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藻根本不敢乱动,这也让银蹭得更加方便。刚进入发热期的银,一脸迷茫无助,很焦急地蹭着虞藻的脸蛋,口中喃喃自语:“怎么办,怎么办……”
宽松的睡衣领口开了一颗,银自上而下,看到一小块柔软平坦的弧度,以及浅浅的粉珠。
他的情绪陡然兴奋,忍不住化形,蛇尾卷上虞藻的脚踝。
虞藻被吓哭了。
他很怕蛇,银的蛇尾粗壮,人身蛇尾的样子实在可怕而且……银的两个一只硌着他。
泪水越掉越多,虞藻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自然下落时,就会碰到银的尾巴。
他只能搂着银的脖子,面颊也埋了进去,湿漉漉的泪水源源不断滴落,几乎要烫伤银的皮肤。
银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小妻子为什么突然哭了,是不喜欢他的尾巴吗?他焦急不安,想控制尾巴,却根本控制不住。
尖细蛇尾缠上虞藻的腰身,尾巴尖尖拍拍后背,又很费劲地比出爱心的形状。
银笨拙地哄着:“不,不哭……”
他一直抗拒说英文,也拒绝与人交流。但他的学习能力很好,不说,不代表他不会说。
虞藻泪眼汪汪的,神色故作逞强地变凶,他含糊不清地混着哭腔:“你别蹭我,你好脏脏死了”
这尾巴怎么这么大啊
蛇鳞也蹭得他很痒,他又恼火又害怕,根本不知道怎么办,只能边哭边骂人,声线颤不成型。
“我脏,我脏,我是垃圾桶。”银的语言功底不好,为了哄他的小妻子,胡乱骂着自己,也不忘夸夸,“你香香。”
泪水滴落在银的身上。
通过共感,黑蛇也能体会到那湿热的温度,以及颤抖的幅度。他心乱如麻,想要帮忙,却插不上手,只能在一旁焦急地哄,“不生气,不生气。”
银用卷成爱心的蛇尾尾巴尖哄虞藻开心,见虞藻抽泣的动作停下,转而将好奇湿润的目光看过来,他连忙切换了几个图案,连续几个都没有重复。
“不,不哭。”银有点难为情地喊,“mommy,宝宝,老婆……嫂子。”
虞藻本来都不想哭了。听到银乱喊后,小脸瞬间通红。
怎么还乱叫啊……
黑蛇:“他不是你的老婆,他是我的老婆,是你的嫂子”
银好似很困惑:“那我的小妻子呢?”
黑蛇忍无可忍,回头给了银一拳,特地避开了虞藻。
银给虞藻擦了一会儿眼泪,才一脸不可置信道:“哥,我们是一伙的,你揍我干吗?都吓着我的小妻子了。”
黑蛇阴沉着脸:“我说过,他是我的小妻子,不是你的。你要当第二者吗”
“不被爱的才是第二者,哥,你不要再插足我和嫂子了。”银头也没回,专注地用尾巴比图案,来逗他的小妻子开心。
虞藻被吸引走注意力。
他第一次知道……蛇尾巴还能这样?
当野蛮粗壮、看起来狰狞可怖的蛇尾,比着笨拙又滑稽的图案时,冷血动物的尾巴,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见虞藻露出好奇又期待的神色,黑蛇突然有了极强的危机感,他的小妻子可能真要被他弟弟哄走了。
他阴沉着脸:“银,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有那么多次机会可以逃走,却每次被抓回来,只是因为他记着他这个弟弟,想要救弟弟离开。
结果银倒好,银想和他抢老婆
银:“我不知道,我都要被你逼疯了哥,你为什么非要逼我跟嫂子?你没看到我和嫂子现在很快乐吗?真要说的话,你才是那个第二者吧”
银的语言功能不是很好,说话有点颠二倒四,但也正是这个效果,让黑蛇愈发愤怒。
黑蛇:“因为那是我的妻子,我的王后”
银迷惑地反问:“那我的呢?”
