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裴长忌蹲在沙发边,轻吹他膝盖的伤,语气诚恳:“我和你道歉。”
黎因:“....”
一定是自己给下的药太多了,裴会长正在ooc.
他的指尖又开始捏那双毛绒耳朵吗,重新问:“可以原谅我吗?”
男人的身高还有骇人的纹身导致他忽然这样讲话莫名反差起来。
怪有礼貌的呢。
黎因:“那好吧,”他抱着膝盖吹伤:“十分钟后原谅你。”
王妈让裴长忌好好哄,她下楼去弄晚饭,就知道他们在老宅肯定没吃饱,特意炖了杏仁燕窝一直煨着。
裴长忌轻轻给他包好伤口,做在床边守着问:“为什么十分钟后才原谅我。”
“冷却一下我们的革命友谊。”
裴长忌深吸一口气:“友谊?”
“是啊,亲了嘴,我们的关系就不仅仅是金钱交易了,那样不纯粹,裴大会长不是商人嘛,商人不是最忌讳感情用事,关系不纯...”
最关键的是,他很怕。
怕裴长忌亲了他以后要是以后不认账怎么办,这可不行。他坚决抵制工作时间谈恋爱的。
办公室恋情,补药!
达咩!
裴长忌:“.....”
小兔垂着头,嘴巴也撅的高高的,嘴上说着拒绝,但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裴长忌注意到某小兔的裤子后面一动一动,是兔子尾巴球在晃。
裤子里那么小的位置都在摇。
那是一坨毛茸茸,茉莉味的超级柔软小团子!
想到这里,裴长忌闭了闭眼,怎么感觉手心里缺点什么东西。
嗯,缺了一颗兔尾巴。
吃了晚饭,黎因的膝盖还是有些痛,在卧室里睡着了。
书房。
秦亚东在电话中反问:“你是想问,信息素匹配度过高是不是导致你今天耍流氓的根本原因?”
李黎的声音凑进来:”他是不是恋爱了?”
秦亚东:“不,他变态了。”
“现在临时标记对他有用吗?他上学的时候总不能让耳朵一直挂在脑袋上。”
秦亚东立刻戳破资本口是心非的嘴脸:“你想咬人家就直说!装什么大尾巴狼?”
李黎在电话那边笑声魔性。
“嘴上说着对人家没兴趣,嫌弃人家这个嫌弃人家那个,不知道的以为你是冷酷无情的霸总,心如死灰,谁能想到啊——”秦亚东拉长音调:“你的嘴巴没死,还会强吻别人,可怕的很啊!”
“哈哈哈哈——老裴现在一定想从屏幕里穿出来杀了你。”李黎火上浇油:“裴总不像是搞纯爱的,怎么现在想咬人家一口都要找正规理由?”
港口一哥,那可是从来不把规矩放在眼里的、
“怕了你们了,我真的是担心他。”裴长忌抬手揉了揉眉角,无奈的应声。
不是,那老婆太可爱也是他能控制的吗?
这种没有毛绒呆呆老婆的男人是不会懂的。
裴长忌意外没有反驳,更没有骂回去,这反而让两人非常意外。
这只说明一件事,裴会长是认真的。
不否认便是承认。
黎因的情况特殊,腺体已经因为实验太多次对抑制剂敏感,这阵子在家里随便怎么晃悠他的兔耳朵和尾巴都没关系,但要是上学,这种情况他不能让小孩受到异样的目光。
尤其是他想到今天,黎因为了他和裴家人吵架都会浑身发抖的样子。
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委屈和勇敢竟然能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并且,在刚刚坐在书房里被迫和黎因冷静十分钟的自己第一件事想的便是怎么哄好这位小朋友的时候...
