S又怎么了!有能力办案,不代表有能力教书,最起码的道德素质都没有。”
程启康按下几分顺心的快意。
报名的事已经被林宿知道了,他得在人追究之前把人赶出去。明面上惹不了,那就暗中煽动流言蜚语。
他叹了声气,带着话头:“可能上面也是看中他实力,没考虑到这些。”
“那我们就集体反映上去——”
哐,门突然被一把推开。
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只见被他们讨论的林宿一手拉着门,笑了下,“嗨。”随后走进来,反手带上门。
办公室里的众人一下尴尬起来。
程启康也僵了瞬,但没说话。
林宿看向他,“程教授一把年纪了,怎么还在背后抱团说我的坏话?”他学着人的语气,“唉,实在是有些浮躁。”
“………”
程启康又被气得冒火。
他按着怒气道,“林老师,你实力强也不能这么目中无人。这样教出来的学生,会成什么样?”
林宿,“当然会长得很茁壮。”
跟前一把拍桌!程启康起身,用一副公允的口吻说道,“你这样,让人不得不质疑你当老师的资格——”
他话音刚落,突然听“哐”一声!
办公室门二度被推开了。
林宿随着一众视线转头,就看高大的身影立在门口。贺振翎还穿着一身监察协会制服,手里拿着银环流苏,目光扫过来:
“找了你半天,瞎蹿什么。”
说完关门走过来,把法器递给他,“戴上。”
林宿诧异地接过,戴在耳垂上,“你特意来给我送这个?”
“嗯。”贺振翎又一转头,像是才注意到跟前的情形,他扫视,“这是在干什么?”
偌大的办公室里安静如鸡。
一时间没人开口,程启康还保持着刚才拍桌而起的姿势一动不动。
气氛正凝滞,突然又听“哐”的一声!
办公室门再度被推开——
一道明媚的声音“哈哈哈”响起,柏江开心地闯进来:“老师~你在这里!下午有你的课吗?我来蹭课了——”
林宿跟贺振翎转头:“……”
他还没说话,门又“哐”地打开了!
柏辛文撵进来,怒气冲冲,“臭小子,不要在学校里横冲直撞!……诶,林老弟你也在?”
他环视一圈,“你们在说什么呢?”
众人:“………”
作者有话说:
困:三爹聚顶的场面终于还是来了。(合十)
第84章 名分|什么时候坐实?
办公室里从来没这么安静过。
门一开一合, 就像是捅了S级的窝。
整个风水界唯三的双S特权级全在这儿了,还有一个战绩可查的校长柏辛文。
几人看起来都跟林宿很熟稔的样子。
而且柏会长刚刚叫了声什么……老师?
——还说是特意来学校蹭课的?
一片死寂中,无人开口。
程启康正对着大门,冒起的火苗被彻底浇灭, 站也不是, 坐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