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琛低声解释:“今天他起得比较早,没有睡饱。”
为了来镇上,他们一大早就起来了,虞藻牺牲了睡眠时间。
按照以往,虞藻是要睡到中午的。
纪琛就这么背着虞藻,看着桌上的胶卷:“今天没办法洗出来吗?”
“嗯,得过两天。”摄像师道,“急用吗?”
纪琛用很平静的语气说:“很着急。”
但他再着急也没用,还是要等。
回村时,纪琛包了个车,一路上,他将虞藻仔仔细细抱在怀里,像护着小宝宝一样。
到了家门口,门口出现一个不速之客。
盛天洋顶着烈日,站在纪琛家门口,不知道等了多久。他身边是一辆自行车,车头挂了红布。
他一眼就看到了虞藻,虞藻正背着个小书包,趴在纪琛后背睡觉。
盛天洋看着纪琛手中的帆布袋,上面印着信用社的名字,他猜到他们刚从镇上回来,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自行车我找到了,也买好了。”他说话时一直盯着虞藻。
纪琛仔仔细细看了眼,这辆自行车不是市面上量产的自行车,外表更加精致小巧、大小正好。
很适合虞藻。
“辛苦你了,多少钱?”纪琛现在身上没有多少钱,他道,“我进屋给你拿钱。”
盛天洋的拳头紧了紧,他故作无所谓地扯了扯唇:“算了,你们不是都结婚了?这就当我给你们的……礼金。”
他心如刀割地说完后半句话。
纪琛平静地看着盛天洋,冷淡的眸光有着洞悉一切的穿透力。许久,他道:“太贵重了。”
“我又不是送你的。”盛天洋道,“我是给藻儿买的。”
他把自行车往台阶上一提,直接架在门口。说完,也不管纪琛要不要,头也不回地走了。
经过一个拐弯路口,盛天洋胸口发闷得酸痛。没走两步,他气急败坏,眼眶也跟着酸涩。
他猛地踹了一脚路边的树干。
足底连带小腿一片钻心酸痛,却比不上内心分毫。
“操。”他骂了一声。
藻儿真成其他男人的老婆了?
以后他想见虞藻,是不是还得偷偷摸摸的?比如趁纪琛上班不在家,悄悄潜进纪琛家里,让虞藻给他开门?
他只能给虞藻当情夫,没个正牌身份,这辈子见不得光了。
不过还好,这段婚姻,他还算是有点参与感。
最起码,虞藻的自行车,是他给买的。
一想到他给虞藻买的自行车,迟早会被虞藻骑上,盛天洋心中美滋滋,胸口没有那么郁结,整个人也跟着舒畅了。
他开始思索着,日后的小三排班计划。
纪琛每天定时定点下班,生活很规律,他的工作时间比较自由。
对他而言,这是个好消息。
他有的是时间和机会,可以趁虚而入。
……
虞藻睡醒时,发现他仍然依偎在纪琛怀里。
他迷茫地揉了揉眼睛,听见耳边的沙沙声响,他慢吞吞地打了个哈欠。
“琛哥,你在做什么呀?”他一睁开眼,便看到眼前的桌子上,正有一个红色的小本子。
纪琛抱着虞藻坐在椅子上,虞藻负责靠在怀里睡觉,纪琛则不知道在忙活什么。
批卷子吗?
“画我们的结婚证。”纪琛说。
虞藻的瞌睡劲瞬间散完了。
他这才发现,纪琛目前是在画结婚证上的国徽,纪琛画得仔细,一笔一划都经过精心处理,乍一看与真结婚证没有两样。
现在,这本人工绘制的结婚证已差不多竣工,只剩写名字,以及贴照片了。
虞藻盯住这个小本本看了半天,总觉得有点眼熟。他仰起面庞,黏糊糊蹭了蹭纪琛的下巴尖:“画这个干什么呀?”