他就是知道,完了。
在河边走真的会湿鞋。
秦亚东和李黎玩笑归玩笑,却还是认真分析。
黎因临时标记的效果估计只能持续一周左右,这也要看标记的效果,omega从未承受过临时标记,外加黎小兔本身就是病秧子,试试看倒是可以。
“不想让他的耳朵漏出来,一定要记得标记不能散。”
“不会,他不住校,每天都会接送他放学,标记失效我会发现。”
秦亚东:“那就好。”
挂了电话,连宋敲了敲门,半个身子探进来:“裴总,外头的东西已经弄好了。”
“好。”
连宋临出门又被叫回去:“垫上垫子,固定的稳一些。”
连宋:“嗻——”
他现在有些不理解,自己的当初应聘的究竟是会长秘书还是恋爱守护达人。
呵呵,还好工资高,不然早跳槽了。
-
过两个小时,黎因睡醒后在床上进行鲤鱼打挺等健身活动。
“什么,你的意思是,你骂了裴长忌家里人以后,把他爸气到口吐白沫以后,他为了感谢你,哭着狂亲你的嘴巴??他——”
黎因的耳朵发烫,将脑袋插进枕头里,翻来覆去踹了无数脚空气,甚至还跳起来打了一套盗版军体拳,最后心脏受不了才躺下。
王妈听见动静吓的赶紧让他含了两粒速效救心在舌下,他捏着手机呜呜呜的哭。
怎么会这样——
裴长忌简直是恩将仇报。
这就是东郭先生与狼。
是狐狸先生和兔子小哥!!
薛眠之在电话那边笑的声音从屏幕里传过来都刺耳:“他是不是疯了?猥亵omega可是重罪!”
黎因点点头:“是吧!”
薛眠之又补刀一句:“前提你们没有结婚的话。”
黎因揪着大兔子玩偶的耳朵,最后陷进被子里:“什么嘛,你到底站在哪边的?”
”我亲爱的黎小兔,你们都已经结婚这么久了,大清早就亡了,不就亲个嘴吗?你的腺体正好有问题让他一并标记算了,免得天天打针难受,甭把他看成上位者,你要这样想——”
薛眠之侃侃而谈:“咱们裴会长盘靓条顺的,放在鸭子店肯定都是顶流,免费的不要白不要,你喜欢他的话干就完了,不喜欢他,他每个月还给你爆金币,这种事堪比天上掉馅饼砸你嘴里了,你嚼不嚼?”
犹豫两秒:“....嚼。”
真金白银,干净男人,好像是那么回事。
可他总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那不就成了?”
“可是...”
薛眠之打断他:“还有什么可是的,你要真不喜欢老裴,等过一阵哥带你去国外溜达一圈,看看小洋人,保准回来十个老公。”
黎因:“可是我刚才已经答应原谅他了...”
薛眠之说:“我看裴会长是准备追你呢。”
上辈子的自己和原本的黎因其实没什么区别,无非是一个人在病房里躺床上长大,一个是在实验室里躺着长大,就连谈恋爱这种事他都是看小说和漫画了解,自己更是从未有过实操。
所以今天裴长忌应该只是太激动,没有其他意思吧?
裴长忌一天见那么多人,身边想要靠近他的人更是前仆后继,哪里能看上自己啊。
所以他一定是脑子抽掉了。
还有一种可能,黎因甚至都没敢和薛眠之坦白,他怕裴长忌忽然发疯是因为自己下药下太多,伤害到了脑神经才做出这种疯狂的举动。
好可怕。
不仅嘴巴可怕的会强吻别人,甚至还很有礼貌的和自己道歉,人设崩塌ooc
怀疑一旦产生就成了事实,黎因不仅不因为这件事苦恼,反而自责起来。
殴打神经病,不愧是自己。
真棒,夸夸。
王妈见他在床上又哭又笑的,担心的摸着他的额头:“没发烧啊?”
“外面怎么啦?本来还想再睡一会的。”黎因好奇的问。
虽然动静不算刺耳,但耳朵太敏感,睡觉的时候挡不住呀。
王妈满脸堆笑:“你自己去后院瞧瞧。”
神神秘秘,黎因穿上小棉拖直接从阳台探出半个身子出去,见到玫瑰园里出现的新建筑惊喜的张大眼睛:“秋千?”
“小裴听说你没玩过特意让人紧急拉过来的,玩一会去?醒醒神,别睡了,不然晚上又精神了。”
“好!”黎因噔噔噔的赶紧到后院去拥抱新玩具。
他从小没玩过这些,只透过窗子看外面的小朋友滑滑梯,这幅身体的心脏也不好,接触不了刺激的事物,即便是荡秋千也只能小幅度。
秋天的风从荡秋千开始,黎因坐在软垫子上高兴的像是吃了糖的小朋友。
毛绒耳朵在随着秋千荡阿荡,飘啊飘。