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干妈太多,也不知道将来茉莉小宝会不会喜欢呢?
饭桌上聊的高兴,调侃裴长忌是一回事,说到高兴处,还是举了酒杯。
裴长忌一把揽着黎因的椅子和自己近一些,转头低声问他:“我能喝么?”
一桌子人,黎因反而被问,他脸色一红,点头:“你喝叭。”
裴长忌的酒量很好,心里舒坦高兴时这也是助燃剂,一顿饭的满月酒上,主角小宝只能抱着奶瓶嘬,黎因吃着药膳,时不时偷偷吃两口连宋今天给他带来的辣条解馋。
到了晚上,纪枫非要闹着抱连宋在客厅角落的摇摇车狂摇。
李黎带着女朋友一块在客厅婴儿车边用波浪鼓逗小孩,商量着将来两人也生一个出来玩,秦亚东坐在沙发上感叹人生艰辛,怎么就他一个单身狗?
角落里的醉鬼纪枫非抱着连宋玩摇摇车,被连宋狂扇好几个耳光,傻乎乎的乐个没完。
纪家的司机来接人,顺带着将几个喝多的神经病送回去,王妈收拾好残局同样被陈叔接走。
院子里堆了几袋子椰子土,入春了,裴公馆的玫瑰园需要换土,有了营养才能开的更红更茂盛。
外面风大,裴长忌没让黎因跟着出来送人,秦亚东走路歪歪扭扭,搂着裴长忌的胳膊说:“你说我算不算你的爱情保安?老裴,我为了你家黎小兔这一年睡过一个好觉吗?哪一次不是被你大半夜的从被窝里拎起来给他瞧病?”
“那你结婚的时候我必须是伴郎!什么时候把婚礼补了?”
裴长忌身上也有酒味,听到婚礼两个字,稳重的步伐似乎下一步就晃悠起来,陷入了美梦一般。
他笑说:“快了。”
把几个人送上车后,他从前院鹅卵石的路走回去,不到一分钟的小路都被他走的着急期待。
一想到进家门,他的爱人和宝宝就在里面等着,进门就能抱到,脚步轻飘。
果不其然,一楼的地毯刚换没多久。
黎默自从出生后,黎因就没怎么抱过,裴长忌不教他怎么抱,还曾放出霸总言论,他黎小兔的怀只能抱自己。
现在茉莉小朋友才一个多月就已经八斤重,满月酒一天的吵闹,小脸被亲的捏的通红,趴在地上呼呼睡着,穿着纸尿裤,小兔耳朵懒懒耷拉挡住了眼睛,一个团子睡的热呼呼。
黎因也趴着,近距离的瞧着自己生出来的宝宝,他的垂兔耳也落下来,软软的兔耳和碎发混在一起,他捋开挡眼睛的那只耳朵,一点一点挪动身体把脸蛋贴过去和自己的兔宝宝贴脸。
好软!好萌!好香好可爱哦~
哇塞。
茉莉小朋友睡着的时候梦见自己正在吃奶嘴呢,透粉的舌尖舔了舔嘴巴,最后上演无实物吸。奶嘴,自己嘬嘬嘬起来,伴随着奶里奶气的哼哼声。
黎因贴着茉莉小朋友的脸,又吸了吸他的耳朵,只要想到这个可爱透顶的小宝贝是自己生的,心中骄傲万分,甚至想要举起他大喊一声“辛巴!”
如果他活在草原上,一定会封自己的宝宝为草原的兔子王!
他被自己的宝宝可爱的心软软,自己的兔尾巴也在疯狂摇晃。
一大一小两个兔宝宝,躺在地毯上复制粘贴,黎小兔的兔耳朵狂摇,蓬松的兔尾巴像棉花糖。
裴长忌进门就看到这样的场景。
裴公馆,已经变成了小兔会所。
进来只想rua兔,从耳朵到尾巴,耳朵是用来咬的,尾巴是用来捏的,无论哪个动作都可以让他家小兔颤栗。
“茉莉睡着啦。”黎因向后一倒翻身,直接翻进男人的怀里。
裴长忌的眼尾泛红,他张口飘来淡淡酒气:“那我小点声。”
“酒量不是很好的嘛,是不是喝醉啦?”
裴长忌的墨眸落在他星星一般的眼上,忍不住的勾唇,摇摇头:“不是,是高兴,感觉..像梦。”
“感觉?”黎因躺在他的怀里,大耳朵啪的一声打在他的脸上,他怕吵醒宝宝只能闷声笑:“裴会长还会说感觉两个字?我以为你是唯物主义呢。”
“小宝,你不要笑话我。”他的喉结微滚,将人往怀里搂的更紧。
套娃一样,他抱着黎小兔,小兔抱着小小兔。
“我...总觉得像梦。”
他又觉得后悔,如果世界上有时光机器,他应该穿越到两人刚刚结婚时就对他展开猛烈的追求,免得过了这么久才喜欢,似乎浪费了许久。
不,应该穿越他没有变成黎小兔的时候,从小养大,让他一辈子都不受苦。
黎因抿唇笑了,他头一次感觉到裴会长毫不掩饰的绵绵情意。
转过身去和他面面相觑,瞳孔倒映出吊顶水晶灯的淡淡金色光芒,朦朦胧胧。
是在燃烧的爱情火焰。
裴长忌吹了吹他的眼眸,怕这火焰太旺盛,把他家小兔的兔子毛烧糊了。
酒气拂面,黎因耸了耸鼻尖,吹了回去。
脸上的毛绒都被吹成墙头草,朝着另一边倒。
“黎因..”他空出一只手,拨开黎因的刘海顺着往后摸到耳朵:“小宝啊..”
