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岁如:“你带言言看喜剧片?”
两人就养不养猫和詹岁如的雕塑审美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詹言抱着小狸花对着屏幕哈哈哈哈。
詹岁如:“言言喜欢,你就说养不养吧!”
詹锦里:“……养。”
詹言笑着笑着突然扭头:“哈哈哈哈……哎?你们怎么不笑啊?”
詹岁如心满意足地回归到喜剧片上:“哈哈哈哈哈!”
詹锦里上辈子是条鱼,他做鱼和做鬼王的时间都比做人的时候长得太多太多了,就像他不能理解坐在旋转木马上慢悠悠的转和把自己绑在机器上甩到高空有什么乐趣一样,他也不太能理解喜剧片为什么好笑。
但他的确是很努力地在过阳间的生活,尽量像个正常普通人一样。
詹言:“哈哈哈哈哈哈!”
詹岁如:“哈哈哈哈哈哈!”
詹锦里慢一拍,跟在两人后面:“哈哈哈。”
詹言和詹岁如一起扭头看他。
哥你这样很瘆人的知不知道?!
看完喜剧片,詹言开始欢乐的给小狸花布置窝。
詹岁如已经把一应养猫用品都带回来了,詹锦里一边帮忙安装猫爬架一边用眼神飞詹岁如。呵!准备得这么齐全,根本就没给他拒绝的可能!
詹言布置猫的时候手忙脚乱,小狸花不肯进窝,一个劲儿地往他身上爬。
詹言盘坐到地上歇口气,问道:“爸妈说什么时候忙完回来了吗?”
詹岁如:“爸说这几天回来,妈还没说,等我问问……妈说过年前回来。”
诶,妈妈是公司有事忙,爸爸是重明妖王,一直不回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詹言打开吃瓜系统。
【听说小儿子回家了,詹云开准备离开朝浮山,回家做大餐关怀一下审美异常的小儿子,却被闹着要去找临渊鬼王的万衍鬼王拌住了。】
嗯嗯?
审美异常什么的先不说,他的大餐没了!万衍鬼王为什么突然又闹起来了?
朝浮山。
万衍猫猫狂喜乱舞!临渊接他任务了!
这说明什么?!
临渊接他任务=临渊理他了=临渊不躲着他了=等于临渊不因为他把过去的事情都忘了而生气了=临渊也想见他!
猫猫脑内等式一路狂奔到惊喜重逢快乐贴贴,在朝浮山内疯狂蹦跳!
他的鱼!他的鱼!他就说鱼是他的!他的鱼要归他吃!
詹云开:……
“我觉得临渊不是这个意思。”
万衍快乐地追尾巴:“他就是!他就是!他都告诉我黑铁鱼是什么了!”
他蹦到山脚,对着围山的冥河说:“冥河冥河,快把我放出去!我要去找临渊!”
冥河鬼王都替临渊愁得慌。你说你好好的招惹万衍干什么呢?
“不放。”她冷淡地说道。
“我生气了!”万衍拱了拱背,开始往外冲。
河水涌动,一个浪头就把万衍又掀回来了。
但万衍很执着:“我就要找临渊!”
几次之后,万衍的眼睛亮了,瞳孔睁得圆圆的,小猫耳朵立着。
好好玩啊!
俯冲!跳进水里!被浪托回来!
哦哦!冲浪去喽!
冥河鬼王:……
她一振袖子,把万衍裹成个猫球,扔给重明:“你来。”
【詹云开温声细语地劝说着万衍鬼王。】
……
【詹云开认真严肃地劝说着万衍鬼王。】
……
【詹云开疾言厉色地劝说着万衍鬼王。】
……
【詹云开把万衍鬼王揍了一顿。】
詹言:……噗!
笑完又想哭。
呜呜呜我的大餐!
大餐没有了,詹言决定换一条瓜吃,再看看异常事务管理局那边的情况。
被收集到的无限碎片越来越多了,但这些危险品这么放着并不安全,异常事务管理局决定把它们都挪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而押运的路途上必然会有很大的风险,所以需要天师来押送。
继续翻。
他之前举报的那个赌鬼屠德昌已经被抓了,正在异常事务管理局里接受再教育。
哎,要是能用赌鬼来戒赌就好了,他看魏福还有其他几个被抓起来的赌徒都已经开始发誓一辈子不碰赌博了,这效果多好啊……
刷了一会儿瓜,詹言开始看表。
还没到睡觉的时间。
再刷一会儿,再看表。
还没到。
再再刷一会儿,再再看表。
就快到点了。
詹言吃瓜吃得心不在焉,看着手机一直没有新消息。
往常这个时候顾见承都给他发消息了!
怎么回事?!
小狸花丝毫不明白詹言想要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心情,顺着被子爬上床,又踩着詹言的背趴上他肩头。
詹言趴在床上,伸手抓住小狸花,他翻了个身,把小狸花举起来:“你自己不是有窝吗?怎么这么黏人呀?嗯?”
小狸花丝毫不害怕,冲他“咪呜~咪呜~”地撒娇找他玩。
“你还没有名字,唔,给你起个什么名字呢?”詹言把小狸花放低。
小狸花一爪子按上他的额头,尖爪都收起来了,小肉垫软软的。
“你黏人得像顾见承一样,要不然叫你小顾吧?嗯?你说好不好?”
“咪呜~”
詹言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
他把小狸花放到胸前,伸手去够手机。
新消息提醒,不是顾见承来讨晚安吻的电话,是他给詹言的朋友圈点了个赞。就是那条詹言在高铁上存了实验田风光的照片。
顾见承把照片上那两个小小的背影截图放大,又单独发了一条朋友圈。
哎呀,他也认出来了。
小狸花见詹言一直看手机,伸着爪子去够。小猫肉垫拍在小红心上,帮詹言点了个赞。
詹言抱着小狸花笑了好一会儿:“哎,猫猫、猫猫,还是叫你星星吧。”
永远悬挂在天上,永远也不要熄灭的星星。
第94章
借由影子世界的潜行,顾见承没花多久就跨越了数千公里,来到了魔术师所守着的小巷。
小巷隔壁是一座老房子,似乎是在城市规划还不成熟的时候盖起来的,与周围的其他建筑共同构成了一个与更外圈的高楼大厦们格格不入的地块。
墙壁上画着一个积年已久的“拆”字,红色的油漆淌下不规则的漆泪,又在风吹日晒里被打磨得东薄西缺。也不知道为什么,拆迁办的脚步似乎遗忘了这里。
老房子的门轴已经承受不住沉重的压力,两扇本就不很匹配的大门歪歪斜斜地怼在一起,在门缝交接处错开大约三指宽的缝隙,供人窥视里面幽暗杂乱的走廊。
门外的老锁头倒还坚持职守,虽锈迹斑驳,却还很结实地咬合着。
顾见承很是嫌弃地看了一眼满是雨水与灰尘痕迹的大门,抬脚踹。两扇大门带着仍然牢牢把持住门闩的锁头一起向后砸了下去。
它们砸落在雪地上的影子里,一点声音都没发出,空气里死寂得像是被阴影吞噬了声波。
顾见承踩着门板走了进去。
化成猫咪的魔术师往前走了两步,在踩倒门板前嫌弃地抖了抖爪子,再跳上去时脚下就像隔了一层空气,漂浮着跟了上去。
顾见承没回头:“好奇害死猫。”
魔术师:“汪。”
顾见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