黑蛇崩溃了。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银,等回去,他再好好教训这个目无尊长的弟弟。
还有银那明显受创的脑子,也得接受治疗。
但银伤到的只是脑子,攻击力与求偶本能完全没受到影响,甚至因为脑子坏掉,放大了攻击性与求偶本能。
在他的世界里,也许只有攻击与求偶两件事。
在这之前,黑蛇完全没有想到过,蛇的尾巴尖还能比出这么多奇形怪状的图案。可是小妻子看起来很开心。
虞藻穿着一件居家睡衣,柔软的面料衬得他愈发乖巧,乌发轻轻贴在额前,小脸上的泪水已经被银舔干。
他又好奇又矜持地看着银变化尾巴图案。
但在银的尾巴尖悄悄挪来、想蹭蹭他时,他又会立刻冷下小脸,凶巴巴地伸手拍开。
银委屈地把尾巴尖收回,不过很快又神色喜悦。
刚刚小妻子摸他尾巴了,开心。
现在虞藻身上全部是银的味道,混合黑蛇的气息,兄弟俩的味道尤其浓重。
林的眼神微暗。
原本虞藻身上,都是他的味道。
在银再一次切换尾巴尖的图案时,林趁其不备,将虞藻夺了过来。
银当即露出凶恶暴怒的神色,银灰色的眼睛转为竖瞳。
正欲上前夺回他的伴侣,却因眼前一幕,怔在原地。
他的小妻子被轻轻放在床上,因床过于柔软,一双雪白而富有肉感的腿,稍微弹了一下才重新陷进被褥。
身边的人突然换了一个,虞藻还没搞清楚状况,双手撑在床面、略微抬起点儿身,有些迷茫地看着骤然压近的林。
露出来的一双腿本就白得过分,而被林的西裤对比得如同一捧新雪。
微微蜷起的脚趾,曲起哆嗦的膝盖,与上头扣着的大掌,看上去意外得色情。
林的体温不高,但虞藻能够清晰感觉到,扣在膝弯的大掌温度灼热。
拇指指腹不轻不重地揉了揉,他觉得痒,忍不住自主小幅度挣扎了一下。
从黑蛇他们的角度,只能看到林腿侧的一只白腿,无力地乱蹬片刻。
最终还是软软地陷入被褥。
林压低身,在虞藻的嘴唇附近,轻轻嗅了嗅。
滚烫的吐息落在虞藻的唇周,他懵了一懵,下意识侧头躲避,林已离开了唇瓣。
“嘴巴没味道,他没亲你。”林似乎在自言自语,“那味道,为什么这么浓。”
虞藻紧张地并起膝盖,但林的膝盖卡在双腿之间。
他这个行为,更像主动去夹林的腿,不让林走似的。
林似乎小幅度地挑了挑眉。虞藻身上香喷喷的,带着沐浴露的味道与他自身的香气。
不过在这香气中,混入了别的男人的味道,实在叫人不满。
明明不久之前,虞藻身上只有他的味道。
林缓缓往下,鼻翼翕动,嗅着虞藻身上的香味。
高挺的鼻梁像狗鼻子一样,在虞藻身上亲亲嗅嗅,等闻到格外浓郁的甜香时,他神色微怔,抬眼看向虞藻。
与惊慌失措的虞藻对上目光。
林神色带着明显的愠色:“真是下流的蛇。”
虞藻委屈巴巴,小幅度点点头。
表示赞同。
他只是睡个觉,莫名其妙就被吃了个精光。
可怜的他受尽折磨,还单纯地以为自己只是做了噩梦。
“他是怎么吃的?”
林将面庞贴近,高挺鼻梁抵着柔软的布料,并深深地往里面压。那股甜香愈发浓郁,让他懵了一瞬。
喉结滚动,林一脸求知欲很强地问,“我可以看看吗?我担心那只色蛇没有轻重,咬伤了你。”
“我只看看,别的什么都不做。”
熟悉的对话,熟悉的情形。
虞藻呆呆地看着几乎趴在他腿上,同他轻声细语说话的林。
好像……好像在不久之前,林也是这样子。
用格外严肃且正经的神色语气,让他分开膝盖,看看伤口。
而现在,林似乎复刻了当日,再一次和虞藻表达诉求。
他想看看里面的伤口。
虞藻小脸逐渐凝重,他眼尾打量片刻,不远处的黑蛇和银,不约而同伸着脑袋来看。
似乎也想和林一起看看。
虞藻抿抿唇,他脸皮薄,怎么好意思……
但林说得也很有道理。
黑蛇毕竟是蛇,说不定还是毒舌,他的牙齿总归带点毒性吧?
毕竟没有多少经验,尽管黑蛇故意收着牙,最后被银拽着头往后扯时,部分牙尖不可避免地蹭过细嫩皮肤。
虞藻记得那一瞬间的感受,有点麻麻的、大脑一片空白。
不会真被毒到了吧?
林哄着:“是不是还不舒服?让我看看,我能帮你。”
“我是医生,我是专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