黎因头次看到这样的裴会长,明明连亲都没亲一下,却在他的身上瞧见了意乱情迷四个字。
“怎么啦,大宝儿~”裴会长的动作太轻柔,粗粝的指腹揉捏着他的耳朵,他没有反抗,而是乖乖的在他怀里,继续让他快乐的抱着小兔。
闻言,裴长忌的嘴角也扬起了弧度,甚至连眼中的笑意也无法忍住。
在黎因的唇上咬了一口:“是你的alpha,不许叫大宝,没大没小。”
男人的声音好听,从闪烁着灯光的助听器一点点钻进他狭窄的耳洞,酥麻着他的神经。
“听到了吗?”裴长忌一本正经的问他。
黎因看了他半晌,犹豫了半晌,脑袋里同时也在运转着应该说什么。
他勾着裴长忌的脖颈,贝齿咬着下唇疑似想要捉弄人的模样。
裴长忌挑眉,即便知道他没安好心也凑过去,喜欢听他胡闹,甘之如饴。
“说吧。”他等着听。
黎小兔勾着自己的毛绒兔耳在他的喉结上滑,激荡起男人肌肤上的一片痒,他也学着裴会长平日里咬自己耳朵的样子,咬着他的耳垂小声叫了一声:“老公~”
裴长忌的身子僵硬了下,攥住黎因的手,眯着眼看他。
那目光,瞬间清醒,像是猎人审视猎物一样。
“叫我什么?”
黎因咬了咬唇,哼笑一声,转过身去的时候耳朵又拍在裴长忌的脸上,他肩膀笑的颤抖却闷头不吭声。
“小宝儿,再说一遍。”
“茉莉睡着了,嘘——”
裴长忌不会放过他,一把将人抱起来,黎因没来得及因为瞬间失重而尖叫,他的嘴巴就被裴会长捂住了:“唔!”
这哪里是醉了的人,没见过喝醉走路还能这样四平八稳的人。
裴长忌把人抗在肩上一步步朝着楼上走,黎因怕吵醒毯子上的茉莉,哪敢出声?
无力的蹬着小腿,整个人被他抗在肩膀上半分逃跑的能力都没有。
茉莉小朋友已经成功出生四个月了。
四个月的小朋友睡眠很好,纵然兔子耳朵听觉敏感,但楼上主卧很是隔音,打架尖叫根本逃不出门缝。
黎因两小时后哼哼唧唧的趴在床上,兔尾巴球都被弄的湿漉漉,后悔刚叫的一声老公。
抽抽噎噎的威胁人,要去宝宝房和茉莉住。
威胁无效,只有更狂热的私人家法。
深更半夜小茉莉终于哭了,尿在了纸尿裤里,裴长忌楼上还没哄好,被催着先下来哄了小茉莉。
给宝宝换了纸尿裤,喂了奶粉,在婴儿车里拍睡,这才拿了新床单回卧室。
黎因裹着毛绒毯不肯漏出半点耳朵,红彤彤的眼睛盯着他,若不是腿软了不能去看,否则他一定会抱着枕头去和茉莉睡。
“宝宝怎么样了?”他吸了吸鼻尖。
等着裴长忌换好了床单,重新被抱回到被子里问。
裴长忌拿纸巾给他擦眼,床头柜上还有新热的牛奶,查了一根吸管给黎因喝。
小的喝奶,大的也喝奶。
裴长忌酒醒了,看到黎因的大腿磨的撞的红了那么一大片,拿着药膏给他轻轻的擦,却也忍不住笑。
黎因一脚丫蹬过去,气鼓鼓的,嗓子哑然:“你还笑!”
“笑什么呢?”裴长忌说:“不想知道?”
黎因嘟嘟嘴巴问:“那你笑什么呢?”
“我在笑,茉莉随你。”
“当然啦!可是我生的宝宝呢。”他骄傲的嘚瑟,一双灵气的眼珠一转,觉得不对,这应该是话里有话:“哪里随我?长相么?”
裴长忌:“你爱喝奶,他现在也喝,你尿床,他也——”
“裴长忌!”
他真的要生气啦!!!
小茉莉是年纪小,他又不是小朋友啦,这话分明是笑话他的。
就算是再笨笨的小兔也不是傻子呀。
“我要出去和茉莉睡,反正宝宝房里有床。”他哼哼,佯装着要出发。
“小祖宗,我错了。”他笑着把人揽进怀里,准备哄一哄。
黎因气吼吼的把助听器摘下来,瞪着红红圆溜溜的眼睛看他,一副得意不用听他解释又准备独自生气的表情。
裴长忌看不出这么复杂的意思,他只能看出——老婆可爱,这四个大字。
不过他家黎小兔还是默默学坏了。
现在吵架生气,会把助听器摘下来不听他讲话了。
裴长忌想哄也不知从哪里哄起,只能虔诚的捧着他的兔耳朵,在他身上亲亲,用一些实际行动哄人。
敢想敢干才是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