“我们领不了。”纪琛顿了顿,又说,“但别人有的,我也该给你。”
“总不能别人都有,你没有。”
虞藻哼哼两声,说:“怪不得你带我去拍照。”
“嗯,家里也还缺结婚照,洗出来之后挂客厅。”纪琛朝虞藻伸出手,“小藻,手给我。”
虞藻慢条斯理地伸出了手。
宽大手掌包住虞藻的小手,纪琛握住虞藻的手,在姓名一栏,一笔一划写着虞藻的名字。
小土包子不识字,但他也知道这是在写自己的名字。他坐在纪琛腿上,低头认真专注地写,虽然是全程被带着写。
最后一笔落下,虞藻欣赏自己的杰作,正准备抬头炫耀他写得好,忽的被捏住下巴:“唔——”
他被含住了唇。
薄唇贴上饱满柔软的唇肉,这只是个开始。纪琛像再也遏制不住冲动,将虞藻腾空抱起。
后背挨着一方长桌,虞藻生怕将东西碰着了,谨慎地想要避开桌上物品。他随手拿起一样东西,想放在一边,却恰好抓了本“结婚证”。
红艳艳的结婚证夹在二人身前,虞藻惊诧地睁圆眼睛,他看着纪琛步步紧逼,薄唇分开,含弄他的唇瓣。
尖细的下巴尖被迫抬高,虞藻唇周被搞得湿漉漉,待他难耐地喘气时,趁机钻入唇缝,炽热黏糊的舌肉缠绕他的舌根,不轻不重吮了一口。
口腔是湿的热的黏糊糊的,随之而来的是强烈过电感。虞藻登时头皮发麻,控制不住哭叫出声。
“哥、哥哥……呜。”
纪琛轻笑了一声:“小藻。”
“嗯?嗯……”虞藻小脸警惕,他捏着本结婚证,浑身上下都在散发戒备信号,像一只炸毛的小动物,尾巴都竖起来了。
纪琛低头蹭了蹭虞藻的鼻尖,道:“可爱。”
“前几天我给你买了雪花膏,但一直没有机会用上。小藻,今天,我们一起用用吧?”他伸出舌尖,带着几分暗示意味,不轻不重地舔舐虞藻的唇缝,狎昵地往里面钻,“……好不好?”
虞藻几乎是被诱哄着、点了点脑袋。
雪花膏有一股淡淡的花香,混合雪花膏自身比较独特的香,涂抹在虞藻的脸蛋上。
细腻粉白的小脸蛋,被照顾了个完全。纪琛撩起虞藻的额发,雪花膏被点在脑门、鼻尖、下巴,再仔仔细细地帮他涂抹。
擦完脸蛋,然后是手。根根分明的手指被妥帖擦拭,连指缝都没有错过。
随后到了后腰。
“琛哥?”虞藻怕痒,他难耐地喘了两声,惊慌失措地往后看,“这、这里也要擦吗?”
“嗯。”纪琛将虞藻的衣服下摆撩起,露出大片雪白无瑕的后背。
大掌搭在纤细的后腰,滚烫的温度将雪花膏也蒸得很热,缓缓抹在虞藻的后腰。
“都要擦的。”他哄着说,“小藻,腿抬起来,下面也要擦。”
虞藻虽然不理解,但还是照做,纪琛总不能害他吧?
他迷迷糊糊躺在桌子上,双膝分开,足尖悬在半空、微微翘起,听见纪琛的话,他也努力将腿抬得更高,方便纪琛帮他擦雪花膏。
谁料,下方忽的一凉,他的裤子连带小短裤一起不翼而飞。被无情拽下,丢在一边。
虞藻一偏头,便能看到他的雪白小短裤,就在眼前。
他小脸一呆,可再度低头,纪琛确实在帮他擦雪花膏。炽烈大掌像带着一团火苗,覆在圆润饱满的雪白肌肤上。
一手根本抓不住。
涂抹雪花膏的过程中,纪琛又搓又揉,像捏糯米团子一样,把虞藻的肌肤捏成奇形怪状。
他眉心微蹙,正觉得奇怪,倏地,他瞧见纪琛抠出一大块乳白色的雪花膏,旋即往两瓣里擦。
虞藻被吓得当场哼叫出来,他用一种迷茫天真的眼神看向纪琛,纪琛的表情,也不像记忆中的那般冷淡平静。
乌黑眼瞳似压抑着翻滚不定的火,纪琛呼吸急促,耳廓与脖颈通红,脖颈一侧有青筋暴起。
虞藻也是这时候才发现,他们此刻的姿势,有些糟糕透顶。
他的衣服下摆撩至锁骨,大片雪白纤细的腰身完全暴露在视野下。
而他为了方便纪琛帮他擦雪花膏,干脆把双腿抬起、抬得很高,可他又嫌累,索性将双足踩在纪琛的肩头。
正因如此,他的臀部微微悬空、离开桌面。
从纪琛那自上而下的视角来看,不论白的粉的红的,都能一览无遗。
虞藻抿抿唇,想伸手去挡挡,却见纪琛蓦地将抹了雪花膏的手指抽走。
见他猛地抖了抖,纪琛又将晶莹水润、如蒙一层光膜的指尖,送到他眼前。
第224章 乡下土包子(十八)
雪花膏被过高的体温融化,乳白色的膏状逐渐化为晶亮的流水状。纪琛的手指残留温热的温度,以及,甜腻柔软的、散不去的香。
虞藻身上只有一件衬衫,与来不及褪去的白色棉袜。但他现在这样,跟什么都没穿,也没什么区别了。
衬衫下摆高高撩起,根本遮挡不住什么,足上的棉袜,也为他增添几分朦朦胧胧的色气。
他生得极其漂亮,浑身皮肉更是雪白无瑕,虽然骨架小、人也清瘦,但该有肉的地方都很有肉。
纤细单薄的腰身衔接而下,是夸张的曲线。浑身上下不是白的就是粉的,精致又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