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泥马:【别的先不说,他什么时候也成“小陆”了?】
林宿回它:代表自己人的昵称罢了。
他说着又替三人感慨,“……这才是真犬马。相信以小陆的手段,他们以后的生活会和拿到文书时一样惊喜迭出。”
贺振翎不置可否,轻扫了他一眼问,“要进去看看仪式吗?”
“来都来了,走吧。”
两人一道往里走。
林宿忽而一顿,侧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是小陆接管,才特意叫我来看戏的?”
贺振翎侧脸冷峻而平静,没反驳。
没反驳,那就是默认了。
林宿眯眼:还整这些小惊喜……
他欣然转回前方,“监察官真是越来越会让我快乐了。”
身旁飘来一声:“毕竟都是共度良宵的关系了。”
“……”
雪泥马感同身受:【魔法打败魔法,小贺也开始摆烂了。】
林宿正色,“胡说什么,明明就是大家一起快乐。”
-
里面,复工仪式已经开始。
分会里七八成都是陆家子弟,监察协会的成员在四周把守。
方岭三人战战兢兢地立在中间。
一场复工仪式看着像是献祭。
林宿跟贺振翎在一旁旁观完全程。
待仪式结束,分会成员各自散了。
方岭他们也想跟着离开,却被监察协会的人一把拦住。
方岭这会儿敢怒不敢言,转头看向贺振翎,“贺会长这是什么意思?案子已经结了,你还要利用职权揪着不放……”
话音未落,头顶突然一阵响动。
下一刻,就看残影夹着一道劲风——
贺振翎反手抽出唐刀,那一瞬抬臂又快又准,砰!一下击在方岭的下颚上。又顺势往上一抬,格住了掉落的一块牌匾。
哐当,牌匾被击飞。
正砸向了站在一旁的崔桢和杜樊,两人被当头砸得一声惨叫:“啊!”
方岭被那一下抽得满口流血,整张老脸疼得紫红,捂着嘴直说不出话,只能惊怒交加地瞪着贺振翎,“你……”
贺振翎淡淡收手,“收了这么多钱,怎么不修缮一下牌匾?帮你挡了一下,不用谢了。”
方岭浑身发抖,呲牙咧嘴:这他妈的比牌匾砸一下可严重多了!
林宿眼睫微一动,在意识中开口:…泥马,回来。
一团白光就从上方无辜地飘回。
方岭满嘴是血,几乎不能说话。
崔桢被砸得发懵,又试探地看了一眼新任会长,“陆…”话音骤然一顿,对上了一道阴冷而无情的眼神。
他不由一个哆嗦,开始思考哪儿把人得罪了。
杜樊稍微多了几分眼色,绝口不提这事,小心地问,“会长,我们三人回来,是任什么职呢?”
话落,就看陆衍周倏而笑了。
一个眼熟的小陶罐“咚”地摆在案上。
陆衍周一字一句,“你们三个,就负责日夜供奉这只陶罐。罐子前的香火不能有一刻熄灭,否则……”
他在三人震惊而煞白的脸色下,直视道:
“我爱人会生气的。”
……
仪式散场。
林宿和贺振翎也走出去。
好日子才刚刚开始。方岭他们也别想着能跑,毕竟在协会里还能“健全”地当个犬马,离开协会可就说不准了。
身旁忽而开口,“牌匾是你弄的?”
林宿一顿。贺振翎未免也太敏锐……
他目不斜视,“什么我弄的,不是你挡的?”
贺振翎深深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林宿又侧目,“我说监察官今天怎么穿得那么露骨,原来是为了方便大开大合。”
“……”
贺振翎平静,“你让我去你府邸脱衣服的时候,怎么没想到露骨?”
林宿,“光天化日和拉上窗帘能一样吗?”
“……”
三步外,前来汇报的下属止住了脚步。
雪泥马闭眼:盒,清誉。盒盒。
-
陆衍周参加完复工仪式,把分会交给下面的人就回去了。
毕竟比起复工仪式。
还有场更重要的仪式在等他。
手机上,是林宿最新发来的消息:流程走完了。
…
陆家。
一处极寒的房间内,四周点满了蜡烛,复杂的阵法布于脚下。
躺在床上的青年面容恬静,眉眼无忧。
诀诵七遍,符箓燃尽。随着冗长的还阳仪式结束,一抹魂归于体内,长明了七年的引魂灯倏然熄灭。
陆衍周一动不动地握紧沉秋的手。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蜡油凝在烛底。漫长的沉寂中,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良久,手心中轻微一动。
一滴泪啪地砸在了颤抖的手背上。
“……你醒了。”
…
公寓里,林宿合上命格簿。
“终于回来了。”
“魂魄归位,记忆也会慢慢恢复。”
他又翻开手机,划拉着什么。雪泥马冒头:【你在干什么?】
“定制一个回归礼。”
林宿说着已经下单,“沉秋刚醒,躺了七年的身体行动不便。我给他们定制了一个前后排的双人电动轮椅。”
他感叹,“时代发展还真快…这样一来,他们就能随时随地共度良宵了。”
雪泥马看得瞳孔地震:【……】
随后又化了个表情:【那想必阿秋会开心成●▽●!这样。】
林宿瞥了它一眼,赞赏,“你长得真是生动形象。”
-
这件事解决完,也正好迎来了期末。
林宿当初选的是文科。
除了政治题每年会变以外,其他科目在他漫长的年岁里早已滚瓜烂熟。
轻轻松松地过完期末周,暑假就来了。
【两场直播过后,你的念力简直猛增。】
雪泥马浮在旁边给他吹风:【看来适当的抛头露面还是不错的。】
林宿庆幸,“还好语文是我自己考的。”
没有委托,不用上学。他百无聊赖地翻了会儿小品,发现还没有灵异直播好笑之后,就关了电视拿起手机。
“约小贺来家里看鬼片好了。”
【宿到自然醒】:明天白天,来我府邸一聚。
【翎】:来不了。
林宿,“?”
【宿到自然醒】:一听是白天,就不来了。[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